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後反派以為我深愛他》作者:左思  文案  方聽白穿越了,穿越成了《亂世紅顏》書中的炮灰男妃。而他的丈夫正是書中的反派嚴寒安。  作為書粉,他欣賞這位反派王爺,但是作為炮灰,他隻想安安靜靜看王爺如何追求女主,順便磕糖。  可是就在他頂著一雙星星眼,打算欣賞嚴寒安跟女主之間的愛恨情仇的時候。卻發現這人根本不搭理女主,反而是每天圍著他轉悠。  反派被調往西北,他打算安安心心在家裏躺平做閑魚,隻等嚴寒安幾年後帶著女主回來跟自己耀武揚威。卻沒想到,這次他要帶上戰場的不是女主而是自己。  方聽白不明白,說好了厭惡男妃分居多年呢?為什麽這人把自己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還要搶自己屋子搶自己床?最後還要搶自己這個人?  方聽白不知道,其實嚴寒安是重生而來。再活一次,他想這一次一定要遠離那個奇怪的女人。這一次一定要專注事業不能再被感情所困。  可是……為什麽他的廢物王妃總是用一雙閃亮的星星眼看著自己?為什麽那雙眼睛這麽好看?這人都不知道矜持的嘛?而且……不是說是個廢物病弱美人嗎?為什麽他見到的是一個幾乎全能的天才?  上一世他到底錯過了什麽?男妃丟人?不存在的,他的王妃又好看又全能。最重要的是還很愛他,一定不能再錯過了。第1章 初來乍到  ==========================  初夏上京的早晨天亮得特別早,卯正時刻天已大亮了。燕王府後院極偏的淩虛院中的院子裏一位身著白衣束裝的男子正在打著太極。  男子動作慢而有力,每一個動作都做得非常到位,乍一看去根本看不出是一個久病之人。若是靠近一點就會發現此人相貌極好,五官精致,眉若細柳,膚色如雪,一雙明眸明豔動人長相秀氣卻不女氣,可謂稱得上是傾城之貌了。偏偏在這裏打了快半個時辰的太極也沒能給他的臉上增加多少血色。看上去竟不像是長命之相。  此人便是燕王府剛過門不足半月的燕王妃。世人皆知,當今聖上不喜燕王功高震主多時,一月之前更是為了羞辱燕王,賜下當朝戶部尚書家庶子,京城有名的病弱美人方聽白與他為妻。一時間燕王府成為民間茶餘飯後的笑柄。  大梁朝,國強民富,民風開放。女子也能建功立業,男子也可與人為妻。但這兩種情況都是極少數的存在。尋常的官宦世家都少有迎娶男妻進門的,更別說是燕王這樣地位的人了。  據說接到旨意無故被賜男妻的燕王氣得當場掀了桌,卻也沒有真正拒絕。而是草草準備了不足半月就把這位病弱美人娶進了府。  隨後更是把人丟進了這偏僻後院便再也沒有過問了。  都說燕王妃方聽白,空有一張絕世容顏,卻從小體弱多病,就是連床都沒下過幾次的。隻是沒想到這樣一個病秧子竟然能起個大早練太極。  對於這件事,燕王妃身邊的侍童方拓也深表疑惑。  王妃嫁入燕王府當晚便陷入了昏睡中,而這一睡就睡了整整12個時辰。  想起當日,因為擔心王妃身體,而去稟報王爺的方拓。隻在門外隱隱的聽見屋內傳來一句:“本來就是個病秧子。有病找府醫,來找本王有什麽用?”嚇得方拓大氣不敢出,隻得勉強控製住發抖的身子,跑去找了府醫為王妃看病。  府醫看過以後,隻說是:“王妃因是近期沒休息好,太累了,多睡了些時辰而已。”竟是連個藥方都沒留下便走了。  燕王對這個男王妃的不喜已是擺在明麵上了,因此府中下人也都不待見這位特殊的王妃。入府一日竟也沒安排任何人服侍,隻留下他從娘家帶過來的小侍童方拓一人。  小侍童在膽戰心驚的守了自家公子整整12個時辰以後。方聽白才悠悠轉醒。  醒來後卻是一副震驚又恐懼的模樣,嘴裏也胡言亂語不知道念叨的什麽。  就這樣過了一天,方聽白才安靜下來,開始詢問方拓目前的情況。小侍童這才知道,王妃竟是一覺睡去忘了許多事。  猜想應是被天子賜人為妻,憂鬱成疾,加上王妃本就身體羸弱,這才丟了記憶。方拓又是心疼,又是難受。開始慢慢幫王妃回憶以前的事。  隻是沒想到,丟了記憶的王妃竟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往日裏因著身體原因不願下床的方聽白,醒來後在經曆了三天的記憶恢複以後,竟主動提出要求方拓早上叫他早起練功。  方拓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王妃安排的,他都照做,一開始還擔心這般勞累王妃會受不住,卻沒想到。這近半個月的早起鍛煉王妃的身子卻是越來越好了。  隻是他不明白,這些動作極慢看似無用的功法。自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妃是如何學會的,但是他也不在意,隻要王妃能好起來……那就一切都好。  所以一般淩虛院的早晨,都能看到現在院中動作緩慢練功的白衣男子,以及在一旁一邊灑掃偶爾會看看男子狀況的侍童。  而這位正在練功的方聽白,其實……並不是什麽燕王妃。至少這具身體的芯子不是。  沒錯,他的靈魂並不是尚書府庶子。而是21世紀江城白家二公子方聽白  他也曾是一個富二代,也曾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童年時候,媽媽全身心的注重對大哥方聽術的教育,忽視了小兒子方聽白。這才讓他有一個不受約束的童年。  直到14歲那年,22歲的大哥方聽術,因受不了控製欲極強的母親的控製,而離家出走以後。  母親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小兒子方聽白。