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人放平,看了一下這人口腔裏麵沒有異物。便趕緊解開這人有些勒脖子的衣服領子。  而大漢的朋友看到他的動作不樂意了想要上前阻止:“你這個殺人犯,殺了人還要羞辱人不曾。”  “閉嘴,他還沒死。你們離遠一點。別擋著他呼吸了。”方聽白解開了大漢的衣領便趕緊給人做心肺複蘇。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看著他的動作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想要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都他娘的離遠一點,你們擋住空氣流通啦。”看到人群越來越近,方聽白一邊做心肺複蘇一邊吼著卻沒人聽。隻有方拓聽到以後盡力阻止周圍的人靠近,但是他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根本靠不住。  “都散開。”這時方聽白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同時身邊的人也開始被人推了出去。他的周圍開始變得空曠了起來。  隻是這時的方聽白卻管不了那麽多,心肺複蘇根本不能停,他必須的一直做下去。  “方拓,把我的帷帽拿來。”帶著帷帽做心肺複蘇多少會有些妨礙雖然一直不願意露麵,但是現在人命關天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不過好像來拿開帷帽的人並不是方拓,而是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這人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他後麵,也是他逼退了自己身後的人群。  沒有了帷帽的妨礙,他做起來順手多了。大概做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大漢的心跳終於恢複了,慢慢的醒了過來。  在大漢醒來的時候方聽白也幾乎到了極限看著這人醒來。他終於放心的鬆開了雙手,癱坐在了地上。第八章 碰瓷  =======================  “你還好吧。”耳旁又想起那熟悉的男聲,方聽白這才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他的整個表情都凝固了,趕緊環顧四周果然在旁邊的人堆裏看到了一臉苦瓜相的方拓正哭喪著臉看著自己。  “王爺。”方聽白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心虛,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燕王。  嚴寒安不鹹不淡的點了一下頭算作回應,轉眼看向剛剛癱倒在地狀如死灰的大漢。此時那大漢整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是沒什麽力氣一般剛坐起來又又往後倒的趨勢。  方聽白也看向這人見人又要倒下趕緊上前托住對方的腰背,隻是似乎大漢太過承重方聽白力氣不夠反而要被這人的身體帶著一起往後倒去。身體即將碰到地麵的時候突然肩膀上出現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抵住了他往後倒去的力量,這才讓他不至於狼狽倒地。  “你們還不趕緊帶著他去就醫?是真想讓他死在這?”勉強控製住了大漢的身體,方聽白來不及去看是誰及時的扶住了自己衝著剛剛被推到一旁的那幾個人吼道。  或許是被方聽白的氣勢嚇到,那幾人也不敢拖拉趕緊從人群中竄出來上手扶住大漢讓他不至於倒下。其中一個男人壯著膽子衝他喊道:“人是你弄傷的,你得負責。”  “……”  方聽白剛發現扶著自己的那隻手竟然是嚴寒安的,正驚訝得不知道說什麽就聽到有人要喊自己負責。一時間都氣笑了,也顧不了那麽多禮數不禮數的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並說:“就是做街霸也拜托你們保證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可以嗎?他那是我傷的嗎?他那是虛。虛你懂嗎?就他你身體還見天的擺出一方霸主的樣子,咋滴?想靠碰瓷稱霸整條街?”  一番話在場的人聽懂一部分有一部分沒聽懂,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說的是這大漢自己體虛不是他傷的。