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璣起身推開湛繾,衝著樂師和舞姬道:“接著奏樂,接著舞!這北宮,很快就是本殿說了算!”樂師和舞姬們看著君上的臉色,心道帝妃這是醉糊塗了囂張得太早,這君上還在宮裏呢!雲子璣見他們沒動靜,自己抓了一條落在榻上的紅綾,纏上了湛繾的脖頸:“你長得不錯,給本殿跳隻舞來看看。”湛繾:“......”他還真不知道子璣好這一口。“就照著單寧的舞法跳一段。”雲子璣扯下湛繾的衣袍:“把你這龍袍脫了,腰露出來。”“你竟還記著單寧給你跳的那隻舞?!”湛繾酸得滿宮都聞得見醋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跳一段。”雲子璣的手一路從湛繾的胸口摸到了他的腹部,又掐住他的腰:“腰不錯。”湛繾眸色一暗:“...帝妃。”他湊到子璣耳邊,咬他耳朵:“你往日可不像今日這樣放蕩。”雲子璣雙眼含著狡黠的笑意:“往日的克己複禮是騙皇帝的,很快他就要離宮了,你跳隻舞,取悅我,我把你偷偷留在未央宮,與你夜夜笙歌,好不好?”湛繾咬牙:“你是真醉還是假醉?!”雲子璣挑起他的下巴:“你凶起來跟湛繾好像啊!”湛繾:“......”“子璣,難道你巴不得我離宮?你昨日還鬧著跟我一起去前線,今日就變心了?還想背著我養別的男人?”雲子璣三分醉,七分醒,故意道:“你別告訴湛繾,我們悄悄的,被發現了是要誅九族的。”他嚴謹地補充了一句:“是你會被誅九族。”湛繾:“......”“你也知道跟野男人私通會被誅九族啊!”雲子璣困惑:“你怎麽罵自己是野男人呢?”湛繾:“......”--------------------淺:朕要告發帝妃私通!妖妃小璣loading......99%第70章 畢竟陛下喜歡乖的未央宮中目睹這一幕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這算什麽?帝妃當著皇帝的麵大聲密謀要跟別的野男人私通?湛繾眸光一暗,隔著鵝黃色的衣裳掐軟子璣的腰,將他放倒在雕花長榻上,又取下脖子上的紅綾,將子璣的雙手舉在頭頂,用紅綾捆住了他的臂彎。因為醉酒而有些遲鈍的帝妃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綁住了。未央宮上下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之下,這是他們能看的嗎?!“你做什麽?”子璣試圖抬起雙腿頂開湛繾,湛繾三兩下就把他按住了,他俯身湊近:“既然朕是帝妃的野男人,自然也要玩得野一些!”他的手已經遊移到子璣的衣領上。雲子璣後知後覺自己玩過頭了,剛想掙紮,胸口處忽然湧出一陣不適,他擰了擰眉,有些想吐。湛繾氣歸氣,看出子璣不舒服,想也不想摟起他的上半身,伸出手虛捂著子璣的嘴,又替他拍背。雲子璣什麽也沒吐出來,手上沒有綁牢的紅綾已經鬆散開,他脫力地要向後倒,被湛繾摟進了懷裏。“就你這樣還醉酒?還勾引人?自討苦吃!”皇帝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衝那群呆若木雞的小仆喊:“愣著做什麽?去製碗醒酒湯來!把沈勾叫進宮!”山逐山舞回過神來,立刻應聲去辦。酒的後勁讓雲子璣身上發燥,他難受地在湛繾懷裏蹭來蹭去,湛繾摸著他的額頭,一時也分不清這究竟是酒勁上來還是飲酒發熱。沈勾到未央宮時,雲子璣已經暈乎乎地睡了過去。他得知帝妃居然飲酒,本想訓他不聽醫囑,但雲子璣睡得沉,沈勾說什麽他都聽不到。湛繾在一旁幽幽地說:“等朕離宮,你的話就更沒有分量了。”沈勾便轉而責怪湛繾:“他這副身子還敢飲酒,就等著睡到明早吧!你也是,朝夕相處,也不知道管著他?”湛繾無奈:“很快朕就管不著他了。”沈勾問:“怎麽?”湛繾坐到床邊,牽過帝妃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因為朕不肯帶他去前線,正變著花樣跟朕慪氣呢。”沈勾沉吟道:“邊境苦寒之地,就算沒有戰亂,帝妃也不適合再重返戰場。但若他因此事而心中鬱結,怕也是弄巧成拙。”湛繾一聽,追問道:“這話怎麽說?”沈勾一邊提筆寫醒酒退熱的藥方,一邊道:“陛下別忘了,他身子骨若沒被毒廢,也是令西狄人膽寒的少將軍,如今你要去前線,把他留在後方,他心裏該怎麽想?