那時的他因為擔心大哥的離開母親太過傷心,對母親幾乎是言聽計從。並開始接受母親的高強度培訓。  頭兩年為了讓他能夠適應高強度的管理,把他送去了部隊裏練了兩年,出來後更是開始各方麵的訓練。他的母親似乎隻是想打造出一個完美的作品。  為了達到母親的要求,他沒日沒夜的接受訓練,強迫自己熟練各種技能。最終在22歲生日那天……猝死。  他那可笑又可悲的一生結束了,死亡的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等母親看到我這副冰冷的屍體,是會傷心難過還是會怪我太過沒用。  本以為死亡終於可以讓他得以好好休息。卻沒想到自己還有睜眼的時候。隻不過睜眼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世界。  這裏沒有數不盡的訓練課程,沒有時刻木著臉數落自己不如哥哥的母親。  隻有一個一臉焦急看著自己的小孩。初來乍到,他驚恐萬分,不明白這是什麽地方,自己遇到的是什麽人。  直到在多次跟身邊這位態度謙卑的小孩確認以後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曾經……在接受訓練以前看過的一篇小說《亂世紅顏》的世界。而自己穿成了書中跟他同名的炮灰王妃。  方聽白很無奈,當年在看這本書的時候,他就曾吐槽,為什麽言情小說會有男妻的存在。現在卻不敢多說,如果沒有男妻設定,他擔心自己會被迫變性。  在確定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以後,他漸漸有些安心下來。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書中的劇情,當時自己還沒看完,但是大部分還是了解的。這位炮灰王妃下線還算奇特,沒人害他,他也並不作死。隻是因為身體太弱被自己的丈夫活活氣死的。  於是為了防止被氣死,他決定即刻開始,要鍛煉身體,把這幅嬌弱的身體養回來。  這才有了每日清晨燕王妃在院裏練功這一幕。  對於目前這個角色他非常喜歡,因燕王不喜,所以沒有一個膈應人的丈夫身份的人來打擾他。因為燕王不喜,下人也不太尊重他,沒人伺候的燕王妃也少了下人的打擾。不過燕王府也沒有因此苛待他,至少日常飲食方麵,都是極不錯的。這讓急於養身體的方聽白很是滿意。  另外,他的這位丈夫燕王嚴寒安,正是書中最後的反派。而當年的方聽白,就是一個磕邪教cp的小書粉。他磕的正是反派嚴寒安跟女主宋從雪的cp。默默感慨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近距離磕cp了?  打了一個時辰的太極,方聽白終於打了一套收招停了下來。他看了看院子裏的幾顆要枯不枯的老樹,心裏打著算盤看能不能加以利用,把這院子改成一下,增加點鍛煉工具。  經過近半個月的太極鍛煉,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有所改善。現在適當加上訓練強度應該是可以的。  看到方聽白停了下來,方拓立馬上前遞上汗巾給他擦擦臉上並不明顯的汗液。同時有遞上一杯溫度適中的茶水。把人伺候的無比舒暢。  跟上一世的忙碌相比,方聽白愛死了這裏的舒適。  “王妃,剛剛管家傳話過來說……說若是王妃已經大好明日便可回門了。”方拓邊接過方聽白遞回來的汗巾和杯子邊說道。  “回門?”方聽白眉頭一皺,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他記得書中也是因為方聽白嫁入燕王府便病了,是以三日回門的時候,便通知了尚書府,說是等他好了再去。  這一次那段時間正是他對這個世界不熟悉,最警惕的時候。便也把回門這事兒給推遲了。  本以為這事兒大家都忘了,沒想到……這個時候竟還是被提起了。作為現在的他來講。他的確不想回門,一個是跟尚書府他毫無感情,另一個是……他也怕回府露餡。  不過現在既然被提起了,隻怕不回是不太合適了:“那你告訴他,我明天回吧。讓他別忘了通知尚書府那邊。”  “是。”方拓應聲答應隨即又問道:“需要……通知王爺嗎?”  “隻怕他……不會有空。”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王妃回門。大梁的戰神王爺怎麽可能會陪著回去。不過……於情於理都該問一問的:“罷了,你去問一下吧,就說他如果沒空我就自己回去了,讓他不用操心。”  “是。那奴才現在就去請示王爺。”  “去吧。”方聽白揮揮手,有些心累的回到屋內。  屋子很大,但寒磣得連一個擺件都沒有。哪裏像是一個王妃住的地方。  不過對於這位反派王爺,方聽白倒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這是這是他磕的唯一一對cp啊,霸道深情王爺和英姿颯爽的小姐。能看到他倆在一起發糖此生無憾了吧。  可惜原書中女主瞎了眼一般放著專情反派不要,偏偏看中那位心思沉重的男主。暗暗覺定如果有機會一定幫這對cp牽線。  方拓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不一會兒便見他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這是怎麽了?王爺說不去?”看著小孩一臉傷心的表情,方聽白有些好笑。