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熟悉的冷冽聲線似是貼在耳側響起,甚至能感受那溫熱的呼吸,宴落帆捂住耳朵扭頭,果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殷辭月,你怎麽過來了?”距離過近,殷辭月甚至能看清眼前人臉上的細小絨毛,略顯驚慌的眼神自然更無法忽視,他煩悶到麵沉如水,反問:“我無事便不能過來?”其實他是想起珂兒的安排,小騙子是否為男子仍需證明,可若答案為確定,難說不會和長久相處的珂兒產生感情。想到這裏,他冷聲回應,“我來將珂兒帶走。”宴落帆不明所以地點頭:“嗯,好?”就不多問一句緣由?殷辭月朝眼前人手中捏的信件望了一眼,將其內容概括:“你將要及笄,宴城主要你同我一起住。”作者有話要說:理了理大綱,就是說馬不能掉的太突兀,還是先讓辭月有落落或許為男子這個概念,然後再通過同居劇情試探!啾咪啾咪第28章 多虧了他宴落帆一頭霧水, 重新將目光落到手中的幾封信件上,把火漆封緘一口氣全部拆除。果然正如殷辭月說的那般,也不知道分明是修真界消息怎麽能傳播得如此迅速, 宴城主一聽說殷辭月提升至築基期大圓滿, 急忙書信幾封派飛鶴送來, 字裏行間的意思全都是催促互為天命的二人至少先住在一起,說什麽他也快及笄, 差不多該舉行結契儀式。宴落帆從看到書信內容起,眉宇就沒舒展開,果然劇情隨主角境界提升也產生了前置。小說中也有這段劇情, 當時原主比宴城主表現得更要迫不及待, 可作為主導方的殷辭月覺得太急,於是出言拒絕。宴落帆將手中書信用火決燒毀,看著手中跳動的火燭, 他冷聲開口:“沒關係,伯父的手還伸不了那麽長,我會告訴他你已經嚴詞拒絕此事。”殷辭月:“……”拒絕,什麽時候的事?而且小騙子瞧著情緒惡劣, 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到灰燼上, 卻無意注意到:“你手腕怎麽了?”方才他隻是又聽見小騙子要吃丹藥, 並不知為何而吃。青紫瘀痕在凝霜雪般的皓腕極為刺目, 仿佛攀附著一條花色毒蛇, 分外可怖,令看見的人挪不開眼睛, 為之心生憐惜。珂兒雖搞不清楚狀況, 卻能辨別出這是恩人在和心上人鬧別扭, 立刻代為答複,將事情前後說清,故意將傷勢形容得嚴重:“宴小姐這瘀痕若是不揉開,會疼好久,而且更嚴重些說不準會留疤。要不……殷公子來幫小姐?”這瘀痕可不隻手腕處有,宴落帆擺手拒絕,分外惶恐:“不需要。”然後他偏過頭去,用眼神無聲催促,那意思大概是:為何還不帶著人離開?殷辭月視線仍在那瘀痕上並未轉移,眉眼間寒霜更甚:怎麽會有這樣不會照顧自己的人,還那麽倔。他鬆了口,從儲物袋中將一瓷白小瓶拿出,“這丹藥有化瘀作用,世上不隻有天南愈一種丹藥。另外,朝瑜師兄過幾日便要回來,珂兒……便暫時安置在你這兒。”說完似乎是擔憂眼前人誤會,他再次出言找補:“隻是因珂兒暫時無處可去。”宴落帆恍悟點頭:“嗯,我清楚的。”以今日殷辭月的冷淡態度,他本就不會因此而誤會。殷辭月被這小騙子的順從模樣搞得氣悶,平日倒沒見到過乖巧模樣,他倒要看看能漠然到幾時,“我走了。”騰蛇甩著尾巴悠哉悠哉離去,臨了還不忘回頭望一眼曾經嫌棄過自己的小混蛋,那目光的意思大概是:哼!這麽沒眼光的家夥,就此一刀兩斷才好!也就是長得比它見過的人都好看而已,沒什麽好捧著的。珂兒淩亂非常,朝那離去背影看一眼,又朝自己的臨時主子看一眼,猶豫道:“小姐,你是和殷公子吵架了嗎?當初我爹娘也經常吵架,等我娘死之後我爹爹可後悔了,每日都抱著牌位後悔。”宴落帆:我竟一時間分辨不出你在咒誰。“我們沒吵架。”他將瓷白小瓶中的丹藥塞到嘴裏,用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低喃,“那是關係好才會做的事。”珂兒沒聽清,可她知道這是在嘴硬。按按發疼的手腕,宴落帆思來想去也學不會刺探那種技巧,直截了當地詢問:“珂兒,你之後會到殷辭月那裏當仆役弟子嗎?”“這我也不知道。”珂兒更糊裏糊塗,摸不著頭腦,當初備勤峰的師兄明明說她今後會一直在宴小姐這裏照顧,可恩人又突然過來要人,“殷公子可能隻是一時興起吧。”