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穿回來後異世伴侶成了網遊BOSS 作者:杏遙未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自從有了公會,他就沒辦法再完全自由地行動了,不管做什麽總要想點理由來打發其他人,這對他來說實在是相當花時間。從冒險者協會接下升級委托出來之後,席徵看著自己遊戲麵板裏的任務,在心裏麵更加覺得麻煩。不過不管怎麽說,他總算是可以動身了。這次真的要去見陵恩了。隨著這個念頭從心中升起,陵恩的那張熟悉的麵容瞬間浮現在席徵的眼前,席徵腳步霎時頓住,初次有了想要掉頭逃避的想法。他果然還是不太想麵對陵恩,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雖然說他是打算隱藏著身份和對方見麵,但如果對方認出他的身份,那會是什麽樣的光景?被捅上兩劍大概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再糟糕一點的話,他可能會被對方一把火給燒死,或者說根本就連想死都死不了,被那家夥關在魔王城裏麵當成笑話掛起來示眾,每天被唾罵……果然隻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糟糕透了,但席徵卻覺得這也算不上過分。畢竟當初本來就是他利用了陵恩。席徵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來到無人的角落處下了線。在休整了一天之後,席徵恢複好狀態,找來不少藍藥,然後在公會裏自己的辦公室內和訓練場中,以及王國內好幾個地方都畫下了傳送法陣。遊戲裏的傳送法陣總共分為兩種,用簡單的話來概括,就是一次性的和半永久的。一次性傳送陣就是席徵帶流星老虎來王城的時候,所使用的那種,隻能夠施展一次,耗費的藍量也不多,是非常簡單的法陣,到後期估計不少人法師專職的玩家都能學會。還有一種,就是現在席徵所畫的這種,可以保持很長的時間,隻要法陣存在,就可以無數次來回傳送。席徵利用這種法陣,連接了自己的會長辦公室和魔王城,以及公會訓練場和地下城迷宮。前者是他需要這麽做,後者則是順手,讓其他人方便地去迷宮練級,成長起來才能夠更好地幫到他,席徵是這麽計劃著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似乎越發感動和狂熱了。終於做好萬全的準備,席徵把自己裹在漆黑的袍子裏,用兜帽遮住頭發和眼睛,隨即通過傳送法陣到了魔王城的附近。自從回到這個大陸,席徵還從來沒有到過這裏。而現在,席徵站在魔王城山腳下,抬頭看著遠處高聳的城堡,感受著空氣中的陰冷,他才發現這裏似乎……跟他記憶裏的場景已經完全不同了。魔王城山腳下居然在排隊。席徵看著這匪夷所思的畫麵,站在人群當中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周圍幾個人的注意,畢竟他身高和樣貌都很顯眼,剛一出現,有人就出聲喊道:“那個!那個精靈玩家,你擋住路了!來魔王城打工就要懂規矩,先到後麵排隊!”席徵立刻意識到對方是在說他。他大概看了看周圍的狀況,然後找到隊伍的最末尾走了過去,在站好後打量起周圍。站在這裏排隊的好像都是都是遊戲玩家,聽剛才的說法,他們應該是打算進入魔王城幹活。在玩家們的視角裏,這應該是遊戲玩法模式的一種,但席徵卻知道,魔王城會大肆招人,肯定是有人故意下達了命令,試圖利用他們這群“從天而降”的玩家,也就是這個世界人們說的“異人”。能夠下達這種命令的,應該隻有身為魔王的陵恩。陵恩打算招玩家做什麽?席徵對此沒有頭緒,既然如此,那就先跟著進入魔王城再說。跟著人群排隊,大概排了有三個小時之後,席徵總算是來到了魔王城大門口的登記處。坐在那裏的魔王城守衛抬頭看了看席徵,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又是個看起來就很弱的,這群異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每個人都長得稀奇古怪的,剛才還看到兩個穿花襯衫和褲衩的,還有頭發五顏六色的,除了不會死之外一無是處。”