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可聽到聲音的林掌門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喊了聲:“師兄!”來人正是懸雁門的掌門,他們也會在祈神節這日打開山門關,本意是想遊樂,沒成想卻聽說了臨穀峪掌門首徒出大事的消息,這才忙不迭趕過來,大概知曉情況後更是無奈,“那孩子倒是個癡情種。”林掌門不知該如何評價,隻得無奈搖頭,看向自己多年未見的師兄詢問解決之法:“我看他現在都要被心魔侵蝕了。”懸雁門掌門擰眉:“我帶他到靜心閣。”林掌門想也是怎麽回事,但,“辭月這孩子守著無七魂六魄的屍身,大概不會輕易離開。”懸雁門掌門冷下眉眼:“他癡念過甚,不是好事。”之前他就想過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隻要剝離他的情絲,便會將他與其道侶的過往全部遺忘,還能讓這孩子更專心於修煉。”“辭月這孩子不會同意。”“這件事不需要他同意。”懸雁門掌門在發現殷辭月的心魔始終無法去除時,動過這念頭,隻是被拒絕了,可照眼下形勢這是最好的解決之法。出租車停下,司機看了眼打表,“十五。”宴落帆付款下車,還不知道自家道侶要被剝情絲了,等了好多日終於等到文學大會,在此之前他拿到了悟謙的聯係方式,進行過簡單的交涉試探,大概就是以星希尊者展開,上來第一句:請問星希尊者這個角色有官配嗎?在此之前,宴落帆切斷網絡將被鎖的小說迅速讀完,確定星希尊者出場不多而且從未提到過有心上人。等了大概有三分鍾,悟謙的才慢吞吞地回複:有。宴落帆順理成章地追問:誰?悟謙尊者回了一個字:我。宴落帆繼續回應:嗯,悟謙尊者,我知道。這句話才剛發出去,他便收到了無數個問好,以及慌亂的疑問‘你誰?’‘什麽意思?’‘開玩笑?’……宴落帆也沒賣關子:我和你一樣,所以我知道,星希尊者說你的字很醜。接下來兩人進行了信息的確認和互通,終於將其中的關係弄清楚,然後悟謙尊者非讓宴落帆叫師公,還問他一個男人怎麽能對主角下手?語氣可謂痛心疾首。宴落帆的複雜心情逐漸變為無奈,為了不被單方麵訓斥,他說起星希尊者有多悲傷。最後兩人扯平誰也不說誰,悟謙非要馬上見一麵,“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子。”怎麽就能讓殷辭月這個角色心動?不合理!不過宴落帆給拒絕了,原因也很簡單:“我稿子沒畫完。”悟謙:“……”同為創作者無法反駁的理由。電話掛斷,宴落帆捂住額頭生無可戀地回看自己的漫畫,他說的可不是借口,若再不畫完李編輯就要發瘋了。至於和悟謙見麵還是安排在文學大會,畢竟他們凡人兩個也沒有回到小說世界的法子,不著急。……回憶結束,宴落帆戴著黑色口罩,在大會門口等人,終於看到那個戴藍帽子的男人:“那個悟謙尊……老師是嗎?”來人挺高的個子,看著就一身正氣的模樣,相貌端正俊美,氣質溫文爾雅,還真能和傳聞中的悟謙尊者對上好。悟謙尊者有點近視,快步走過去,陷入震驚:“你就是宴落帆?”“是我。”“長得蠻不錯啊!”悟謙尊者哥倆好地拍拍眼前人的肩膀,用看女婿的眼神打量片刻,脫口而出,突然就覺得也不是無法理解殷辭月這個角色動心了。他感歎完後緊接著說起正事:“一開始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你是不是也有這種錯覺?”宴落帆並沒有同感,他搖搖頭,給了個往下看的眼神。悟謙茫然低頭,一聲“哇”,“這是什麽?”這是最後一道證明,宴落帆確認過除了他之外沒人能看見,如今悟謙尊者也能看到足夠說明其言語真實,他徹底放下心來,解釋道:“從那個世界帶過來的。”悟謙尊者又是一聲驚歎:“幹什麽用的?”宴落帆不好意思地沉默一瞬,含糊道:“沒什麽用。”“嗯?”