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派炮灰他意識覺醒了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小說的劇情徹底被打亂了,沈莫歸跟虞懷宴第一次見麵不該在這裏,也不該這麽……糟糕。劇情能更改是好事,隻要他小心點就不會像原設定那麽慘。但亞馬遜蝴蝶扇動翅膀引發的連鎖發應,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林退就不得而知了。沈莫歸分別報了一個800,一個1500的自由泳,預計要在賽德亞州待一個星期。隔天下午沈莫歸坐飛機離開了。他能這麽順利去比賽間接說明一件事柏原的目標真從沈莫歸變成了林退。大概是為了逼他反抗,柏原的狗腿子攻擊性愈來愈強。前幾天他們還是碰瓷式找茬,這幾天不再找拙劣的借口掩飾自己的惡意,開始上門找麻煩。無論這些人怎麽激怒他,林退都沒有發火,更沒去找柏原算賬。一直熬到周五放假,這種挑釁才暫時結束。林退無視落在身上的目光,從實驗樓穿過大半個校園,在校外找到那輛熟悉的車,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後座上。等林退係好安全帶,司機擰動鑰匙緩慢朝前行駛。林退看著道路兩旁飛逝而過的香樟樹,忽然覺得煩悶,抬手降下了大半車窗。昨夜下了一場雨,初秋的風夾雜著泥土的鹹腥拂麵吹來,吹的林退喉嚨發啞。他問,“我爸在家嗎?”司機抬眼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林退,“不在,董事長前天就出國了。”林退不再說話,明明暗暗的光影在他眼眸轉瞬即逝,他慢慢合上了眼睛。回到家果然隻有傭人,林退抿著唇徑直回了房間。在家一個人吃了晚飯,林退坐在沙發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等牆上的石英鍾指到八點,他起身拿了一把鑰匙去了車庫。等林退開車慢吞吞達到冰上運動館,館外已經圍的水泄不通。沒想到人居然這麽多,林退擰了一下眉。冰球場館的看台坐滿了人,大家都是來看國王跟掠奪者這兩支死敵球隊打比賽。“今天有看頭了,聽說少爺也來了。”“有少爺的地方就有彭塞,看大塊頭在場上揍人簡直不要太爽,冰球不打架那還叫冰球嗎?”“所以說今天的比賽一定很精彩。”林退坐在不顯眼的角落,聽著身後興奮的議論聲,抬手壓低了棒球帽。帽簷遮住了那雙漆黑冷漠的眼眸,在挺直的鼻梁打下一層陰鬱的影子。忽然周圍爆發出能掀開房頂的尖叫聲,其中還夾雜著口哨跟掌聲。林退撩起眼皮,看見一支穿著護具的球隊上場。為首那人戴著紅色頭盔,身穿白色冰球衫,護肩護肘都是紅色,手裏拎著冰球杆刃。他的臉擋在全護的麵罩中,雖然看不清楚五官,但印著148的球號服瞬間將全場的氣氛推向高潮。“少爺。”全場都在喊這兩個字,後麵還跟著另一個名字,彭塞。林退將棒球帽向上稍掀,目光穿過層層人群鎖定在148號球衣,他眼底的陰影漸深。少爺柏原佩德羅。第5章 掠奪者是柏原養的一支冰球隊,他閑著無聊會以正式隊員的身份打比賽。林退以前跟柏原毫無交集,並不知道掠奪者這支球隊是他組建的,更不知道柏原喜歡冰球。知道今天有比賽還是托前幾天做的夢,也就是小說的劇情。沈莫歸腿受傷後,柏原利用他的軟肋,讓沈莫歸短暫的溫順了一段時間。柏原很滿意,像炫耀自己的勝利品似的,帶著腿傷還沒好的沈莫歸去冰球館打比賽。柏原打的就是今天這場比賽,對手是掠奪者的老冤家國王隊。因為林退的摻和,劇情隨之發生改變,沈莫歸沒陪柏原來。。冰球是一種暴力與優雅共同的體育項目,因為是冰上滑行,速度要比普通曲棍球跟足球更快,觀賞性非常高。但同時對抗性很強,完全詮釋了‘暴力美學’這個詞,是很多alpha喜歡的一項運動。冰球職業聯盟默許場上鬥毆,不過大型國際性比賽嚴禁這種行為。每場冰球比賽都有個enforcer(執行者),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力球員,一旦發生衝突,或者主力受到傷害,enforcer就會出麵解決紛爭,用拳頭。彭塞就是enforcer,更準確來說他是柏原的enforcer,在場上負責保護他這個主力不被惡意幹擾。林退對冰球運動不感興趣,了解的也不多,不過仍舊能看出柏原的球技很好。他在潔白的冰麵上,仿佛一把染血的鋒銳尖刀,切開國王隊的包抄,直入對方球門,輕鬆寫意地將球送進去。大多時候柏原都在好好比賽,但alpha暴戾的天性會讓他時不時故意幹擾挑釁對手,製造矛盾,直至對方爆發。