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聽白冷眼看著,這方夫人倒是有幾分聰明。這三言兩語的把鍋就丟給了他,這意思是自己不滿嫁給燕王,覺得委屈這才回門之日跟自己親生父親鬧不和。  “聽白你也把心放寬些,嫁給燕王是上麵那位的旨意,雖知你不願,但你父親又有什麽辦法。當初說那些話,也不過是不想連累你罷了。這當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子女好的?”本來因為燕王在,還有些膽小的尚書夫人這會子說話也清晰了起來,這字字句句的都是責怪方聽白不懂事。說完還拿眼睛去瞄燕王,隻是聽了這話,也不見那位生氣。一時也不知道自己這招挑撥離間有沒有起作用。  當然,這女人話中意思方聽白又怎麽會聽不明白呢?不過……這女人的確麻煩,他不怕跟尚書府交惡最大的原因是自己脫離了尚書府,而現在自己還在燕王手裏拽著,如果跟真的得燕王厭惡,隻怕後麵的日子真的會如原書一般不好過:“夫人哪裏話,得陛下垂愛才賜下聽白這般好姻緣。聽白又怎麽會不願呢?隻是慚愧這幅身子拖累了燕王罷了。聽白又怎麽會因為這種事怨恨父親。”權衡利弊以後,決定還是先拍一拍燕王的馬屁再說。畢竟這人真的發怒自己隻怕也是離死不遠了。  聽到方聽白這番話,方夫人愣了一下,這真的是當初那個病秧子嗎?怎麽出嫁一趟就這般牙尖嘴利了起來。這行事作風也頗為大膽,根本不像是當初尚書府後院那個常年臥病的病秧子美人。  當然這一番說辭不止說楞了方夫人,也說愣了嚴寒安。自今天早上見著這人,見著了那雙亮晶晶看著自己的眼睛他就想過,或許這人是自願嫁給自己的。但現在聽這人親口說出“好姻緣”三個字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人真就這般傾心自己?隻可惜……他並不好男風,雖然這人長得很好看。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次他早已發誓不會在沉迷男女之情。可是他也不是女衣……罷了,自己雖然不會回應他,但是對他好點還是可以的。  “既然你沒有不願,也不怨恨你父親,又何必在回門之日跟方府撇清關係呢。我知你是嫁入高門了,但是咱們方家也絕無攀附之心,實在不必如此。”方夫人說著更是委屈的抹起眼淚來,就連方聽白都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口才和演技。也難怪原身在方府受盡委屈還人人誇尚書夫人人善,卻罵他廢物。  “夫人言重了,聽白不過是記住了父親當日的話罷了。做子女的都是維父母之命是從,既然父親要劃清關係聽白自然是聽的。怎的?父親大人現在是反悔了?正好你姑爺燕王也在,咱們一次說清楚也好。父親大人若是後悔了。聽白也是認的。”方聽白自認鬥不過那女人,幹脆換了個人惡心。  幾句話把方措問得是啞口無言,這回答是或不是都不行。一時間對這個兒子可謂是恨得牙癢癢。  嚴寒安來這兒看了一場好戲,隻覺得這王妃並不是之前傳言的那麽難堪。私心裏還挺喜歡這種有仇必報的性格,看來這人在尚書府怕是吃了不少苦頭。  就在廳中氣氛尷尬到極點的時候,這時廳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一人,來人似乎剛從外麵回來,邊走邊脫下外袍就扔給身邊的丫頭。人還沒走近便在外大聲嚷嚷:“聽說我那個廢物哥哥今天回門,這會子到了吧。”話音剛落人也踏進了廳內。  別說還真是巧妙的打破了剛剛這尷尬的氣氛,隻是……卻也將尷尬更推進了一層。  來人正是方措嫡子,方夫人唯一的兒子方聽珩。這人小了方聽白兩歲,卻比方聽白高了半個頭。一身珠光寶氣,麵色紅潤一看就是尚書府養得極好的孩子。  “孽障,燕王在此你怎敢這般放肆,還不過來給燕王賠罪。”方尚書見著兒子回來這般說辭,嚇得趕緊快步走向兒子把人推到嚴寒安年前讓賠罪。  “燕……燕王。草民不知燕王在此,出言不遜還望燕王見諒。”