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宴落帆表演了個皮笑肉不笑,心力交瘁:“嗯,多虧齊長老教導。”天知道他昨天晚上背書時一度頭暈眼花。正準備離去,宴落帆卻意外發現殷辭月今日坐在身後,而並非刻意遠離他的位置,路過時嘴了一句:“讓你來那麽晚。”也沒指望得到答複,腳步更是絲毫沒有停頓。誰知就在下一刻,手腕被抓住,還沒等他做出什麽反應,將他抓住的那隻手忽然用力,宴落帆瞬間失去平衡朝發力方向撲去,倒在漫著淺淡冷香的胸膛,他驚呼:“幹什麽?”他無措質問,手腕卻被緊緊箍住,整個人隻能像是主動一樣埋在殷辭月懷中。“有話好好講,別、別動手。”宴落帆轉用協商戰術,殷辭月終於被監視得忍無可忍決定揍他了?別,主角不是會打女生的人設……吧?他掙紮著抬起頭,對上一雙偏執黑幽的鳳眸,驟然脫力,弱弱地:“我道歉好不好?”害怕。可殷辭月要的並非道歉,他將頭埋在懷中人的頸窩饜足輕蹭,聲線微沉:“我給過你三次機會,落落。”這稱呼是兩人從未有過的親昵。殷辭月將眼前小騙子的臉捧起,略帶涼意的手下是軟糯,他眼神執著認真:“是你自己沒有珍惜,以後便不能怪我。”別想全身而退。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那仍然澄澈的血玉靈玨,繼而移回上方。這是無人可比擬的一張漂亮臉蛋。眼尾輕揚但半闔卻盡是無辜的眉眼,精致小巧的鼻子,就連害怕緊張時會顫動的眼睫都討喜,卻長了張慣會說謊的嘴盡會說些不動聽的言語。殷辭月拇指摩挲那殷紅的唇瓣。宴落帆往後掙脫,按按方才被抓住的手腕,“三次機會?”殷辭月看著他的小動作,鳳眸微暗,沉聲解釋:“在鈿語路一次,找人監視又一次,最後一次是剛才。”宴落帆可是沒了脾氣:好嘛,解釋權歸你所有是不是?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入v掉落萬字(?)請寶子們繼續支持,啾咪!第23章 萬字更新宴落帆語氣幹巴巴, “所以你終於忍無可忍,決定退婚?”殷辭月再次拉住眼前人的手腕,這次沒用力, 隻運用靈氣溫養, 眉眼低斂回了兩個字:“做夢。”小騙子手腕白皙, 還沒怎麽用力便留下紅痕,瞧著倒不算可怖刺目, 更能令人聯想到落雪紅梅。這般嬌弱,真被欺負了又會如何?宴落帆想也知道不會如此輕鬆,但人總是要抱有一點希望, 穩下心神, 第一反應是看向殷辭月原本佩戴泣鴛靈玨的位置,發現空無一物。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在找什麽?”殷辭月鳳眼微眯。宴落帆也不太敢提,畢竟他那塊透明的還戴在那裏, 硬要追究起來他心虛,可想搞懂殷辭月眼下的意思,還是先弄清楚其惱火的緣由為好:“……怎麽沒戴玉玨?”殷辭月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宴落帆的透明玉玨上,鳳眸黑沉:“怕弄壞。”宴落帆訕訕垂眼, “是嗎?”“不然是因為什麽?”殷辭月這一下反問將宴落帆弄得再次緊張,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掐斷對話:“挺好的, 我也害怕弄壞, 待會兒也收起來。”兩人彼此相望, 各懷心思。