宴落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那你還和他有聯係?”珂兒愣了一瞬,繼而惶恐,急忙證明自己的忠心清白:“宴小姐,您不會是因我才和恩人鬧了別扭吧?我發誓和殷公子如今是完全沒有半分聯係,您和恩人都是明月般的人物,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宴落帆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趕緊打斷。依他的心思其實兩人有聯係更好,時不時說上兩句殷辭月的壞話然後被轉述一下,被厭惡退婚還不是小事一樁。“殷辭月他這個人,”宴落帆醞釀了一下,決定借用已經草率下線的殷施琅台詞,當時聽到天才弟弟又提升境界可把他氣夠嗆,“空有一身修為,可眼高於頂,整個人總是冷冰冰也不見個笑臉,無情!冷血!”說完一轉頭,發現珂兒眼淚都要掉下來。“宴小姐,我知道你是因為和殷公子吵架才會說這種話,並不是真心這樣想,可他是我的恩人在,這、這樣我……”本來珂兒生得就稚嫩,現在眼淚汪汪的樣子更像是夫妻鬧掰後不知該跟誰的小孩,宴落帆一時罪惡感爆棚,他在幹什麽,利用個半大的孩子?當即轉了話鋒,“抱歉,我以後不會說這些讓你為難的話了。”珂兒破涕為笑:“小姐你真是好人。”宴落帆對此不置可否:“你以後喊我名字或者師姐就行。”接著一連幾日過去,他一直都忙忙碌碌,殷辭月的態度模棱兩可依舊冷漠,現在都已經發展到二人見麵不打招呼的地步,可當他對誰表現得稍微親切,拿視線還會像小刀子般莫名刺過來。臨穀峪已然生出二人不合瀕臨決裂的傳言,不少虎視眈眈的師兄弟更加蠢蠢欲動。在宴落帆收到第五十二首抒發情誼的酸詩時,他正待在小院裏讓珂兒綰發,待會兒整理著裝去找能教他假死之法的竹禦尊者。得雙管齊下,在繼續作精以及尋找失敗後跑路法子上共同發力,這樣才能萬無一失。話說珂兒不愧是殷辭月挑出來的人,果然心靈手巧,編辮子能弄出來朵花,這麽多天過去硬是沒一天重複的造型,若是沒那麽囉嗦便更好了。“小師姐,你真不打算和恩人和好嗎?我看他隻是拉不下臉麵,你隻要稍微服軟就好,一直這樣下去會給旁人可乘之機的。”珂兒插上一枝青玉發簪,瞅著那一封封書信都替恩人發愁,忍不住多勸兩句。宴落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可完全當作耳旁風,甚至還有閑心將那些酸詩收起,“小孩子不要想那麽多,會老得快。”珂兒鼓鼓臉,恨不得將那些酸詩直接搶到手撕掉,但還是先將一份書簡放到桌上:“這是你不在時殷師兄送過來的,說這是答應過你的事。”宴落帆“嗯?”了一聲,茫然地將書簡接過,攤開一看:“原來是這個。”幾乎要被他拋到腦後,沒兩天便要開始的論道,沒過是要被丟到思過崖受罪的。殷辭月給他送來的類似於重點。一看到這個他就知道珂兒又要嘮叨好一會兒,趕緊站起身,預備離開:“先將這個收起來,我要去找竹禦尊者一趟,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你若是無聊就去找其他同門玩一玩。”說完,也不管身後人的反應,召出侴兀獸轉頭跑路。也就還沒過一炷香的工夫,殷辭月的身影出現在嵐星峰,沒尋到小騙子的身影,“她人呢?”珂兒覺得可真是不巧,“小師姐她去找竹禦尊者了,沒同我細說原因,恩人你找小師姐什麽事我可以代為轉達嗎?”殷辭月的目光落到珂兒懷中自己親手送出的書簡上,他發現這上麵有錯處,所以要過來提醒,絕不是想和那個小騙子講話!“不,我自己說。”珂兒正準備給人倒一盞茶,就聽到:“我去尋她。”再抬頭也就隻能看見背影。竹禦尊者也算是臨穀峪除掌門外的一大神秘人物,誰也不知他的真實年齡為多少,分明有著令人不可捉摸的修為可以維持幻化年輕俊美的樣貌,卻偏偏總是以老態龍鍾枯槁老人的姿態出現。有傳聞說是竹禦尊者得罪了什麽大能,當年以假死僥幸逃脫,所以才不敢以真實麵貌示人。當然,宴落帆對這小說世界中花樣傳說習以為常,壓根沒往心裏放,要他說這不過是表現竹禦尊者實力強勁的側麵襯托。可他將帶來的幾壺好酒擺好,見到那風燭殘年,垂垂老矣竹禦尊者時仍是忍不住驚訝,和他想象中神仙老頭的樣子也有明顯差別,說是街邊隨便拉來的流浪者也不為過,不過一雙鷹眼依舊有神。