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作者:吱吱是個小肥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問阿爹阿娘夫妻關係太好,身為兒子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徐羨之的答案絕對是:吃狗糧吃得撐到走不動路。懷親王府裏,一群下人在門口東張西望,時不時還驚慌恐懼地回頭朝著府內望。終於他們遠遠看到溫潤如玉的小侯爺騎著馬緩緩而來。一群下人爭先恐後的幫殷元城牽馬:“小侯爺您可算是來了,再晚一些,奴才們怕是都沒命見到小侯爺了。”殷元城抬腿朝著懷親王府內走:“你們王爺今天是什麽情況,這麽著急喊我過來,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懷親王府的老管家連連搖頭:“老奴也不知曉,隻覺得今日王爺脾氣似乎格外焦躁。”殷元城點了點頭,大步朝著懷親王的書房走去。懷親王此刻就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看到殷元城進來,趕緊迎了上去:“大外甥啊,你可算來了,再不來你舅舅我就要急死了!”“王爺平日裏英明神武,今日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讓王爺這般急躁?”殷元城不疾不徐走上前,麵上端得是謙謙君子,溫潤如風。“這眼看著不足兩個月就是五年一度的年節了,周邊各國皆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朝見君主,可是如今官家遲遲不回,讓我一個小小王爺如何是好?”接待屬國使臣的事情他還能勉強辦一辦,真要在宮宴之上會見使臣這種事情可就不是他一個王爺該插手的了,懷親王對於這些事情向來有分寸的很。“我記得王爺幾天前就已經給官家遞了奏疏?”藩屬外交確實是件大事,因此殷元城也不禁皺起眉頭,官家對於屬國來朝向來看得很重,不可能沒有回信才是,難道是因為什麽大事絆住了手腳?如此一想,殷元城腦海中瞬間便浮現出了徐小郎君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兒。一時之間便有些神有天外,如今官家果然是動了心,竟然為了一個小郎君而誤了國家大事。不過這話也就隻是說笑,殷元城卻不太相信官家會做出這樣不知輕重緩急的事情。因此殷元城便開口安慰懷親王:“王爺放心,官家向來重視屬國之交,定然不可能將此事全然推到王爺頭上,我這邊也再遞封奏疏過去催一催官家。”“大外甥呀!”懷親王忍不住拍了拍殷元城的肩膀,最後歎息道:“舅舅的這條小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一定要把官家請回來。”殷元城也有些欲哭無淚:但願他真的能把官家盡早請回來。於是乎,殷晏君的書案前就多了幾道請他盡快回宮主持大局的奏疏。鹹魚小郎君抬眼望過去,他極少見到道長如此威嚴肅穆甚至略帶微愁的模樣,一時興起湊到道長身邊:“京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道長愁成這個模樣?”殷晏君將手中的奏疏合起來,扔到書案上,抬眸認真地望著麵前眉眼靈動的小郎君,輕輕開口道:“小郎君可願意隨我一同回京?”鹹魚小郎君的第一反應就是開口拒絕,他不願意!隨後才疑惑地開口問道:“京都真得發生了大事?”殷晏君自然是覺察到了小郎君的拒絕之意和那一瞬間的僵硬,他輕緩地注視著小郎君,不想給他任何壓力,淡淡開口道:“一個半月之後就是五年一度的年節,周邊屬國皆會前往京都朝覲君主,所以我必須回宮主持大局。”“那道長便先行會宮吧!”鹹魚小郎君心裏悶悶不樂有些莫名的不舍,卻還是低頭道:“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本來他就隻是打算一個人將腹中這個小豆丁生下來,道長這麽長時間的陪伴,已經很不錯了。最主要的是鹹魚小郎君不想回京都更不想入宮,甚至不想去麵對一些因著他的任性,而置之腦後的一些問題。畢竟鹹魚的大腦隻能盛下一丁點兒的東西,那些過於沉重的思考,不符合鹹魚沙雕的本質。“那我先回京都?”殷晏君目光寬和,他注視著小郎君莞爾一笑。徐硯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這一次的潮熱期剛剛開始,所以他必須在道長走之前偷偷摸出來一些道長常穿的衣物,最好還是沒有漿洗過的。不過,徐硯清有些失神,他怎麽覺得自己是真的走上了一條變態道路呢,難道以後他就是一隻變態的鹹魚了?喪批鹹魚再次懷疑人生,而使鹹魚小郎君逐漸變態的道長,依舊笑得清風霽月、仙風道骨。簡直可恨至極,小郎君內心站著一隻眼淚汪汪的鹹魚指著道長言辭犀利地討伐不休。殷晏君輕輕抬手蹭了蹭小郎君肉嘟嘟的臉龐,然後順著臉龐又在小郎君白嫩嫩的後頸處輕輕揉捏摩挲:“小郎君再想什麽,竟然這般出神?”在想怎麽偷你的原味衣服!小郎君乖乖巧巧地眨了眨眼睛,不過這種無恥下流的話,他可不能隨便說出口。潮熱期剛剛開始,鹹魚小郎君的後頸被道長捏在手心磨蹭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止不住地湧上來,徐硯清忍不住在道長的手心蹭了蹭。