尤其是宴落帆轉過身後拍拍胸口, 想著還好還好,沒知道泣鴛靈玨所呈現出的紅代表什麽就行, 看來隻是單純被跟蹤得忍無可忍。可他也未曾仔細回想殷辭月說的三次機會從何時開始, 更不曾想到現在這“還好”兩字說得輕巧, 第二日卻是直接笑不出來。清晨辰時,早已形成生物鍾中的宴落帆照例推開房門,以為看到的將會是他堂兄宴朝瑜同大獅鷲等候在外的場景,誰知看到冷冰冰的一張俊臉。這臉的主人他昨日剛近距離看過,就是說給過三次機會的殷辭月。“哥哥呢?”殷辭月用很平常的語氣宣布對宴落帆而言十分可怖的消息:“這幾日朝瑜師兄離開臨穀峪,臨走前將你托付於我,所以我接你去早課。”“這麽突然?”宴落帆不相信,以堂兄縝密溫和的個性要離開肯定會事先通知他一聲。殷辭月眼睛都不眨一下:“因情況緊急。”那這也是沒辦法,宴落帆隻能磨磨蹭蹭地走過去,又沒忍住小聲嘀咕:“什麽時候決定的?該不會要走過去吧……”殷辭月勾了兩下手腕兒,鴉青契約印記輪轉,一眨眼,他們二人身側就多了一隻叫不上名字樣貌醜陋凶猛的靈獸,“走。”這態度從始至終都過分自然,好似昨日的窘迫尷尬不曾發生,聲線都是一如既往地冷冽。可宴落帆做不到這種程度,他沒抬腳,慶幸自己已經將透明靈玨收起,可殷紅唇瓣抿了又抿仍是決定打破如今的虛假平靜:“殷辭月,我之前說過一句話,但現在想要收回去。”殷辭月黑睫掀起,“快誤時辰了。”並不想聽。宴落帆咬咬牙,盯著腳尖不敢看麵前人的臉色:“我說不討厭你,隻是厭惡婚約,其實完全是謊話。”為了證明自己言語的真實性,他還在說完這句後將頭抬起,目光直視,“我是討厭你的。”……良久寂靜,連呼吸聲都不曾擁有。最終是殷辭月打破沉默,他瞧著沒有絲毫動容,就連頭發絲兒都沒動一下,問:“說完了?”宴落帆下意識答:“嗯,完了。”他擔心自己的小命兒也玩完了。這時機說正合適,等上靈獸再說他擔心殷辭月惱羞成怒,把他從上麵扔下去,再過分一點的話他也不敢說,說不定也不用等男子身份暴露那一天,現在就能被主角兩劍刺死。不過殷辭月這反應也過分平淡,是真對他懷有喜歡?難道已經被一係列跟蹤消磨幹淨了?一般來講,聽心上人說這樣不留情麵的話,至少要表現出來點兒傷心吧?殷辭月的視線已經落到了身側靈獸上,簡單陳述事實:“今日是安長老講道,遲到半刻都會受罰。”宴落帆:“……”那你不早說!殷辭月見小未婚妻手忙腳亂,垂眸跟上,下次小騙子要說謊至少要先控製住顫抖的眼睫。等宴落帆到了那毛都沒長的靈獸身上,硌得哪兒都疼,一路上心驚膽戰唯恐殷辭月是憋著壞,想在半空中將他扔下靈獸。這靈獸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和獅鷲比起控製速度的能力可謂雲泥之別,老是玩急刹車那一套搞得人措手不及。在數不清第幾次蕩到殷辭月懷中,宴落帆羞恥到耳根都要燒起來,繃著小臉任性:“你這靈獸怎麽連點毛都不長,以後不要騎它了。”讓人心生厭惡要從細節做起,比如多用命令語氣來講祈使句。殷辭月手指都沒挪動一下:“快到了。”自然,旁人願不願聽那是另外一回事。沒一會兒全身硬邦邦的靈獸呼扇著兩片幹巴巴的翅膀落地,氣勢十足激起滿地灰塵,搞得宴落帆連打好幾個噴嚏,免不了去懷疑這靈獸是不是聽到他路上的抱怨於是趁機報複。許是主角光環的陪同,哪怕他們已經誤了時辰到悟閣,卻沒見到安長老的身影,直到兩人順利落座安長老才氣喘籲籲地邁進大門,一開口便是抱怨:“我就不懂掌門為何偏要執著於什麽早已隱世的門派,每次一聽到什麽風吹草動便安排人去尋,無功而返多少次了?”