鬱沅:[謔,好牛哇,他這麽厲害都死那麽慘,你讓我來治愈他,為什麽不給可愛的泉泉一個厲害的身份呢?] 楚清昀還真思考了片刻,才欠嗖嗖地回了一句:[下次一定。]鬱沅嫌棄:[嗬。]*雖然針要紮三十分鍾,但鬱沅隻堅持了一小會便昏睡過去。大概是顧劭承的手法不錯,拔針時鬱沅也沒覺得痛,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九點。別說顧劭承晚上怎麽抱他睡的,就連早上顧劭承是什麽時候走的他都完全沒有印象。鬱沅將兩個枕頭疊在被子上,搭出一個小山包,慢騰騰地將自己挪了上去,緩緩地坐了起來。怎麽感覺泡完藥浴紮完針,身上好像更軟了?不過前一晚的睡眠是真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紮針帶來的好處。鬱沅靠坐著發了會兒呆,才想起潘希希之前還發給他不少網上的學習資料。 他拿出手機先把這份資料接收了,避免超時失效。一邊在心中規劃好今天的任務,按原身的日常學習計劃備考,下午再和玲姨學一下煲湯下“藥”。鬱沅沒有刷手機的習慣,但他接收學習資料的軟件就挨著微博,上麵顯示多條消息未讀的紅點實在過於礙眼,鬱沅點了進去,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先關心了一下國際局勢,又看了一圈娛樂圈最新動向,他倒是對娛樂圈興趣不大,但這個世界和他之前傳入的任務世界相比,娛樂八卦更有看頭,屬於娛記什麽都敢報道,明星之間什麽都敢放到明麵上撕的類型。今天就爆出一則某富豪遺囑意外曝光,正妻和小三一起撕小四的事跡。因為正妻和小三都是明星,撕扯場麵不可謂不精彩,隻不過鬱沅看了半天,也沒扒出這個占掉富豪70%財產的神秘小四是哪一位。看評論區提及該富豪和顧家交往甚密,鬱沅努力想了一圈,才記起這富豪正是前一段時間,被顧思晟綠了的發小的親爹。壽宴上還多虧了這位發小和顧思晟鬧了那麽一大出,聽說晚宴沒結束董琬晴就在社交平台上刪除了和顧思晟相關的全部記錄,並宣布了徹底分手的消息。鬱沅感到很欣慰,顧思晟這種垃圾就不配結婚繁衍後代,以後隻要他能幫得上,一定見一次拆一次。本來他已經沒興趣了,一看是倒黴蛋熟人又興致勃勃地點進了第二條相關熱搜,是疑似狗仔拍到富豪派助理陪小四去醫院的照片。不過女人全副武裝,連長發短發都看不清,而男助理本身也是有身高相近的女朋友的,這一波實屬拍了個寂寞。這種照片也能上熱搜?那豈不是富豪的身邊人隻要和女人走在一起,拍到網上都能博眼球?他目光下移,看到熱評第一條明晃晃寫著:[哦草!這圖裏亂入的路人是不是時玄老師啊?!!]顧老爺子生日宴上,不少網紅拍到了顧劭承最新近照,在鬱沅一病接一病的時候,顧劭承又在網上火了一把。原因無他,顧劭承身上的光環太多了,加上他本人極為內斂低調,但他的容貌氣質才華家世哪一樣都極為突出,再想低調也有人想方設法地深挖。而且越是低調,越是因獨特的神秘感吸引人去探究。這一條熱評下,足足吸引了近千條跟評:[啊啊啊黑西裝我死了!西裝暴徒斯文敗類yyds好他|媽帥啊!][wc看著好像我老公!他抱的是誰啊?!][嗨呀這還不明顯嗎?這一看抱的就是咱老公的老婆啊,姐妹們安啦,他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他是來加入這個家的/狗頭。][臥槽還真讓我猜著了“白”是個男孩子!尖叫!][為毛隻拍到小半張側臉?!這能看到個毛啊,不過老婆縮在老公懷裏的小模樣好乖啊吸溜吸溜。][不一定吧,沒看到喉結說不準呢,如果是男孩子的話骨架也太小了吧,感覺我也可以抱起來呢,來,老婆,到我懷裏試試/甩舌頭.gif][樓上的,尿黃警告/黃色感歎號.jpg]鬱沅點開一看,還真是昨天在醫院停車場時被拍到的。看著熱評樓後麵一大片喊他老婆的,鬱沅忍不住和楚清昀吐槽道:[顧劭承這狗脾氣在網上人氣好高啊。]楚清昀:[是的呢,老婆。]鬱沅:[?]楚清昀笑嘻嘻:[入鄉隨俗啦,你也可以叫我老公喔。]鬱沅:[好的,臭兒子。]楚清昀:[人家要鬧了啊!]*鬱沅說要學煲湯,玲姨嚇了一跳:“您學這些做什麽呀?