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穿成魔尊和美強慘男二he了 作者:晏昕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20章 成了特殊的人 閻攸寧屈起食指輕輕敲擊桌麵, 那敲擊聲不禁讓人屏息。 “看來真是這幅尊容的假和尚。”閻攸寧說得雲淡風輕,還朝著池醉投注過來的眼神聳了聳肩,“真沒想到, 為師不止與魔僧行苦同名同姓,容貌竟然也相似。” 與氣氛很不相符的,池醉覺得有些好笑。 但他忍住了,佯裝愣怔地看過去, 啞然片刻,問道:“師父, 你見過魔僧?” 閻攸寧沒想到池醉有此一問,頂著真容, 看到席安康瑟瑟發抖受不了要崩潰的模樣, 又吞下易容丹變回方才的容貌道:“以前見過, 沒想到世上真有人長得與我如此相像。”他神情突然嚴肅,告誡池醉,“阿醉,以後如果有人頂著我的臉, 可千萬不要隨便跟著對方走。” “徒兒不會的。”池醉應道。 閻攸寧明顯是戲弄他, 池醉表麵恭敬相對, 內心是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他隻覺得不斷撇清和魔僧關係的閻攸寧有點做作的可愛。 不過,如果真有那麽個人易容成魔僧行苦作惡, 所圖為何。 而留下席安康這個活口,明顯是為傳話…… “看來我們被人關注著呢。”閻攸寧自然看出了這事不簡單, 他注意到池醉安慰席安康的樣子, 之後, 以考慮到席安康安危為由, 將席安康帶回了小院。 不是他有多善良,而是自有考量。 除了壽數問題,席安康的品性沒得說,閻攸寧離開以後,有席安康在,也能多個朋友。 席安康亦是思慮再三,走前抱著他師父的骨灰壇,問是否可以一起過去。他雖然不舍這居所,心中對那假和尚更是恨大於懼。但師父臨終前讓他保重自己性命,他絕對不能隨便交代了。 說到底,他就是個無能為力的凡人。 閻攸寧當然沒有反對。 他給席安康留了些銀錢前往他的住處,但席安康並沒有收下,隻道自己能好好生活。 閻攸寧讓對方自便,沒再說什麽,便帶著池醉又一次離開。 “我們得先準備下怎麽進入寶桐雪山。”閻攸寧這次沒有瞬移,而是拿出梅花扇,挽出一個扇花後朝半空一擲,瞬息之間,梅花扇放大到可以站立兩個人的大小,停滯在距離地麵三米之外的半空。 閻攸寧本想帶著池醉上去,卻被池醉拒絕,帶著點固執道:“師父,我可以。” 如果事事都依靠閻攸寧,池醉就跟沒修行一般。 他雖然法力低微,但並非凡人,不過是輕輕一躍,池醉輕巧地站到扇麵上,俯視地上挑眉微笑的男子,精致的眉眼帶著一點執拗。 閻攸寧: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還挺倔。 “我說過什麽,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偶爾撒嬌耍賴或者發脾氣都是可以的。”閻攸寧一躍而起,梅花扇隨即而動,衣袂翻飛,兩人便朝天空而去,留下閻攸寧接下來的聲音,“哭泣自然也是正常的。阿醉,為師真怕你太過壓抑,以後哪天爆發,會嚇為師一跳。” 閻攸寧說這話沒有十次也有五次了。 一開始,池醉還覺得閻攸寧是為了試探他才說這種話,等相處久了,池醉發現閻攸寧確實是在關心他。 那種被真切關心的實感,讓池醉心裏生出安定,便真心實意地應聲“徒兒知道了”,至於哭不哭,又不是他能控製的,畢竟池醉清楚自己的靈魂歲數,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掉淚。 況且,自從跟著閻攸寧後,池醉除了被刻意戲弄外,卻也很少在碰上其他委屈事。 “師父,這次我們去哪裏?”池醉問道。 這是池醉第一次隨閻攸寧奔波,一天之內就去往這麽多處地方,倒也驗證了閻攸寧以前說過的“為師以前為了材料法寶到處奔波,可是很忙的”這句話。 作為修士,麵對法寶自有一份貪念,但在朝夕相處中,池醉發現閻攸寧這份“貪”比一般修士強盛許多。 