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鬱礎沒有易感期,不會被其他omega的信息素吸引,繼而產生天然的好感。他又願意像隻忠誠的狗狗一直待到他身邊,那他願意再相信鬱礎一次,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林退捧著鬱礎的臉,第一次主動吻上了他。鬱礎隻被動的被林退親了兩三秒,他就扣住林退的後腦,推開林退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撬開林退的唇舌,一邊深吻著他一邊將他摁到了地墊上。鬱礎壓過來那瞬,林退不再像剛出那麽鬆弛,身體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他推了一下鬱礎。鬱礎停下來,他看著林退,深邃的眼眸因情yu顯得極其幽暗。林退撇下視線,給了鬱礎兩個字,“晚上。”鬱礎沒有說什麽,很聽話地放開林退坐了起來。林退目前沒辦法接受白天,而且還是在和沈莫歸同住的宿舍跟鬱礎做這種親密的事。所以到了晚上林退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準備去鬱礎宿舍過夜。沈莫歸的恐怖片後遺症還沒過去,聽說林退晚上要去鬱礎宿舍過夜,他不好破壞兄弟的戀情,但一個人又實在害怕。沈莫歸可憐巴巴地望著林退,“你們能陪我看一部喜劇再走嗎?”林退隻好坐在沙發上,陪著沈莫歸看了一部120分鍾的爆米花電影。看完之後沈莫歸的星星眼再次上線,“如果你們不介意,等我睡著再走吧,退兒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睡覺速度很快,就五分鍾,最多再耽誤你們五分鍾。”林退摁了一下眉頭,“好。”沈莫歸笑嘻嘻刷了個牙,然後心滿意足地爬上床,蓋上被子後看著站在門口還算溫和的beta以及麵無表情的alpha,提出了今晚第三個要求。“一個人睡這張大床怪空虛的。”沈莫歸攥著被角朝林退眨巴著眼睛,“退兒,你不能從你房間給我拿個毛絨玩具,我想抱著睡。”沈莫歸說的毛絨玩具是鬱礎買給自己的,一共買了五個,但他隻喜歡那個藍色企鵝。林退沒立刻答應,轉頭看了一眼鬱礎。鬱礎癱著臉說,“那是我的!”他的潛台詞是除了林退跟他以外的人都不能碰他玩具櫃裏的東西,哪怕他不玩也不可以。狗狗的獨占欲很強,林退隻好去客廳給沈莫歸拿了一個抱枕。沈莫歸一點都不挑,滿足地抱著抱枕,張嘴還要開口說什麽,鬱礎一個眼神掃了過來,他閉嘴不敢再作妖。不到五分鍾沈莫歸就打起了小呼嚕,懷裏的抱枕也被他不小心踢到了角落。林退關了房間跟客廳的燈,然後和鬱礎一塊離開了。認識這麽久每次都是鬱礎找他,他至今都沒去過鬱礎的宿舍,也不知道裏麵長什麽樣子。鬱礎住在單人宿舍,林退對這棟宿舍樓不陌生,他以前經常來這裏給虞懷宴送早飯。林退跟鬱礎剛走進宿舍樓,在一樓樓梯口很巧合的遇見正要出去的虞懷宴。對方一身鐵灰色休閑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一個新發型,氣質比以往沉穩了很多,在看到林退那刻狹長的眼眸閃過微弱的光。“吃飯了嗎?”虞懷宴打了一個非常普通,對他來說很沒水準的招呼。但在看見林退那一瞬間,虞懷宴大腦如同打了結似的,除了這句話根本沒想到其他,甚至連笑容都顯得那麽不自然。林退沒有跟虞懷宴閑談的興致,麵色冷淡地點了一下頭,“我們先上去了。”說完錯身越過虞懷宴,然後跟鬱礎走了。虞懷宴怔忪地望著林退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他都沒收回目光。走廊的燈打在alpha落寞的麵龐,剛才眼眸的微光也逐漸暗淡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懷宴抬起發酸的長腿不受控製地上樓走到鬱礎公寓門口。鬱礎住在頂樓,他的鄰居就是柏原。這是林退沒想到的,鬱礎也沒跟他說過,大概是覺得沒必要說。林退赤著腳站在浴室裏,溫熱的水柱自上流下來,舔舐著漆黑的發叢淌到眉眼。水流一股股匯聚在排水口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林退單手撐在布滿水霧的牆壁,垂眸盯著排水口。他是一個謹慎保守的人,今天出現在這裏不得不說大膽到有點瘋狂,這跟林退原本的性格相悖。但奇怪的是他沒有感到忐忑,反而有一種超脫的理智跟平靜。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他也做了很多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事,所以能接受此刻自己的瘋狂。浴室的房門從外麵被人突然打開,霧氣迅速朝門口彌漫。林退抬起頭,鬱礎沒穿衣服走了進來。alpha有著非常漂亮的肌肉線條,腰腹處溝壑分明,肩寬腿長,比例完美。林退第一次見鬱礎衣不蔽體的樣子,說實話他很難不去注意那個地方,這讓他感到窘迫。林退借著抹去臉上水這個動作,回避對方的目光,他低聲說,“我想一個人洗。”鬱礎看著水柱衝刷著林退,在他身上劃過晶瑩的軌跡,喉嚨滾動了兩下,但聽清林退的話後他還是出去了。林退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很清醒的瘋狂著,但不代表他不會因為即將發生的事緊張。