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展一衡還沒開口,兩人撞上在電梯間出現的顧淮南。  顧淮南目光掃過他們兩人,略尷尬地跟展一衡打招呼,“好巧。”  展一衡把話咽回去。  薄鬱微微皺眉,“你來找我?”  顧淮南點頭,“想讓你幫我取東西,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薄鬱眉心舒展開,過去牽住顧淮南,顧淮南被展一衡注視,有些不自在,想抽回手,沒成功。  薄鬱說:“我們去取。”  顧淮南點了下頭,跟展一衡揮別,看兩人牽著手步入電梯間,展一衡迅速上前,喊住顧淮南。  顧淮南回頭,“小展,還有事?”  展一衡睇了眼薄鬱,神色認真道:“南哥,薄鬱是騙你的,他根本不像表麵那麽純良,是個瘋子。”  見顧淮南表情啞然地看自己,展一衡走近些,迎著薄鬱黑沉沉的目光,說:“他對你圖謀不軌,不懷好意,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  展一衡越說越多,他真的擔心顧淮南被假象欺騙,薄鬱這小子為人手段陰狠,心眼也多,顧淮南根本玩不過他,隻會被欺負。  他說這麽多,擔心之餘也確實有自己的小心思,哪怕顧淮南不選擇他,他也不想看見他選擇別人。  “我知道的。”  顧淮南忽然說了句。  展一衡一愣,憂慮神色頓在臉上,表情僵硬,許久都是空白的。  顧淮南摸了摸鼻尖,“小展,我跟他生活那麽多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我是自願的。”  展一愣臉色一瞬間變了。  顧淮南不忍心地轉開臉,他不能告訴展一衡自己不是「顧淮南」,他隻能這樣拒絕他。  展一衡一直喜歡的那個「顧淮南」,現在已經不在了,他不是展一衡要追逐等待的那個人。  薄鬱睇了眼電梯外的展一衡,對方失戀痛苦的表情表露無遺。  他捂住顧淮南的眼睛,直接拿開顧淮南摁住開門鍵的手,按下關門,很快電梯門合攏。  隨著電梯不斷上升,顧淮南拿下他的手,輕歎一口氣,說:“我不是他喜歡的人。”  薄鬱摟住他肩膀,“我知道。”  顧淮南說:“他不知道。”  倏然,薄鬱捧住他的臉看向自己,“顧淮南,你該擔心的是我。”  顧淮南:“??”  薄鬱吻了下他的嘴唇,“不要想他,我會生氣。”  顧淮南紅著臉把他手從衣擺下抓開,“亂碰什麽,你找抽呢。”  薄鬱關心問:“疼麽?”  顧淮南臉更紅,把他推開。  這時電梯門正好打開,他快步走出電梯,直奔房間。  薄鬱不徐不疾地跟在他背後,進去後關上門。  ……  夜晚。  管家推著餐車來房間給他們送晚餐,薄鬱特地叮囑了菜單內容,送來的都是顧淮南愛吃的東西。  薄鬱沒告訴顧淮南這家酒店是他投資的,並不是在防他,而是顧淮南一定會聯想他曾經監控他的事。  顧淮南今天不太舒服,晚餐後不久,他爬上床休息。  他們在酒店呆了接近兩三天,顧淮南疑惑薄鬱不工作,薄鬱卻說想跟他單獨相處幾天,不想被打擾。  顧淮南能度假,自然很開心。  最近氣溫高,天熱炎熱,雖然他們在山裏,依然感受到了溫度。  顧淮南在便利店買了條泳褲,開始熱衷學遊泳,還讓薄鬱教他,興致勃勃地學習。  學了兩天,顧淮南逐漸上手,能夠遊出幾米遠就飄了,提出要跟薄鬱比比遊泳的速度。  薄鬱欣然接受。  兩人下水一齊出發,顧淮南遊到半截就累得停下,還嗆了兩口水,還是薄鬱抱著他鑽出水麵。  顧淮南抹去眼前的水珠,說:“這次不算,明天再遊。”  說完要走,卻發覺錮在腰間的手臂紋絲不動。  顧淮南喊道:“薄鬱?”  薄鬱目光深沉地凝視他,輕輕撩開他濕潤的額發,“顧叔叔,我教你幾天,收取一點學費,可以吧?”  五年後再遇,薄鬱叫他的每一聲「顧叔叔」,背後都沒好事,尤其是最近,這個稱呼,已經預兆著他身上要發生什麽事情。  顧淮南警覺,立馬開始掙紮,“你先等等,我們上岸再說!