這個時候雙方會進行一對一單挑。冰球允許鬥毆,不過不允許群毆,隻能一對一,單挑的人也不能使用冰鞋上的冰刀,以及球杆當武器。雙方要脫下護具,赤手空拳的正麵交鋒。裁判不會阻攔,反而會站在一旁執法這場‘拳擊比賽’,直至一方倒下,裁判才會出麵叫停。“少爺一不好好比賽,我就知道到我喜歡的環節了。”“彭塞打他,打他,不要留情,好好保護少爺。”“不知道國王隊新來的enforcer怎麽樣,聽說以前是個橄欖球員,看著挺強壯。”令所有人出乎意料,柏原攔下了正要上前的彭塞,準備親自單挑國王隊。國王隊的enforcer是重金挖過來的,一米九的個子,體重九十多公斤,手臂隆著誇張的塊狀肌肉,雙腿粗碩。跟這個大塊頭一比,柏原幾乎可以用‘瘦弱’來形容了。但他的拳頭卻一點都不弱,柏原拎著國王那名球員的衣領,拳頭快準狠地砸到他的麵頰。那名球員鼻腔頓時血流如注。冰麵打架很講究技巧,柏原顯然要比這個大塊頭靈活,拳拳到肉,打得對方雙目呆滯,站都站不穩。裁判叫停了兩遍,柏原才收回手,漫不經心地扭動著手腕,冷白的光在他高深的眉目拓了層層薄霜。看台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瘋狂喊著柏原的名字。候在一旁的隊醫用擔架抬走了國王那名球員。冰球就是這樣一個充斥著血腥暴力的運動,愛看冰球的人也喜歡這樣的場景。林退隱匿在興奮叫囂的人群中,看到冰麵那抹血眼底劃過一抹厭惡。冰球比賽一共三局,每局二十分鍾,中間會有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休息期間,看台上的觀眾可以隨意活動,大家聚一起興致勃勃討論著柏原第二局會製造多少次衝突,彭塞會揍暈多少人。唯有林退始終安靜待在角落,直到手腕上的通訊器突然震了兩下。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一條訊息,內容很短就三個字他喝了。林退緊繃了一個晚上的唇角鬆了鬆,然後將通訊記錄刪除,又取出了裏麵的磁卡。銷毀完證據,林退調整了一個坐姿,繼續蟄伏在角落等著柏原上場比賽。十五分鍾的休息結束,兩支冰球隊陸續登場,令所有人失望的是148號沒出現在掠奪者的首發隊伍中。沒有柏原的比賽,觀看性立刻減少一半,現場不少噓聲。林退的視線掃過掠奪者的替補席,裏麵也沒有柏原的影子,他心裏掠過一個不安的念頭。林退重新將電話卡插到手機,上麵果然有一條新的消息他接到一個電話離開了,好像是有什麽賽車,具體位置我不知道。林退沒回複對方,太陽穴的一側突突狂跳,他刪除了這條訊息,壓了一下帽簷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林退知道今晚哪裏有賽車比賽,原劇情裏提到過,隻不過柏原沒去,留在這裏打了整場比賽。所以林退讓人在柏原水裏放了放鬆肌肉的藥劑。冰球是一種對抗很激烈的運動,即便柏原有彭塞的保護也免不了跟人發生碰撞,林退想他在醫院待一段時間。倒不是單純為了報複柏原,隻是想避開柏原一段時間,等他從醫院出來了,或許早忘記林退是誰了。畢竟林退不是沈莫歸,麵對柏原的種種挑釁不做任何回應,他平庸窩囊的表現會讓柏原很快失去興致。但這個‘快’究竟是多長時間,林退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了自身安全他才出此下策。這個計劃林退早就想好了,沈莫歸上回問他是不是被柏原欺負的沒了血性時,林退就已經在冰球場安插了自己的人。但這些他沒必要告訴沈莫歸,萬一沈莫歸不小心說出去被柏原知道呢?隻是林退沒想到柏原也脫離了原劇情,居然沒留下來繼續比賽。柏原喝了那杯加料的水,如果他真要去賽車,或者不等他到地方就在半路發生車禍。柏原是江和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要是真出事了,調查到林退身上那就麻煩了。他不想為這種人渣搭上自己的命。看台觀眾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掠奪者隊沒有柏原,誰都沒有注意到林退的離開。他跨步走出冰球場,剛出球館就瞥見一輛線條流暢的紅色跑車飛馳而過,車尾拖拽出一道氣流。林退認出那是柏原的車,心髒頓時掐緊,他連忙去車庫取出自己的車。林退希望柏原栽一個大跟頭,但絕不能是今天,他被下了藥之後。柏原開了一輛改造過的複古超跑,一路風馳電掣將其他車輛遠遠甩在後麵,林退連影子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