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到話後,殷辭月上前走到他的身側,隨便選出一兩件看著和神女服比較搭的。至於星希尊者心虛不已,悄無聲息,默默找機會溜出了坊閣。“這些布料來得及趕製嗎?”宴落帆禁不住好奇,要清楚圖雲大師供他選擇的那幾塊布料,雖都為純白,可上麵的暗紋圖樣全都繁複精致,並非兩三日便能趕製出來。圖雲大師正得意,解釋起來也不嫌麻煩:“這些自然是要提前準備好,絕不會耽誤時間,隻是有些放久的衣料會有塵腐氣,這是必須要拿香艾熏過。”“原來如此。”宴落帆點點頭。豈料到圖雲大師又來了興致,拉著他往裏間走,明顯不肯輕易放人,還說著,“神女飄帶也有許多不同樣式,我全部都拿過來給你瞧瞧,一口氣全部挑選好這樣做起來也方便。”宴落帆被蠻力拉住,隻能用毫無還手之力來形容,求助般的扭過頭希望殷辭月能說句話,誰知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還見方香菱一邊聞著布料一邊嘀咕味道不好,“一定要用我們方家的香料才行。”宴落帆:“……”哽住。他意識到今日絕不可能輕易逃脫,少說也要磨蹭到酉時。殷辭月這壞家夥跑得倒挺快,也不知道拉著他一起,等回去必須要借此發一通脾氣才行!殷辭月還不知自家小騙子又找到挑事機會,他離開坊閣找到了在外出神的星希尊者。“怎麽這是有話要講,我可不知道更多。”已經進行過反思的星希尊者決定對小徒弟的秘密守口如瓶,很是防備。不過殷辭月並非為方才話題而來,於是他搖頭,“我隻是有疑惑難以弄清,事關悟謙尊者。”星希尊者臉上的淺笑一凝,繼而幾聲幹笑,“都是已經死去的人,還能有什麽秘密不成,你盡管問便是了。”她有些自嘲,笑道:“我癡戀於他這件事竟連你們小輩都知道了,可真是有夠沒臉。”殷辭月並無此意,他眸色微沉堅持道:“這不是丟臉的事。”心悅於人並盡力追逐從來不會是能令人看輕的事,說完後他將畫軸從儲物袋中取出,並且將畫展開,“不知悟謙尊者有沒有提過這畫中世界。”星希尊者點頭,瞟了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不願多看,“他最喜歡講那些被臆造出來的亂七八糟傳說,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殷辭月將畫軸收起,因為他不認為小騙子會有精力去記住個不存在的畫中世界,更何況經過比對,小騙子所畫出的某些部分在這張畫軸中沒有相同,“不過是好奇。”“好奇什麽?”“悟謙尊者是個怎樣的人。”星希尊者扶額,似是陷入久遠的記憶,但等回過神來後隻說了一句話:“不過是個孤僻乖戾的瘋子,從不願好好修煉,每日就知道研究些古書中的陣法封印。”她站起身,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致,“不提他這種不讓人開心的,你還是快些去陪我那小徒弟。”殷辭月沒繼續追問,他知道現在不是深入了解的好時候,幹脆告別:“多謝尊者答惑。”普通怠倦的日常若指尖流沙般時間飛逝,一眨眼便過去了一旬,祝舞所需的服飾已由雲圖大師準備完成,正學習祝舞動作流程的眾人被臨時叫去試衣。宴落帆可算是逃過一劫,頂著身後上一屆祝舞扮演神女的師姐怒吼:“這部分動作一定要柔你明不明白,要比水還要柔順,比雲還要舒展!”“知道啦!”宴落帆捂著耳朵頭也不回地跑路。前幾日他還因記動作快洋洋得意了好一會兒,誰知道現在卻敗在不夠軟上,頭都大了一圈,在路上沒忍住為自己辯解:“我明明沒有一個動作是錯的。”殷辭月最近少見小騙子這樣乖的時候,趁機揉了揉眼前垂頭喪氣卻毛茸茸的腦袋,“你做得已經很好了。”這並非謊話,隻是那師姐的要求過高,畢竟這次落落為神女還頂著美人榜第一的名號,旁人抱有極大期待為必然,不能用尋常的標準來要求。宴落帆悶悶不樂,甚至想下個腰來證明自己,“我還是盡力吧……”一到坊閣圖雲大師推門就看著這哭喪的小臉,出於長輩心態以及對美人的偏愛,她忙問:“這是怎麽了?”方香菱聳聳肩,代為解釋:“她動作不夠柔,被師姐給訓了好一通。”圖雲大師一笑,這不正是時候?“隻要穿上我這神女服,就算你硬得好似塊木頭,也能比水蛇還要靈動。”這形容,宴落帆很難抱有好的幻想,可架不住圖雲大師一股腦地連拉帶拽,他還是被推入裏間更換衣物。