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麽。” 歐陽上官無銀嗤笑一聲,忽然看見地上有東西在閃,連忙過去撿,沒想到很沉,根本撿不起來,隻能彎下腰去搬。 竟然是水晶打造的水滸傳! 歐陽上官無銀呆住了,對自己喜歡上的人更多了幾分憐惜。他的品位簡直無人能及! (未完待續) 雷利:媽的好傻,這什麽劇本啊。 盧西安:高情商的發消息,暖他一整天。 西奧多:雀食。 無銀:我依舊是那麽風騷且華麗。(發出滿足的歎息) 作者有話說: 很遺憾龍龍還沒機會出場,我改天努努力第61章 【傀儡】已修文 我看著眼前的女仆,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暴起變成什麽可怕的怪物。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什麽都沒有發生。我感覺心跳逐漸平複,然後才再次小心翼翼靠近她。 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蹊蹺。如果她是死人……我還沒聽說這個世界上有能控製死人的魔法。那是死靈法師的範疇了,姐姐隻是個畫少女漫的喂。 我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在手中點燃了那種藍色的火焰,然後緩緩靠近她。一秒鍾,兩秒鍾,就在我以為自己猜測出了差錯時,女仆忽然像骨頭散架一樣直挺挺倒了下去。我鬆了口氣,忽然很感謝海格薇追的那什麽魔法男團——海格薇硬拉著我去看過他們的表演,我記得他們表演時,就會用到一個道具,模擬真人和他們跳芭蕾什麽的,而那個人偶雖然和真人一樣,卻是靠看不見的線驅動的。 那是一種特殊的魔法道具,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卻是“存在”的,和施術者的意識相連。 而我的火,什麽都能燒。 見女仆倒下去,我也不敢再多看她,拔腿就跑。這個女仆肯定是起到了監視我的作用,我得趁對方重新操控她之前趕緊跑,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 我一路跑,從走廊穿到了一片不認識的地方。既然不能從正門突破,或許我能鑽鑽狗洞什麽的……沒有那種東西也不要緊,我可以自己燒一個,但得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才是。 結果我跑著跑著,卻發現一團黑影竄到了我跟前。那竟然是煤球! 雖然很難以相信,可煤球的的確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也顧不上仔細思考它是怎麽來的,一把抱起它。 沒想到煤球卻忽然掙脫,就地一翻滾變成了……人?! 他看上去大概和我差不多大年紀,赤裸上身,一頭黑發柔順的貼在耳側,皮膚黝黑,眼珠卻泛著雪亮的光芒。 我嚇呆了,黑發青年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跟我走,主人,現在他們暫時顧不上您,那頭龍正忙著迎戰呢。” 我不是沒有想象過我的煤球可以變成人。畢竟魔種如果修煉到極致,還是可以化形的。 可是那也隻是想想罷了。現在它這麽突兀的在我跟前變成人,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用力拍自己的臉,希望自己不是在做夢。 “主人,我知道怎麽逃出去。對不起,其實我早就可以變成人了,一直沒告訴您,是覺得不好意思……” 青年聲音婉轉而帶著微弱的磁性,一雙眼睛宛如寒潭,我隻是看著,就感覺自己腦子裏一激靈。 “不,不可能,我憑什麽相信你?” 我底氣不足的甩開青年的手。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怎麽看都很可疑。雖然如果他真的對我圖謀不軌,其實也不用騙取我的信任。因為我根本沒什麽戰鬥力。雖然感覺他這黑不溜秋的樣子跟我那狐狸倒是有幾分相似…… “您上個星期還在宿舍裏用我的毛做了個書簽。” 青年說著說著,半跪在地上托起我的手,臉蹭過來,語氣柔和。 “主人。” 我被叫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我有點想抽回手,又擔心自己傷著煤球的自尊心,畢竟它是野獸,就算變了人形,也不通人情世故。 “……容我問一句,你們魔種都是按皮毛顏色變形的嗎?” 我腦子裏浮現出這個問題,於是我就直接問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您不喜歡嗎?” 說著他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頃刻搖身一變,成了白皙皮膚淡藍色短發的模樣。 “這樣可以嗎?” 他用征求的目光看著我。 其實我本來也不是嫌棄他長相,生怕他再會錯意使勁輪著色兒變給我看,連忙點頭。 “好看,就這樣吧。” 沒想到我這話一出,他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的,主人,請跟我來。” 走廊看著並不長,但我被他拉著,一路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煤球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手拉得死緊,搞得我很不自在,隻能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轉移注意力。 “煤球……你是怎麽變成人的?你又是怎麽找的到我的啊?” “我也不知道呀,就是心裏想著主人,想著想著,我就可以變成人了。”煤球乖巧的回答,“還有我一直都能聞見主人身上的氣味,跟著氣味,我就能找到您啦,我會永遠保護主人的,我最喜歡主人了!” 看一個比我還高的大老爺們賣萌,我總覺得哪哪不對勁,但是聽他這種信誓旦旦的承諾,我又很感動。 “好啦,回去以後你還是變成狐狸吧,不然怪怪的……” 我邊說邊隨便掃了一眼前方,忽然發現走廊盡頭出現了岔路,我期待的望向煤球,他不是說他能找到路嗎? 煤球耳朵動了動,果斷拉著我往左邊走。 “這邊,我聞到了,是泥土的氣味,跟著那種味道走,我們就可以從暗道走出城堡……” 我沒有懷疑,跟著煤球拐向了左邊,燈光愈發昏暗,我不自覺朝煤球靠得愈發近,黑暗中,我能看見的東西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的呼吸聲。 我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我自己的呼吸聲很輕,因為我在刻意放慢呼吸,以防發出什麽太響亮的聲音,可是盡管如此,我依然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可我根本聽不見煤球的呼吸聲。 沒有,我靠得很近,依然聽不見。除了他根本沒有在呼吸,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還從沒聽說過世界上有專門消除呼吸聲的魔法——何況就算有,在這種情況下用做什麽?而這個世界上不呼吸的,隻有死人。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蠢。 如果有人有心想調查我,假扮成我的狐狸並不是什麽難事。我為什麽就這麽輕易的相信了他?其實我之前也想岔了,他要哄騙我而不是用強,不一定是因為武力值的願意,也有可能是受於某種限製,隻能誘導我自己走入陷阱……就像傳說中變成金發美女誘騙男人走入荊棘沼澤的湖女。 我覺得我摸到了真相——畢竟,我感覺煤球確實不像可以變成人的模樣啊。它平時看上去好傻,比寵物狗都傻,天天用那種癡呆的目光看著我。 所以他領我走的這條路一定有問題,我應該走另一邊! 想清楚之後,我二話不說在掌心點燃藍色的火,然後裝作被襲擊的模樣尖叫一聲,拔腿就憑感覺朝著反方向跑去。 “主人?!” 黑暗中我聽見那個騙子驚慌失措的聲音,“主人,你怎麽了?” 我壓根不打算回答他,熄滅了手中的火不管不顧往回跑。 我本以為自己會被追上。畢竟那騙子看上去並不弱。可奇怪的是我跑了沒多久,再回頭,發現四周的環境非常陌生,比我之前走的地方裝潢還要華麗一些,牆上掛著金色的畫框,但奇怪的是畫框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片暗紅色。而那個騙子,也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麽回事?我明明記得自己是拐了個彎的啊?我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能漫無目的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於是決定沿路用魔法做標記,這樣走到頭發現走不通還能再回頭。 不過也挺奇怪的,為什麽到現在了,我還沒在城堡裏看見其他人? 結果就在我往牆上畫完第二個圈的時候,我忽然聽見一陣極其微弱的歌聲。 我愣了一下,嚇得躲到柱子後邊。好半天過去,我發現並沒有人來,那若隱若現的歌聲是從我腳底下傳來的。 地下室? 我搖搖頭。既然不是有人來,就不需要管了,趕緊找路溜走,那裝成煤球的騙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跟過來呢。 可沒想到我還沒走遠,那歌聲忽然中斷,變成了痛苦的呼救。 “……救救我……來人呐,救救我……” 這時候我已經能清晰的聽見,那分明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這座城堡裏竟然還困著其他人? 我站在原地,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這會不會也是個陷阱?可盡管這麽想著,我剛無意靠一麵牆上,就感覺身後一空——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向後倒去。 我雙手下意識向周圍抓,但什麽也沒抓住,我看著眼前像水波一樣泛起漣漪牆,忽然明白了什麽。 這麵牆是幻術構成的。 與此同時,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半天我都感覺自己腰疼得像裂開了一樣,緩不過來,隻能眼冒金星的看著頭頂,又是烏漆嘛黑的一片,但隱約能看見穹頂掛著許多燃著藍色火焰的蠟燭…… 藍色的火?! 我忍著疼努力爬起來,扶著腰看向四周,倒吸了一口氣。 入眼的是一片幽暗而廣闊的地下空間。整個空間供奉著成千上百個燃著藍色燭火的神龕,形態各異,有的雕著人頭像,有的四四方方,也有的鋪滿了鮮花。 我咽了咽唾沫,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不敢上前,可回頭一看,身後隻有冰冷的牆壁,拿手去摸,也是實實在在的牆壁,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麻了。真的麻了。 我有點煩躁了,抓了抓頭發,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也許等西奧多來了,或許我應該主動示好? 臉麵哪有命重要。左青龍右白虎,把他當成二百五。 我隻是有點擔心他們也找不到我……如果這地方沒什麽人來的話。我會不會餓死在這兒?我咽了咽唾沫,總覺得這種事還真很有可能發生。笑不活了…… 就在這時,我耳邊再度傳來女子痛苦的哭泣聲,讓我為之精神一振,差點忘了我是來找人的。有人總比我一個人呆在這鬼地方強!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一步一步在神龕中穿行,沿著那道聲音向前。 結果我的視線裏很快出現了一條“路”。嚴格的來說,其實就是在神龕包圍中是用兩排白色的蠟燭平行擺放圈出的一塊地,一直向台階上延伸,遠遠的我能看見有什麽東西擺放在空曠的平台上,而那東西旁邊就跪著吸引我到此來的人。 一個白發女孩。 但這都不重要,離譜的是,她的頭發。 她的頭發像千絲萬縷的線,向四周發散著,越離得遠的地方繃得越直,一直延升到看不見的地方,就好像一隻人形刺蝟,但那些頭發可比刺看上去詭異多了。我沒敢直接上前,就站在神龕中小心的觀察她。她身上明明沒有被任何枷鎖銬住,但卻因為這頭發,被徹底困住。 我等了大概一刻鍾,發現她半點沒有結束這個死循環的意思,隻能決定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