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宋青望滿是震驚的臉,他感到一絲絲愧疚,但仍是堅持主張,甚至出言補充:“辭月哥哥要幫我抄寫,他很忙,沒時間去演武台打架。”宋青望隻好接受現實,也懶得去征求好兄弟的意見,無奈詢問:“那你說他什麽時候有空?”宴落帆毫無自覺地反問:“我怎麽會知道他什麽時候有空?”宋青望欲言又止,心底小人在瘋狂抓頭發:不是你把人給留下的,怎麽還反過來問我?不用想都知道殷辭月這“耙耳朵”絕對不會反駁未婚妻說的話,甚至還會很樂意縱容,幫忙助長氣焰。這時殷辭月終於開口,給出含糊期限:“等她將字練好。”宋青望下意識脫口而出:“那這輩子可算是沒空了。”宴落帆:“……”就算覺得他練不好,能不能稍微說得稍微含蓄那麽一點?難免有些惱羞成怒,宴落帆那點愧疚被消磨幹淨,重重地拍桌子,提醒道:“我們要開始練字了,青望師兄沒事的話,能不能不要繼續打擾我們?”宋青望自知失言,在聳了聳肩後轉身溜走,在馬上走出悟閣門口時,“反正我那五年是完全沒練出來。”原來是以自身為經驗,宴落帆選擇原諒,畢竟他暗戳戳練了有三年時間,除了不再像鬼畫符勉強能看懂外,完全沒有半分美感可言。可殷辭月自然不這樣認為,他示意宴落帆坐到一旁,已經從儲物袋內找到宣紙,安排道:“你隻需抄寫十遍,這十遍不要去在意筆速,隻要將每一個字都盡力寫好便可。”繁複而無意義的抄寫隻會浪費時間。宴落帆將紙接過,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下手,先是將紙鋪平,“好。”殷辭月看出身側人的無措,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份模範樣本,遞過去:“我抄寫過一遍,你對著寫。”宴落帆將書頁翻開,又該說一句主角真不愧為主角,這字龍飛鳳舞,筆酣墨飽極具風骨,都說字如其人這話簡直絲毫不差。可讓他照著寫其實並非易事,前幾年也不是沒找過大家的書法臨摹,寫來寫去總是不成樣子。他提筆,第一個點遲遲落不下去,身邊殷辭月的目光令人忽視不能,“你不寫總看我做什麽,別忘了你可是要抄四十遍。”殷辭月並未將視線移開,反而給出合理的借口:“要先知曉筆跡,否則安長老會察覺不對。”宴落帆無話可說,也沒想想自己背《道論》時寫過多少字,以殷辭月的頭腦還能沒記住不成?於是他心一橫,將筆落下。“不對,”殷辭月已經走到他身邊,“握筆姿勢要改。”宴落帆本來對剛寫出的那一點很滿意,一下子被打擊到,這可是他用了三年的持筆姿勢,隻能仰著臉委屈巴巴地問:“哪裏不對?”話音剛落,身側人略帶涼意的手已經將他的手握住,因為溫度變化,他難免瑟縮卻又不好貿然將手收回,誠實地評價:“你手有點涼哦。”作者有話要說:第31章 惹人討厭殷辭月幫忙改持筆姿勢的動作一頓, 垂眼剛好看見小騙子仰臉看他的模樣,乖乖的,瞧著確為練字而苦惱, “嗯, 你的手很暖。”其實宴落帆方才那句話是在暗示殷辭月將手拿開, 可非但沒起到作用,還把氣氛給弄得很怪, 他隻好重新扭過頭去,自我催眠兩個大男人握一會兒就握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這個想法完全將身後這個大男人其實對他懷有心意的關鍵要素無視。說不準是否為錯覺, “還沒調整好?”他的不斷退讓讓自己的可活動空間變得更小, 甚至耳側能聽到清晰的呼吸聲,逐漸耐人尋味起來,似乎所處的整個範圍都被另一個人強勢占有, 而且還有試圖更深一步侵略的趨勢。宴落帆忍無可忍地再次轉過頭,然後陷入沉默:“……”有一說一,若自己在做這種事時也處於害羞狀態,還是不要太過勉強。他在看到殷辭月的泛紅耳廓後, 第一次發現自己竟也有欺軟怕硬的惡劣個性,莫名開始硬氣:“這樣到底是你在寫, 還是我在寫?”終於在這話之後他的手重獲自由, 簡單活動兩下, “我知道該怎麽持筆了。”