燕王不同意一起回門這件事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他倒是並不在意。  “奴才根本沒見到王爺,被攔在了院子外麵。”方拓泄氣的繼續說道:“王妃在尚書府本就不好過,如今一個人回門,還不知道得被欺負成什麽樣!”第2章 重頭來過  =========================  當晚子時燕王府修遠院的主屋內一片寂靜,服侍的丫鬟都已退下。躺在床上的燕王殿下正滿頭大汗驚呼一聲醒來直接坐了起來。  突然驚坐而起的嚴寒安坐在床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死死的摁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頭部劇烈的陣痛讓他幾乎沒法做出任何反應。大概過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才慢慢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嚴寒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屋子裏,但是……他明明記得剛剛自己被宋從雪臨空一箭射下懸崖。  想他隱忍謀劃十餘載終於推翻了狗皇帝弘毅的統治,並成功上位稱帝,不過月餘。本以為終於可以騰出手來對付瀟涵陽,還能好好追求宋從雪。卻沒想到……自己真心喂了狗,那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不過是為了替瀟涵陽探聽消息。  最後更是將自己騙去荊山,跟瀟涵陽裏應外合設下埋伏害得他背腹受敵,最後更是被那女人一箭射落懸崖。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自己還能活下來。但是……看這屋子的陳設該是他當年在上京燕王府的臥室。燕王府不是在自己舉兵犯上的時候就被狗皇帝下令燒毀了嗎?  想到此處,嚴寒安翻身下床走向外間打開門,門口立著個小廝正是白經。記得弘道十六年,白經隨自己駐守西北。突遇柔然人來犯,白經為了及時通知駐守後方的自己前去支援,孤身一人突出重圍身負重傷飛馳數十裏前來報信才讓柔然突襲失敗。而白經卻重傷不治而亡。  看著此時站在門口的白經,嚴寒安眼眶微紅無限感慨。伸手推醒正站著打瞌睡的他。  “王爺息怒。”半夢半醒間被人推醒,抬頭看到的正是自家王爺。白經嚇得作勢就要跪下請罪,卻被嚴寒安一把扶住。  “既然困了,就去休息吧,不用在這裏守著了。”嚴寒安聲音微啞,明顯壓抑著情緒。  “王爺恕罪,奴才不困。”  “不用了,下去睡吧,也不用安排其他人過來值夜了。”嚴寒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沒有生氣,甩甩手讓人退下。  “是。”看到王爺執意讓他下去,白經雖驚訝於平日裏眼裏不揉不得沙子的王爺突然這般好說話。但卻不敢多言準備退下。  “等等,今天是什麽日子?”就在白經準備退下的時候,嚴寒安突然開口。  “回王爺,今天七月初八。”白經疑惑的看向王爺。  “七月初八?”嚴寒安默念這一日期,並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今年是何年?”  “回稟王爺,今年是弘道十四年,王爺可還有什麽吩咐?”白經驚訝的看著對麵的王爺,今日的王爺的確奇怪怎麽連今日是何年何月都忘了,總不能是睡懵了吧。  弘道十四年,這是駐守西北的那一年,現在是七月初八。當年正是中秋宴後被狗皇帝下令派他駐守西北,仔細一想也正是最近的日子遇到了宋從雪。想起宋從雪,嚴寒安危險的眯起雙眼。  現在想來……他真是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就看上了那個女人。似乎莫名其妙的就受她吸引,可是如今想來卻記不起那人的一點好。看來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不簡單,這一次先避開她再說吧。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嚴寒安擺擺手,轉身打算回房。  “王爺”看到王爺打算回房,白經鼓足勇氣小聲的開口。  “何事?”嚴寒安回頭看向這個此時還戰戰兢兢的小廝。  “今日白天,王妃的侍童方拓曾來請示。明日王妃回門,想問一下王爺可有空同去。”白經想起白日裏被拒之門外的方拓有些不忍,看此時王爺似乎心情不錯便借機提起,也算是幫那個小孩一把了。  “王妃?”嚴寒安回憶了一下,他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王妃。就是這年狗皇帝弘毅為了羞辱自己給自己賜下男妻。上輩子自己因此不喜這個王妃幾乎把人娶進門以後就沒見過,後來中秋宴這個王妃也是讓自己丟盡臉麵。所以當年自己出任西北的時候並沒有帶上這位王妃,而是……以上交部分兵權為代價,帶走了宋從雪。此後兩年在他的幫助下,宋從雪屢立戰功坐上了女將軍的位置。  記得當年正是自己帶著宋從雪回府把那位王妃氣得大病不起,沒多久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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