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小騙子在說一些任性的話時要的並不是他的千依百順,而是抗拒,就算要答應也要表現出勉強,這樣才會讓小騙子放下戒備和警惕。宋青望見好兄弟若有所思,“怎麽,是頓悟到什麽了?”殷辭月抬眼,語氣認真:“騰蛇是真不能長毛發?”看了半天還在想這回事兒?宋青望拱手:“別問了,咱們去打一架好吧?”暴殄天物的人都應該被叉出臨穀峪。殷辭月拒絕,看了眼天色:“時間不夠。”宋青望擦劍動作一頓,挑眉發問:“你還有事要忙?”“嗯。”殷辭月轉身朝不遠處被宴落帆稱為小吃的舂陵路走去,他準備去挑選一些東西。宋青望跟上去,“你是缺什麽了,掌門那兒不是取之不盡?”這挑選的東西掌門還真沒有,具體答案要讓翌日辰時的宴落帆來揭曉。他正如往日一樣草草紮了兩個看得過去的丸子,然後推開房門看到他名義上的未婚夫殷辭月——以及殷辭月手腕處的不明布匹。他邊往頭上插發簪,邊問:“拿的什麽?”“朝瑜師兄每日都會送你的衣裙。”宴落帆沉默以對,一個兩個愛給他買小裙子是什麽愛好?雖搞不懂有何種特殊含義,可他走過去,敷衍地撥弄兩下,“我不喜歡,你沒用心挑。”殷辭月任由他動作,說起今日早課:“齊長老今日代文長老講道,你今日綰發鬆散。”從表麵來看這兩句話沒有分毫關聯,可被齊長老無數次指責求道之心不端的宴落帆明白其言外之意,他話鋒一轉:“不知為何,我覺得這幾套衣裙還不錯,可這質地不像是雲錦。”“是絡新婦的蛛絲。”殷辭月視線落到宴落帆的頸脖處,那裏仍纏繞他贈送的紅色織錦,凝脂似雪,柔弱纖細恍若能被一手掌握。這就沒任何問題了,宴落帆默默接到手中,等價交換般暗示:“我頭上丸子要散了。”於是殷辭月給他重新簪發,梳成淩虛髻,露出白皙後頸。今日兩人的代步工具依舊是騰蛇,隻是今日的背上多了塊方正白絨,肉眼辨別不出具體材質,不過能看到騰蛇頗為憤憤地鼻孔出氣,不服氣歸不服氣背依舊要放下去,畢竟這是它少有的放風機會。宴落帆心情萬分複雜地上前摸上兩把,隻覺得古怪又可愛,坐上去倒也不似之前那樣硬邦邦。隻是,“這方向不是去悟閣。”他看過無數小說的腦海瞬間產生多種猜測,其中字號最大的是:殷辭月準備將他帶到人跡罕至的苦寒之地自生自滅。沒錯,主角應當是不屑於動手。殷辭月無奈,小騙子可是將小心思寫在臉上,想猜不到都困難,“今日是十五,按慣例長老要帶新入弟子去後山獵獸,這才不會疏於實戰。”這個規定宴落帆之前聽說過,由於臨穀峪在某次門派大比派出的內門弟子中,居然出現空有靈力卻不會運用的前車之鑒,為防止重蹈覆轍掌門才特意安排每月十五集體圍獵,讓眾弟子不能疏於實戰,同時還能為山下普通村民排除禍患。等騰蛇高度下降,可以看到已經有不少弟子等候多時,包括他們同期的外門弟子,較為眼熟的也就那幾個。還沒等徹底落地,就能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在編排人,“掌門首徒自是不同,不像我們這些人隻能起大早步步爬上後山。”回應這話的是宋青望,他很直白:“那不然呢?”殷施琅噎住,一般不會是這個反應。宋青望這人有軸勁,瞧著殷施琅是不認可他的話,認真說道:“內門外門都有區別,更何況掌門親傳,若都一樣還分那麽清楚做什麽?”是這個道理,修真界本就弱肉強食,誰會和你計較什麽公平得失?隻有象牙塔被寵壞的孩子才會說這種話。宴落帆恨不得鼓掌表示認同,隻是“宋青望你又不是新入門的弟子,怎麽和我們一起?”宋青望活動一番筋骨,“我是你們的帶隊師兄之一。”話音剛落,齊長老姍姍來遲,先是一聲吼鎮住場麵,“別讓我看見你們任性妄為,你們在大部分靈獸眼裏不過是塊塞牙的肉。”宴落帆在儲物袋翻找好一會兒,終於拿出壓箱底的軟鞭,大概率這段有劇情,不是這次圍獵那便是下一次,總結來說就是殷施琅故意使壞導致其害人害己。臨穀峪後山屬禁地,雲霧繚繞,危機四伏,因此才安排宴朝瑜承擔起巡視任務,以防不知深淺的小弟子葬身於此。不過有靠譜帶隊師兄一般不會出現差錯。