這方聽珩倒也機靈,見著嚴寒安坐在主位上,也不需父親多言,徑直下跪請罪。  “嗬,本王今天倒是見識到了尚書府的好教養。庶子出嫁被迫跟尚書府脫離關係,這嫡子對自己的哥哥開口閉口就是廢物。好啊!真是好的很啊!”嚴寒安連聲叫好,語氣裏卻沒幾分笑意。冷冰冰的眼神砸在方聽珩身上直叫他抬不起頭來。  “王爺!豎子無狀,這些年讓他娘寵壞了,口無遮攔。還請王爺恕罪。”方措聽到此言也趕緊跪下替兒子求情。身邊的方夫人也趕緊跪下連連告罪。  看著眼前整整齊齊跪下的一家三口,嚴寒安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替方聽白不值,雖說嫡庶有別,但是這般天差地別的對待……他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方聽白,這人神情自若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失落,甚至看好戲一般看著下跪的三人。  也不知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心寒透了便也不會在痛了。  “罷了,既然尚書府不歡迎我們燕王府,我這便帶著王妃回去了。既然尚書大人說了,方聽白嫁與本王以後便跟尚書府再無瓜葛。那以後也請尚書大人記住今天這話,萬不可再與王妃扯上關係。”言罷起身便要帶著方聽白走。對於嚴寒安這番話方聽白再次驚訝了,怎麽字裏行間他聽出了維護之意?莫不是他理解錯了?  而下跪三人更是連連告罪,偏偏這時候嚴寒安已經不想再聽了。這回門回得可真夠鬧心的。伸手拉著呆坐的方聽白就往外走,這人是傻了不成?剛剛還牙尖嘴利的?怎麽這會子反而發起呆來。  被嚴寒安一拉,他倒是從發呆中驚醒過來。看這樣子是就要走?連忙問道:“這不吃了飯再走?”  這一問,把嚴寒安都氣笑了:“怎的?我燕王府還缺這口飯?讓你惦記著別人家的這頓飯?”第五章 本王要你何用  =================================  直到被拉出尚書府,塞進馬車裏,方聽白都還處於懵逼狀態。今天的燕王太魔幻了。比穿書給他的震撼都大。  今天回門,戰場是他自己先打開的,雖然開始也是發現了嚴寒安對於自己很尚書府脫離關係這件事的認可,才讓他有了勇氣。但是從到尚書府到離開,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的嚴寒安說的話幾乎都是對自己的維護。  這讓他不理解,剛剛更是在自己懵逼的說出吃飯以後,笑著調笑了兩句,就拉著他出來了。難不成這人……也被魂穿了?不應該啊!  坐上車馬車的嚴寒安不再說話,隻吩咐了回府兩字,便依舊跟來時一樣看起書來。並不打算搭理方聽白的樣子。  方聽白無奈隻好坐著看向窗外的風景。來時因為緊張他並未好好看過這個時代的街道。  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那份緊張的心情,便也掀起簾子往外看去。窗外的街道還算熱鬧,人群大概是認出了這馬車,都主動避讓,是以馬車行走得又平又穩。  來來往往的人群,雖都好奇,但是卻沒人敢大大方方的看這路過的馬車一眼。這就是階級社會吧,在這裏人生來不平等,比如車廂裏坐著的自己跟嚴寒安不平等,而自己跟車外的行人也是不平等的。這一級一級的壓製便是那吃人的階級社會。  他不想評價這樣的社會的好壞,畢竟他現在正享受著比一般人更優渥的資源。  這車廂裏的氣氛倒是十分和諧,方聽白望著車外看得認真,眼裏的新奇根本藏不住。  而一旁看著書的嚴寒安時不時倒是會瞄上他一眼。這人難道就不曾出過門?竟能對著這樣普通的街道露出這般表情,時而興奮時而愁容更多的是新奇。也難怪,常年臥病在床的人大概也沒怎麽出過門。  時值初夏,這會兒也是到了正午十分,地上的熱氣也開始冒起來了。馬車走得不快,一路走來吹來的風都帶著些許熱意。  像是被這股熱意燙到,方聽白放下簾子老老實實的坐回來。