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什麽你的就是我的。我劃好界線,直言借,你卻放高/利/貸為難我。現在雲雲不許這樣了,心疼靈石了?恕我直言,自作孽不可活,心疼死你。月折枝拍開容衍作亂的手,打定收下絕不還的念頭,“我愛怎樣怎樣,你管我呢!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你明早緝拿妖魔小心點。”容衍天賦高,修煉兩個時辰,便把渡給他的靈力補回來了,月折枝並不擔心容衍渡了部分靈力給自己會有什麽不適。容衍蹙起眉,沒說什麽,隻是囑咐道:“前去漳州,注意安全,有事記得聯係。”月折枝頭也不回,他徑直走向法船,臨近法船又轉身回來了,一把拽著容衍衣領。衣領勒住後頸,容衍被迫彎下頭顱,從後看去,能看到他馬尾滑落在肩頭的陰影,而半掩於發間,修長脖頸後繃出的頸椎棘突線條流暢。“做什麽”濃密睫毛小扇子一樣刷到臉頰,容衍唇上壓下柔軟、溫熱的觸感。月折枝在親他。容衍並非第一次見月折枝主動。但這次於以前不同,明明隻是相貼,不帶任何情動欲念,卻比以往更甜,叫容衍想起了族中聘請的啟蒙夫子的告誡。美人如刀,色似毒。容衍少時不曾不懂這句告誡,甚至不以為然,然而現實給他結結實實上了一課。從曆練碰見月折枝,厭煩,不耐到好奇月折枝這個人,再到期待形影不離,隱秘想要親近,他全部情緒被這人牽動,所謂的無情道不堪一擊。指尖微動,容衍抬手欲攬住月折枝腰。月折枝已然遠離,他眉眼張揚,語氣驕縱,不知不覺間恢複了幾分從前被稱為天才的風光模樣。“賞你的,別心疼了,心疼也沒用。”月折枝說罷,狗攆一樣,快速跳上法船,運轉靈力,驅使法船如一道閃電,快速沒入雲層,消失了。容衍:?容衍弓起食指,指骨輕輕碰了下唇,唇上還殘存著月折枝的觸感。容衍忽得笑了聲。怎麽這麽會惹人歡喜。月折枝不知道自己回頭賞這一下反而惹得人歡喜,他是在拱火,故意惹容衍生氣。“拿了靈石肆意揮霍不說,還敢說賞?”“逼膽!頭都給你擰下來當球踢。”月折枝繪聲繪色地描述容衍的「心情」,慶幸自己跑得快,要不然鐵定挨訓。換作初識時,容衍不僅訓他,還會提劍追殺他。月折枝太了解容衍了。想及此,月折枝高興的給自己點了讚,不愧是你,專業板正選手,逮到機會就能作妖。然而好心情沒維持多久,轉念想到板正後分道揚鑣,月折枝忽然有些難過。月折枝抿了抿唇,靠在法船欄杆上,手腫撐著欄杆,手背支著下巴,目光看著前方。前方漆黑,夜風括噪的聲音絕大多數被擋在法船,隻餘一點濕漉漉的風感。月折枝把夜風括噪的聲音放了一半進來,呼嘯的雜音一下子吹散了難過。乘著現在還沒有分道揚鑣,該享的享了,日後斷不會後悔。月折枝心神寧靜下來,他理了理思緒,壓下私心,趕往漳州。漳州有宵禁,按法船速度推算,明早就能到。月折枝進法船內庭沏了壺茶,坐等抵達漳州。等了一段時間,快到深夜時,月折枝連想到醫靈。遭了!醫靈還在客棧裏。醫靈附在一頁紙中,月折枝之前跟醫靈淡完話,就順手把紙塞回了那件破衣服的乾坤袖中。也是客棧沒地方放,習慣性放回原處。他本想著有了新衣服,就將紙塞新衣服乾坤袖中,隨身攜帶醫靈。後來穿好容衍改過的新衣服,又談及結界,迫不及待想去漳州,跟著容衍屁顛顛出來了。把醫靈忘得一幹二淨。月折枝記起忘了醫靈,頓時坐不住了。他臉色難堪下來,勾起早係在腰間的聯絡玉牌聯係容衍,想叫容衍不用丟他那件破衣服。容衍品行端正,不愛翻他東西,但現在他換了新衣,還離開了客棧,容衍保不齊要丟了那套破衣服。——丟衣服前,容衍習慣性會翻看衣服裏有什麽東西,以免給他丟了。出於這個良好習慣,月折枝不必想也知道乾坤袋中的紙會被容衍翻出來。一旦翻出來,紙上封印很容易叫人察覺裏麵封了醫靈。然後月折枝頭皮發麻。夜幕星河低垂,已然是深夜。容衍沒多浪費時間,回了客棧。第98章 。