擺明了一副不打算負責的樣子。  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言語間都是方聽白傷了人卻不願意負責的指責。大漢的同伴幹脆也不扶人了,慢慢的把人放下:“我們與你無冤無仇,就算是江嶽剛剛對你出言不遜,但也罪不至死。你何苦下此毒手。要人性命。剛剛在坐的可都是見著了你怎麽傷人的,現在把人傷了卻不願管,那我們也隻好報官了。”剛剛開口質問的那人大概是因為周圍的低語聲而增加了些許勇氣,這人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不少因為憤怒的原因讓他的表情也出現些許猙獰之貌。  在場的人聽到了這人的控訴都麵露不忍的看著人群中間躺下的大漢。同時也對方聽白投去了異樣的目光甚至還出現了個別聲討的聲音。  “就是,我們都看到了,是你先動了刀子,是你把他弄倒的。現在人出事了你卻不打算管。”那人身穿青衣一副書生模樣,說話時擲地有聲極富正義感。繼而又對著剛剛那人說道:“兄台隻管報官,在坐的各位都可作證。”  “嗬,這人對我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我不能反抗?”方聽白冷笑一聲,視線在人群中的書生和剛剛出聲控訴自己的人當中轉了兩個來回最終看向了那位大漢的朋友:“我不過是反抗一下,你朋友自己體虛不禁嚇也要怪我?而且……剛剛他休克的時候你們可是都丟下他不管,是我把他救活的。現在你們不馬上帶人就醫反而來找我的麻煩又是什麽道理?”  “你胡說,江大哥身體好的很,從未出現過今天這樣的情況,分明就是你……”那人憤怒的抬手指向方聽白手指因憤怒而發抖。剩下的兩位好友也應聲跟著討伐方聽白。  “夠了,爾等對本王王妃出言不遜衝撞了王妃本就論罪當罰,還敢指責王妃不是,怎麽?是我燕王府無人了嗎?”一直立在一旁無人注意的嚴寒安突然發聲,同時伸手把方聽白拉到自己身後。  周圍的人這才發現剛剛把他們推向四周不許靠近的人原來是燕王,一時間所有人都趕緊跪下行下跪禮:“參見燕王,參見燕王妃。”  而剛剛發聲的幾人還高呼:“燕王恕罪。”很明顯是真的怕了,就連那一身正氣的青衣書生此時也是跪下發抖連聲告罪。  嚴寒安似乎是不太願意看他們一眼,轉身拉著方聽白準備上樓,嘴裏冷冷的說道:“既然要報官,那就去報吧,本王就在這兒等著。”  “請燕王恕罪,我們不報官了,不報官了。”剛剛還憤怒指責方聽白的幾人立馬磕頭告罪嘴裏哭著喊著不報官了。就連那身體無力癱倒在地的大漢也是嚇得不輕,卻也不敢讓自己暈過去反而掙紮著想要起來告罪。要知道他剛剛出言調戲的竟然是燕王妃,雖有傳言說燕王不喜那位男妃,但是再怎麽說也是他名義上的妻,被自己出言調戲了,自己還能活嗎?  下跪幾人不斷磕頭告罪卻沒分來嚴寒安的一絲眼神,隻拉著方聽白往樓上走,而剛剛跟他一起下樓隔開人群的張統領和房先生也緊隨其後踏上了樓梯。一直被隔離在外的方拓看著自家王妃被王爺拉著上樓也急忙喊著王妃跟了過去。  方聽白手腕被嚴寒安拉著往上走,這人步子快得他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加上是在上樓梯走起來更艱難了。不過這位王爺似乎沒有等人的習慣,一直到上了2樓才停下腳步放開方聽白的手腕。  揉著被拽得有些發疼的手腕,方聽白無耐的癟癟嘴,看了一眼正準備走進包間的嚴寒安然後轉身對著樓下還在磕頭請罪的幾人喊道:“行了,別磕了。趕緊帶他去看大夫吧,晚了真的會出事的。”  樓下幾人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停止了磕頭的動作,但是抬頭看向他時發現站在他身側的燕王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卻沒做任何表示,一時也不敢動作。  “快去吧,那兄弟真的快不行了。”方聽白見樓下幾人還不帶著人走,也有些著急。剛剛自己雖然把人搶回來了,但是還沒脫離危險。剛剛就被耽誤了時間,再拖下去講不好真的會出事。  樓下眾人聞言也有害怕了,偷偷再看了看燕王。隻見這位並無表示,隻是沒什麽表情的看著自家王妃,對於王妃說的話也沒表示反對。他們這才一邊謝恩一邊待著大漢出了酒樓。  “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嚴寒安不置可否問了一句,隨後率先進了包廂。  方聽白也趕緊跟了進去,有些心虛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隻拿一雙眼睛偷瞄著坐在圓桌旁的嚴寒安。  “過來,坐。”