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沅:[?]楚清昀笑嘻嘻:[入鄉隨俗啦,你也可以叫我老公喔。]鬱沅:[好的,臭兒子。]楚清昀:[人家要鬧了啊!]*鬱沅說要學煲湯,玲姨嚇了一跳:“您學這些做什麽呀?您學習已經夠辛苦了。”在床上癱了一上午,下午勉強打起精神做了一套卷,結果又成功睡著的鬱沅心虛地低下了頭。這也不全怪他,他這身|體經過這一通折騰,比之前虛得還厲害,人一虛弱,連帶著就是渾身乏力精神不足,他才做完一套卷,身上就冒出不少虛汗。他想著既然躺著舒服那就躺著做吧,結果眼睛一閉,啪,一下午就過去了。但鬱沅抿唇心虛的小模樣,落到玲姨眼中卻成了他為了討好顧劭承的委曲求全。玲姨無聲歎息:“好,小少爺想學的話,先從簡單一些的開始吧。”玲姨邊教邊做,鬱沅連手都沒沾濕,就獲得了一湯鍋的枸杞雪梨煲。不過顧劭承晚上有應酬,並沒有回來,好在鬱沅白天沒少睡,一直堅持到十點才去洗漱。洗完後還是按照顧劭承的要求泡了藥浴,他打算邊睡邊等了,他這小身板可不適合熬夜。結果鬱沅剛進浴室,顧劭承就被司機扶進了主臥。司機剛鬆開手,被對方碰過的西裝外套便已經甩在床角邊,男人眉頭緊蹙,他有輕微的酒精過敏,所以如非必要從不飲酒。而且他酒量一般,厭惡因酒精而失控的感覺,好在醉酒後除了皮膚因過敏有少許泛紅,眼底隻能窺得微不可察的醉意。顧劭承麵色冷淡如常,黑西裝勾勒出的鋒利線條,更突顯出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銳利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直到司機按吩咐離開,將房門從外關上,顧劭承身上的冰層才在一夕間碎裂,冷白的大掌一把拽過被子緊緊覆在臉上,近乎焦灼地汲取起上麵殘留的氣味。在獨處的小空間內,他的醉意才得以宣泄,昏沉眩暈的大腦隻剩下最本能的渴望,皮膚的麻癢、心底的焦渴讓他無法抑製般咬住被子邊緣香味最濃鬱的地方。昂貴襯衫的紐扣係到最上方,一身的冷漠疏離卻悉數化作對甜軟氣息的渴求。但僅是被子上的一點點隻是杯水車薪,在他來不及察覺的時候,他的胃口已經被逐步喂大。 焦渴得不到滿足,皮膚上的麻癢感很快升級為刺痛,他下意識想要去找止痛藥,但由於新臥房是和鬱沅共用,他根本沒將藥品放過來。而且在遇到鬱沅後他的狀態與之前相比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他以為夜晚的擁抱可以提供足夠的撫慰,完全沒有想到會意外觸發。冷白的大掌在床頭櫃上胡亂摩挲,直到將鬱沅放在上麵的水杯碰倒。顧劭承深吸了口氣,用最後的理智將玻璃杯砸碎,挽起袖口割了上去。男人冷白的小臂內側遍布疤痕,或長或短,甚至還有不少重疊的痕跡,這是他很小的時候留下的。用刀子劃破皮膚,通過痛感轉移皮膚上無法消弭的痛苦,等他學會了紮痛針,這種野蠻且收效甚微的方式自然而然被舍棄,隻不過後來連痛針帶來的劇痛都失去了效果,他不得不換成有一定成癮風險的強效止痛藥。顧劭承在小臂上連續割了兩道十幾公分的傷口,然後再一次抱起沾著鬱沅味道的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不遠的落地窗上倒映出男人難得一見的狼狽。