您學習已經夠辛苦了。”在床上癱了一上午,下午勉強打起精神做了一套卷,結果又成功睡著的鬱沅心虛地低下了頭。這也不全怪他,他這身|體經過這一通折騰,比之前虛得還厲害,人一虛弱,連帶著就是渾身乏力精神不足,他才做完一套卷,身上就冒出不少虛汗。他想著既然躺著舒服那就躺著做吧,結果眼睛一閉,啪,一下午就過去了。但鬱沅抿唇心虛的小模樣,落到玲姨眼中卻成了他為了討好顧劭承的委曲求全。玲姨無聲歎息:“好,小少爺想學的話,先從簡單一些的開始吧。”玲姨邊教邊做,鬱沅連手都沒沾濕,就獲得了一湯鍋的枸杞雪梨煲。不過顧劭承晚上有應酬,並沒有回來,好在鬱沅白天沒少睡,一直堅持到十點才去洗漱。洗完後還是按照顧劭承的要求泡了藥浴,他打算邊睡邊等了,他這小身板可不適合熬夜。結果鬱沅剛進浴室,顧劭承就被司機扶進了主臥。司機剛鬆開手,被對方碰過的西裝外套便已經甩在床角邊,男人眉頭緊蹙,他有輕微的酒精過敏,所以如非必要從不飲酒。而且他酒量一般,厭惡因酒精而失控的感覺,好在醉酒後除了皮膚因過敏有少許泛紅,眼底隻能窺得微不可察的醉意。顧劭承麵色冷淡如常,黑西裝勾勒出的鋒利線條,更突顯出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銳利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直到司機按吩咐離開,將房門從外關上,顧劭承身上的冰層才在一夕間碎裂,冷白的大掌一把拽過被子緊緊覆在臉上,近乎焦灼地汲取起上麵殘留的氣味。在獨處的小空間內,他的醉意才得以宣泄,昏沉眩暈的大腦隻剩下最本能的渴望,皮膚的麻癢、心底的焦渴讓他無法抑製般咬住被子邊緣香味最濃鬱的地方。昂貴襯衫的紐扣係到最上方,一身的冷漠疏離卻悉數化作對甜軟氣息的渴求。但僅是被子上的一點點隻是杯水車薪,在他來不及察覺的時候,他的胃口已經被逐步喂大。 焦渴得不到滿足,皮膚上的麻癢感很快升級為刺痛,他下意識想要去找止痛藥,但由於新臥房是和鬱沅共用,他根本沒將藥品放過來。而且在遇到鬱沅後他的狀態與之前相比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他以為夜晚的擁抱可以提供足夠的撫慰,完全沒有想到會意外觸發。冷白的大掌在床頭櫃上胡亂摩挲,直到將鬱沅放在上麵的水杯碰倒。顧劭承深吸了口氣,用最後的理智將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男人冷白的小臂內側遍布疤痕,或長或短,甚至還有不少重疊的痕跡,這是他很小的時候留下的。用刀子劃破皮膚,通過痛感轉移皮膚上無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學會了紮痛針,這種野蠻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棄,隻不過後來連痛針帶來的劇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換成有一定成癮風險的強效止痛藥。顧劭承在小臂上連續割了兩道十幾公分的傷口,然後再一次抱起沾著鬱沅味道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不遠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難得一見的狼狽。等鬱沅軟手軟腳,從主臥裏的浴室晃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顧劭承。“你怎麽了?”鬱沅被藥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鮮血,臉上甜軟的笑意瞬間凝固。他聞到混著血腥氣的酒味,以為對方是醉酒打架,鬱沅企圖扯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檢查下對方身上的傷口。