看著正在看書的嚴寒安有些無聊,幹脆就直直的盯著人看。  這馬車走了多久,這人便盯著別人看了多久,竟是沒表現出一絲羞澀來。就在嚴寒安都快被他看得爆發的前一秒,馬車終於到了燕王府門口。  “王爺,王妃,到了。”  聞言,嚴寒安率先起身下車,這次他沒再管身後的方聽白直接邁著步子踏進了府門。方聽白下車後就隻見到了一個倉惶而去的背影。  對此方聽白也並不在意,帶著方拓就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實不相瞞,他是真有點餓了,今天早上因為想著要出門都沒怎麽吃飽,這會兒餓得難受。  剛進院子便吩咐身邊的方拓:“你快去看看廚房今日有沒有留飯吧,我餓得不行了。”這身子本來就弱,可經不起餓啊。  方拓這一去就去了近半個時辰都不見回來,方聽白在院子裏餓得受不了正在院子裏來回的走。卻聽見院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正好奇怎麽回事,便見著方拓跟著兩個小廝提著食盒進來了。  三人排隊而來,走在最前麵的看上去歲數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是那白經。提著食盒走到方聽白麵前停下,躬身作禮道:“奴才白經見過王妃,王爺說,今日王妃沒能吃上尚書府的飯菜,現在賠您一桌燕王府的飯菜。王妃請稍等片刻,王爺馬上就過來陪您用膳了。”交代完也沒等方聽白反應便帶人進了屋內開始擺飯。  三人快把飯菜全部擺好方聽白才反應過來。急忙跟進屋內,一陣飯菜香味勾得他更餓了。不過他記得剛剛那個小廝告訴他,王爺也要過來,這意味著……他現在……還不能吃。  哭喪著臉,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動作,隨口問道:“王爺還有多久過來啊?”  “怎麽?等不及了?”回答他的卻是從屋外走進來的嚴寒安。這人已經換了身輕便的衣裳,麵無表情走進來坐在了方聽白旁邊。  見著嚴寒安過來,方聽白眼睛亮得直反光。這人過來得還真及時。  再次在這人眼中見到這樣的光芒,嚴寒安覺得有些好笑。壓抑住自己上揚的嘴角,看到飯菜已經擺好便故意開口道:“布菜吧。”  而方聽白在聽到這兩個以後的反應是拿起碗筷就自己吃起來。餓急了的方聽白根本沒聽清這人說的是啥。在吃了兩三夾菜以後,發現身邊的嚴寒安正冷冷的看著自己,卻沒動筷子。  這時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白經一臉牙疼的看著這位王妃,好心上前提醒道:“王爺喜食牛肉,王妃可以給王爺夾牛肉。”  對此餓急了的方聽白十分無語道:“請問,夾菜這種事,我做了還要你何用?”  “請問,連夾菜這種事都做不了,本王要你何用?”  聞言方聽白立即放下自己的碗筷拿起旁邊的筷子給嚴寒安狠狠的夾了半碗牛肉在他麵前,動作迅速得仿佛剛剛發出疑問的人不是他一樣:“王爺請用,夠嗎?不夠您就說。臣再給您夾。”  見此人認慫認得忒快了些嚴寒安不免有些好笑。但是也放棄了讓這人布菜的想法,說是喜歡吃牛肉就夾了這麽多。  見嚴寒安自己拿起筷子吃飯,沒有再使喚自己的意思,方聽白也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  兩個人吃飯速度都不慢,一個是因為常年在軍中養成的習慣。一個是常年被親媽逼出的習慣。  特別是方聽白下筷速度可謂是快準狠。且在快的同時一點沒影響他的形象,直到嚴寒安發現自己搶不贏這人,整整一桌子的菜大半進了這人的肚子。  卻見此人終於停下手中的筷子,同時把手伸向身邊的方拓。而方拓也反應迅速的把早已備好的溫熱臉帕放進他的手心,隻見他動作優雅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以及嘴上的油漬。