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不會被吃了吧?月折枝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祭出出宗令,前往宋家,拜托好友宋寒鬆占卜一下九階妖虎可還活著。月折枝自己也會用羅盤占卜,但他氣運差,從來就沒有準過。“唔,別急,活著。”宋寒鬆占了下,睜眼笑道。“應當是自己跑出去的,沒什麽事,現在在一位與你有過節的同門手裏。”月折枝聽宋寒鬆說活著,沒什麽事,鬆了口氣,而後又不解地皺起眉:“和我有關的同門手中?”“是了,你最近應該見過這位同門。”宋寒鬆一身流雲青衫,他收起占卜古銅錢,舒朗一笑,“你仔細想想最近見過那個有過節的同門了?”月折枝猛然想起一個人,他拍了下宋寒鬆肩膀:“謝了,等我有空請你喝酒。”“你上次說請喝酒還沒兌現,承諾複承諾,承諾何其多?”“等我把手頭事處理完了一定親自上門給宋公子賠禮道歉!”月折枝笑眯眯道,轉身一撐欄杆,雪色衣訣翻飛,從閣樓上躍了下去。宋寒鬆連他人都沒攔住,連忙扶閣樓欄杆上,用傳音問道:“你等會,問個事你是不是有道侶了?”月折枝已經落地走遠了,聞言,道:“對啊。”宋寒鬆就沒想過月折枝真的有道侶,他滯了一下:“誰啊。”“你啊,我們婚都訂了,就差邀請親朋好友參加婚宴。”宋寒鬆:“”宋寒鬆一臉懵地看著月折枝。月折枝轉身睨他,背著手倒走兩步:“哈哈哈開個玩笑,宋公子,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宋寒鬆臉一紅,訕訕道:“又不是我想問,是淩踏浪那小子明裏暗裏拜托我問你。你說他多年不聯係我們,聯係就問這,也不問妖魔逃竄嚴不嚴重,什麽意思啊”宋寒鬆這話還沒說出口,月折枝心裏惦記著九階妖虎,已經如來時一般,消失了,正如那句來無影去無蹤。宋寒鬆:“”白解釋了。宋寒鬆搖了搖頭,他脾氣向來好,也不生氣,祭出玉牌想要聯係淩踏浪,告知問到的消息。“哢嚓——”閣樓下方的竹林卻傳來一聲細微聲音。細微聲音似乎是有人折斷了身旁的竹枝造成的。宋寒鬆喜靜,在閣樓練字時不許有人在周圍,既如此,那來得折竹枝聲音?!宋寒鬆目光淩厲,甩手就是一個風刃,風刃殺斷一片竹,袒/露出一片綠意。嗯,沒人?難道是幻聽?第59章 恃寵(最後一段小修改)宋寒鬆皺眉懷疑了片刻, 將所知消息告知淩踏浪,告知完,宋寒鬆道:“你淩家收到消息了嗎?歸心宗歸心大陣破, 妖魔逃竄而出。”聯絡玉牌傳來男子沙啞的聲音。“收到了,不出意外是我領隊,你宋家派人緝拿妖魔的話, 正好一起。”“還以為你不知道,找我便是問月折枝的事, 怎麽自己不去問。”淩踏浪背著光做在回廊欄杆,他臉被回廊外茂盛樹枝遮住大半,隻露出高原野狼般硬朗的下巴。他想了會, 聲音依然沙啞:“月折枝真的承認他有道侶了?”“這”宋寒鬆又有些不確定了, 月折枝跟他說這話時明顯是玩笑語氣,“我不清楚, 自己去問, 聯絡玉牌你又不是沒有。以前追著口口聲聲喊哥, 現在居然不敢聯係?”“再則說了,月折枝有沒有道侶跟你有什麽關係,問得這麽清楚。”宋寒鬆學著月折枝的腔調, 道:“淩三公子,你未免有點過界了。”聯絡玉牌那邊傳來一聲壓抑的笑聲:“是有點過界了。”淩踏浪說著勾起腰間玉牌, 布滿傷痕的手掌用力摩挲上麵的兩個字——月贈。“也不知道此處緝拿妖魔能不能見上一麵, 多年未見。”月折枝得到九階妖虎的消息,心就定了下來, 他先拍散纏著他手臂的幾縷黑色氣體, 而後便徑直回宗, 去找孟軒。他猜測九階妖虎在孟軒手裏。孟軒住在歸心宗以北, 月折枝抵達孟軒住處,孟家家奴卻攔著不讓他見孟軒,口口聲聲說什麽大公子在研究秘法,不宜被打擾。月折枝猜測孟軒是知道自己要上門找他要九階妖虎,故意為難自己,因而也不急,直接拉了張凳子坐門口等孟軒。孟家家奴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月折枝懶懶地抬眼瞅了他一眼。孟家家奴:“”孟家家奴哼了聲,轉身進門,啪一聲關了院門。月折枝見院門關了,偏頭看了看周圍,周圍一片寂靜。他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遝字,靠在座椅上,邊想著什麽時候開門邊折紙完,折著折著,月折枝思緒跑歪,開始認識思考去哪裏找擅長淡化感情的人。月折枝想了半天,才想到該去找。去找他那些以前的狐朋狗友,他們平日裏撩一個丟一個,肯定很擅長怎麽淡化感情。但是月折枝把手中千紙鶴捏成一團,他以前主動與他們斷得聯係,現在有事就找了上去實在不妥,甚至有點不要臉。算了,還是從相關書籍入手。月折枝隻一秒就把這個找人的念頭拋棄了,他努力回想了與淡化感情相關的書籍,很快在記憶深處扒出該去哪裏買書學習。去書坊。