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作者:吱吱是個小肥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阿辰啊,你說如果我雇傭一群殺手,在半路上將玄塵道長擄走,行不行得通?”痛失玄塵道長的原味衣衫,甚至連一片衣角都沒夠得著,徐硯清開始琢磨起了其他的法子。畢竟鹹魚雖然頹喪,但也是一隻惜命的鹹魚。擄掠帝王這種辦法也虧小郎君能夠想得出來,若是齊辰不知道玄塵道長的真實身份,憑借著武安侯府的實力,他或許會覺得這也算是個不上不下的計策,如今再看徐小郎君這純純就是想掉腦袋了。“郎君還是自個兒好好想想吧,恕在下不能奉陪!”齊辰被夾在兩人之間原本定然是偏向小郎君的,隻是這會兒他被鬧騰得滿心疲憊,愛咋滴咋滴吧!“文鏡道長這是怎麽了?”如今有趙姑姑在,李嬸過來的時候就會晚一點兒,見著院子裏忙碌不停的文鏡,有些個納悶。“我們觀裏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得趕緊回去了。”文鏡笑著回道。“哎呦,兩位道長在咱們這兒都快住兩月有餘了吧,猛得一走估計郎君該要不習慣了!”李嬸忍不住心生感慨,跟文鏡又絮叨了兩句,方才走進廚房。他要不習慣了嗎?喪批鹹魚很野地嘖了一聲,誰說他會不習慣,大概是他腹中的小豆丁會不習慣才對。不過他沒能拿到玄塵道長的衣物,這確實是個難事,要不然趁著這會兒文鏡在收拾行李,他去順水摸魚一把?“郎君起來啦!”木瑜端著水盆過來伺候他家郎君洗漱。鹹魚麵無表情地哼了一聲:“昨天我睡著了,你為什麽不把我喊醒?”木瑜也是今天早上才發覺自己耽誤了郎君的「大計」,他有些愧疚又有些為難地解釋:“昨天郎君睡著了還纏著玄塵道長,我實在是找不著機會把郎君喊醒,玄塵道長離開後就直接回了他自個兒的房間,那個時候再把郎君喊醒也沒有用了。”“行了行了。”喪批鹹魚想要緊緊捂住耳朵,他昨天晚上究竟幹了什麽事情,如今連木瑜都說是他纏著道長,簡直就是壞了他的「清譽」。當然,說不定在眾人眼中,鹹魚早就沒有清譽可言。等吃過早飯,文鏡立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得到徐小郎君的回應後,文鏡方才推門進來:“小郎君,今日我們就要離開此處了,官家想請小郎君過去道個別。”道別?徐硯清心思一動,他正愁著找不到順手牽羊的機會,這會兒道長可不就把機會送到了他麵前,於是鹹魚故作矜持地點點頭:“好,我馬上就過去。”“不著急,官家自是有等待小郎君的時間。”文鏡輕笑。鹹魚小郎君總感覺文鏡這話是在打趣他無奈他又沒有證據,抬手撓了撓微微發燙的後頸,小郎君故作冷靜地起身走出房間。小郎君進來的時候,殷晏君正在房間整理他的那些個奏疏和古籍,因著收拾行李的緣故,所以房間裏顯得有些淩亂。抬眸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徐硯清將目光落在道長身側的那個木箱上,木箱的蓋子沒有合嚴實,露出裏麵道長的衣物,全都整整齊齊地疊放好,看上去就令人賞心悅目,不得不說文鏡收拾東西的功夫還是很到位的。正胡思亂想著鹹魚小郎君便聽到道長清冷中帶著一絲溫煦的嗓音:“地上很亂,小郎君小心一些。”房門被文鏡從外麵拉上,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喪批鹹魚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在椅子上落座:“沒想到道長走得這麽急促。”“懷親王一直在催,我自不好將國事一直推到他一人頭上。”殷晏君望向小郎君的目光繾綣而溫柔。小郎君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實,一雙腳踢踢踏踏,看上去雖然是在和道長認真說話,目光卻始終遊離在道長身邊的木箱上。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他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古籍,抬腳走到小郎君身邊。