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得體的仿佛一個貴公子一般。  如此看來他在尚書府似乎被照顧得不錯的樣子,可是今天上午尚書府發生的一切他還記得。那家人卻不像是會善待這個病弱庶子的樣子。  心中疑惑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吃過午飯,嚴寒安環顧一下四周,這院子是全府最偏,離自己的院子最遠的地方。當初還是他讓人把方聽白安置在這裏的,今日走過來卻著實覺得遠了一些。屋子不小但是卻很空曠,堂堂燕王妃的屋子卻連個擺件都沒有,這很不應當。  而這人在這破地方住了半個月卻不見有一句怨言,可想當初在尚書府怕是也未住過好地方。而他這周身的金貴氣質隻怕是這身皮囊帶來的假象罷了。  “你……這屋子也太過冷清了些。這些日子府裏也忙怕是忘了給你安置。有什麽想要的就跟……白經說,他會安排人去置辦。”看了屋子裏的寒磣樣,嚴寒安暗罵自己不是個東西,竟然讓自己的王妃住這種地方。  “謝王爺,這屋子倒也罷了,隻是臣想在院子裏置辦點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聽說可以置辦東西,方聽白興奮了,他早就想在院子裏加點東西了。正愁沒什麽材料,這不就有人送來了?一臉感激的看向嚴寒安。  本來聽著這人竟然得寸進尺的想多討要東西還有些不悅,但是對上方聽白那雙烏黑閃亮的眼睛又突然覺得這人的這點要求也算不得過分。便點點頭:“缺什麽就跟白經說,或者直接找王茂也行。”  “多謝王爺。”聽說缺什麽可以直接要,方聽白確實開心了。這具身體現在雖然是好了不少,但是僅靠每天早上打打太極已經用處不大了。還是得把訓練場弄起來,然後開始鍛煉起來才行。想了一下需要的東西轉身對白經說:“晚點我把需要的東西畫出來,還麻煩你去幫忙找找看。”  “不麻煩,王妃有什麽需要隻管交給奴才便是。”白經老老實實站在一起回話,暗道:“這王妃倒是平易近人。”  嚴寒安見著也沒自己什麽事了,今日突然決定過來吃飯也是因為回府時見著這人似乎真的餓了。覺得自己欠他一頓飯便來補上。  這會兒又是吃過飯,還承諾送了一堆東西,自覺自己做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離開:“行了,本王還有事就先回了。你若是有什麽事就去找王茂,或者直接找我也行。平日裏若是要出府也不必回我。”  “多謝王爺。”躬身送走嚴寒安,方聽白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怎麽今日不過半天時間,這位反派給自己留下的印象跟書中完全不同?感覺他對自己的王妃也並不像書中所說那般絕情,難不成還有什麽是書中沒寫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的嚴寒安對自己還算不錯,也能讓自己少吃些苦頭。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好好抱緊這隻大腿先,隻是不知道這人最後的結局如何。不過既然自己來了,說不定……能讓他的結局好一點也說不定。  而決然離開的嚴寒安在走出院門轉彎的時候稍稍的掃了一眼身後,發現方聽白還現在門口看著離開的自己。一時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多餘的事情讓那人以為自己是給他希望?第六章 燕北營  ===========================  嚴寒安走後,方聽白遣方拓去找庫房拿了筆墨過來想著畫好需要的東西。  等方拓端回筆墨紙硯的時候,方聽白不經笑了起來。當初被母親逼著練毛筆字的時候,他還覺得無用,想不到……現在倒是用上了。當初還因著母親喜歡練了一手簪花小楷,這字體難免女氣並不是他所喜愛。不過顯然母親更喜歡這娟秀好看的字體,當初瞞著母親臨了幾副懷素的“苦筍貼”被母親發現當場被媽了個狗血淋頭。  