殷晏君眼中閃過一絲寵溺,手掌向上揉了揉小郎君柔軟的發絲,他並不打算給予小郎君太多壓力。但是他自然也不放心把小郎君一個人留在徐家村,所以最後定然還是要將人誆走的。兩軍交戰,他得好好尋個法子才是。作者有話說:解釋一下小郎君為何認為做不好父親甚至不想成親的原因(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孩子)小劇場:端看道長怎麽拐帶自己的媳婦兒。道長拿出兵書:朕需得找個穩妥的法子。作者君:妥妥就是美人計了!第40章 隻願郎君無憂朕便心生歡喜鹹魚小郎君窩在葡萄架下的躺椅裏手中拿了個話本子, 這是道長又新給他拿過來的,同樣是好幾本正正經經的話本子裏摻雜了一本「絕世小甜文」。不過這會兒徐硯清抱著他的「絕世小甜文」卻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蹲在水缸旁邊漿洗衣物的文鏡身上。文鏡和木瑜那叫一個分工明確, 木瑜專門漿洗他的衣服,文鏡專門漿洗道長的衣服,咳咳,說起來徐硯清也不太好意思讓京都赫赫有名的內侍監大人幫他漿洗衣服, 所以他這才給木瑜下了死命令, 做好「郎君衣服保衛戰」。不過眼下鹹魚小郎君想要偷偷在文鏡眼皮子底下拿到幾件道長的「原味衣服」著實有點兒難度。道長每日都會換洗衣服,無奈文鏡也是每天都會勤勤快快地漿洗衣服,所以……徐硯清盯著竹竿上搭著的衣服, 黯然頭禿。喪批鹹魚頹然窩在躺椅裏,天氣悶悶熱熱, 他感覺自己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摸了摸依舊止不住躁動的後頸,徐硯清開始思考還有什麽其他可行的法子。傍晚的時候,喪批鹹魚瞧見道長坐在院子裏書寫經文,文鏡就跪坐在一旁給他家主子研墨。於是小郎君心底裏那點兒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又開始活躍起來, 近來天氣悶熱, 所以晚間道長都會挪到外麵做晚課,隻要他能在那個時候避開眾人的耳目偷偷溜達進道長的房間, 就可以將道長的衣服「偷渡」出來。說實話鹹魚已經累了,他已經不再變態地追求道長的「原味衣服」了, 現在隻要能夠撈到道長的衣服, 鹹魚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 他該怎麽避開眾人耳目「偷渡」進道長的房間呢?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畢竟如今他這個狀態, 眾人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一雙眼睛放在他身上。鹹魚苦惱,鹹魚不想活了。木瑜湊到他家郎君身邊,有些不解:“郎君怎麽了?”郎君怎麽了?郎君要煩死了!徐硯清突然從躺椅裏坐起來,他目光晶亮地落在滿臉茫然的木瑜身上,突然唇角上揚,一張精致的臉頰上滿是狡黠。郎君笑,木瑜也跟著傻笑,雖然他完全不明白郎君為何剛剛還在失魂落魄,現在就突然高興了起來。“木瑜,快來。”對著木瑜招了招手,鹹魚小郎君眼中裏滿愉悅。木瑜乖乖聽話湊了上去,然後徐硯清就在他耳邊一陣低語。“郎君?”聽到一半木瑜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家郎君,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郎君你現在還……這肯定不行。”“噓。”喪批鹹魚偷偷抬頭看了道長那邊一眼,然後拉著木瑜繼續誘哄:“好木瑜,你乖乖聽話,出了事你家郎君兜著。”木瑜還在猶豫,結果他家郎君已經自行做了決定,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木瑜眼巴巴瞅著自家郎君,猶豫了好長時間,但是對著郎君愉悅的臉卻又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眼。徐硯清拿著書本把自己的臉蓋住,沒多大會兒功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木瑜扭頭看了看院子裏的玄塵道長和文鏡道長,有點兒做賊心虛地跑到了廚房裏給趙姑姑、李嬸幫忙。李嬸正在跟趙姑姑聊八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李大黑那個醃老漢跑到咱們院子裏鬧騰,不過後來李大黑被送去見官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可不就是個醃潑才,他還在玄塵道長臉上抓了好幾道疤呢!”木瑜湊上去有點兒咬牙切齒:“要不是玄塵道長護著,估計郎君可就不好了。”李嬸隻負責在廚房裏伺候,所以並不知道徐硯清男子懷胎的事情,徐家大郎隻雇傭了她三個月,等過段時間就會有人來頂替她,她隻曉得徐小郎君身子骨比較弱,聞言也是頗多感慨:“不得不說玄塵道長對咱們郎君是真好。”木瑜連連點頭,深覺玄塵道長對他家郎君實在是體貼又溫柔,有時候好得甚至讓他忍不住有些懷疑,郎君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玄塵道長的。