離得近了些,殷晏君甚至可以聞到小郎君身上源源不斷散發處理的淡淡水蜜桃味兒。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幾分經驗,自是知曉小郎君的潮熱期尚未退去。他心中滿是對小郎君的憐愛和無可奈何,最後張了張嘴隻是淺淺問道:“小郎君當時得知懷有身孕,是不是很害怕?”那一瞬間徐硯清隻感覺心頭閃過一絲酥酥麻麻的顫悸,他抬頭愕然望著玄塵道長,片刻後還是老實回答:“或許是有的吧。”殷晏君聲音略低沉了幾分,引著小郎君繼續說道:“當日我從京都出發路過武安侯府,元城說小郎君前往老宅祭祖,當時立於馬背之上心中頗多感慨,如今想來倒是有幾分困惑不解。”鹹魚小郎君將灼灼的目光從那些衣物上轉而投放到道長身上:“我來老宅祭祖很奇怪嗎?”“小郎君懷胎一事原本隻有武安侯夫婦和齊大夫知曉,若是當時小郎君怕留在京都沾染是非,何不幹脆一些男扮女裝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徐家村雖然算是偏僻到底人來人往,等到小郎君肚子再大一些總有穿幫的風險。”殷晏君抬眸望著小郎君。道長生的俊秀出塵,身上帶著幾分傲骨寒梅的清冷感,這般望過來的時候讓徐硯清心頭升起一絲心猿意馬,使得他忍不住在心裏哼了一聲,長得好就可以這般勾引別人嗎?簡直就是讓人好生為難。鹹魚慣會倒打一耙,他自己先對人家那張漂亮臉蛋心生歹意,偏偏還要冤枉人家清風霽月的道長勾引於他,果真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不過對方的問話倒底是讓鹹魚怔愣了下來,道長說的也對,他雖然性格鹹魚,卻也不能時時刻刻待在院子裏,總有走出院子的時候,或者說總有他人會來院子裏尋他。到了那個時候,他身為男子卻懷有身孕的事情也就暴露於人前,那當初他究竟為何會做出這般決定,好像當時他礙於原劇情,又滿心想著道長是他惹不起的主兒,就想著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恰好當時兄長要來老宅祭祖,他便將計就計,決定在老宅養胎,如今猛得被道長細說明了,徐硯清才明白當初下的這個決定好像並非良策。方才他與齊辰戲言一孕傻三年,不過就是嘴花花的逗趣,眼下這才叫做尷尬,話說當初他爹怎麽就沒攔下他呢?或者說他們不愧是父子,一樣的隻顧頭不顧尾?京都之中,武安侯猛然打了個噴嚏,長刀狠狠刺過去,將他大兒子的衣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徐羨之眉心跳了跳:“阿爹,我可是你親兒子,你這是要殺子嗎?”武安侯將長刀收回,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子極其敷衍地嗬嗬一笑:“手誤手誤,純粹就是手誤。”老爹手誤可是差點要了當兒子的命,徐羨之表示他好苦啊!武安侯陪著大兒子練了會兒工夫,將手上的長刀扔到架子上扭頭回了院子,蘇氏正在整理她給小孫子準備的衣物。“這也忒小了,能穿得下嗎?”武安侯提溜起一件紅色的小馬甲。蘇氏抬手將武安侯手中的小馬甲奪過來,順手在對方手上拍了一下:“這些小衣服剛剛清洗幹淨,你從外麵回來滿身都是臭汗,可別給我小孫子的衣服弄髒了。”“想來這個時候阿清也已經懷胎六個多月,足已經顯懷,怕是在徐家村也住不長久,你備好的那些人打算什麽時候派出去?”蘇氏這些天一直憂心忡忡,當初小兒子得知懷胎之後,一心想著避開孩子的另外一個父親,她無奈之下隻能任由兒子離開京都。不過住在徐家村也不是長久之計,好在她這個夫君雖然表麵上是個大老粗,內裏卻能考慮周全,讓她勉強放下心來。武安侯拍了拍蘇氏的肩頭,他在床榻邊坐下,將媳婦摟進懷裏:“放心吧,阿清那裏我自會安排妥當。”蘇氏依偎在武安侯府肩頭,這會兒絲毫沒有嫌棄丈夫的滿身汗味兒:“阿清從小就是一副傻乎乎的德行,被人騙了一遭,如今做起決定還是不能考慮周全,也不知將來會不會有個妥當的人照顧他。”