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萬人嫌真少爺馬甲掉光了 作者:西風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海諾頓了頓,有些為難道:“別了吧……之前都打過了,我不想再來一次了。” 之前?管家怔道:“恕我直言,我並未在它身上見到。” “哦,那個啊。”海諾把肖沉放入治療倉,隨手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肌肉分明的側腰:“在我身上呢。” 管家:……? 奴隸的烙印,不是應該在奴隸身上嗎?為什麽族長身上會有這樣恥辱的東西? 他急道:“您也太亂來了!您可是海諾家族的族長,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您是整個家族的榮光,帶回來一隻性。奴就已經很……” “管家。”海諾的聲音帶著笑意,眸子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湧動著,管家幾乎是瞬間就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麽,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熟悉極了,似乎發生過無數次。 他聽見尊貴的族長說著:“這是我正在追求的人,僅此而已。” 管家頓了頓,海諾本以為對方消停了就沒再過問,然而他忽地聽見管家又道:“您正在追求的人?那便是未來的族長夫人了。” 他絲毫沒有之前的態度,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神態自然道:“那需要我安排相關的課程來教導夫人將來要怎樣服侍您嗎?” 畢竟海諾家族連語言都帶著舊式貴族口音,規矩也極多,該有的貴族糟粕那是一個也沒少。 海諾罕見地沉默了,他停下了手頭的動作,神情複雜地看著管家。 你是真的不想我好,是嗎? 片刻後,他開口道:“不用了。至少最近,我沒有死亡的打算。” 肖沉清醒後如果知道有這種事一定會把他剁了的。 而且他真的想象不出肖沉學那種東西的樣子。 這個人生來就屬於戰場,不是他的,也不會是任何人的。 修複倉修複得很快,肖沉身上的一些傷很快就好了,隻是舌頭和心理的創傷估計好得沒那麽快。 海諾垂眸凝視著肖沉手腕上營養針之類的藥劑留下的密密麻麻的針眼,他心中沒底,不知道這一次肖沉要用多久才能重新豎立起‘人’的意識。 上一次純粹是機緣巧合,這一次要怎麽辦呢? 他輕輕地將肖沉的手腕塗上了藥,小心地包紮起來。 如果肖沉一生都恢複不了那他養著便是,無論如何他都陪在肖沉身邊,一直到肖沉恢複好,一直到肖沉再次……離開。 - 宇宙裂隙。 肖沉最後還是上了小少爺的床。 夜幕沉沉,他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睡不著。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 他大致能推斷出這裏是過去的某個時間,宇宙裂隙不同於記憶回溯,他改變的事情大抵都會真的發生,並影響到現在。他隻需要把這群孩子帶出去,然後再想辦法怎麽出去,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事實上從進入宇宙裂隙中他便愈發覺得不對,雖然之前花鏡便說過他的記憶缺少了一段,可近來他的這種感受便愈發地凸顯,他總感覺自己此刻並非是完整的。 不過好在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記憶似乎也快要恢複了。 可能因為是小孩子,他睡不著便無趣地戳了戳床上的另一個人,低聲問道:“你的眼睛疼嗎?” 他本以為對方不會回答自己,卻沒想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嗯’。 肖沉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果然還是個小孩子,也是會害怕孤獨和疼痛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這小少爺十分親近,雖然對方平時十句話裏沒幾句真的,臉上的哭笑喜怒也大抵都是假的,他還是忍不住地問:“等從這裏出去了,你打算做些什麽啊?” 