見男人狹長的眼眸緩緩睜開,鬱沅麵上一喜俯身湊近問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開……嘶!你怎麽還咬人呢!”顧劭承根本聽不清鬱沅在耳畔說些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來吸取少年身上的氣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軟耳垂。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處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馬。潮熱的氣息拂過時,圓潤白皙的耳垂還會敏|感地輕|顫,像隻膽小的白兔,身上卻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甜軟。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愛的反應,想看他變紅發抖,但本能驅使下鬱沅剛一湊近,男人薄唇輕啟徑直咬了上去。低沉優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響起:“好甜……”鬱沅血液逆流渾身通紅,他試圖將人推開卻沾了一手的血,皮膚上的詭異觸感和耳側的嘖嘖水聲簡直要讓他原地爆炸:“顧劭承你你你說過不會碰我的!”顧劭承癡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鬱沅的耳垂是這世上最極致的美味。但懷中人還在拚命撲騰,而且鬱沅試圖用尖銳的聲波攻擊將人斥退,也算無可奈何最後的辦法。沒曾想這方法在他喊出“說好的隻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嗚嗚!”時,意外發揮了效用,男人突然放開他的耳垂,但對他的桎梏卻未減輕分毫。顧劭承狹長的黑眸微眯,腦中快速閃過幾幅畫麵,都是鬱沅與他談判時慘兮兮的落淚模樣。男人眉頭深深蹙起,對上鬱沅因驚慌無措睜得滾圓的小鹿眼,啞聲說道:“不許哭,再哭我就吻你。”說完顧劭承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對方討厭的事情阻止自己討厭的事情的合理性。鬱沅立即抿唇點頭,悶聲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別亂來。”顧劭承聞言眉頭稍鬆,黑眸凝著近在咫尺的唇,沒有被淚水打濕,很幹燥也很幹淨,同時散發著對他致命的吸引。鬱沅被熱氣吹得腦中一片混沌,燒紅的雙頰仿若被霞光籠罩的雪山。“你…能不能…挪開一……嗚!!”第 36 章 社恐替嫁豪門後36夜雨驟至,急促的雨腳爭先恐後地砸落在地麵上,白日溫暖和煦的春風到了午夜也變得凶悍起來,呼嘯著將雨水摜擊在全景落地窗上。霎時間雨霧彌漫,破碎的雨珠如煙如雲地虛攏在窗外,為臥室內的焦灼遮上一層細碎的紗,讓落地窗另一側的倒影變得更加清晰。少年被迫絞纏在男人高大的身軀和淩亂的被子中,力量上的絕對壓製讓他哪怕是拚盡全力,在男人手中依舊是蚍蜉撼樹般虛軟無力。直到顧劭承甜夠了,燃眉之急一解,伴著讓他頭重腳輕的過量酒意欣然入眠。鬱沅的力氣都消耗在以卵擊石的無用功上,加上顧劭承完全是想將他拆吞入腹的吻法,讓他大腦缺氧頭暈目眩,心髒的劇烈跳動聲仿若比窗外的狂風驟雨還要凶猛幾分。等顧劭承鬆了力氣他還在持續的暈眩中,濕|漉|漉的雙眸渙散得不成樣子。腦中想起楚清昀一板一眼的提示音:[恭喜宿主,治愈度增加10點。]話音剛落,楚清昀立即切換成平時賤兮兮的語調調侃道:[我說什麽來著!我說什麽來著!!舌吻保底5點沒騙你吧我滴寶~應該是接近十點,剛好之前擁抱貼貼攢下的零頭一起湊整了,蕪湖~]鬱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