看到擺放整齊的神女服,顏色方麵自然是沒得說,這便是傳說中五彩斑斕的白吧?在光芒的照射下閃著碎光,伸手摸上去卻又不會感到粗糙,絲滑細膩若風輕柔。瞧著樣式繁複可穿起來卻簡單得很,宴落帆自從穿進這修真界已經好久沒遇到這樣方便的衣裙了。而且配有整整五片飄帶,分別在頭發,脖子,腰間以及雙臂,他隨便做了個祝舞中的動作,看著身下的影子一時震驚。這就是傳說中的化腐朽為神奇?外麵不知為何有些吵鬧,宴落帆沒放在心上興衝衝地跑出去準備分享,“雲圖大師真的好厲……”害。笑容凝固在臉上,剩下的話吞回嘴巴裏,誰能給他解釋一下這小小坊閣什麽時候聚集了那麽一大堆人?宴落帆茫然且無措地站在原地。殷辭月好似不知道低調二字怎麽寫,看著他家小騙子的一瞬間:“好看。”一身碎光素白已經複雜繁複的紋樣放在尋常人身上會是災難,可眼前人擁有足夠嫩白的肌膚,完全沒有被壓下的感覺,再加上本就偏柔和的琥珀色雙眸,以及由絡新婦織錦而打造的飄帶無風而動,恍惚間說成殞世仙子也不為過。雲圖大師則是一臉欣慰,有種做出如此合適美麗的衣裙就算現在死去也毫無遺憾之感,不過她上下掃視,精益求精道:“還有些地方可以做出修改。”剩下的人從震撼中相繼回神,尤其是剛出現的那幾個外來弟子,不知曉眼前人的身份,隻能感歎:“神女降世也就隻有這樣的程度。”一容貌出挑秀麗的女弟子不好意思地抿了抿紅唇,拱手道:“我範玉黎甘拜下風。”宴落帆正尷尬,聽到這個名字倒是反應過來眼前人的身份。範玉黎,美人榜第三,自認美貌絕世誰也瞧不上,性格是一等一的惡劣,所謂仗美行凶是她最常做的事,在小說劇情中和虛假的原主水火不容,互相使絆子。這是過來找事的?他慢半拍反應過來。金舒榮見他茫然,也隻好搖頭解釋情況:“她覺得這才的神女應該由……”“不是!”範玉黎矢口否認,“我隻是過來瞻仰一下第一美人的尊容。”金舒榮:“……”瞻仰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吧?話說敢不敢變得再快一點,方才氣勢洶洶非要雲圖大師做神女服的人到底是誰?範玉黎也是心中委屈,她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朝身後一伸手,命令道:“把那畫軸遞給我。”身後那兩人忙不迭地安排上,雙手遞了過去,“在這。”範玉黎“啪”地一下將畫卷打開展示上麵的抽象人物,對宴落帆抱怨:“你們臨穀峪的人可真壞,在舀春路那小壞蛋明明說這畫是最像你的,還說是你親口承認過的唯一一幅。”“我、我確實承認過……”宴落帆不知從何處解釋,這不是那體驗生活的小少爺畫的嗎?居然到現在才賣出去也是離譜。範玉黎大受震撼,在她看來膽敢將自己畫成這德行的應該被亂棍打死,語塞半天,最後終於憋出來句:“這就是那些人嘴裏說的人美心善嗎?”宴落帆聞言羞恥得不行,“不是不是。”範玉黎很是遲疑,她一直都奉行一個道理:隻要人足夠好看做什麽事都會被原諒,所以做錯事也從不道歉。可眼前出現了個比她更好看的人物,還沒那麽蠻橫。範玉黎委屈巴巴:“怎麽可以這樣?”宴落帆摸不著頭腦,試探道:“你因為我被騙的靈石,我會給你。”範玉黎並非此意,她將身側柱子重重一錘:“不可以這樣!你比我好看都這麽溫柔,那我的蠻橫不是很沒有道理嗎?”宴落帆並不知其中的邏輯關係在哪裏。作者有話要說:第38章 是大狗狗不過還沒等宴落帆理清楚邏輯關係, 範玉黎身後的那兩個男弟子已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態度之謙卑令人咋舌。“師姐如果一直惱怒,臉上可會長皺紋, 一定要開心起來才可以。”“對啊, 而且美人之間性格存在差異也屬正常, 沒人要求師姐必須溫順和善,而且我們也不覺得這是蠻橫。”“我們就喜歡師姐這個樣子。”範玉黎似乎是被說服, 一叉腰,下巴微抬訓斥道:“誰允許你們站得那麽近的?遠一些,別讓師兄看到反而誤會些什麽。”那兩個男弟子相視一眼之後, 還真後退撤開了一段距離, 隻是臉色瞧著不太好看。見狀範玉黎很滿意地找出一麵小水鏡,左右看了眼自己的臉蛋,又假意拂了拂灰塵, 這才扯著語速緩緩道:“之前我聽說過你的一些作為,以為你定是個虛偽小人。”說完她一聲輕歎,很是鬱悶,繼續說道:“現在這樣我倒情願你是傳說中那個虛偽小人, 下次美人榜大比我豈不是又沒戲了。”