這悟謙尊者必不能相信,隻能自行猜測,“裝飾?契約?還是其他什麽的?”宴落帆木著一張臉,小聲且快速的說道:“腳鏈。”生怕被人聽清的音量,可悟謙尊者還是聽到了,也陷入了詭異沉默,半晌後重新開口:“該、該不會是主角給你戴的吧?”宴落帆果斷岔開話題:“師公,我們聊點有用的行嗎?”見悟謙尊者還打算不依不饒,他果斷發大招,輕咳兩聲,“我心悅你,星星,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悟謙尊者聽到自己寫給星係的情書被念出來,直接麵紅耳赤:“閉嘴閉嘴!”作者有話要說:第84章 拔除情絲經過好幾輪的戳痛腳, 兩人最終還是平和了心情,大概互通信息之後,在現代位麵稱不上尊者的悟謙忍不住歎氣, 追憶自己逝去的愛情。早知道他就應該早些下定決心, 起碼還能快活一段時日, 認真回想起來滿是後悔,“當時我都想好了先英雄救美, 然後再對星希說出心意,水到渠成的事,誰知道剛把人宰完, 我也沒了。”宴落帆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身穿?”悟謙尊者搖頭,無奈地解釋道:“你在離開前肯定有脫力感吧?我當時也是,沒辦法調動靈力, 然後那些被我打到的人裏有個沒死透的,自爆了。”所以這才是沒找到屍體懷疑悟謙尊者自爆的緣由?宴落帆大概知曉了。悟謙尊者仍是念念不忘,不由得繼續追問:“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宴落帆想了不知道多少次這個問題,此刻給出答複不假思索, “不能。”悟謙尊者也覺得是這麽一回事,倒也沒十分失望, 聳肩說道:“我想也是。”兩人一同走進大會內場, 悟謙尊者還是忍不住打量身側人, 他穿越過去的時候殷辭月甚至還沒出生, 可惜了沒能親眼見上一眼書中主角,也沒見證任何劇情, 實在很虧, “你給我好好講講偏移後的劇情行嗎?”請原諒他的好奇。要讓宴落帆講, 他也很難找到切入的時機,正糾結該從遊雲布坊第一次見麵講起,還是從殷辭月落魄階段提前講,“其實也沒偏很多……”話還未說完,宴落帆突然感覺到心口被挖開般疼痛,瞬間流出冷汗,差點沒站住,幸虧扶著一旁的座椅,不然肯定會直接倒在地上,“嘶!”他咬緊牙關,就近坐下,幾乎要疼出眼淚,“什麽劇情能那麽疼?”悟謙尊者剛開始還以為這小兄弟有心髒病,聽到這話才意識到是被另一個世界所影響,“後麵一帆風順,哪有什麽事?”宴落帆搖了搖低垂的腦袋,說不出更多的話,但腦子卻在飛快運轉。一般情況下肉身所遭到的傷害不會通過姻緣契約傳遞給道侶,能感受到如此程度的疼痛,肯定與神識靈台有關,是心魔在發瘋?這種似乎要抽離什麽的感覺,總該不會是被拔了早就不存在的經脈吧?不過他所不知的是這跨越位麵傳遞過來的疼痛,與殷辭月本身所承受的疼痛相比較,不足十一。遠在修真位麵臨穀峪寒冰窟中,青紫色的法陣以山為根拔地而起,將最中央的存在牢牢禁錮容不得任何抗拒,分神期大能傾盡竭盡全力,動用渾身靈氣所開啟的大陣,單是威壓都足夠讓尋常弟子膽寒心顫。星希尊者擔任吸引注意的責任,她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對是錯,可此為無奈之舉。落落再也不可能回來,若是任由殷辭月一直被心魔所控,才會真的將其毀掉,這是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結果,拔除情絲,專注修煉,將這一切的偏執悲傷全部忘卻,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星希尊者把憂慮掩去,冷聲道:“若是你掙紮出來,大陣紊亂的靈力將會直接碾碎落落的屍身。”原本竭力掙脫的殷辭月在聽到這話後停止了動作,哪怕情絲的抽離如同根骨被寸寸打斷,也沒有再動,視線都不曾移動,執著地望著他道侶的肉身。