殷辭月微不可見地點頭, 看著眼前人半晌,終於從那用力捏緊筆杆而泛白的指節找到羞赧的痕跡, 他不太擅長做這種事也就隻能嚐試著來, 從某種角度來講這種登徒子行為確實能起到一定作用, 讓小騙子至少有一些危機感。接下來便如剛開始的曖昧不曾存在,兩人安靜地抄寫,隻能聽見筆尖與宣紙摩擦的聲響,窸窸窣窣,悟閣落針可聞。然而宴落帆越回想越不是一回事,磨墨用力到試圖擦出火星,濺出的墨汁將衣袖弄髒,沾染到手上,他冷靜下來眼前的宣紙已經被糊得不像個樣子,不過無人在意,“你、你剛才算不算是占便宜?”殷辭月抄寫動作一僵,在宣紙上留下一塊突兀墨點,他本就心虛,眼下更是自慚,不過神情倒是瞧不出絲毫變化,淡淡道:“不算。”誰知好不容易警覺起來的小騙子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不再言語。又過去大概半個時辰。宴落帆終於將一份抄寫認真完成,將宣紙拿起抖落兩下越看越滿意,最後一點頭:“今日就先抄寫這一遍。”他又擔憂被反對,大道理說得一套接一套,“欲速則不達,無論修煉還是練字都是同樣的道理。”說完也不管殷辭月什麽反應,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等立刻悟閣,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呼吸,獨自離開並非偷懶不想練字,隻不過是兩人獨處於同一空間突然讓人心煩氣躁。那些同門走得那麽快是做什麽,就不能多待在這裏學一會兒習?最後其實也沒接受殷辭月那蒼白的說辭,隻是沒忍心追問。宴落帆想起那看著紅熱的耳根以及看似冷淡的臉,難免失笑,隻想建議若是自己還邁不過去那道坎的話就不要勉強。他甩甩衣袖看著上麵不規則的墨點,就算回到小院碰麵也仍脫不了尷尬二字,剛好今日是月末開山時間,閑來無事倒不如換好衣服下山一趟,剛好已經好久沒去春滿樓和那兩人維係友情了。這次他可不敢穿男裝了,隻好換一身平日並不常穿又不惹人注意的青衣,從儲物袋中搜羅出塊麵紗算是完成偽裝。正當午的時間,哪怕受歡迎如春滿樓也並沒有太多人,隻有幾個姑娘在木欄上撐著胳膊,無所事事看向樓下的人來人往,偶爾打個哈欠聊著毫無根據的小道消息。什麽玥兒姑娘為了個窮書生將所有的私房都交了出去,就等著書生功成名就娶她為妻,誰知都過去三年連個人影也沒看見;安溪門掌門大弟子整日打聽第一美人的消息;再就是最近玉清姑娘的心情很不錯,每日都會照好長時間的鏡子。宴落帆進的時候還被老鴇給喊住。“這位小姐可是來錯了地方?”宴落帆搖頭,表明來意:“我是來尋玉清姑娘的。”老鴇什麽樣的人物沒見過,擔憂這又是個道侶被迷住自己無能為力前來算賬的,當即打起太極來毫不含糊,“這我們玉清可是花魁,並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得看她自己的心思。”說完,老鴇又緊接著宣傳自己家的小館兒,帶著誘導,“我們這裏還有許多身段不錯也會疼人的公子,不知小姐可有興趣?”宴落帆無奈地遞出一塊上品靈石,重新請求:“現在可以見了?你和玉清小姐提麵具,她說不準能記起來我是誰。”老鴇接過靈石,笑容可掬,連忙上三層去問詢,不息片刻便返回,招手喚道:“玉清說要見您,小姐快來吧。”無論什麽時候靈石都要比言語有力得多,等宴落帆進入房間時,老鴇甚至還貼心地將門關緊,囑咐道:“若玉清鬧脾氣,小姐隻要讚美她的容貌就好。”這才離去。宴落帆點頭,再一轉過身就看見玉清已經出現在他麵前。“你過來看我啦!”玉清一雙杏眼彎成月牙,高興得像是要到糖果的孩子。並沒有太過生疏,宴落帆也逐漸鬆懈下來,被引到梨花木桌喝了口茶水,“玉清,怎麽不見潮笙?”玉清搖頭:“他整日在做什麽我哪裏會知道,難不成你其實是過來找他的?”從某種意義上確實如此,若是可以宴落帆想要學習一下這易容之術,誠實道:“我想知道換皮術該怎麽做。”