關了淋浴,林退匆匆擦幹身體,披了一件睡袍走出來。鬱礎站在門口,林退沒看他說,“你去洗吧。”鬱礎‘嗯’了一聲走進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退總覺得今天鬱礎洗澡速度有點快,他在床上等待的時候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林退鮮少有這麽恐慌不安的時刻,尤其是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他手心發麻,心髒騰騰直跳。隨著鬱礎的靠近那種緊張感加劇,但被林退很好的偽裝,他看似鎮定地開口說,“把房間燈關了。”鬱礎關了大燈,在黑暗中自如地前行,他走到床邊問林退,“可以開一盞小燈嗎?”“開小燈幹什麽?”“我看不到。”林退不知道他要看什麽,這種事不是該摸黑做嗎?但完全的黑暗讓他更不自在,林退點頭同意了,“隻能開一盞。”鬱礎伸手摁亮了床頭的小壁燈,光線柔和地洇在beta眉眼,仿佛加了一層複古的濾鏡,讓他有一種朦朧到失真的美感。第92章 虞懷宴在門口站了四十多分鍾,見林退一直沒從裏麵出來,他心裏生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躊躇幾秒抬手摁下門鈴。這種電子門摁一次鈴會響七聲,直到門鈴響第四遍的時候,房門才被人打開了。虞懷宴毫不意外看到一張冷峻深邃的麵癱臉,隻是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已經換上了睡衣,看樣子準備睡覺。虞懷宴唇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目光躍過眼前的鬱礎朝客廳快速掃了一眼。沒看到林退,虞懷宴收回目光淡聲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關工作的,能不能幫我把林退叫出來?”“不能。”鬱礎簡潔冷漠地說完,不給虞懷宴說話機會關上房門。關門時掀起的氣流刮過虞懷宴,讓他的眼睫抖動了兩下,眼眸深處就像被攪渾的潭水,再也不複往日的平靜。林退今晚是要留宿在這裏主臥開著窗,鬱礎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空氣湍流,呼嘯起一陣疾風。林退披著浴袍站在窗口吹風,垂落在額間的柔軟黑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發尾打在他的眉眼。林退關上了窗戶,他沒看鬱礎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問,“敲門的是誰?”從鬱礎關了房間的燈,他倆的氣氛正值微妙時門鈴響了,趁著鬱礎出去這段時間,林退下床走到窗戶想吹吹風冷靜一下。三月中旬的夜風夾雜著寒意,除了讓林退降了一些體溫外沒有任何作用,他還是緊張不安。鬱礎說,“剛才在樓梯遇見的那個人。”林退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虞懷宴來找他,而是鬱礎明知道虞懷宴的名字,還用‘樓梯遇見的那個人’來形容虞懷宴。他們在加拉達州的時候甚至還一塊吃過早飯,鬱礎這麽好的記性不應該記不住。林退轉頭看向alpha,對方癱著臉什麽表情都沒有。見鬱礎關上門走過來,林退移開視線低聲問,“他是來找我的?有沒有說幹什麽,是不是還在外麵?”虞懷宴這麽晚來找他應該不是為了閑聊,但要是新機場那邊出了事,助理的電話早來了。林退聘請了一個助理,專門留在加拉達州幫他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正在林退琢磨虞懷宴找他的原因時,一道陰影投在他身上,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緒。林退抬起頭,視線跟鬱礎的相撞,他心懸空了兩秒,唇線慢慢拉緊。窗外的月光落在鬱礎眼眸,灑了一片清淺的光,“他說突然想起一件工作,我說你沒空。”林退‘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既然是突然想起來的,那就說明不是很重要,所以林退沒再問下去,雖然他現在很想用工作緩和自己現在的心跳速度。鬱礎慢慢俯下身,在唇即將貼到林退嘴唇時,beta別過頭說,“去床上。”alpha直白的拒絕,“不。”林退懷疑自己聽到的,他愕然抬起頭,然後被鬱礎吻了。鬱礎撈過林退的雙手摁在牆上,他掠奪著林退口腔的空氣,啃咬著林退的唇舌。林退睜大眼睛瞪著近在咫尺的alpha,但漸漸的他氣息開始不穩,呼吸悶在喉嚨。在林退快要窒息前,鬱礎總算放開了他。林退大口大口喘息著,沒等他把這口氣喘勻,鬱礎將他放到了飄窗上,扣住林退的膝窩放到自己腰上,俯身極凶地吻他。鬱礎很少像這樣強勢,他現在仿佛一頭凶悍的狼把獵物圈在自己可掌控的範疇,然後主導支配。林退被對方變換著角度不斷深吻,心髒狠狠錘擊著胸口,他幾乎招架不住。林退不太喜歡這種感覺,用手捏住了鬱礎的後頸。鬱礎如同被套上項圈,體內的狼性迅速退化,他停了下來,但還是親昵地貼著林退,唇若有若無擦過林退,鼻尖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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