你別動!”  薄鬱輕撫他濕漉漉的臉頰,眸色很深沉,“我不想等。”  語畢,吻落下。  平靜泳池掀起海浪般的波動。  一層又一層地拍打在白皙細膩的皮膚表麵,粗壯有力的手掌捏住胳膊,嫩肉如奶油一樣擠出指縫。  顧淮南抓住下水樓梯,整個人才不至於劃進水裏,腳掌時不時踩到薄鬱,薄鬱個頭長得很高,整個人是踩在水底的,無壓力。  薄鬱親咬著顧淮南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喊著他的名字。  顧淮南耳垂已經紅得快要滴血,卻還要麵臨被舌尖不斷舔吻的極致調情,麵紅耳赤到整片皮膚都變成粉色,讓人愛不釋手。  有人也真的愛不釋手。  一遍又一遍地觸碰、親吻這細膩的皮膚,像在屬於自己的東西上作畫般打著自己的印記。  ……  顧淮南裹著自帶的浴袍,被薄鬱抱上二樓,他完全沒眼去看那片泳池,被米青氵夜弄得髒兮兮的不說,還得去跟酒店方溝通換水。  顧淮南越想越覺得丟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等他鑽地洞,人倒是先睡著了,等他被餓醒,一樓泳池已經換過池水,茶幾上也擺著他愛吃的菜。  薄鬱見他醒了過來,想來抱他,顧淮南拒絕了,自己起身過去。  結果他剛跨出去了半步,腿一軟,當場雙膝跪地。  顧淮南:“……”  薄鬱單膝跪下,將他打橫抱起來到沙發放下,顧淮南一坐下,腰椎跟過電一樣疼得他差點彈起來。  薄鬱拿枕頭給他墊了下,顧淮南扶正眼鏡,沒有理他,顧自端起碗筷,吃今天的晚飯。  第二天早晨。  顧淮南就不幹了,他算是明白怎麽回事,薄鬱哪是陪他來約會,這特麽分明是關起門來操。  他得趕緊跑。  顧淮南收拾東西要走,薄鬱攔他,“山路被塌方泥土堵路,明天才通路,今天走不了。”  顧淮南:“……”  顧淮南沉思了一晌,直接鹹魚躺平,開始擺爛,“隨便你造吧,記得動作輕點,我老骨頭頂不住了。”  薄鬱:“……”  顧淮南等了會兒,薄鬱沒行動,他扭頭看他,後者在他身邊躺下,將他抱進懷裏。  顧淮南問:“不做?”  薄鬱答,“嗯,不做。”  顧淮南質疑,“你也不行了?”  薄鬱:“……”  察覺他的眼神,顧淮南改口,“你怎麽突然不做,良心發現了?”  薄鬱輕笑,“你不想做,可以拒絕我,我不會強迫你。”  顧淮南心說,我信你個鬼,你小子哪次不是先動手,還惡劣的搞東搞西,還逼著他在床上叫他……  顧淮南想到那兩個字都燙耳朵。  顧淮南說:“好,下次你再敢強迫我,就禁欲一個月。”  薄鬱握住他的手親了親,“好。”  顧淮南不怎麽信,但也沒辦法,誰讓他對薄鬱沒法狠下心,經不住他軟磨硬泡,在床上也一樣。  誰知下次薄鬱自己反而先禁欲。  兩人下山回家,薄鬱忙於工作,一整個月在國外,顧淮南留在國內照顧派大星,派大星突然感冒,正在住院治療,離不開主人。  等派大星病好過後,顧淮南把他送到顧舟家暫時養著,而他自己飛去國外見薄鬱,想給他一個驚喜。  顧淮南問過陳述薄鬱的行程,知道他們在哪家酒店住。  薄鬱忙完回到酒店休息,推門進入臥室,卻見自己床上躺著一個穿睡袍的青年,正睡得很沉。  薄鬱解開領口的動作倏然一頓,目光冰冷銳利,慢慢走近,借壁燈看清對方的臉龐,他眸光一柔。  俯身靠近,在對方臉頰親吻。  顧淮南睜開眼,對上薄鬱的臉,目光交匯,昏黃壁燈下,曖昧氛圍在不斷滋生,他臉頰微紅,突然伸手勾住他薄鬱脖頸,主動親吻上去。  薄鬱自然是熱情地回應他。  一夜好風景。  薄鬱緊緊地摟住懷裏的人,綿長溫馨的熱吻結束,他挨著顧淮南說:“顧淮南,我愛你,很愛。”  顧淮南被親得喘不過氣,緩了緩,臉貼在他胸膛,低聲說道:“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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