帝妃雖然體弱,但近幾次病倒可都是因為心病。”湛繾:“怎麽連你也以為朕是嫌子璣是拖累才不帶他一起出征?”沈勾:“陛下自然沒有這個心思,你是為他好,我知道,帝妃也知道。但你也該設身處地地想想,倘若今日被毀了身子骨的人是你,帝妃以保護之名將你留在宮裏,你也知道他是為你好,但你心裏難道就不會因此生出自輕自棄的念頭嗎?”湛繾陷入沉思。因傷被迫從戰場退下來,沒能親手擊退西狄,這大抵是子璣前世此生的遺憾之一,如今戰局一片向好,湛繾本可以借此機會彌補子璣的缺憾,他卻以為子璣是需要被保護的金絲雀,想以愛之名將他困在宮中。今日帝妃飲這些酒,取樂是假,消愁是真。沈勾已寫好藥方,讓人去煎藥,他拍了拍湛繾的肩膀:“邊境的風雪寒的是身體,陛下可別寒了帝妃的心啊。”熬好的藥汁晾到溫熱後,湛繾哄著睡夢中的子璣把藥喝了下去。雲子璣趁湛繾上朝時狂喝了兩壺桃花酒,醒著的時候他沒有徹底暈醉,還能逗著湛繾玩兒,現下睡著了,酒勁終於發出來,一時半會還真醒不過來。湛繾讓人把禦書房的奏折搬進未央宮來,他要一邊陪著帝妃一邊處理朝政,像往常那樣。周青要去搬折子時,卻遭到了山舞的阻攔。“陛下,帝妃說了,您不能...在未央宮...”湛繾猜到他要說什麽,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朕是皇帝還是帝妃是皇帝?如今這北宮還真是帝妃說了算了?”山舞為難道:“這皇宮自然是陛下您說了算,可這未央宮...”確實是帝妃說了算啊!!山逐也說:“等帝妃醒了,不好交代啊。”不是未央宮不好交代,而是湛繾不好交代畢竟帝妃好像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湛繾煩躁:“他睡著了,你們別告訴他不就行了?”他嚴肅地下了一道命令:“誰都不許告訴帝妃朕今日又把奏折搬進未央宮來批閱,明白了嗎?”未央宮上下便守口如瓶。湛繾如願在未央宮的書桌上批起了奏折,蓋玉璽時不留神弄出了動靜,床上醉酒的帝妃翻了個身,囈語了句“狗皇帝”。字正腔圓無比清晰的“狗皇帝”。湛繾:“......”這是真生氣了,連夢裏都在罵人。所幸子璣沒有被吵醒,依舊睡得香沉。湛繾批了一下午的奏折,到傍晚時,又喂子璣喝了第二碗退熱的湯藥,入夜後他草草用了晚膳,去禦書房見了大臣,下了兩道直傳邊境的聖旨。深夜,湛小淺終於卸下朝政,又用皇帝的身份堵住了未央宮上下的嘴,趁子璣熟睡,美滋滋地爬上未央宮的床,摟著帝妃睡了過去。雲子璣在後半夜做了個夢,有隻熱乎乎的小老虎鑽進他的懷裏,蹭來蹭去,鬧得他酒意全消。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睡了一整日的帝妃就醒了過來,一睜眼發現抱著自己的“小老虎”是湛小淺!“......”本想讓湛繾提前嚐嚐分別之苦,他倒好,趁自己醉酒居然都學會偷偷爬床了!“你給我起來!”雲子璣絕不姑息!他伸手扯了扯湛小淺的臉頰,湛繾不僅沒醒,還順勢把帝妃抱進懷裏。雲子璣:“......”他抱得太緊,雲子璣的臉頰都被他的胸膛擠得變形了。雲子璣忍無可忍,伸出手揪出湛繾的耳垂,一抓,一擰!未央宮清晨一聲吼:“快給我起床!!!”在殿外的山逐山舞衝進內殿時,就見皇帝坐在被子上,雙手捂著兩隻耳朵,眼角飆著兩朵剛睡醒的淚花。揪耳朵“罪魁禍首”雲子璣抱著手臂站在床沿邊看著他:“陛下怎能食言?”“朕什麽時候食言了?”湛繾委屈至極。雲子璣:“我早就跟陛下立下君子契約,在你凱旋回朝前,你我盡量不相見,免得分你上前線殺敵的心,你忘了?”“朕沒忘,朕就是明知故犯!!”他理直氣壯,給雲子璣氣得想再揪兩下他的耳朵!湛繾鬆開捂著兩隻耳朵的手:“都被你揪腫啦!你還忍心下手?!”雲子璣:“......”湛繾兩隻耳朵的耳垂都紅了,雲子璣想笑又不敢笑得太囂張,看著皇帝可憐委屈的模樣,鐵石心腸:“是你先逾矩的!”“朕是天子,來未央宮睡一覺也算逾矩?”“我說逾矩就是逾矩!”湛繾這回是發自內心地道:“子璣!你欺人太甚,你無法無天!”雲子璣西子捧心般捂了捂心口,仿佛被嚇到了,語調也軟了下來:“原來陛下還是喜歡乖一點的嗎?”他一抬眼,雙眼已經淚汪汪:“微臣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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