等鬱沅軟手軟腳,從主臥裏的浴室晃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犯病喘|息的顧劭承。“你怎麽了?”鬱沅被藥浴熏麻了,走近才注意到被子上沾了不少鮮血,臉上甜軟的笑意瞬間凝固。他聞到混著血腥氣的酒味,以為對方是醉酒打架,鬱沅企圖扯開男人身上的被子,先檢查下對方身上的傷口。見男人狹長的眼眸緩緩睜開,鬱沅麵上一喜俯身湊近問道:“你稍微抬一下肩膀,我把被子解開……嘶!你怎麽還咬人呢!”顧劭承根本聽不清鬱沅在耳畔說些什麽,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來吸取少年身上的氣味,以及近在咫尺的白軟耳垂。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骨瓷人偶般漂亮的少年身上,每一處都完美得令他心猿意馬。潮熱的氣息拂過時,圓潤白皙的耳垂還會敏|感地輕|顫,像隻膽小的白兔,身上卻散發著令人迷醉的甜軟。他想伸手揉一揉,想看耳垂做出可愛的反應,想看他變紅發抖,但本能驅使下鬱沅剛一湊近,男人薄唇輕啟徑直咬了上去。低沉優雅的嗓音在吮噬中低低響起:“好甜……”鬱沅血液逆流渾身通紅,他試圖將人推開卻沾了一手的血,皮膚上的詭異觸感和耳側的嘖嘖水聲簡直要讓他原地爆炸:“顧劭承你你你說過不會碰我的!”顧劭承癡迷地舔得忘乎所以,仿佛鬱沅的耳垂是這世上最極致的美味。但懷中人還在拚命撲騰,而且鬱沅試圖用尖銳的聲波攻擊將人斥退,也算無可奈何最後的辦法。沒曾想這方法在他喊出“說好的隻是做模特抱一抱的嗚嗚!”時,意外發揮了效用,男人突然放開他的耳垂,但對他的桎梏卻未減輕分毫。顧劭承狹長的黑眸微眯,腦中快速閃過幾幅畫麵,都是鬱沅與他談判時慘兮兮的落淚模樣。男人眉頭深深蹙起,對上鬱沅因驚慌無措睜得滾圓的小鹿眼,啞聲說道:“不許哭,再哭我就吻你。”說完顧劭承眸底迷茫一瞬,似乎在衡量用對方討厭的事情阻止自己討厭的事情的合理性。鬱沅立即抿唇點頭,悶聲含糊道:“我我不哭,你別亂來。”顧劭承聞言眉頭稍鬆,黑眸凝著近在咫尺的唇,沒有被淚水打濕,很幹燥也很幹淨,同時散發著對他致命的吸引。鬱沅被熱氣吹得腦中一片混沌,燒紅的雙頰仿若被霞光籠罩的雪山。“你…能不能…挪開一……嗚!!”第 71 章   鬱沅被捏懵了,黑亮的眸子失焦了一瞬,繼而難以置信地向楚清昀確認:[他……他竟然捏我屁|股?這還是我認識的顧劭承嗎??]楚清昀驚喜上線:[哇,恭喜宿主治愈度增加1點!屁|股首功達成,請親再接再厲!]鬱沅:[……]什麽鬼啊啊啊啊啊救命!一人一統間的交流僅是一瞬,鬱沅立即翻身扯起大浴巾將自己重新裹住,圓睜的小鹿眼滿是惶恐不安。“小叔叔不是隻要一個聽話的模特嗎?”鬱沅將重音咬在“模特”兩字上麵。他理解顧劭承對“藥”的渴求,但不代表自己就願意為此徹底獻身,放血割肉可以,躺平任睡達咩。顧劭承眸光微斂又變回初始的禁欲冰冷,低著眸時仿若一具近乎完美的玉石雕塑。直到男人微抬眼皮,伸手握住鬱沅細瘦的踝骨,不容拒絕地將鬱沅的腳掌扯了過來。冷白勁秀的手指挑起少許藥膏,點在少年腳踝淺淡的印子上,溫熱的指腹將乳白色化開,濕熱漫延至雪白的小腿。小腿上沒傷,但指腹的觸感實在太過美妙,恐怕這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再無一人能懂得遊走在極致的痛苦和愉悅邊緣的感受。