“為什麽?”他聲音嘶啞得厲害。星希尊者不喜歡當惡人,更討厭這樣無力的場麵,她能給出什麽答複呢?這大陣所指向的未來,並不是殷辭月自己想要的。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開口:“或許你再也不會想起這些,真相是什麽也不會在意,但哪怕是現在不到半刻的時間,我也要說清楚:落落的離去並非自己的選擇。他曾多次向我說起要永遠陪伴你,最後這樣的場麵,所有人都不曾預料。”殷辭月疼得麻木,在聽到這話後緩慢眨動眼睛,感受到一滴流水從臉上滑落,帶著仿佛被指尖輕撫過的癢意。“阿宴……”他無法說出更多。因為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無數銀白絲線從他的身體中離開,在大陣中央匯成一股絲繩。大陣成,情絲斷——殷辭月無比抗拒,甚至在這期間伸手去抓浮空的情絲,可惜起不了任何效果,在最後倒在冰窟底的那一刻,戀戀不舍地望了最中央掛滿寒霜的道侶肉身最後一眼,陷入昏睡。不可以,絕不能忘記。他要將阿宴找回來,要讓阿宴永遠無法離開,要……再抱抱他的阿宴。寒冰窟好冷,弄得阿宴也好冷。他的阿……什麽?宴落帆還不知道自家道侶遭遇了什麽,他將扶著額頭好半天才將那疼痛緩過來,可在此之後又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一樣空落落的,“殷辭月那邊肯定出什麽事了。”其實悟謙尊者覺得新鮮,難不成小說中特有的心有靈犀還真存在不成?“怎麽說?”因為麵對的人是能被稱為主角創造者的人物,宴落帆莫名覺得窘迫,但還是將自己之前一直避免提及的事情說出:“我回來那天正跟殷辭月締結姻緣契約。”“啊?”悟謙呆滯兩秒,一拍手,“對,還有這麽一回事!可惜了。”沒能和星希也把關係定了。宴落帆讀懂其言外之意,難免失笑反問:“現在這樣能說成好事?”他摸摸按了按心口,心底的擔憂卻是怎麽也無法排解,殷辭月到底發生了什麽?有沒有出事?現在什麽怎麽樣了?可惜現如今沒人能回答這幾個問題。悟謙眼瞅著這小兄弟心情瞬間惡劣下去,也不知該如何安撫,隻能幹巴巴地勸說:“看開點,他有主角光環能出什麽事?”一提起這個宴落帆就有的說了,他至今都無法理解:“你說他作為主角,怎麽就能直到結局都沒個對象呢?”“有啊有啊,這不是你嗎?”悟謙強詞奪理,配上真摯地咧嘴笑,讓宴落帆沒辦法繼續指責。其實宴落帆在穿越後對這結局蠻理解的,在真實麵對殷辭月,而且與之相處過後,不難產生這個人就該是光風霽月、寡情少欲且不食人間煙火,所以在殷辭月向他展露心跡後才會讓人感到震驚,而且在x欲這方麵的要求,也著實稱不上“寡情”二字。認真思索過哪個結局更好,會發現殷辭月喜歡上他,還不如孤獨成神。宴落帆默默心虛,一時無言。在此次大會後他和悟謙尊者會時不時約出來聊天,還特意畫了幅殷辭月的畫像給送過去填補遺憾,就算換了個世界生活也在正常過下去,隻是在朦朧中即將醒來的那一刻還會無意識呼喚殷辭月的名字,在翻身時會不自覺抓身側並不存在的另一人手腕。在即將遲到打車到學校時,著急的他會捏個禦風訣,在毫無效果後尷尬放下,順便左右看看有沒有被旁人給注意到。早晨沒吃飯,坐在教室裏宴落帆饑腸轆轆,會在心中琢磨,他都已經金丹期了怎麽還會餓啊!然後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凡人,好虧……他手癢順手在課本上畫圖,畫出的每個人頭眉眼間都有殷辭月的痕跡,在注意到這點後幹脆畫了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小聲嘀咕:“難道真的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