閻攸寧可以為了煉製法寶缺少的材料,不遠萬裏尋找;也可以為品級很低,卻造型奇詭的法寶籌謀許久,就為從別人手裏奪過來;甚至可以放下身段,哄騙懵懂無知的孩子交出看中的寶貝…… 閻攸寧還曾對池醉道:“這世間或許存在投生仙人,有一種異寶隻有投生仙人才能解開禁製。你相信嗎?” 投生仙人是指自仙界因為個中原因轉世投胎而來的仙人,他們的降生一般都伴隨著特別異寶的降世。隻不過,人和異寶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而一旦投生神仙找到異寶,尋到辦法打開禁製,便能重新回歸仙界。 據說此境百萬年前曾有一個仙人投胎轉世,從孩童到少年未曾修行過,卻因緣際會找到屬於他的異寶後,又陰差陽錯打開禁製,便從凡人直接一步登仙。 更有傳言,隻要禁製打開,就算不是投生仙人,亦能得到福報飛升入仙界。 那時閻攸寧表情帶著微妙的鄭重,池醉怎麽都覺得應該點頭,於是便真的點了頭,然後便見閻攸寧哈哈大笑,甚是愉悅道:“若你以後比為師更先找到異寶,一定要告訴我。為師就算是遠在天涯海角,就算是在做天大的事情,也會即刻趕過來。” 那一刻,閻攸寧的神情無比認真,讓池醉無法再當做一個笑話。 至於哄騙無知孩童,池醉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一件事。半年前一日,他和閻攸寧在酒樓吃酒,閻攸寧忽然放下筷子,說他去去就來。 池醉扭頭看向窗外,便看到閻攸寧悠然走在街道上,隨手買了一枚墜著蝴蝶的精致步搖,然後走到一個小姑娘麵前。 小姑娘看上去不過五六歲,長得白淨可愛,手裏拽著一串五顏六色的珠子手鏈,看到閻攸寧小臉警惕。 也不知閻攸寧說了什麽,小姑娘表情逐漸放鬆,之後又被逗弄一番,徹底放鬆警惕,以物易物,拿著步搖喜笑顏開。 換完東西後,小姑娘就被丫鬟找到,向閻攸寧揮著手,心滿意足左搖右擺地離開。 等閻攸寧回到雅間,池醉猶豫了下便問他去作甚。 閻攸寧大方地展示剛到手的珠鏈:“看得出特別之處嗎?” 池醉注視片刻,剛想搖頭,此刻窗外的陽光忽然照射進來一縷光,落在珠鏈的其中一顆墨色珠子上,珠子內部驟然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 放在平時,這本就是一串五顏六色的珠鏈,所以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顆墨珠有何奇特。而即便發現墨珠的特別,池醉對法寶、材料實在懂得不多,仍舊茫然地眨了眨眼。 “是一種少見的煉器材料,名為墨暘珠,煉化之後不同凡響,可讓防禦或儲物法寶成為提升品階的法器。”閻攸寧著迷地盯著珠子,當時隻簡單解釋了一下。 而光是這點就讓人震撼了。 這墨暘珠後來與他身上的紅錦鬥篷融為一體。池醉本來就對此印象深刻,如今更是想忘都忘不掉。 總之,閻攸寧為了這份“貪念”,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如此貪婪的人,卻因為這份溫柔,而讓池醉覺得美好。 羽冠隨風而動,與墨發黑白分明,襯托得青年如下凡的仙人般清新飄逸。 …… 這次到達的是一處被棄置的洞府,外觀看隻是一處普通溶洞。 池醉前生並沒有到過此地,腰被閻攸寧勾著,一瞬間腰間傳來一陣麻癢,即刻鑽到心底忽略不去,身形都變得有些僵硬。 閻攸寧知道池醉不習慣親近的姿勢,但他就是喜歡看池醉此時的樣子,心情甚好地帶著對方身形閃動,步移景換,偶爾停下駐足片刻。 千年前,曾有大能在此地修行,雖然真正的寶貝一件不剩,但還是留下了一些靈草和奇花異石,其中就包括閻攸寧這次想要的東西。 閻攸寧本想速戰速決,結果真的來到此地,看到洞內生長的絢麗多姿、奇妙異常的石花時,時不時停下欣賞。 順便采摘掉目之所及的靈草。 閻攸寧在煉藥上沒有天賦,池醉卻是天賦不錯,怎麽都有辦法將利益最大化。 “前輩,就是在這前麵了。此處九曲十八彎,小的上次也是艱難脫險才得到了那麽點您口中說的藤骨,這次……” 一個充滿諂媚的聲音悠悠從幾百米之外傳來。 “放心,我自會保你安全。