寒暄幾句後,宴落帆終於引入正題,回想著星希尊者給的說辭:“尊者,您活那麽長時間有什麽秘密嗎?”應該差不多。竹禦尊者也確實打開了話匣子,聲嘶力竭咳嗽:“我曾經因為一株仙草殺……”“不!不是。”宴落帆感覺話題要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我的意思是您對逃跑什麽的方麵有沒有秘訣。”幸虧他打斷及時,不然今後對那個問題的答複或許就是:我曾經因為晚輩問了不該問的,所以……竹禦尊者“哦”了兩聲,哈哈大笑起來,一副老頑童的模樣,“難道你個小丫頭還真相信了?”宴落帆:心累。竹禦尊者笑得前仰後合,或許有些累,終於正色回答:“要學假死最起碼要達到築基期,那個時候你才能將靈氣勉強運用起來,小丫頭戒驕戒躁,等那個時候你再過來問我。”宴落帆想想,五年差不多已經能行,他還沒廢物到這種地步,還未來得及細問,竹禦尊者思維跳脫,一眨眼便將話題引到了另一處。“我幫你看看手相如何?”宴落帆乖乖伸出手。竹禦尊者看手相看得搖頭晃腦,嘖嘖稱奇:“你這氣運貴不可言,我這一輩子也就見過兩次而已。”宴落帆歪歪頭,他還以為會什麽也看不出,畢竟是個外來者,好奇追問:“尊者,我命格什麽樣?”“運開時泰,若我並未推錯,你在桃李年華遭劫,失去所有,但在此後會一帆風順。”竹禦尊者捋著胡子,“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一切命運之說都是顧左右而言他,玄之又玄,可宴落帆聽到那句二十遭劫時,代入的並非現在,而是那場令他穿書的車禍,難免心凜:“尊者,我還有可能取回那些失去的東西嗎?”竹禦尊者搖頭,一副老神棍的做派:“不可說不可說。”宴落帆糾結片刻,突然想起:“那您說之前見過的一次,那人如何了?”竹禦尊者倒酒的動作一頓,一臉的皺紋幾乎凝住,“他是你師父的心上人,是消失了還是死了?誰又清楚。”宴落帆看出尊者並不想繼續這個人物的討論,不再勉強,輕聲道謝:“多謝尊者。”“不用謝。”竹禦尊者擺擺手,順勢提出,“我這裏有個忙不知道你可願意幫?”宴落帆自然義不容辭:“尊者盡管說,我定盡力而為。”還真有了點玩仙俠遊戲的味道,長胡子老頭作為npc發布任務,他又怎麽能推拒?竹禦尊者長歎一聲,將桌上的酒慢吞吞收入儲物袋,這才搖頭道:“我那徒弟不爭氣,卻也是從街上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在思過崖待那麽長日子……”一個時辰過後,宴落帆出現在思過崖,禦火訣捏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將身上具有火屬性的絨袍裹得更緊。若讓他到思過崖來找旁人興許還能拒絕,可宋青望要細說來還是因他和殷辭月才被罰,前來送“吃食”這種小事當然不應拒絕。不過這凜冽寒風屬實並非人身能夠輕易抵抗,他被刮得摔了兩次有餘。單是應付這風雪都已經筋疲力盡,更何談去注意身後是否有人跟蹤?終於在崖邊上找到人,宴落帆將食盒推過去,戳戳眼前落雪的腦殼:“你師父讓我給你送吃的。”宋青望將一身風雪抖落掉,看清眼前人的第一反應:明眸皓齒,這怎麽看也不像是個男子,估計還是殷辭月那家夥太過疑心。他看向那食盒摸不著頭腦,“我都辟穀了,用不著吃東西啊。”但既然是師父讓送過來的,還是要拆開看看,想到這裏宋青望將那精致的雕花食盒打開,誰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裏麵的火氣撞得仰躺在地,緊接著一道中氣獸鳴。恍若浴火的靈獸身形宛若豺狼,偏偏長了個豹子頭,瞧著古怪異常,卻並不難辨別出這便是火烈鋃。宴落帆沒來得及阻止,隻好退後幾步,抓緊解釋:“竹禦尊者的意思是你將這火烈鋃馴服結契,就不用害怕思過崖的風雪了。”都不用繼續解釋,宋青望清楚自家師父那老狐狸,這是想讓他順便演一出救同門於危難之中的戲碼。火烈鋃浴火卻喜於雪山之巔出現,這思過崖便是它最喜歡的地方,可這煉氣期的修為他是真不一定能保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