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作者:吱吱是個小肥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殷元城聽到前院一陣糟雜的聲響,還有自家妹妹那熟悉的嗓音,便不由得扶額苦笑:“官家,定是元霜帶了一眾好友過來。”“嗯。”殷晏君淡淡點頭,他手中拿著一卷經文靜靜翻看。第7章 你家郎君沒那麽好算計殷元城起身彎著腰慢慢退了小院,他大步向前走了一會兒就看到穿著一身騎裝的殷元霜帶著一群人馬浩浩蕩蕩地走進了院中。“兄長,你果然在這裏。”靜安郡主狡黠地笑著,像是抓到了自家兄長的小尾巴一般。殷元城對這個妹妹多少有些無可奈何:“既然來了就好好玩,不過後院不許任何人過去。”官家既然沒有趕人的意思,他這個做兄長的也不至於掃了一群女郎的興致。靜安郡主眉目之間顧盼神飛:“怎麽,你在後院藏人了?”“聽聽你這是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話!”殷元城目光掃過這群被殷元霜帶過來的女郎和郎君,然後抬手寵溺地在她額頭上敲了敲,低聲道:“小舅舅在後院休憩,不過小舅舅沒有趕人的意思,你帶著他們好好玩。”靜安郡主聞言驚訝地抬手捂住嘴巴,在殷元城的注視下哪裏還敢再亂說話。殷元城跟眾位郎君寒暄了幾句便又離開了,有女郎喊著靜安郡主,靜安郡主壓下心頭的驚訝,便跑去玩了。春光正是明媚,女郎們跑到院子外麵去放風箏,一陣嬉鬧的歡聲笑語很是悅耳動聽。餘下那些郎君望著這群青靈山如此水木清華的風景,便讓奴仆在河邊鋪了軟墊席地而坐,引經據典暢談作詩。“蘇兄果然高才。”一眾郎君能和靜安郡主一起玩耍,各個都是隨性而為的性情,再加上如今官家重用有才之人。故而他們自然不會因為蘇寒楓身份低微而輕視於他,反而因著對方的才華而高看幾眼。蘇寒楓笑得有些含蓄,整個人身上縈繞著謙遜的氣質:“各位郎君過譽了。”“我記得那邊就是徐小郎君的院子吧,聽聞徐小郎君近來似乎住在雲水院裏。”其中一位小郎君望著隔壁院落開了口,他望向蘇寒楓的目光略帶幾分憐憫。京城這群貴公子哪個不知道蘇寒楓被徐硯清死死纏上的事情,上次徐硯清舞象之年的宴席上就鬧騰得很不愉快。蘇寒楓微垂下眼看起來有些許無奈:“硯清年紀小不懂事,不免就鑽了牛角尖,我這個做表兄的自然該讓著他一些。”這話說得落落大方,眾人卻覺得蘇寒楓可憐極了,誰不知道蘇寒楓年少時候全靠著武安侯府的接濟才走到這一步,多少有些寄人籬下的蒼涼,所以蘇寒楓即便是心裏再怎麽委屈還不是得忍著、讓著。“即便如此,徐硯清做得未免有些過了,明知道蘇兄對他無意,卻做出那麽多壞蘇兄名譽的事情,致使現在沒一個女郎敢靠近蘇兄。”不免就有人為蘇寒楓打抱不平,主要是徐硯清確實做得有些過分。徐硯清早早就在京都放出話來,說蘇寒楓已然是他的人,但凡有一個女郎膽敢靠近蘇寒楓,都會被徐硯清狠狠整治一番。“硯清對我這份情感隻是一時想岔了,等他長大有了心上人自然也就看開了。”蘇寒楓抬頭輕笑著和眾人拱手言歡,眉目間並無一絲一毫的怨懟。“倒是個知恩圖報,謙遜有禮之人。”殷元城對蘇寒楓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如今見著對方這般寵辱不驚的模樣,就不由得感歎兩聲。玩到滿頭大汗的靜安郡主湊過去,目光亦是落在那溫潤如玉的書生身上:“確實是個好郎君,京中其他女郎惹不起徐硯清,本郡主可不怕他!”殷元城哭笑不得地側頭去看自家妹妹:“怎麽,你看上蘇寒楓了?”“說看上倒也不至於,隻是難得遇到這般有趣的人。”