他自顧自地說了一堆,接著又敲敲桌子道:“喂,名字,種族,職業,快點。”席徵忽略了他的惡言惡語,隨口說了個名字:“我的名字叫周橫,精靈族,是個治愈師。”“治愈師,那就去後勤小隊,去h組吧。”守衛做完登記,然後把一張號碼牌給了席徵,讓他跟著帶路的人往裏麵去,負責魔王城裏的治療工作。席徵點了點頭,在跟著領路人走進魔王城的過程中,注意到自己的個人信息欄裏多了個稱號:魔王城雇傭兵。席徵沒想到自己能這麽順利地混進魔王城。看起來因為玩家們的到來,魔王城的管理比以前要鬆散了不少,現在這個樣子,這裏明顯是在為某場戰鬥而做準備。席徵邊往裏走邊查看著四周,前麵的領路人低聲在說著什麽,但席徵沒有認真去聽。他們雖然已經進入了魔王城,但實際上仍然在外圍,魔王和骨幹們平時幾乎都不會來這些地方。席徵正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麽進入魔王城深處,但就在這時,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人群雜亂的聲音,緊接著在一陣慌亂之間,有人高聲喊道:“魔王大人回來了!快出城迎接!魔王大人回來了!”※※※※※※※※※※※※※※※※※※※※下章入v~第19章 魔王回來了?聽到這個消息,席徵最先想到的,是他究竟去了哪裏。魔王常年待在魔王城內,一旦在外麵現身,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然而席徵卻根本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所以陵恩究竟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又去做了些什麽?席徵緩緩朝人群喧嘩的方向走去。原本迎接魔王的隊伍裏並不包括剛入隊的治愈師,但席徵躲開了其他人的視線,暗自混進了人群當中。隔著擁擠的惡魔們和玩家們,席徵果然見到有飛龍從天際朝這邊趕來。那是魔王城的黑龍坐騎,黑龍是席徵從前在幽冥界的入口馴服的,後來就成為了席徵的坐騎,席徵消失之後,這黑龍當然就由陵恩接管了。巨大的黑龍從天而降,翅膀幾乎遮蔽了小半個天空。屬於上位魔獸的威壓侵蝕著每個人的意識,讓在場等級較低的眾人幾乎動彈不得。黑龍翅膀所卷起的狂風掃得人們東倒西歪,就連席徵也因此被迫後退了半步。畢竟等級已經大不如前,現在的席徵幾乎可以說是從頭開始。不過他沒有因為這樣的落差而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陵恩的身上。從黑龍後背上下來的人的確是陵恩。雖然已經有一整年不見,但他的容貌並沒有多少變化,如果非要說的話,他的著裝習慣以及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倒是變了不少。漆黑的長袍下麵,是堅硬而冰冷的黑金戰甲,金色的長發被紮束在腦後,明明有著俊逸非凡的五官,應該是最容易受人歡迎的長相,但冷白的膚色再加上沒有情緒的雙眼,都讓他與人充滿了距離感,周身的空氣都仿佛是凝固的,泛著冷冽的鐵鏽味道。就好像是他自身刻意豎起了一道高牆,拒絕任何人的靠近。這副模樣的陵恩,倒是真的像個貨真價實的魔王,和所謂的榮耀之子沒有半點聯係。以前的陵恩是這副模樣嗎?席徵嚐試著去回憶,然後他發現,他竟然能夠清晰地記起自己和陵恩初見時候的每個細節。奇怪,為什麽他會記得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他們的初見真的有那麽令人印象深刻嗎?席徵還記得,那時候的陵恩看起來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單純少年,是最符合“榮耀之子”這個稱號的樣子,熱情正直充滿正義感,是和魔王城半點沾不到邊的模樣。事實上直到陵恩陰差陽錯成為他的傀儡之後,他雖然沒有意識,但也依然不像現在這樣冷漠。