剛這樣想著,齊長老已然開始安排,摸著大胡子不加思考道:“宋青望和殷辭月關係不錯是吧?那你帶著他和宴落帆,再隨便挑兩個外門弟子。”宋青望立刻應聲:“好嘞,完全沒問題。”剛說完,宴落帆還沒來得及阻攔,就看見這個缺心眼的朝外門弟子人堆兒裏指了兩下,“你們兩個,跟我來。”這是怎樣冥冥之中的安排,才能在一幹人等裏挑出這兩個有過關係的:一個剛才口吐狂言的殷施琅,另一個則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楚厲。若是說之前還沒能確定,那現在絕對不會有差錯,殷施琅使壞就是這次,故意將吸引毒蟲靈獸的禍石放到殷辭月身上,結果真的引來凶獸。結果殷辭月受輕傷,殷施琅則是直接斷了一條腿,其他人倒是沒出現問題。可這就是輕傷也讓主角在寒冰床上昏迷數日,宴落帆咬咬下唇,趁著眾人未曾注意,神不知鬼不覺湊到宋青望身邊,用胳膊肘碰了碰,壓低聲音:“宋青望?”結果宋青望好似被燙到,一下彈出去三米遠,正色道:“我們就這個距離說話。”宴落帆:“……”我是刺蝟?這距離說話得用喊的吧?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歡迎殷施琅?他和殷施琅又沒仇沒怨,這不是又會被認為在幫殷辭月?雖說事實本就如此。他隻好斟酌言辭,猶豫發問:“你是隨便挑選的,要不再好好想一想?”誰知聽到這話,楚厲狠狠代入,認為宴落帆還在怪他之前的有意針對,低頭道歉:“我為之前的偏見道歉,還請小郡主能夠原諒我。”宴落帆再次明白罵人要指名道姓這個簡單道理,他正想解釋:“我不是……”宋青望卻已經對圍獵迫不及待,直接打斷:“都是臨穀峪的弟子還能有什麽深仇大恨?說開就好,我們快點入後山禁製吧。”宴落帆隻好閉嘴,將注意力放到殷辭月身上,“不許離太遠,要讓我受傷可饒不了你。”其實齊長老的分配還有幾分道理,雖說承認起來很勉強,可他和殷辭月在內門弟子中的水平一個弱得離譜一個則是強得離譜,剛好構成平衡。也不管旁人做何反應,宴落帆注意著人員的動向,時刻將身側的殷辭月和殷施琅隔絕開,絕對不給任何動手機會。進入臨穀峪後山的瞬間便能聽見凶獸的低吼聲,濃蔭蔽日,時不時有飛鳥驚起,地勢更極為險峻,瞧著稍有不慎便會墜落,他們這些連禦劍還未習得的弟子會連掙紮也無成為凶獸的口中餐。幾位帶隊師兄師姐頗為遊刃有餘,偏偏宋青望這不靠譜的看什麽都覺新鮮,帶領著人四處亂竄:“我之前來圍獵差點抓住一隻冥翠鳥,也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碰見。”如果沒記錯,這次他們這些剛入門弟子的任務是獵殺至少一隻玄階靈獸。宴落帆扶著牆,踩著碎石步履維艱,“冥翠鳥是什麽?”回答的人是跟在他身後的殷辭月,“是可口吐人言幻化如夢的黃階鳥獸,在藤拍場千金難求。”合著宋青望那麽激動是過來賺外快來了,宴落帆一時無語。這時在隊伍最後的殷施琅終於憋不住話了,張嘴便是抱怨:“後山圍獵應以獵殺玄階為先,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險,這位師兄你怎麽能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終於到不需單人通過的略顯平坦的地界,高林茂密到抬頭都無法窺見陽光,四處都彌漫蟲獸屍體腐爛的氣息。宋青望環視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到開口的殷施琅身上,“去吧,你不是要去獵玄階嗎?”他這話其實並無惡意,單純認為這師弟著急就先去好了,本來獵殺玄階算不得難事。可隻能靠靈符寶器護命的殷施琅倍感羞辱,將矛頭對準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辭月,你就任由別人這樣侮辱你的兄長是嗎?”