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穿成魔尊和美強慘男二he了 作者:晏昕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池醉一開始忘記呼吸差點喘不上氣,但對閻攸寧的情感占了上風,竟然很快便學會了融會貫通,雙臂從抱改為摟,牢牢環住閻攸寧的脖頸,沉溺在兩輩子從未接觸過的親密裏。 這漫長的一吻誰也不輸誰的,作罷時,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音。 閻攸寧抵著池醉的額頭,凝視著那雙清澈明亮此刻滿是春意的眼眸,指尖輕輕掃過那泛紅的眼尾和更顯嫵媚的淚痣。 池醉深深地望著他,眼中仿佛有道不盡的情思:“師父,你為何這麽嫻熟?” 閻攸寧揩去池醉嘴角的濕潤:“雖沒有親生經曆,但見識過,略有了解。”即使他對這方麵不感興趣,但不論是前世做殺手的時候,還是後來做生意偶爾出入聲色場所的時候,比這種更勁爆的場麵都見過不少。 池醉看著眼前開合的水潤嘴唇,感受著窩在心上人懷裏的溫暖,他聽清了閻攸寧說什麽,喃喃道:“師父,再親一下?” 閻攸寧挑了挑眉,隨後笑得仿若任君采擷。 於是池醉情難自製,又一次吻了上去。 池醉怎麽親吻閻攸寧都嫌不夠,好在當他輕啄著誘惑他的唇畔時,閻攸寧也回應著他。 某一刻,忽然想起曾經遇見過的一些發乎情止乎禮的道侶,不明白他們為何麵對心愛之人時,能夠忍耐得了這份想要觸碰的衝動。 骨節修長的手指穿過那縷白發,緩慢摟住池醉的脖頸,拇指指腹慢悠悠摩挲池醉凸起的喉結,那一瞬間,池醉猛地一顫,渾身發軟差點歪倒,好在他反應迅速地一手抓住閻攸寧的胳膊支撐自己,然後不知饜足的繼續維持親吻。 天色漸晚,夕陽染紅天邊,雪色染上了絢麗的華彩,這座過去充斥魔修的混亂魔教,此時透著無聲的靜謐。 小院的書房內,等雙方停下來時,雙唇都有些紅腫。 池醉端正地跪坐於閻攸寧麵前,雙頰紅得更深,微微低下頭,聲音卻清晰又幹脆:“師父,徒兒魯莽了。” 光聽語氣實在看不出池醉其實羞憤欲死。 “回應你的我可不覺得自己魯莽。”閻攸寧單腿曲起,高束而起的馬尾有些淩亂,長發滑到右肩散落下來,端的是風流自在。 他笑著伸手勾起池醉的下巴,指尖自然而然的貼在池醉的紅腫唇畔上,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的嘴唇,笑意染滿眼眸,輕輕摩挲著說道:“阿醉,以後你想怎麽做便怎麽做,若我不喜歡,你還能勉強我不成?” 池醉看著閻攸寧臉上的笑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眸中浮現清淺的笑意。 如果不是遇到這個不一樣的閻攸寧,池醉不會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樣一麵,更不會知道原來被人接受的情愛如此甜蜜。 “師父,我可以喚你的名字嗎?”池醉問道。 “可以。”閻攸寧說道。 “閻攸寧。”清朗的聲音低聲細語,舌尖卷過每一個字,仿佛纏繞著繾綣眷戀。 池醉全心全意地凝視眼前的人,目光掃過閻攸寧臉上、身上每一處,隻覺無一處不合他心意。 他曾經深陷陰霾,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遇到這個人,此一生他的心中將隻有複仇。他也知道閻攸寧離“愛他”還有很遠,但這一切放在眼前笑望著他的男人身上,似乎不斷勾畫著終有一日能夠實現的美好。 當喚著對方的名字,連帶著舌尖都帶上了甜意,直入心頭。 閻攸寧,閻攸寧。 攸寧,攸寧,君子攸寧。 隻要在對方身邊,便是安寧美好,無憂無慮。 “阿醉,我們去一趟極寒界吧。”閻攸寧說道。 “師父是打算?” “巫祺然一死,冷青槐應是能感應到這一結果,我還有點其他事要麻煩她。”閻攸寧拉了池醉的手下了榻。 曾經的死牢已經塌陷,那些被困於此地瀕臨死亡的魔道或正道人士基本死絕,有活下來看到他們想要求救的,閻攸寧正好看到便給了一個痛快。 通往極寒界的牆麵也已經坍塌,空無一物的地界中閃現陣陣波紋,前一次為避免被巫祺然發現,閻攸寧還要了鑰匙和穆曉霜的血,這次直接施法破壞了陣法。 一陣天崩地裂般的震動過後,陣法破碎,過去被隱藏在另一個空間內的極寒界暴露無遺,幾乎頃刻間與婆海刹融為一體。 暴風雪瞬間肆虐婆海刹城,曾經隻被普通風雪席卷的地界不一會兒變得寒冷入骨,金丹後期的修士在這裏都挺不過一天。 二人暢通無阻走了片刻後,閻攸寧忽然站定,池醉跟著停下來。 融合冷青槐怨念的極寒界靈識緩緩現身,她的視線在閻攸寧二人周圍掃過,沒有看到在意的那個人時閃過刹那的頹喪,轉瞬即逝,視線重新回到二人身上,問道:“她呢?” “走了。”