感受到了偷窺的視線,嚴寒安也歎了口氣從嘴裏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方聽白趕緊摸過去找了個看著應該沒人坐的位置坐下。看樣貌真的是乖得沒邊。  這時張琦跟那位房先生也一起進了包間,兩人一進門便對著坐著的方聽白淺淺的行了個禮:“見過王妃。”  “免禮,免禮。”不明白兩人是誰,但是既然能跟嚴寒安同桌自然不是什麽小角色。方聽白有些緊張的看著兩人,就差把好奇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末將,張琦。這位是房炎彬房先生。”  “兩位好……兩位好。”方聽白尷尬的打著招呼,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兩人他都有印象都是嚴寒安的左膀右臂,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還是以這難堪的王妃身份。  “行了都坐吧。”嚴寒安有些不耐煩的發聲,瞥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屬下表情淡淡的。  回頭又看向身邊的方聽白:“怎麽?我燕王府的地位是辱沒你了?遇到那些人你就不會拿出你燕王妃的款?還得親自上手?”  “我……”方聽白有些委屈:“我不是怕出門在外給您丟臉了嗎?本來因為娶了我這個男妃王爺就受人嘲笑,我要是再出門擺出燕王妃的身份……那……”  聞言嚴寒安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人竟時刻都在為自己著想。寧願受人折辱也要保全他燕王的顏麵。瞬間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甚至親自上手給方聽白倒了一杯茶:“他們又不敢當著本王的麵笑,你管他們作甚。今天是運氣好遇到個紙老虎,若是真遇到地痞流氓你怎麽辦?”  “那我也不怕。”方聽白有些不服氣,他是真不怕。  “今天那人倒下的時候在下也注意了,雖未走進但是……在下遠遠觀之那人的氣息幾乎已經沒有了。王妃是如何把人救活的?王妃還會岐黃之術?”一旁的房炎彬一直好奇這件事,也顧不得自家主子跟王妃鬥嘴什麽的,直接張嘴就問了。  其實這問題在場的人都好奇,就連嚴寒安也端坐著看向他,眼裏充滿了疑惑。  “那人大概率是心髒不太好,不能強烈運動。平日裏也不注意修生養性把自己喂得膘肥體壯的一身白肉。我今天根本沒怎麽動他。”方聽白擺擺手,以示清白。在坐的自然也知道,嚴寒安想起剛才這人一開始大概是想直接過肩摔把人摔出去,卻沒能抗動那人的身子,最後隻好攻那大漢下盤幾乎是把人絆倒的。一時覺得還有些好笑。  “他估計是被我嚇著了,再加上倒地的時候也有些摔著了。這才犯病心髒驟停,呼吸也幾乎停了。當時的確驚險,不過那情況並不是說他死了,隻要掌握手法在他心髒的位置不停按壓,給他心髒增加一個外部助力等心髒重新跳動起來就可以了。不過他這情況若是不好好治療還是會麻煩的。”方聽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跟古代人解釋有些麻煩,隻好大概按照能讓人聽懂的意思說一遍。  “王妃的意思是若是有人遇到這種情況都可以按照王妃的手法把人救活?”房炎彬聞言雙眼放光的看向方聽白。  “不能說都能把,救助及時手法規範的話,大部分是可以的。”  “不知王妃可願將此手法傳於在下,傳於軍中?若此法真的有用將是大梁將士之福。”房炎彬也不含糊,直接從座位上起來再次鄭重的朝著方聽白行了一個跪拜禮。  【作者有話說:新年快樂呀!有人在看嗎?】第九章 堂堂燕王府養個王妃還是養得起的  ==================================================  麵對突然跪下的房炎彬,方聽白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方聽白回憶起書中對這人的介紹,智多近妖。一個很聰明也很有抱負的男人,一心輔佐燕王。是書中少有規勸燕王遠離女主的人之一。  如今看來這人確實心思活絡腦子轉得快,這麽快就想到了這急救方法的重要性。  “房先生快請起吧,我也不過是久病成醫罷了,這法子若是先生覺得有用我自然是願意教的,隻一點,這法子要學就得學好,不能有一點馬虎,不然救不了人反而會害了人。”方聽白沉聲道。  “多謝王妃慷慨相授,在下一定安排最妥帖的軍醫找王妃請教。”房炎彬激動的連連叩首才被身邊的燕王扶了起來。  “還是你腦子靈活。”嚴寒安忍不住感慨,剛剛自己也驚訝於方聽白救人的手段,但是根本來不及想太多。這人倒是反應極快,若是真的有用那軍中能得救的人會更多吧。  “多謝。”