你該有的也會有。”另一個聲音帶了點滄桑,語氣淡然很有些高手風範。 “對了,前輩,小的寡見鮮聞。這藤骨到底是何種好物?” “對你們凡人毫無用處。”想來此人並不願多說。 池醉並沒有聽到聲響,正要說話,便聽到閻攸寧傳音:【有修士來此,噤聲。】 池醉的神情立馬變得冷峻。 閻攸寧安撫道:【無事,莫慌。】 一盞茶後,兩人在一塊長約兩米,形似“骷髏”的奇石前停下來。 骷髏石通體晶瑩,好似琥珀一般包裹著數條白色藤蔓,藤蔓上長著密密麻麻的倒刺,詭異非常。藤蔓之上還盛開著詭異的黑色骷髏花,美麗又詭譎。 一些骷髏花從石頭中長出來,露出一半花瓣,看似柔弱卻又透著殘忍,另外曲折的藤蔓四處纏繞,黑白兩色交相輝映,顯得格外古怪滲人。 而這塊骷髏石的旁邊皆是衣衫襤褸的屍骸。 池醉驚異地瞪大眼睛,輕不可聞地問道:“師父,這是什麽?” 對比仙域白林的藤蔓,這些骷髏花實在古怪。 就算在重生前,池醉都沒見過這麽詭譎的東西。 【藤骨,長在石頭裏,取出來有些麻煩。】閻攸寧說完,聽著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傳音吩咐池醉去左邊第三個骸骨那裏拿走掛在腰間的令牌,與此同時,戴上墨鱗手套,不假思索直接將整塊骷髏石都給砍了下來,收入儲物袋中。 如果要當場取其中的藤骨,可要費一番工夫,沒有堅定意誌的弱小者便是和旁邊屍體一樣的下場。 閻攸寧收斂兩人氣息,拿出高階隱身符,帶著池醉旁若無人地走出溶洞。 就算半路真的和方才聲音的主人碰上,他也不以為意。 反倒是池醉,看到須發皆白,身姿縹緲的老者時,愣了下。 出了溶洞,閻攸寧帶著池醉,立馬瞬移離開此地,再次落腳後,他們來到一片雪虐風饕之地。 因為有閻攸寧的施法保護,池醉紋絲不動地站在風雪中,卻連頭發絲都沒任何飄動。 閻攸寧一麵脫手套,一麵語氣柔和地問道:“阿醉,你識得玄微派掌門?” 方才的反應被看了去,池醉倒也不慌,立馬搖頭:“徒兒怎麽會認識那般人物,隻是看到那樣仙風道骨的修士很是神往。當然,師父帶著我從他們身邊走過都沒發現,那人肯定比不上師父。隻是,徒兒萬萬不敢奢求和師父這般強大,有那老者一半……” “沒出息。”閻攸寧不滿地“嘖”了一聲,用食指彈了一下池醉的額頭。 池醉逆來順受,白嫩的額頭中央瞬間變紅,愣怔的模樣讓閻攸寧手指發癢,又忍不住戳了一下,眼見對方旋即捂住額頭,看著怪無辜的。 閻攸寧笑起來,笑中卻有對池醉的自信:“不過一個化神前期的老修士,你以後若是連他一半都達不到,我收你這徒弟就太失敗了。” 按照閻攸寧的設想,隻要池醉安分的按照兩本秘籍修行,不急功近利,不走歪路,以後絕對可以名聲大噪。 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不知不覺,閻攸寧發現他對池醉已經投入過多的師徒感情了。 大概還是池醉長得好看,而且越長大越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反正在穿越前後,閻攸寧所遇到的人裏麵,也就池醉能讓他願意付出真情實意來支付得到寶物的代價。 如今偶爾的試探,更多是戲弄池醉帶來的喜悅讓閻攸寧覺得有趣。 閻攸寧瞧著池醉,眼睛黑而隱有流光,仿佛能夠看穿池醉的靈魂。 池醉的心狠狠一跳。 若是剛剛拜師的時候,池醉必定會認為這是害怕被看穿產生的緊繃,但如今卻知道閻攸寧說的是真心話。 池醉並無緊張,隻是莫名的心熱。就算是教他《相克功法》的宋如鶴,其實對池醉能做到什麽程度並無期待,隻不過被他相求所勉強為之罷了。但閻攸寧雖然也是被迫收下的他,起先,生活中不乏試探,現在卻是真心實意在培養他。 池醉偶爾會產生一種“就算被試探出什麽,閻攸寧也不會拿他怎麽樣”的錯覺。 潛移默化中,好似是閻攸寧的態度無形中給了池醉底氣。 當然,閻攸寧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他是重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