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護……  蕭溯歎了口氣,緩緩閉上雙眸,英俊的麵龐浮現出一絲詫異和不解。  包庇……  蕭溯一腳踹開麵前攔路的矮桌,任其上文書散落滿地。  轉瞬之間,人已經來到寢宮。  室內燭火昏暗,隻有案上一盞油燈在透過窗戶的晚風中搖搖晃晃。  蕭溯上前,順著一股清淺的蜜桃味準確走到了床邊。  昭言趴在床上睡的正香。  許是洗完澡就爬上了床,沒有係護頸帶的脖頸雪白纖細,露在被子之外的肩膀瘦削單薄,仿佛一捏就碎。  蕭溯俯下身,將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找著對方的唇吻了下去。  呼吸間都是小東西身上好聞的蜜桃香味,讓人忍不住懷疑對方抹了一層千金難求的香料。香料滲透到肌膚內裏,再從血肉深處滲透出一絲一縷撩撥人心的氣息。  甜膩,芬芳,清雅。  蕭溯忍不住加重了親吻,捏著對方肩頭的指腹止不住地摩挲著那塊光滑柔軟的肌膚,沒一會兒肌膚便染了色般浮現出漂亮的粉。  昭言夢被驚擾,盡管分辨出鼻息間的檀香味屬於蕭溯,低吟著緩緩掀開眼簾時,棕色的眸中還是寫滿慌張。  “嗯……唔……”他抬手條件反射地想推開粗魯的侵襲者,可意識在短時間內恢複後,他眼底一點點浮現出終於見到蕭溯的笑意。  落在蕭溯胸前的手慢慢攥緊對方的衣物,接受蕭溯一點也不溫柔的愛憐。  蕭溯的手不懷好意地滑到被子裏,一把攬住昭言纖細的腰肢,光滑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嗤笑出聲:“不穿衣服等著本尊,嗯?”  昭言小幅度偏過頭,飽滿的唇瓣紅豔豔的,麵頰淺薄的粉色讓蕭溯把他心底的羞怯看得一清二楚。  “穿了……”昭言眼睫發著顫,他害羞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向下摸摸……有褲子……”  蕭溯眼底的笑意愈發濃厚,他順著昭言的意思將手往下遊移。  落在底褲前的時候,他惡劣地拉了下底褲腰線邊緣,再惡劣地把它鬆開。  鬆緊彈在腰上,發出輕微的讓人害臊的聲音。  昭言麵色瞬間紅透,漂亮的眼睛都因此蒙上一層羞赧的淚光。  “你不要,捉弄我……”昭言又往被子裏躲了進去,再也沒有辦法直視蕭溯,緋紅的小臉燙得驚人。  “本尊何時捉弄你了。”蕭溯不承認,漆黑的眼瞳內倒映著對方乖順的姿態。  他終於放過了昭言,在昭言柔軟滾燙的小臉上用力親了下。  富有磁性的青年聲音曖昧地回響在昭言耳畔:“自己把被子掀開,本尊看看。”  昭言立刻攥緊了被褥,小聲道:“就是,正常的褲子……我們家那裏真的都這麽穿……隻是比你們的短了一點,修身了一點……”  “快點。”蕭溯催促,屏蔽昭言的措辭。  “……”昭言遲疑了,眼睫顫得厲害。  他知道蕭溯沒什麽耐心,可明明準備了好久,他的心還是跳得好快,快不能呼吸了……  昭言雙目緊閉,一鼓作氣把被子全部掀開。暴露在空氣中的纖細的雙腿緊張地繃著,粉白的腳趾微微蜷縮。  白色的短褲確實修身,讓這具本來就瘦削的身軀看上去更加單薄。  腰腹間有至今未消的青紫傷痕,因為平躺,胸下的肋骨看得都很清晰。  昭言抬手用胳膊蒙住眼睛,遮住眼底膽怯的淚花和濕潤的眼睫。  他聲音發抖:“我……不好看……對不起……”  “本尊的爐鼎,”蕭溯視線落在對方礙眼的淤青上,眸色暗了下去,“何時輪到你做評價?”  昭言聞聲,身形一滯。  蕭溯掰開他遮擋視線的胳膊,將他的手腕捏在掌心,送到唇邊吻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掀起眼簾掃視昭言,語氣挑釁中夾雜著玩味:“本尊覺得賞心悅目,怎麽,你有意見?”  昭言唇瓣顫了顫,眼底晶瑩的淚越積越滿。  在蕭溯的注視下,這雙美麗的眸以極緩的速度彎出新月的弧度,好像月亮浸了水。  “謝謝……”昭言聲音小小的,但唇邊的笑意卻逐漸濃厚。  他沒有辦法用更多的言語描述此刻的心情,感動,歡喜,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所以不能心安理得接受這份讚美的惶恐,數種感覺一並交織,在心底潮湧。  他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湊過去,小心在對方脖頸上親了一下。  蕭溯單手圈住他的腰肢,笑出聲:“這麽感動啊。”  “我不知道……”昭言搖了搖頭,“我以為你會罵我……”  “本尊在你眼裏這麽凶?”  