靜安郡主莞爾一笑,便不由得想到那書生被自己隨意逗一逗就拘束至極的狼狽模樣。外麵那群女郎玩著玩著見靜安郡主沒了身影,於是便丟了手裏的風箏,嬌聲笑著尋了過來。蘇寒楓不經意間瞥到原本殷元城和靜安郡主待過的地方,眉眼中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算計。正好是在山裏,一眾郎君飲了些酒又鬧騰著要去打獵,靜安郡主幹脆就帶著一群人鑽進了山裏,打算午膳就吃烤肉了。外麵一陣熙熙攘攘卻絲毫不影響雲水院中的安靜,桃花樹下的徐硯清搖晃著身下的躺椅滿臉舒適自在。“郎君,我剛剛看到表公子了。”木瑜湊過來:“他跟著靜安郡主一起過來的。”“靜安郡主?”徐硯清慢慢睜開了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我這位表兄是找到自己要攀的高枝了。”靜安郡主是昭陽長公主最寵愛的小女兒,而昭陽長公主又是如今官家最為敬重的長姐,這般身份的女郎自然在武安侯府之上。嗤笑一聲徐硯清又懶洋洋地閉上了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蘇寒楓他想攀什麽樣的高枝和我又有什麽幹係。”“可是,可是表公子如今對郎君心懷叵測,萬一他再算計到了郎君的身上……”那晚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還讓木瑜心有餘悸,唯恐蘇寒楓將這件事情抖落出去。“放寬心就好了。”徐硯清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十指交叉在一起:“你家郎君沒那麽好算計。”自家郎君毫不在意,木瑜隻能窩在一旁瞎著急,不過他著急也沒用,壞人想動什麽心思又豈是他著急就能夠打消的。一群精通騎射的郎君、貴女不多大會兒便滿載而歸,奴仆們這會兒功夫早就已經在院子裏擺上了碳火,等到自家女郎、郎君回來,趕緊接過那些獵物拿著去處理。徐硯清迷迷糊糊是被一股烤肉的香氣饞醒的,兩家院子離得太近,於是香味就順著牆頭飄了過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徐硯清有些苦惱,他最近好像特別容易餓,經常性地在睡夢中被餓醒。隔壁一片歡聲笑語,徐硯清隱約還能夠聽到烤肉油脂滴落在碳火上發出的「滋滋」聲。再聞下去徐硯清腹中就要開始敲起鑼鼓了,於是他悶悶起身回到了房間裏,眼不見為淨,鼻不聞就不香。可惜被烤肉勾出來的饞欲哪有那麽容易被壓下去,說著不要想不要聞,那味道反而更濃烈了幾分,就像是有人將烤肉擺到了他麵前一般,著實令徐硯清百般煎熬。“郎君,郎君,用午膳啦!”木瑜快步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個漆盤:“剛剛靜安郡主讓她手下的女婢送了好些烤肉過來,咱們小廚房還做了好幾樣郎君喜愛的菜式。”木瑜身後的小丫鬟隨即手腳麻利地將徐硯清的膳食全都擺上了桌子,木瑜把那個盛放烤肉的漆盤放在最中央。徐硯清有些詫異,在原身的印象中他跟那位金尊玉貴的靜安郡主並沒有什麽交集,卻沒有想到靜安郡主的態度會這般友善。“後廚的桃花酒還有多少?”雲水院每年都會釀造不少桃花酒,但是往武安侯府以及蘇府送上一些,院子裏剩下的也就隻夠徐硯清自己喝的了。隻不過因為徐硯清前段時間身體虛弱不宜飲酒,所以才留下了一些。木瑜估摸著數量:“大概還剩六七壺的量吧。”“留下一壺,其他的都送到隔壁去。”徐硯清雖然懶得與人交際,但是靜安郡主已然送了東西過來,他哪裏好意思掃人家女郎的麵子。