書坊肯定有很多破鏡重圓、和離、同床異夢的話本,他隻要買這幾類話本就好了,專門去學裏麵是怎麽做到破鏡,怎麽做到和離,怎麽做到同床異夢的不就好了!月折枝眼前一亮,他快速聯係書坊的人給他打包幾本以上類型的話本,送到他住處。“不要寫我的名字,悄悄送來,明白了嗎?”月折枝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啊?”書坊夥計有些迷茫。“給你兩倍錢。”書坊夥計也不管對方為什麽要他悄悄送來,忙不迭答應:“放心,客官,我天黑時給你送過來!”月折枝得到應答,心滿意足坐回原位,繼續折紙,他折紙技術向來不錯。天色暗下,月折枝折了一堆千紙鶴、星星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沒等到院門打開。孟軒這是跟他杠上了是不是?!月折枝一把掀開身上折好的折紙,他走到門前,旋身就是一腳,一腳踹在闊氣的院門上。“孟師弟,叨擾了,我來接九階妖虎。”闊氣的院門被踹得發出一聲巨響,並沒有人應。月折枝微微揚起眉,他冷笑兩聲,後退兩步,指間凝結出一個火球。“你幹什麽,月折枝!”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嗬。月折枝轉著指間火球,回頭一看,怒嗬之人正是孟軒。孟軒應該是才跟人卸去全部靈力全靠自身體質比試完,外袍脫下來卷在腰間,豆大的汗珠從臉頰順著滾下。月折枝掃他一眼,收起火球,笑眯眯道:“沒做什麽,隻是來接九階妖虎。”指了指院門前的座椅,月折枝語氣冷了幾分,“我等你一下午了,早上去麵見了師尊,直到現在都沒休息,很累。”昨夜妖魔逃竄出來,月折枝跟妖魔纏鬥了一整夜,直到早上才得到宗主說妖魔大部分已經逃走,無力回天,要與其他尊者商量事,才得到能休息的赦令。月折枝精神幾乎已經繃到極點。孟軒早上已經休息過,聞言一梗,他怒道:“敢情是我讓你不休息的!月折枝你不要仗著修為高了就血口噴人,九階妖虎我出門前就叫家奴給你送去了”孟軒話還沒說完,院門打開,孟家家奴從院門內探出,小心翼翼道:“公子,九階妖虎被大公子抱走了。”孟軒昨晚在山林中碰到九階妖虎,他當時正同月折枝等人一般在攔截妖魔,看到九階妖虎,便猜到九階妖虎是遁著月折枝氣息,擅自跑出來的。據說這種高級靈獸能夠預知妖魔躁亂,擅自跑來找月折枝估計是想把月折枝拖離躁亂區。孟軒雖然對月折枝不爽,也對九階妖虎眼饞,但看在月折枝誇他那一句話,一時腦抽,就順手叫家奴拎回自己住所了,免得被妖魔啃殺。“我大哥什麽時候來的?”孟軒聽說九階妖虎被他大哥抱走了,心頭一口氣硬生生憋住了,“你他娘的不早說!”“大公子說九階妖虎沒締結契約,怎麽就算月大師兄的”“你服侍誰的!”孟軒狠狠剮那家奴一眼,“聽我大哥的話。怎麽不去服侍大哥!”孟家家奴立刻變成了鵪鶉,低下頭不敢說話。孟軒抬手抹了把下巴頦的汗水,他漆黑眼睛看向站在旁邊抄起雙臂,一言不發,看著他的月折枝,從胸膛震出一聲冷哼,偏過頭,不爽道:“我人心胸狹隘歸狹隘,但名不正言不順的東西,我絕不會占!等著,我找我大哥拿給你。”月折枝眼神逐漸變得詫異起來,他發現孟軒這個人居然還有點良心,他以為孟軒已經小壞到骨子裏。揚起嘴角,月折枝語氣溫和了下來,“那就麻煩孟師弟了,孟師弟真是個好人,俠肝義膽。”“少在哪裏拍馬屁。”孟軒耳尖紅了點,他翻了個白眼,又是冷哼一聲,解開係在腰間的衣服,搭在肩頭,一步百米,眨眼睛出了宗,去找他大哥了。他大哥並不是歸心宗的弟子而是隔壁寒月派的弟子。月折枝目送他走遠,心情極好的拎起座椅轉身返回住處坐等話本和九階妖虎。唯有孟家家奴臉色難堪,害怕公子從大公子哪裏拿回九階妖虎後找他算賬。公子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自己這次不敢得罪大公子,讓大公子薅走九階妖虎,公子失了麵子,回來一定會讓自己好看。這可如何是好?!孟家家奴後悔不已,恨死自己方才得罪月折枝,要不然叫月折枝到時候道兩句好話,此事也就罷了。三人都沒注意到暗中有隻眼睛盯著這裏。月折枝回住處清理好一片狼藉的庭院和偏房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孟軒還沒有回複,書坊夥計卻已經狗狗祟祟地抱著話本從歸心宗側門摸到月折枝住處。月折枝叫他送話本時,寫明了地址。“這位仙君,你瞧,這就是你要的話本了,統共十本!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保管本本經典,你瞧了還想瞧。”書坊夥計拍著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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