玉清也沒糾結,一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那可是潮笙他壓箱底的東西,大概不會教給你,什麽時候你需要就來春滿樓,還方便,這個他不會拒絕。”說完後,玉清重重一拍桌子,柳眉挑起,“可你說的話不對!”“哪裏不對?”宴落帆知錯能改。玉清慢條斯理地將茶水滿上,說道:“不夠委婉,不夠討人喜歡。”宴落帆現在滿腦門問號,不知該從何處問起,生怕又被斥一聲不對,隻能乖乖伸出手將茶水接過。“不對!”玉清眼疾手快將茶水移走,“你拿茶盞時要將手連同腕部朝外推,而不是這樣直接伸過來。”“這樣會拿不穩?”“不,這樣不夠漂亮。”宴落帆表演了個啞口無言。而玉清則是痛心疾首,一副眼前人在暴殄天物浪費絕色容貌的神情,敲敲桌子:“你可是美人榜第一,能不能有點身在其位的自覺,每一處都必須做到最好才行。雖然你的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好看,可是精益求精這個道理是人都懂。”宴落帆作為男子很難有這份自覺,他訕笑:“這個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玉清得意地理理秀發,真誠道:“我會教你。”宴落帆並沒有學習的欲望,“這個……”玉清還以為他是信不過自己這個美人榜第二,重申道:“我在這春滿樓什麽人沒見過,當那麽多年花魁作為最受歡迎的那個,也是下了很多工夫的,對怎麽討人喜歡……”“玉清,”宴落帆咬咬下唇,“我是男子。”玉清卡殼一瞬,她方才忘記這回事了,都怪眼前人的裝扮太具有迷惑性,找補道:“也有好多姑娘喜歡我的。”宴落帆隻想沉默。可他靈光一閃,想到另一個方向:“玉清你是不是也很懂該如何惹人討厭?”玉清眨眨眼,回了兩個字:“自然。”這宴落帆才算是有了學習的興趣,而且十分迫切:“那你教我好不好?”他半真半假地扶額,“你也知道我其實是男子,可因為有美人榜第一這個名號,總會有人找上門來,我實在忍不了。”到了玉清熟悉的領域,惺惺相惜道:“這個再簡單不過了,你隻需要貶低欺壓他,說他處處不如旁的男人,然後表現對旁人懷有心意。”宴落帆沉思片刻,靈魂質問:“若找不到比他強的人呢?”玉清揮手動作一頓,思索片刻後轉了話鋒:“這樣吧,我也有不少討厭的客人。男人都是些賤皮子,越難得到就越會視若珍寶,若是輕鬆到手,必然不會珍惜。”宴/確實為男子/落帆此刻受到一千點濺射傷害。玉清並未注意到自己言語上的不妥,正色起來,拍拍手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順著他來,裝作對他情根深種,無法放手,然後表現又表現出任性的一麵,經常詢問他到底愛不愛你,提各種難以達成的要求,用瑣碎小事騷擾他,他一達不到或反感就說他不夠心悅於你。”宴落帆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那我還要和他們全部在一起?”玉清愕然:“我們說的不是如何讓殷辭月厭惡你嗎?”宴落帆:這是怎麽猜到的?玉清看出眼前人的茫然,頗為做作地重複之前的對話:“哎呀,‘若找不到比他強的人呢?’除了你未婚夫,還有誰能在你心中得此殊榮?”宴落帆的反駁蒼白而無力:“不是,我說的是事實。”玉清輕嘖,以表反對,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樣:“情人眼中出西施?”宴落帆是真不知該如何解釋,殷辭月作為整個修真-世界的主角,無論長相還是心性都萬裏挑不出來個一,怎麽可能有人會比他還好?可玉清現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耽於情愛而不自知的傻瓜,滿是憐惜。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