“我們武安侯府如今也算是家大業大,就算是將來阿清沒個貼心人照顧,我們也能保護好他,夫人這是擔心則亂,還是把心神分一部分放在為夫身上吧!”武安侯陪著蘇氏說笑了一會兒,總算是將蘇氏哄得眉開眼笑。徐硯清尚且不知自家阿爹阿娘的安排,他這會兒感到微微有些窘迫,但還是強撐起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所謂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小郎君表示無話可說,眼下他隻想趕緊撈到道長的衣物,麻溜鑽進自己的房間,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想再見人了。但是時機來得剛剛好,喪批鹹魚尚未來得及動作,隻覺得後頸慢慢開始發燙,整個房間裏亦是漸漸縈繞起水蜜桃的氣味兒。這次的潮熱期明顯有些折騰人,眼下還是第一次白日裏發作得如此迅猛,徐硯清隻覺得口幹舌燥,恨不得跳進涼水裏衝個澡。小郎君放在桌麵上的手微微顫抖,殷晏君素來雅正端持的臉上瞬間掛上了擔憂,他一隻手搭在小郎君的手背上:“小郎君可是不舒服?”道長掌心溫熱,卻遠遠抵不過他後頸處的熱度,鹹魚小郎君眨了眨眼睛,隻覺得這幅身子鬧心得很。陽光隱約透進房間,襯得玄塵道長那張俊美出塵的麵容更加光潔如玉,仿若半分瑕疵也無,無論是哪兒哪兒都合小郎君的心意。喪批鹹魚歎息一聲,在身體的痛苦麵前果斷選擇妥協,他回握住道長的手掌,引著對方去摸自己的後頸:“道長今日就要離開徐家村了,而我如今已經顯懷,可真真是可憐至極。”殷晏君眼瞼微顫心頭一陣湧動,唇角忍不住上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是啊,小郎君懷有身孕卻孤身一人留在此地,確實可憐。”“小豆丁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竟然拋夫棄子,可真是沒良心。”對倒打一耙已經輕車熟路的小郎君手指忍不住揪住道長的衣衫,也沒工夫想什麽順手牽羊了。如今他都這麽難受了,誰知道接下來的三個多月會發生什麽變故,為了這條小命著想,鹹魚果斷決定保持躺平姿態不動搖,跟著玄塵道長一同回京。殷晏君的手輕輕磨蹭著小郎君柔嫩發燙的後頸,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那小郎君願意與我一同回京嗎?”他原本準備的那些說辭,如今遇上不走尋常路的小郎君盡數被打了回去,隻餘下對小郎君的滿心縱容。“如果道長願意求求我,我就隨道長一同回京,可好?”蹬鼻子上臉的小郎君最是喜歡得寸進尺,如今他在道長麵前落了麵子,可不得趁著道長的縱容趕緊找回場子。殷晏君那張仙風道骨的臉上出現一絲窘迫,良久之後隻見他輕輕揉捏著小郎君的耳垂,垂下眼睫溫言軟語道:“求求小郎君寬恕則個,隨我回京可好?”道長淺淡的眉眼仿佛蘊藏著夏夜裏璀璨卻不刺目的星輝,徐硯清隻覺得心頭嘭嘭直跳,亂得已然不受他的控製。渾身熾熱似乎愈發躁動不休,他盯著道長那雙盈滿溫柔的眉眼,指尖輕輕從對方的額頭慢慢下滑,道長的眼眸、道長的鼻梁、道長的唇瓣……無一處不是幹淨俊美。omega的潮熱期需要怎麽被安撫下來呢,除了身體接觸,還可以咬後頸,還可以唇齒相依……指尖落在道長溫熱濕潤的唇瓣上,徐硯清仿若是被仙人誘惑的凡人,忍不住躁動地向下拉扯著道長的衣衫,鬼使神差在道長的唇角處落在一吻。殷晏君耳尖微微泛紅,手上卻扣住小郎君的後頸,微微側過臉與小郎君真真正正的唇齒相依。甜甜的水蜜桃味兒逐漸變得愈發濃烈,和道長身上清清冷冷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變得更加誘人。這次小郎君第一次與人接吻,不僅他是生疏的,道長同樣亦是生疏,最後還是突然反應過來的小郎君麵紅耳赤著抬手推開道長,滿心慌亂從這個氣息馥鬱的房中離開。突如其來的潮熱慢慢散去,隻留下唇瓣處微微的疼痛,喪批鹹魚生無可戀地窩在床榻上,所以他是為什麽突然和道長親到一起了呢!簡直就是鬼使神差、色迷心竅,鹹魚深深唾棄自己意誌不堅,不僅沒有完成自己順手牽羊的目標。