肖沉沒打算從這小少爺嘴中聽到什麽真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海諾抿了抿唇,他最想做的事當然不可能說,隻是…… 他開口,小孩子稚嫩的聲音輕輕的,“我想去摸摸陽光。” 似乎是打開了話匣,他也不再遮掩,道:“我聽這裏之前的一個姐姐說過,有一種東西隻生在陽光下,她說,那種東西叫‘花’。”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憧憬,道:“你見過‘花’嗎?我以前可能見過,但我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呆在這裏太久了,地下的地方,即使是有光亮也是極少的,未接觸到身體就已然冰冷。他見到的光更多的是在手術台上,刺眼,冰冷,蒼白,疼痛。 有‘花’的地方,就有太陽。 這個看上去比同齡孩子要早熟得多的小少爺整個人轉過身來,黑夜中肖沉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那個姐姐說她以前收到過‘玫瑰’,是一種非常非常漂亮的花。” 他此刻才有幾分孩子的樣子:“你見過那種花嗎?真的很美嗎?” 肖沉思考了一瞬,同樣小聲回應道:“應該是很美的花,畢竟是象征著‘愛’的花。很美,很香。” “是嗎?‘愛’啊。”那容貌精致的小少爺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良久,肖沉才聽見他輕聲道:“真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麽味道啊。” 聲音輕得仿佛是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玫瑰喜陽第68章 “跪下” 肖沉是被一股香氣喚醒的。 他猝然睜眼便看見一旁端著什麽東西的海諾, 身體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束縛住。 他有些驚奇地動了動手腕, 之前還使不上力氣的手此刻卻活動自如,手腕上還纏著什麽東西,他隻感覺到一絲絲清涼,絲毫沒有浸了水的潮濕感。身體也暖和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已然不在原本的地方,身下是一片清澈溫暖的水,似乎還在流動著。 在肖沉的意識中水都是冰冷靜止的, 剛剛醒來便麵臨著這樣的場景, 當即悚然一驚, 迅速後退著,將自己的半張臉都浸沒在水下, 隻露出兩隻警惕的眸子, 死死地盯著海諾。 男人開口,他聽不懂男人古怪的音調,卻本能地被他華麗低沉的嗓音吸引著, “你現在的身體似乎不能離開水太久,冷水太冰了,溫泉可以嗎?” 他聽不懂海諾的話,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著。加之他身上此刻沒了束縛, 也稍稍放下了些許警惕,緩緩地朝著海諾的方向遊動著,長長的蛇尾在水中遊曳, 莫名的詭異而妖冶。 男人開口緩聲道:“你現在應該是餓了, 該吃些東西了。”他刻意地沒有使用‘進食’這樣的字眼, 盡量不加重肖沉對自己錯誤的認知。 “你現在還沒有舌頭, 不太方便,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流食。”海諾解釋道,他手拿著湯勺攪拌著碗中的東西,香氣立刻逸散出來,肖沉的喉結下意識地動了動,但他仍是不明白海諾的動作,微微歪了歪頭。 “就是吃飯,吃-飯。”海諾解釋道,他看著肖沉仍是不能理解的樣子,誇張地做了一個咀嚼吞咽的動作,“這個能明白了嗎?” 他恍惚以為自己是在教什麽小朋友。 看著肖沉仍舊迷茫的眼神,海諾無奈地歎了口氣,刻意模仿的、不帶絲毫貴族口音的語氣妥協道:“好吧,該‘進食’了,這次可以聽懂嗎?” 肖沉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安靜地斂了斂眸子,乖順地把還包紮著的手腕遞給海諾。 海諾伸出去的湯勺僵在半空。 他想起了肖沉手腕上的那些針眼。 