【有一點改動】容玄機等人已經複查好明早引誘妖魔出來的計劃, 早早休息去了,隻留一個容帆等他回來告知確定好的計劃。本來該是容玄機告知的,他從小長在容家, 家主把他當第二個兒子栽培,很多事情都是他遞交消息。但容帆之前說想要個漂亮道侶,被容玄機抓了把柄, 這會兒不得不當苦力,留下來充當告知者。“大堂哥, 月道友呢?”容帆打好了如何告知的腹稿,見容衍回來,張口就要告知確定好的計劃, 卻忽然發現月道友沒跟著回來, 詫異問了句。“他有事,去辦事了。”容衍應道, 有意隱瞞月折枝為結界一事去了漳州。容帆並不是追根究底之人, 他點點頭, 徑直道:“計劃已經確定了。明日待天一亮,先由雇傭兵帶屍體去誘引妖魔出來,雇傭兵已經給了防護符, 同時玄機表哥也會帶上人悄悄跟著。”“一旦出來,立刻通知外麵的人, 布陣裏應外合。”“為了以防萬一, 大堂哥你來壓陣。當然,我們也考慮過如果引誘不出來。若是引誘不出來, 也不能跟著耗, 我們的任務就是盡快解決妖魔。”“跟管轄城鎮的李大人商量過, 李大人同意將驪山附近村民疏散到另外的地方, 屆時,我們把山給劈了,不信這妖魔窩著不出來。”說完確定好的計劃,容帆詢問容衍意見,“大堂哥覺得如何?可有什麽不妥之處?”容衍沉呤片刻,道,“沒有何不妥,隻是有個問題。假設引誘不出來劈山,村民疏散到另外的地方,如何安置?安置費誰出?補償誰出?”“自然,容家不缺錢,是可以出安置費,也可以給補償,但本身妖魔惑世不是容家引起的。若是什麽都由容家來出,豈不是要叫人以為事事容家都要負責?便是家底豐厚也承受不了,反倒做了好事叫人怨恨。”容帆一怔,“我們沒考慮這一點,隻是想著引不出來妖魔,該如何周旋。”“你們沒想到,管轄城鎮的李大人不會想不到。他不提,要麽是認為這是他分內之事,要麽是等到結束後甩攤子與我們扯皮,我們為了鎮魔容家臉麵,總不可能不管。”容衍道。容帆眉頭都擰起了,道:“我現在就找李大人說說這事”“夜已深,不必打攪李大人休息。引誘不出來再說,引誘自然不提。”容衍道。容帆一想也是,他回房了。容衍目送他回房,這才轉身上樓,回到自己房間。他房間正是月折枝之前住的那間。容衍點燃房間內燈盞,火光蔓延整個房間。容衍淨手正欲打坐修煉,餘光看到月折枝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破衣服,那是一身雪色宗袍。他頓了下,站起身,打算看看衣袍裏有沒有東西。若是有,拿出來收著,衣服直接扔了。破宗袍有礙瞻觀。容衍抖開宗袍,朝宗袍乾坤袋內探去一張不起眼,泛黃的紙飄了出來。容衍蹙起眉,他蹲下身撿起紙。這是什麽?容衍從不翻月折枝的東西,即便是成了應尊者,也未翻過。他聽人說,道侶之間即使再親密,也該給對方留足夠大的私人空間,否則會惹得對方不快。撿起紙,容衍掃了一眼,發現紙上有封印,封印解了大半,隻餘一點殘印困著團幽綠氣體。觀幽綠氣體形態,似乎是——傳說中邪醫用人血養出來的醫靈?第99章 。月折枝從哪得來的這陰邪之物?還隨身攜帶。不詳預感升起, 容衍蹙起眉,隱隱約約感覺多日的平靜要被此打破。他捏緊紙張,在空中滯了片刻, 目光泛冷,彈了下紙麵。“醫靈是麽,出來。”醫靈:“”醫靈在紙內沉睡的好好的, 莫名其妙被彈醒,滿腹牢騷。它罵罵咧咧從用紙頁中探出神識, 正準備好好說道說道,卻在掃了一眼外麵後,發覺彈醒它的人是容衍, 而月折枝根本不在, 當即嚇得哆嗦了一下,條件反射往紙頁內縮。被紙頁封印了上千年, 即使不想承認, 醫靈也已經把紙頁當做庇護所。隻是還未縮回, 一道力量按住了封印入口,它神識被攔在了外麵,回不去。醫靈僵住了, 它僵了好久,緩緩看向容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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