不過一想到玄塵道長出家人的身份,他又不禁搖頭表示自己褻瀆了仙人。趙姑姑瞥了一眼單純的木瑜,輕笑了一聲繼續跟李嬸聊李大黑的事情:“聽說他把自家女兒賣給了一個鰥夫做填房?”“唉!”李嬸歎了口氣:“說起來月瑤那孩子確實不幸,生在那樣的家庭裏,如今又遇上了這種事情。”“那月瑤女郎現在怎麽樣了?”木瑜突然發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李月瑤了。李嬸感慨地歎息一聲:“李大黑自己被下了大獄,但是他早前就已經收了對方的銀錢,這會兒出了事人家就過來討要媳婦,月瑤不知道怎麽的就剪了頭發去做姑子了。”“啊!”木瑜長大了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月瑤女郎生在這樣的家裏確實可憐,但是如果他家郎君那天真出了什麽事情,他怕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所以隻能說是李月瑤自己不幸。晚間,徐硯清老老實實在玄塵道長地陪伴下溜達完圈子,整個人瞬間就癱在了堂屋的椅子裏。殷晏君手裏拿著帕子細細將小郎君額頭的汗水擦掉:“感覺怎麽樣?”“鹹魚已死,有事請上墳燒紙。”徐硯清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兒攤平趴在地上。殷晏君一隻手捏了捏小郎君肉嘟嘟的臉蛋,臉上神色有些端肅:“小小年紀,不要說胡話。”鹹魚小郎君果斷投降:“好吧,這就是年輕郎君和年長道長之間的代溝!”話說三歲一代溝,他和道長之間好像不止一條溝。殷晏君臉色略有有些被戳破年紀的窘迫,隨之他身體往小郎君的方向傾斜了幾分,嗓音頓了頓:“小郎君這是嫌棄我垂垂老矣!”“垂垂老矣?”徐硯清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提到了這個,望著道長慎重而認真的模樣,小郎君福至心靈般笑了笑:“道長這般想就不對了,大叔可是成熟儒雅、穩重隨和的典型代表,而且道長尚未而立之年,正是男兒的大好時光,可千萬別有任何頹喪的想法。”頹喪是鹹魚的專屬。如今已經進入盛夏,屋子裏悶熱得很,但是入了夜外麵卻很是涼爽,所以近幾日殷晏君直接將書案放在了院子裏。鹹魚喪喪地窩在躺椅裏看著道長書寫經文,沒一會兒功夫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終於撐不住窩在躺椅裏睡著了。殷晏君並不如表麵上那般認真,他的心神分了一部分放在小郎君身上,見著小郎君瞌睡的模樣,他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起身走到小郎君身邊緩緩蹲下身子,忍不住抬起手指從小郎君的眉眼處輕輕劃過。小郎君砸吧砸吧嘴,許是感到臉上的癢意,他迷迷糊糊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揮動了一下,然後翩翩的衣袖便落在了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殷晏君望著小郎君怔愣出神了會兒,才又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語氣溫和而寵溺:“小郎君醒醒,若是困了便回房裏睡。”被鬧騰地睜開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徐硯清睡意正濃將道長那隻溫熱的手從耳朵處拉過來塞進懷裏:“道長別鬧,我好困啊!”小郎君的體溫比之常人要熱一些,殷晏君猛得觸到小郎君細滑的肌膚,瞬間一雙耳朵變得通紅,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小郎君心髒的跳動。木瑜和齊辰躲在一邊伸頭探腦地盯著院子裏的兩個人,時不時還湊到一起交頭接耳,文鏡目光落在官家身上,心滿意足抬手將看熱鬧的兩個人提溜走。“哎哎哎,我還沒看夠呢!”齊辰看得正帶勁,被人提溜著衣襟拉走,滿臉都是不開心。文鏡使了個眼色,木瑜會意立刻上去捂住齊辰的嘴巴,免得這個大嘴巴驚動了院子裏的兩位主兒。但是他一邊走一邊想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麽重要的大事,但是齊辰鬧騰得厲害,他隻顧著「捂嘴」去了,什麽大事都扔到了九霄雲外。殷晏君緩緩將手從小郎君的懷裏扯出來,麵紅耳赤地低聲又喚了幾句,可惜小郎君睡得正香,根本就不搭理他。最後殷晏君無奈歎息一聲,將小郎君整個兒打橫抱起來,小郎君身上帶著淺淺水蜜桃的氣息,他低下頭盯著小郎君精致的麵容心中一陣悸動,將人放在床榻上,殷晏君屈膝蹲在床榻邊溫柔撫過小郎君的臉。小郎君身上出了一層細汗,殷晏君起身去廚房取了些熱水,細細替小郎君擦拭著臉頰和上半身,方才站起來走到衣櫃旁去找幹淨的裏衣。小郎君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齊齊,隻有一個小包袱被隨隨便便塞進了一堆衣物之中,看起來多少有些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