殷辭月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醜,本是多說一句話都吝嗇,可無意間瞥到身側小騙子憤憤咬牙的小動作,輕垂眼睫:“兄長,我沒有這個意思。”在場無論是宋青望或是宴落帆都懵了一瞬。殷辭月就這麽“敬畏”他兄長,連這樣無緣無故的遷怒都能接受?緊接著殷施琅已經蹬鼻子上臉,一副標準小人得誌的做派,“你沒這個意思?我看你心裏是開心的緊。最近掌門給了你多少好東西,拿出來給兄長看看。”要說臨穀峪之前殷施琅並不會這樣囂張,可他自從成為外門弟子後,每日都覺得被人瞧不起受冷眼,早已心理失衡,好不容易能踩在作為掌門首徒的弟弟頭上找回尊嚴,就不受控了些。眼瞅殷辭月還真準備拿出來,先抓狂的人是宴落帆,“少浪費時間,知道這裏多少蟲子嗎?我快發瘋了,不想獵獸就盡早退出!”最後這句,他是盯著殷施琅說的,非常具有針對性。宋青望也從震驚中回神,順著話說:“我們得抓緊了。”一行人開始繼續尋找玄階靈獸,而殷辭月看著小騙子腦後搖晃的珠花,嘴角輕揚:至少並不是不在意。出風頭機會被打斷的殷施琅則是眼神陰鷙可怖,緊攥手中禍石。隻是個在入門遴選時隻知道閃躲的蠢貨,就因為一張臉就能被尊者收入親傳,這未免過分不公。剛好這禍石不能放身上太長時間,倒不如送給這小郡主,若是不慎讓凶獸刮花小臉……現在便能想象到那抓狂發瘋的樣子,失去的滋味一定不好吧?作者有話要說:第24章 溫潤柔軟宴落帆完全沒想到會因簡單兩句話惹上麻煩, 他正驅趕著實際上並不存在的飛蟲,以證明自己並未說謊。不過追究起來不算意外,畢竟於殷施琅而言, 剛才殷辭月態度不錯算不上敵人, 這一時腦熱將怨憤推到對他不滿的宴落帆身上也在情理之中。開神誌的凶獸一般會在後山深處, 他們這些人僅在最外層遊蕩麵臨危險的可能極低,最倒黴也是遇到空有一身蠻力的低智靈獸橫衝直撞。一般十五獵獸, 弟子們都會選擇獵殺玄階鏹熊,它住在避光的洞穴,有極大攻擊性, 不過迫於體型巨大在密林中容易被好幾人一起風箏死。宋青望敲定, 事先給幾人分發禦風符,到宴落帆時還多給了一張,看著好兄弟說道:“都要參加, 不然齊長老那裏也沒法交代,我多給她張跑得更快,不會出問題。”殷辭月冷淡道:“不必同我解釋。”對,就該是這個態度, 宴落帆滿意輕笑:“沒事,我自己還有幾張。”宋青望不屑咂舌, 想著搞什麽裝模做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殷施琅站到了他的身側, 覥著臉伸手:“多給我幾張, 你作為師兄本就應該保證我們不受傷。”宋青望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 要別人東西如此理所應當,本來禦風符這些東西都應該是新入門弟子自行準備, “這位師弟似乎是誤會了什麽, 我雖為你們的帶隊師兄, 卻隻有帶你們找靈獸的職責,至於想找死的——”他拉長尾音,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實在無能為力。”宴落帆用手中的禦風符遮住嘴,為防止別人看見他在偷笑,還轉過了身。然而在他與殷施琅擦肩而過時,未曾發覺自己衣袖中多了一塊輕若鴻毛的禍石。宋青望將獵獸時尤其需要注意的點細講,“應該都知道鏹熊體型巨大因此行動不便,盡可能朝著狹窄的縫隙鑽確實有一定作用,但它的力氣同樣不容小覷,若隻是在密林穿梭,很有可能反將自己逼入絕路。”他端正態度,正色道:“我們一共五個人,朝著與鏹熊相對的方向使用禦風符,同時還要進行攻擊,用術法或者遠程靈器都行。”“麻煩師兄了。”殷施琅態度突然兩極反轉,下一句便暴露本性,“可以將我安排在你和殷辭月中間嗎?”宋青望一點頭,回答得利落幹脆:“不能。”殷施琅退了半步不再出聲。宋青望偏過頭繼續說道:“我和殷辭月在最兩側,方便隨時支援你們,至於其他你們想在誰身邊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