傀儡時期的陵恩,最多不過是沒有表情,像個做工精致的木偶,單純地聽著他的吩咐,但從模樣上來說依然和原來差不了多少。那麽究竟是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陰沉的樣子?作為陵恩最大的敵人,總是在背後操縱他的席徵死了,伊帝恩大陸近期也沒有發生什麽能刺激到他的事情,在席徵看來,陵恩應該是終於感覺解脫了才對,為什麽他反而會變成這樣?席徵想起了西恩在加拉神宮對他說過的話。難道說,這個人真的被噩夢之主或者冰雪之主給侵蝕了意識?雖然無法斷定,但席徵認為這樣的可能性極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絕對不能輕易向陵恩坦露身份,現任魔王被操縱,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在想出解決的辦法之前,席徵決定暫時留在這裏,等仔細觀察陵恩的情況之後再作打算。席徵混在人群裏,相隔遙遠地看著陵恩,因為此時的陵恩本來就是視線的中心,所以他並不擔心被察覺到。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四周的人這麽多,被人群簇擁的陵恩卻突然回頭,朝他的方向瞥了過來。席徵瞬間停下了動作,長久以來的生存本能令他精神緊繃幾分。是察覺到他的氣息了?還是出於本能的警覺?不管怎麽樣,如果他在這裏被認出的話,免不了就要陷入戰鬥,但以他現在的實力,肯定不會是陵恩的對手。如果這麽早就暴露身份,對他之後的行為會非常不利。席徵不動聲色地在心中計劃著一切,但令人鬆口氣的是,陵恩似乎隻是不經意地朝他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就如常般收回了視線。看起來是他想多了。席徵在心裏麵放鬆戒備,看著陵恩在魔王城守衛的迎接下回到城堡,這才慢慢往回走去。剛才給他帶路的魔兵已經等待多時,看他回來立即數落起來:“你小子剛才跑哪去了?難道也是跑去找魔王大人了?你們這群家夥個個都是這樣,誰準你們接近魔王陛下的,你們也就是當當雜兵而已,別以為有那個資格跟魔王陛下說上話!”席徵微垂著眸子,把他的數落當成耳旁的風,繼續往前走去。以他對魔王城的熟悉,甚至沒等魔兵帶路,他就自己找到了治愈師小隊所在的位置。魔兵沒好氣的給席徵安排好工作內容,接著就把他扔在這裏轉身離開了。席徵現在的工作,就是負責救治魔王城戰鬥歸來的傷病。最近的魔王城似乎經常出兵,席徵隻打聽到他們大概出征的方向是在南邊,但卻並不清楚具體的戰鬥對手。治愈師的帳篷裏麵,這時候已經躺著不少傷員,席徵才剛進來,就有人拉住他說道:“新來的?來得正好,你快過來幫忙,這兩個的傷替他們處理一下!”席徵點頭,很快地融入了這個環境,開始進行救治。在救治的過程當中,席徵也大概打聽了一下這裏的狀況,大概知道這群人是去幽冥地挑戰了魔物,現在的這群傷病,也就是剛才陵恩所帶回來的。看起來這趟出征讓魔王城損傷慘重,這一整天的時間,席徵就一直在治療傷兵,幾乎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直到晚上,治愈師小隊的輪班隊員過來接替,他才終於得以下線休息。潛伏在魔王城的第一天,除了遠遠見到陵恩一麵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不光如此,接下來的好幾天,席徵在魔王城都沒什麽收獲。作為魔王城的雇傭治愈師,席徵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暗無天日的城堡地下傷兵營裏對魔兵進行救治。每天都會有新的傷兵被送過來,在救治結束之後,他們又會被投放到戰場,這樣循環往複,根本就沒給人任何休息的時間。因此席徵這段時間別說去偷偷觀察陵恩,他連走出傷兵營的時間都沒有。十天的時間過去,席徵角色等級完全停滯不前,不過治療術的熟練度,卻已經連續提升了好幾個等級。不過,這段時間他也不算是什麽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