被他握在掌心的纖薄肌肉因恐懼而收縮顫抖,顧劭承十分克製地結束了短暫地單方麵撫慰,慢條斯理地思考起鬱沅提出的問題。一個聽話的模特?一開始他的確是這樣想的,順手折下這朵玻璃玫瑰,讓這份美發揮應有的價值。但鬱沅身上的淡香,以及幹淨澄澈到足以撫慰他病症的身|體,注定會留在他身邊成為最特殊的存在。而這份特殊無關乎性和愛,本質上和微量元素障礙患者及時補充的所需元素沒什麽區別。不過,鬱沅似乎很難認同這樣的看法。思及此顧劭承抬眼看向那雙泛紅的小鹿眼,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瓶“微量元素”近乎完美地合乎心意。“看來泉泉是不想補償了。”低沉優雅的嗓音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讓鬱沅高懸的小心髒在胸腔裏狂跳,就怕顧劭承一個失控撲上來。鬱沅雖然心慌,也不耽誤他在心裏嗶嗶賴賴:你發癲,人家問地你答天!問的是當模特,回什麽不想補償啊?憋了大半天還憋個跑題,五十九分給你掛掉。鬱沅麵上神色惶然:“補…償”“償”字剛出口,顧劭承突然俯身靠近。鬱沅慌亂地飭小腿後退到床頭,直到雙|腿被迫疊起擋在胸|前,兩人之間僅隔著雪色雙膝。“泉泉。”鬱沅被他淡漠好聽的聲音喊得頭皮發麻,連腳趾尖都緊張地縮了起來。顧劭承氣息稍頓,抬起鬱沅的右手腕,修長的食指挑起烏木佛珠輕轉了一下才繼續淡聲開口:“你後悔了?”潮熱的氣息撲灑在鬱沅的雪色麵頰上,好似下一瞬就要采擷這近在咫尺的柔紅軟唇。*十點半,鬱沅等在和潘希希約好的側門口。他一邊將嘴裏的荔枝硬糖咬得咯吱咯吱響,一邊複盤顧劭承早上的那些話。後悔?他何止是後悔啊,他現在明明是後悔他|媽抱著後悔狂哭後悔死了死了死了的。楚清昀語重心長:[你就這麽和他掰了,以後怎麽完成任務?]鬱沅咬碎嘴裏的荔枝糖,心道如果那種時候還不掰,他現在可能還下不了床呢!當他傻麽?不過這方麵他就沒必要和變態楚清昀探討了。就他這個騷楚清昀,哪怕是他被顧劭承曰得屁|股開花,對方最多會騷裏騷氣地評論一句:就這?嗬嗬噠,他算看透了。鬱沅:[我生切了自己嫁禍給顧永行,然後把血肉打包快遞給顧劭承,這樣既能把顧永行帶走,又能治好顧劭承,怎麽樣?你幫我延長一下彌留時限就可以了。]鬱沅曾聽說過部分高等級任務,在未完成前是有宿主保護的,如果他也有的話,哪怕他這身|體病懨懨的仿佛隨時會掛,實際上想死並不容易,除非是遭遇到嚴重意外讓身|體稀碎拚不成個。根據楚清昀能幫他挺過變性手術來看,他估計其他類似情況楚清昀也是可以幫他操作的。楚清昀:[你認真的嗎?]果然可以。鬱沅冷聲嗬嗬:[你猜。]楚清昀:[哎呀宿主好調皮,統統完全猜不到呢。]鬱沅現在屬於進退維穀,核心問題就是他不願意用陰間治療方案,而楚清昀也算是這個方案的半個始作俑者,偏偏這貨還特別會吸引火力。他聽楚清昀騷裏騷氣就火起:[你這種黑心肝治病楚清昀還好意思用疊字賣萌,什麽楚清昀統?你就該叫黑心統!]楚清昀被罵了也不生氣,嘿嘿一笑:[瞧您說的,那您為什麽叫鬱沅?是因為水多嗎?]???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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