埋怨完早課還是得繼續講,安長老是個滿臉橫肉的大胡子老頭,凶起來比街角屠夫還可怕,此刻吹胡子瞪眼:“你們這些個年輕氣盛的嫩苗子,別想在你們朝瑜師兄離開門派時趁機生事!”他在這時朝殷辭月所在的方向望了眼,“這幾日殷辭月會代為掌令。”宴落帆莫名感覺堂兄離開這事就是殷辭月攛掇出來的,可一時也拿不出證據,隻好垂眼繼續盯著滿書簡的鬼畫符神遊天外。他一直認為安長老不應執迷於煉丹,這完全沒發揮其真正天賦,明明研究催眠咒術更合適。他相信安長老在催眠這方麵的擁有不亞於殷辭月在修煉上的天賦。正當宴落帆因想象中安長老如美人魚唱歌的畫麵而失笑時,氣如虹中的怒吼傳來:“宴落帆,什麽時候了還不認真聽道?”宴落帆默默低頭,乖巧站起。他知道大家對他的印象已經從高不可攀的第一美人,轉變成草包美人了,不知多少師兄碰見他從一開始的試圖送東西改為講道法,可這完全是無法挽回的事。“你沒想過月末論道過不了受罰會怎麽樣?”宴落帆驀然抬頭,一臉茫然,他剛才似乎聽見了類似於月考的恐怖東西。“我看等到思過崖抄過《悟道》百遍你才會知道後悔。”安長老抱著拳,“坐下吧。”宴落帆坐下,如遊魂般飄忽。沒人提過這一茬,包括小說劇情。他左右看了兩眼見旁人同樣一臉震驚,心理平衡些,原來大家都是忽聞噩耗。不過沒人主動詢問,要知道安長老可不會是會平和解釋的人,他隻是進行好一通訓斥後悻悻離去。眾人的震驚被推遲到早課結束,以往都是跟在長老屁股後前後腳離開,現如今全都待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直到確定安長老騎著鬢狼離去,頓時炸鍋:“剛才說什麽月末論道?”“還說論道失敗的要去思過崖,聽說那裏凍死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連悟閣中多了個人都沒發覺,直到這多餘的人出聲:“思過崖啊,我剛從那兒回來,寒風刺骨確實不差,跟拿著針紮骨頭縫一樣。”宴落帆發現這人是宋青望,殷辭月前兩天在演武台剛收的小弟,一時無言。宴/預想到無法通過/落帆:是我的錯,沒讓你看清我難看的臉色。宋青望還在佯裝發抖,添油加醋道:“不是師兄騙你們,就月末考核無法通過的新入弟子,也沒多少靈氣禦寒,凍成冰柱的都大有人在。”不少弟子都露了怯,難免擔憂起自己的未來。就是這個時候宋青望沒憋住,笑得前仰後合,抹了兩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又拍拍殷辭月的桌案:“快看你未來媳婦兒的臉色,笑死我了,不會真相信了吧?”宴落帆:“……”演武台那天殷辭月怎麽沒直接給你打死?殷辭月蹙眉,瞥了一眼宋青書,聲線冷冰:“別逗她。”宋青望轉眼站直,端正態度。這年頭想交個經曆差不多的朋友容易嗎?尤其這人還是醋缸子。“好吧,長老們不會任由你們凍成冰柱的,會給一塊暖玉確保你心髒跳動。”悟閣一幹人等:還不如不說,完全沒被安慰到。宋青望逗完人,心情稍霽,“不說說好去演武台練兩手,怎麽還不走?”殷辭月正欲起身,宴落帆重重地拍了下案桌,約好了是吧?“我都要去思過崖當冰塊了,你還有心情和人‘練兩手’?也不知道主動教我,哥哥便是這樣囑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