在原著劇情裏原主和範玉黎不對付的原因就是這個,一個是明目張膽毫不遮掩地壞, 另一個總是要擺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 卻最喜歡明裏暗裏的拉踩, 而且都極其看重美人榜排名。宴落帆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 隻能含糊其辭:“這、這都是說不準的事。”他希望那個時候已經恢複男子身份。範玉黎才不願意聽這些客套話,她自覺不快, 朝一邊殷辭月所站的方向看了兩眼, “你未婚夫天賦好, 長得倒也不差。”“嗯,”宴落帆點點頭,很是認可,“確實是這樣。”怎麽,這就發展到要爭奪未婚夫的劇情了?然而範玉黎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你定是瞧不上旁人的,可不能和我搶師兄了。”宴落帆不知這話從何而來,畢竟,“我都不知道你師兄是誰。”範玉黎也沒有解釋的興趣,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你最好不認識。等我回去就告訴他,你早已將他忘掉,省得他還對你牽腸掛肚,有段蓉語一個就足夠惹人心煩了。”放下這句話,範玉黎便甩甩袖子離開,穿著一身花裙子背影好像是隻鬥氣昂揚的花孔雀。“安溪門果然不是好相處的,所有門派也就隻有他們的弟子才有膽子過來爭神女的位置,齊長老可是又有得頭疼了。”金舒榮說完這話便被雲圖大師叫過去更換衣裝,也沒了繼續解釋的機會。今日不過是個小插曲,至於那個什麽不知姓名的師兄,宴落帆更是沒放在心上。畢竟近日來和他套近乎的其他門派弟子,人山人海,個個都說曾和他有過一麵之緣。記不記得住算是一回事,他們郾城什麽時候來過那麽多修士?撒謊也不知道找個新鮮的。正出神,金舒榮已換完衣裝出來,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畢竟神女的服裝都進行了大改,引路的服裝若是不變實在有些厚此薄彼。引路的衣物瞧著是水墨所潑成般,一氣嗬成,帶著書生文氣,金舒榮褪去一身華服和沉甸甸的金銀飾品,瞧著更像是鄰家大姐姐,溫柔解意。宴落帆真心實意地誇獎了幾句,本來不喜歡這種寡淡裝束的金舒榮也來了興致,提著衣裙轉了兩圈展示。等各位女子換衣服之後便輪到男子,第一個便是要擔任神子的殷辭月。宴落帆還蠻期待的,所以從殷辭月進入裏間起就一直聚精會神地等待,半炷香的時間過去,殷辭月身著純白神子服出現在眾人麵前。讓人產生一瞬間恍惚,似乎真看到了天上的神祇,冷漠地拒人於千裏之外,可舉手投足之間又有對俗世的憐惜。宴落帆讚美的話也是脫口而出:“真好看。”似是皎皎明月,令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占據。雲圖大師也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硬是推著兩人站在一起要她看看到底相不相配,盯著越看越歡喜,最後在兩人額間各添了一點朱砂,似是點睛之筆成為二人唯一的眷戀,和塵世唯一相接的地方。“這才有了人味兒。”一切都等到真正天祭日那天呈現在眾人眼前。殷辭月也很期待那日到來,因為至今都沒見到香囊到底長得什麽樣子,又不好明裏暗裏的催促,擔心小騙子失了興致。一直到月末最後一日,他剛在演武場將覬覦他家小騙子的人名正言順教訓一頓,歸來就看見小騙子正當在院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秋千,見到他時先是眼睛一亮,然後又迅速拉了下臉,似乎是在和自己較勁一樣,非要黑著臉將東西遞出去。“喏,這是你之前要的香囊。”小騙子將手中香囊攥得很緊,眼神正在飄忽,擰巴地補充,“確實是有點醜,你如果介意的話直接扔掉也行。”一他怎麽會扔掉落落親手給他繡的香囊,雖說上麵隻有一棵孤零零的蘭花,不過也可以看出是下了工夫才能繡出來的,比預想中歪歪扭扭敷衍的樣子強上不少。殷辭月收入手中,“我會佩在身上。”宴落帆也不再繼續說一些別扭話,仰著小臉彎起笑眼,認真道:“祝你生辰快樂。”然後像縮回殼的小烏龜迅速回到房間關閉木門。殷辭月垂眼正在考慮,他明日天祭儀式祝舞將在香囊帶在身上讓所有人都看到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