反而一頭栽在了道長身上,以他來看道長與其做個帝王倒不如做個禍國殃民的妖姬。“郎君真要跟著玄塵道長一起回京?”齊辰火急火燎地從外麵推門進來,抬頭就看到一條鹹魚將自己整個兒攤平在床榻上。“唔。”徐硯清麵無表情地點頭:“你今天一大早跑過來試探我,不是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嗎。”“我以為郎君意誌堅定,絕不動搖。”齊辰被戳破那點兒小伎倆卻也不尷尬,直接拖了小凳子在郎君身邊坐下:“玄塵道長是說了什麽,竟然讓郎君改變了想法?”喪批鹹魚直直盯著齊辰,非常認真地說道:“隻能說道長那張臉美色/誘人啊,隻要他提出要求,我又哪裏忍得住不同意。”所以作為一個看臉的資深顏控,鹹魚覺得自個兒深受其害卻又樂在其中。沉迷美色的時候是很快樂,隻不過清醒過來的時候有些……心慌意亂,甚至忍不住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最後鹹魚思考了一番,稱他這種狀態為「賢者時間」。齊辰臉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他認真審視了一番鹹魚的神色:“郎君真的覺得玄塵道長那張臉……美色/誘人?”齊辰實在不明白郎君是怎麽把玄塵道長那張仙風道骨中又帶著帝王威儀的臉稱之為美色/誘人。“嘖嘖嘖,這就是你沒有欣賞美的眼光,不像我妥妥就是傳說中相中千裏馬的伯樂。”鹹魚臉皮再一次厚起來,瑟到不行。“行吧行吧,郎君開心就好!”齊辰聳聳肩,隨口問道:“真要回京都,郎君想好要怎麽跟武安侯、夫人以及世子交代了嗎?”徐硯清摸了摸下巴,這倒是個問題,而且等到生產之後他還會將小豆丁留在宮裏,到時候就更難跟阿爹阿娘解釋了。“阿辰,你覺得我能瞞住多長時間?”鹹魚為難,鹹魚躺平。齊辰眉梢一挑:“我覺得郎君連一個月都瞞不下去。”見郎君望過來,齊辰解釋道:“當初我跟郎君一起過來徐家村的時候,阿爹就說等到郎君孕期七八月的時候就會從京都出發……”“唔,可是我現在不過隻有六個多月,尚且還早呢!”鹹魚拖延症犯了,向來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我阿爹自然是聽從侯爺和夫人的安排,如今郎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咱們整日窩在院子裏也不太可能,郎君說侯爺和夫人難道就不會另有安排?”單單是在大夫上麵侯爺和夫人就已經安排得明明白白,更何況後期還需要產婆,奶娘……想必愛子心切的侯爺和夫人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決定,郎君如今打算隨官家一同歸京又豈能瞞得下去。作者有話說:潮熱期給阿清調戲道長的勇氣,嘿嘿,今天的阿清也是沉迷道長盛世容顏的一天!第42章 被人騙了身子懷了孩子“那就以實情相告, 至於個中內情,我自會向阿爹阿娘解釋清楚。”喪批鹹魚低頭看了一眼如今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想理由太難,想一個合適的理由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鹹魚小郎君果斷決定如實相告,依著道長的身份,總不至於被他家阿爹打了一頓。官家房中文鏡滿臉皆是興奮:“郎君真的同意跟官家一起回京了?”殷晏君耳尖熾熱的溫度剛剛降下去,聞言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當著文鏡的麵, 他卻隻是淡淡點頭:“嗯。”“真好,郎君如今懷著龍胎,留在此地也不安穩, 還是回宮的好。”文鏡心裏很是興奮,再過上三四個月宮裏就要多出個小主子了, 如今回了京都,還有大把大把的事情需要安排。文鏡摩拳擦掌,如今宮中全在官家的掌控之中,定然出不了錯,不過下麵那些宮侍還是需要好好調/教調/教, 定然要讓小郎君過得跟在徐家村一樣舒坦、暢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