昭言遲疑半晌,笑著點頭:“好凶。”  蕭溯嗤笑:“蠢貨。”  昭言抱緊他,整個人滑溜溜地鑽進蕭溯懷抱,再無方才半點害羞的模樣:“你可不可以陪我吃飯……今天晚上你不在,我一直等你……”  蕭溯挑眉:“嘖,得寸進尺。”  雖是這麽說,他還是托起昭言的屁股,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腳步穩當地走向餐桌。  昭言趴在他肩頭,麵頰緋紅,卻滿載歡喜。  *  第二日,整個寒山陷入了忙碌狀態。  弟子們暫停修煉,再三確認寒山周邊沒有旁人眼線後,便急匆匆收拾自己的行囊,做好晚上離山的準備。  昭言穿好衣服,趴在窗邊見到外麵如此熱鬧,偏頭問蕭溯:“他們在布置房屋嗎?”  “搬家。”蕭溯走到昭言身後,雙手繞到他脖頸前,為他係上護頸帶。  昭言配合地不再動彈:“為什麽要搬家,他們,不住在這裏了嗎?”  “嗯。”蕭溯道,“住膩了,換個地方。”  “那你呢?”昭言有些慌張,“你也要搬家?”  “不然呢。”係好護頸帶,蕭溯從身後圈住他的身軀,彎腰將下巴搭在昭言的肩膀上。  “你……”昭言咽了口口水,頓了頓,“你會帶上我嗎……”  “不想帶。”蕭溯回話,語氣果斷。  昭言眼角頓時泛了紅,聲音也在顫抖:“……為什麽,不要我……”  “本尊話還沒說完,你哭什麽。”蕭溯收緊抱著他的胳膊,見玩笑開過了,正色道,“本尊暫時不過去,你自然要留在這裏陪本尊。”  “你騙我……”昭言在他懷中轉過身,仰頭麵對蕭溯,眼睛紅彤彤的。  “嗯。”蕭溯不否認。  他伸手撥了撥昭言和他性格一樣柔順的發絲,勾唇而笑:“長長了。”  話題短時間被轉移,昭言眼角的紅暈還沒來得及消散,他略帶哭腔:“有點,遮眼睛,要剪掉。”  “剪什麽。”蕭溯五指深入他的發絲,胡亂撥著,“你以前真是當和尚的?”  “沒有,不當。”昭言連忙搖頭,“一直剪短發。”  “而且,和尚不能談戀愛。”昭言補充,“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蕭溯對昭言表示親近的話語滿意極了。  他俯身親了親昭言的額頭:“留長吧,本尊想看你長發的樣子。”  昭言抿了抿唇:“好。”  “今日不用修煉,本尊帶你逛逛寒山。”蕭溯道。  聽聞不用修煉,昭言一下子笑彎了眼睛:“我們吃完早飯,就去。”  “不是哭就是吃。”蕭溯麵露嫌棄,“廢物爐鼎。”  “昭言。”昭言再次提醒,他低垂的眼睫承載著豔陽灑落的細微光芒,像黑色的蝴蝶有著漂亮的五彩翅膀。  蕭溯挑唇而笑,強調般重複:“廢物,爐鼎。”  昭言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繼續小聲道:“我是昭言。”  “所以呢。”  昭言知道對方在明知故問,他瞥開視線,懇求道:“我想聽你,叫我。”  蕭溯英俊的麵容展露燦爛的笑,烏黑的眼底陰霾被窗外柔和的光線驅散。  “本尊憑什麽滿足你的要求。”蕭溯朝前邁開步伐,把昭言丟在後麵。  昭言聽話地追過去,像跟在主人身後的小狗,表情溫柔又乖順。  許是怕蕭溯嫌他煩,他沒再執著,坐在蕭溯腿上吃飯的時候一直保持安靜。  蕭溯瞅了他半天,冒出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吃不起飯?”  正捧著粥喝的昭言因他的話嗆到,紅著臉咳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音問:“你幹嘛,這麽說……”  “狼吞虎咽。”蕭溯一邊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一邊形容昭言的吃相,“入不了眼。”  “那你……可以不看……”昭言小聲反駁,語氣帶著勇氣不足的倔強。  “偏不。”  “……”昭言沉默了會兒,看向蕭溯的眼神略顯無奈。一點也不像活了千年之久的人,蕭溯霸道又無理的言語和他們學校沒長大的中二混混有的一拚。  蕭溯玩味地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是要給本尊展示修煉成果嗎,吃完飯本尊看看。”  “好。”昭言點頭,“不過,動作不標準,你不要笑我……”  “練不會本尊不介意把你送去和山下小倌館學跳舞。”蕭溯掐了掐昭言的腰,“本尊看你挺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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