嚴寒安有轉身朝著方聽白道謝,這人雖然是自己的王妃,但是這些本身卻是他自己的東西,教給他的人怎麽說都是自己占了便宜。  “王爺客氣了,臣本來就是燕王府的人。不過是這點小事本就是應該做的。”方聽白沒有被這聲謝謝衝昏頭腦,他時刻清醒的明白自己的炮灰定位。該舔的時候還得舔。  似乎是被這個答案取悅到了,嚴寒安的表情看得出明顯的愉悅感。隨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正好擋住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既然是那人先冒犯了你,為何還那般出手相救?你畢竟是我燕王府的王妃,那人就算是真的死在那兒也找不上你的麻煩來。”嚴寒安放下酒杯看向端坐在身旁方聽白。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被問這樣的問題方聽白有些驚訝的回答。在他的眼中人人平等斷然是沒有自己是王妃就可以不顧人命的道理。  方聽白的回答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他們自認都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但是在現在……處於他們這樣的位置的人都不太會去在意普通平民特別是一些街頭流氓的生死。  不僅僅是他們,就是一般的達官顯貴也不會十分在意的,特別是還是主動衝撞貴人的這些人。在他們眼裏基本就是在找死。  可是現在這人卻告訴他們那是人命。這讓他們有些驚訝也有些慚愧。  方聽白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此時房間裏一陣沉默他也不敢再多言語隻埋頭喝茶。  嚴寒安也沒再多問,隻是吩咐房、李二人自行回去把今天交代的事情辦好。同時也沒忘了讓房炎彬早點挑好合適的軍醫送到府上跟方聽白學習那救人的法子。  “你可還有要去的地方?”吩咐完兩人又轉頭問方聽白。  “沒了,本來也打算吃了飯就回去的。”方聽白老老實實的搖頭。  “那吃好了嗎?”嚴寒安嘴角微微上揚問道。  “嚇都嚇飽了。”方聽白癟癟嘴,誰能知道就出門吃個飯就能遇到那些王八蛋?平白添了一肚子氣。  “我見你昨日用燕王妃的身份用得挺利索,今日卻不用了。以後再有人上趕著找死你隻管拿這名頭壓回去,本王還需要你來為我保全名聲。”嚴寒安語氣算不得壞但也絕對算不上好,說完直接起身:“既然無事便隨本王回府吧。”  “是,是。”方聽白趕緊放下手裏握著的茶杯跟著站了起來,整個身體筆直的站著。仿佛受過訓練一般。  他這迅速的反應也驚了嚴寒安一跳,這人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而一旁的房、張二人也是驚訝的張了張嘴卻沒敢說啥。隻是覺得他們王爺是不是對王妃太過苛刻了?怎麽喊一聲回府都能做出這樣的反應?  方聽白不知道這幾人心中所想,他這反應不過是正常的。作為曾經的軍人,在麵對幾個上過戰場的老前輩自然精神會比較緊張。做出這樣的反應也是當初年軍中養成的習慣了。  好在也沒人說啥,張琦跟著房炎彬一起跟燕王兩人道了別就先走了。嚴寒安也帶著方聽白下樓。  樓下已經一切恢複正常,先前鬧事的幾人已經離開,圍觀的有的留下繼續吃飯有的已經離開。所以他們下樓並沒有引起什麽人注意。  方拓緊緊的跟在兩人身後,剛剛他沒有進包間。一直在外擔心自己的主子會不會惹得王爺生氣受罰,想要探聽裏麵的情況卻又不敢,硬是站在門外一句話也沒聽到。  三人各懷心思的走在街上。因為來的時候已經逛過了,此時對於街上的東西方聽白已經失去了興趣。說實話真的一點新鮮感也沒有了,所以一直老老實實的跟在嚴寒安的身後走著。  同時也感慨,還是現代社會好,這種情況還能打個車回家。而在這裏打車是不可能了,也不能指望燕王給他們租馬車或者轎子了。  隻是苦了他這廢材身子,走了一會兒便覺得累了。  “昨日你給白經的圖紙,是什麽?”一直走在前方的嚴寒安突然放緩腳步發問。  “圖紙?”  “哦,就是些鍛煉用的器械,王爺也知道我這幅身子太過羸弱。以前在尚書府沒有機會鍛煉,現在……既然有機會了自然想鍛煉一下把身體養回來了。”  “不是說體弱連下床都困難嗎?”嚴寒安疑惑問道,記得當初他派人去查過這位方尚書的庶子,體弱多病連床都下不來的病弱美人。現在卻能跟人動手還不落下風。  “若不是我體弱到連床都下不了,王爺以為我能活到現在?”方聽白輕笑一聲:“不過是保命的手段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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