再次拿起毛筆,倒也沒覺得生疏,隻是畫圖手法卻有著不太熟練。  整整畫了一個下午才勉強畫好,單杠,雙杠,平梯,獨木橋等器材標注好數據。還要默默的把米換算成尺寸。  等畫好整體圖看了一遍,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才讓方拓把圖紙拿給白經,並讓他看看能不能找鐵匠打製,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再找他。  於是當天晚上,那張圖紙就到了嚴寒安手中。  “王爺,剛剛方拓送來了王妃想要的物件圖紙過來。”  “既然給你了,你去置辦便是。”聞言嚴寒安根本沒從書案上抬起頭,依舊處理著自己的事情。  “隻是……王爺,奴才無知,並不知王妃要的東西是何物。”說罷,白經弱弱的地上方拓送來的的那張圖紙。  目光投向白經遞來的圖紙,先抓住嚴寒安眼球的是那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若不是知這是方聽白所寫還以為是哪個姑娘寫下的呢,沒想到這人的字倒是漂亮,隻是為何用這般字體不似男子般豪氣。  再看圖紙,畫的什麽他竟然也沒見過。不過能看出來畫得很仔細,而且旁邊的批注尺寸也很明確。還寫了建議,最好是找鐵匠打製,若是不行找木匠製作也可以,但力求結實。  看著這般物件嚴寒安也犯了迷糊,這這東西看尺寸都不是小東西。卻都是自己沒見過的,若是找一般鐵匠估計是也是做不出來的。  “給我吧,我讓人去安排。”把圖紙置於案上便打發白經出去了。待人走後,他這才又把圖紙拿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字是真好看,圖畫得不怎麽樣卻還算精細,特別是那些精準的尺寸數字,這些真的是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人畫出來的?  放出信號招來暗衛:“這份圖紙拿去交給吳大師,讓他盡快做好送到府中。”  “是”暗衛取過圖紙便翻窗離去,跟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四下無人,嚴寒安坐在案前歎了口氣。這次自己重新來過,為了避免跟宋從雪那個女人再次遇到他盡量不出門。但是這樣不是辦法,他堂堂七尺男兒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月就是中秋了,中秋過後按照上輩子的經驗自己就要被派去西北。這件事也得早做準備。  這一次,既然有了經驗那麽……有的彎路自然是沒必要再走一遭了,該護住的人自然是要護住的。  西北一行必然免不了,上一世自己駐守西北六載才徹底擊退柔然人。柔然人人口不多,卻個個善戰不好對付,但是這次如果……跟上一世一樣的話,自己自然能站不少先機。或許能夠早點結束西北問題。  還有那個瀟涵陽也是個問題,這人很宋從雪一樣邪性得很。似乎總能占盡天時也不知道是這人天生運氣如此,還是背後有什麽高人。若真身邊有高人指導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高人挖過來,若是挖不過來……也最好是找出來解決掉比較好。  醒來這一日嚴寒安想了許多,也暗暗的謀劃了許多,這幾日得去京外的燕北軍軍營看看。也讓他們做好駐守西北的準備。  翌日嚴寒安按照計劃早早出門到了京郊燕北營,再次見到當年的燕北軍他心中感慨萬分。這裏有無數跟著他一路走來的兄弟戰友,後來有的戰死,也有背叛,也有跟著他一直最到最後本以為跟著他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卻被他一個人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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