木瑜回道:“是,我這就將酒送過去。”隔壁院中女郎、郎君們吃吃喝喝好不快活,這時候靜安郡主的貼身女婢手中提著一個食盒過來:“郡主,這是隔壁徐小郎君派人送過來的桃花酒,說是他們院中自己釀的,送來給女郎、郎君們嚐嚐鮮。”一時之間大家竟有一瞬的靜默,其中一個郎君懷疑地問道:“真是徐硯清派人送過來的?”不是大家夥不相信,實在是依著徐硯清的性情,壓根就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靜安郡主卻沒怎麽在意,她命人將食盒裏的桃花酒分給大家夥:“既然徐小郎君都送過來了,大家夥何不嚐嚐?”那桃花酒能夠引得徐硯清滿心滿眼念著,味道自然很是不錯,口感香醇不烈,很得這群女郎們的喜愛。蘇寒楓盯著那杯中桃紅色的酒,眸中的陰鷙更濃烈了些許,如今的徐硯清倒像是開了竅一般,他費盡心機在這群女郎、郎君的麵前抹黑對方的聲譽,結果卻被幾壺酒消減下去。徐硯清這會兒可不管蘇寒楓是什麽想法,他吃烤肉吃得正歡,一口肉一口茶,果然吃貨的人生就是這麽容易滿足。等到徐硯清吃飽喝足,隔壁院子的宴席也差不多散了,各家都派了下人和馬車過來,靜安郡主盯著奴仆將一群好友送走,自己卻在院子裏留了下去。“不打算回府了?”殷元城抬手揉了揉靜安郡主的頭頂。靜安郡主轉過身,因為飲酒她的臉頰上帶著一絲薄紅:“我還沒有去給小舅舅請安呢!”“行了!”頂著這幅暈乎乎的模樣也不怕冒犯了官家,殷元城讓女婢過來將人扶去客房休息:“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等你身上酒氣散了再去後麵請安。”第8章 郎君在看什麽?晚膳前,靜安郡主終於從醉醺醺的狀態中醒來,她趕緊在女婢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然後提起裙擺跑去後院給殷晏君請安。“靜安給官家請安!”靜安郡主眉眼靈動,見到殷晏君忙屈膝行禮。殷晏君抬了抬手:“朕安,起來吧!”靜安郡主生得貌美站起身嫣然一笑更是光彩照人,她對著殷晏君的小模樣甚是親近:“都怪兄長,官家來了青靈山還要瞞著靜安,今日靜安險些擾了官家的清淨。”殷晏君對靜安郡主這個嬌嬌氣氣的外甥女態度算是溫和,淡淡招了招手:“過來吃點東西。”靜安郡主彎起唇角便坐了過去,殷晏君飲食習慣很是清淡,大多都是些素菜,其中即便是略有幾道葷食,卻從不曾見他動筷。雲水院中,徐硯清沐浴過後閑適地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話本子,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堆才子佳人故事中翻出來的「絕世孤本」。木瑜站在徐硯清的身後,拿著帕子給他絞著頭發,等到徐硯清那一頭長發終於幹了,他才開口勸道:“郎君,夜已經深了,您得趕快睡下,要不然明日晨起定然是要頭疼的。”徐硯清這會兒正看到精彩之處,書中嬌嬌氣氣的小寡婦被強悍魯莽的將軍按在門後如此一番孟浪,小寡婦哭得泣不成聲,將軍隻好粗聲粗氣地安慰。“郎君要是因為沉迷話本子而傷了身體,下次小人可不敢幫著郎君去淘書了。”木瑜沒有辦法,隻能獻出「威脅」的大殺器。徐硯清幽怨地盯著木瑜可憐巴巴地眨了眨水汪汪的葡萄眼:“好木瑜,就讓我看完這一頁吧!”木瑜哪裏承受得住他家郎君這般姿態,一時不忍就放縱徐硯清又看了一盞茶的時間,最後還是他咬著牙將話本子從郎君手中奪了下來然後帶出寢房。要是他將話本子就在郎君的寢房內,怕是郎君又會在夜裏偷偷點燈看書。