肖沉被拔了舌頭,本來進食就容易漏出去,整個人攻擊性又強得很,警惕性也高,流食做起來也麻煩。那些人哪有那麽耐心,直接用**了事,再注射廉價的營養針就行。反正肖沉本來品相就不好,死不了就行。 肖沉本來就沒有記憶,又沒有人類的意識,他被這樣對待久了,便以為這就是所謂的‘進食’。 他是所謂的性。奴,他的嘴巴從來隻被教育做那件事。 實際上,他能主動地把手腕遞給海諾已經是對他付出了極大的信任了。 海諾抿了抿唇,眸中愈發陰沉,唇邊卻僵硬地挑起一絲笑意——他不想嚇到肖沉,即使他知道肖沉並非像他看上去的那般無害。 “不是呦,這不是吃飯。”男人的聲音讓肖沉心底發軟,他莫名地靠得更近了。他聽見男人說:“吃飯才不會疼,它會讓你整個人都暖和起來,試試吧,嗯?” 海諾說著,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把湯勺抵在肖沉唇邊。 湯勺的溫度海諾刻意調試過的,隻是溫熱,不燙。但肖沉哪裏感受過這種溫度,他被唇上溫熱陌生的觸感燙得發懵,整個人都受到了驚嚇,猝然後退,甚至比原來的地方更遠了,驚疑未定地瞪著眼睛盯著海諾,喉中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肖沉本就警惕性高,被改造成了獸人更是陰晴不定,極易傷人,也因而賣不出去,畢竟一般人對著所謂的‘寵物’脾氣再好也該生氣了。 海諾無奈地看了一眼溫泉,小聲嘀咕道:“說真的,這是我第二喜歡的衣服了。” 第一套回來的時候就扔了。 他再次認命地進了溫泉,衣服瞬間被泉水浸濕,貼在身上,隱隱露出肌肉的形狀,貼附的狀態讓他極為不舒服。這種料子昂貴也嬌氣,泡完這水也算廢了。 海諾緩緩地靠近肖沉,對方隨著他的接近不斷後退低吼著,極為不安的樣子。 海諾沒再接近,他停在肖沉的警戒範圍之外,俯身撈起了肖沉水麵之下的蛇尾,將其纏在了自己的腰身上。 “現在,我的生命就在你的掌控之下。”他重又緩緩地接近肖沉,這次肖沉沒有接著後退,隻是仍是眸子仍帶戾氣。 他們距離近了許多,海諾扯了扯領口,露出半截蒼白的脖頸。他輕握住肖沉的手,將其按在自己的咽喉處,對方下意識收緊了手,獸類長長的指甲瞬間將海諾的皮膚撓地發紅。 “不要害怕。”海諾握住肖沉的手輕輕按了按,他抬眸,乖順極了,“我的生死,此刻全由你支配。” 他濕漉漉的眸子看著肖沉,看起來無害極了,聲帶隨著他的聲音震顫著,溫熱的觸感讓肖沉不自覺地微微收緊了手。 肖沉沒有收回手,或者說,這種掌控他人生命的狀態才能讓他感知到安全。 海諾開口道:“你現在控製住我了,我傷害不了你,對嗎?” 他抿了一口湯勺示範,也示意他沒有放任何不該有的東西,接著便又將湯勺抵在肖沉唇邊。 肖沉麵容冷峻,眨了眨眼,海諾能感覺到水麵之下,肖沉的蛇尾正有些不安地摩挲著他,神色有些鬆動。他遲疑片刻,先是用鼻尖輕輕地碰了碰湯勺,有些溫熱的湯勺讓他瞬間縮了回來。 似乎是沒察覺到有什麽威脅,肖沉終於張口將其吞了進去,微微有些粘稠的液體順著唇邊溢出了些許,他的眼睛即刻亮了亮。 熱量順著食管流進四肢百骸,空虛了許久的胃久違地迎來了真正的食物。 海諾體貼地替他擦拭掉唇邊溢出的流食,這一次肖沉沒有拒絕。 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安安靜靜地吞食完了那一碗流食。 海諾很快便離開,不再接著打擾肖沉。他回到房間便直接脫下了濕透了的衣服,腰上赫然是一片淤青。 他再抬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喉部一片紅腫清晰的指甲印,有的已然滲出血跡。 兀地,仆從敲了敲房門——王找他有事。 嘖。 海諾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脖子上的指甲印,雖然他確實不注重這些,但是果然還是遮一下比較好吧? 管家微微彎著喃鳳腰,垂眸看著海諾空無一物的手,道:“畢竟是去見王,您還是戴著族長的戒指比較好。” 海諾微不可察地一僵,而後無事發生的樣子道:“不必,小皇帝而已。” 他有些心虛地摩挲著原本戴著戒指的地方,那東西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他弄丟了。 管家鞠了一躬道:“我明白了,我會讓人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