上次木瑜就忘記將話本子拿走,結果他家郎君就看看整整一夜,第二天他發現的時候,郎君就頂了一雙烏黑的眼眶喊著頭疼,之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恢複精神。對著自己心愛的話本子伸出爾康手,最後徐硯清還是沒有將話本子留下來,隻能無趣地拉過被子,將自個兒塞進被窩裏。沒一會兒的功夫徐硯清就睡著了,他感覺自己又在做夢,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夢,夢中的他就像是串在碳火上的烤肉,被人翻來覆去的折騰。脖頸後麵那處皮膚又開始慢慢發燙,原本淡淡的水蜜桃味兒也變得越來越濃厚。徐硯清在被窩裏翻了個身,隻感覺身體裏麵一陣燥熱,心底慢慢泛起莫名的空虛失落。第二日晨起,徐硯清躺在床上將自己團成個球狀臉色漲得通紅,他總覺得自己現在變得越來越沒有下限了。之前還隻是拿人家仙風道骨的道長做做春夢,春夢了無痕等他一覺醒來還是那個品行兼優的三好學生,現在他卻懷疑自己已經憋成了個變態,而證據就是被窩裏讓人無比尷尬的情況。“郎君起床了嗎?”木瑜隱約聽到房裏傳出來的細碎動靜,但是始終不見郎君起身,於是便守在外麵喊了一聲。徐硯清拉著被子捂住漲到通紅的臉,但是鼻翼間又是令他格外羞恥的濃鬱氣息,於是他選擇躺平裝死。木瑜心裏擔憂得緊,他小心翼翼抬手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再把自己的腦袋瓜子擠進去:“郎君可是身體不適?”“沒有。”徐硯清糾結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打熱水過來,我要沐浴。”一大早上就沐浴什麽的,木瑜可不是個小傻子,自然明白他家郎君為什麽遲遲不起身了,於是憨憨一笑:“好嘞,我這就去讓下人燒熱水。”實際上小廚房裏隨時都準備著熱水,隻需要下人將熱水打好倒進浴桶裏就行了,徐硯清也不要木瑜伺候,將自個兒囫圇個埋進水裏,他現在不想見人,實在是太羞恥了。徐硯清沐浴好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這才通紅著臉將那件被他弄髒了的褻褲丟進浴桶裏,還掩耳盜鈴一般在水裏涮了涮。稀裏糊塗用完早膳,徐硯清躺在小院的桃花樹下,懶懶散散得什麽都不想幹。脖頸後麵酥麻腫脹的感覺一直不曾褪去,讓他莫名有些心煩。抬頭瞥了一眼阻攔視線的那堵牆,徐硯清心頭又有些氣悶,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憑什麽他經曆了那件事後一直「念念不忘」跟個猥瑣男一樣,對方卻依舊還是仙風道骨的模樣。不過他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還和以往一般,畢竟直覺告訴他這種事情他還是不知道為好。“郎君在看什麽?”見徐硯清一直盯著牆頭,木瑜順著徐硯清的視線望過去卻什麽也沒看到。“看樹,看雲,看天。”徐硯清有氣無力地將目光落到遮住日光的桃樹上,又想起夢中聞到的水蜜桃的香味兒,不由得砸了砸嘴巴:“也不知道這樹什麽時候能結果子?”“郎君,咱們院子裏種的是僅供觀賞的桃樹,即便是結了果子也不能吃,但是山上種著許多蜜桃,現在已經開始結果了。”木瑜沒有多想,隻以為自家郎君是真的想吃蜜桃了。隔壁由於靜安郡主的到來,所以為殷晏君研磨、奉茶的人就換成了靜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