閻攸寧說道,“有個還算不錯的家夥陪著,以後的路怎麽走,全看她自己。” 膚發潔白的女子愣了半晌,隨即笑了下,毫無生機的臉上展露一抹笑容,便如春花盛開,刹那芳華。 冷青槐呢喃道:“這樣也好。”言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如釋重負。 “極寒界外的護界陣法已破,這裏看似與婆海刹城融為一體,但隻要找到承載極寒界的須彌芥子,即便你想離開這裏,亦不是空想。”閻攸寧說道。 須彌芥子就是空間儲物器,而能夠存在一個極寒界這般空間的芥子空間,必定擁有奇珍異寶,在這個修真界,極其彌足珍貴。 原著中的巫祺然死前有過回憶殺,提到過他曾懷疑極寒界出自於芥子空間,可惜到死都沒有找到過這個須彌芥子。 值得一提的是,巫祺然死後,婆海刹依舊被逆塵教吞並。 隻不過魔僧之後追尋著女主的身影,對法寶毫不在乎,閻攸寧對此實在不能苟同。 為什麽不能兩者都要? 再說當下,冷青槐以前或許不知,機緣巧合與靈識融合後,一定能感應到本源是何物。 “議事堂內掛有一幅夜色曇花圖,畫後藏有一把鑰匙,鑰匙上有一塊極品靈石,打碎靈石後便是一粒佛珠。”冷青槐微微失神後道,“極寒界誕生於一位佛修大能之手,他在即將飛升之前創造出極寒界,種下冰魄銀草。” 佛修本想造福修界眾生,卻不想,時過境遷,機緣巧合中佛珠被一位魔修得到,此魔修後又創建婆海刹城,經年累月裏,極寒界變成了隻有婆海刹教主才知道的所在,再者這須彌芥子是何物,亦被有心人刻意隱藏起來,變成無人知曉的存在。 然而,巫祺然用特別的方式與極寒界建立聯係,冷青槐也已經和極寒界合為一體,根本無法分離也無法逃脫,冷青槐早已心如死灰,以為永生都等不到巫祺然死亡,沒想到,今時今日卻突然等到了巫祺然殞命的消息…… 巫祺然與極寒界的聯係已經斷絕,隻要找到佛珠,重新認主,靈識便能脫離極寒界而出。 “我想先出去看看。”一句話似乎絕了其他的想法,而說話間,冷青槐臉上展現別樣的生機,打碎了她原本楚楚可憐的氣質,讓因為膚白發白產生的滲人感覺也減弱了些許。 池醉扯了扯閻攸寧的衣袖,傳音問道:【這是極寒界靈識?】 【嗯,畢竟冷青槐確實已經死了。】閻攸寧握住池醉有些冰冷的手,池醉愣了下立即回握後遲疑了一下,又改成與閻攸寧十指交扣,清冷的氣質瞬間柔和下來。 …… 那一日,正道門派見證了巫祺然的隕落,他們還來不及出手,看到閻攸寧全須全尾的出現,姿態瀟灑的橫掃大山後,便知道他們贏得對方的機會渺茫,連忙撤退,重新商議滅魔之事。 好在魔僧自打殺死巫祺然後並沒有其他行動,讓正道門派心下稍安,想著一切等仙尊出關再議。 隻不過一些人還是動搖了本心。 魔僧煉虛後期的修為已是修界前所未有,仙尊閉關前是煉虛前期,這麽多年未見紫雷劫降臨,怎麽想都是魔僧更勝一籌。 要不是魔僧似乎並沒有攻打正道的企圖,正道門派說不定就要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雖然現在也差不多。 然而,更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不久後傳遍修界。 卷土重來的逆塵教迎來新一任教主,竟是曾經巫祺然坐下護法池醉。而魔僧行苦便是位居懸賞令第三的獨孤絕一事已是人盡皆知,據說他本人隻想做個閑散魔修,便將教主之位傳給了徒弟池醉,而且他們二人不隻有師徒關係,還有悖人倫,簡直令人發指。 “魔僧和徒弟苟且,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惡心透頂,怕不是兩人各取所需。” “就這樣還想修行,渡劫時雷劫一定不會放過這二人,等著萬劫不複吧!” “怪不得獨孤絕當年能搶走靈龜碎片,目前有人懷疑懸賞令上第一第二人皆是魔僧易容扮作。” “搶走正道那麽多法寶,真是不要臉!” 一眾正道門派的掌門齊聚熾巍派琅霧堂,之前還算冷靜的商議著正魔兩道的事,後來卻因為傳得沸沸揚揚的事議論的劍拔弩張。 “聽說極烮門宋堂主曾經遇見過池醉和魔僧扮作的獨孤絕,熾巍派聖女和池醉還是一個村落出來的。” “池醉是水火廢靈根,他拜魔僧為師時想必就決定走一條歪門邪道的修行路了,吾派聖女莫說與池醉毫無瓜葛,就算曾在一個村落,那時池醉也還未入魔道,隻是個擁有廢靈根毫無修行資質的少年,請林掌門慎言。” “池醉從婆海刹護法登上逆塵教教主之位,其野心之大可見一斑,此人不除必成後患。” “有魔僧相護,如何除之?” 這一問問倒了在場所有人,琅霧堂靜默片刻後,一個聲如樣貌般吸引人的女聲響起:“二十年後麒麟焚境開啟,若是我等有幸獲得麒麟神獸青睞,池醉算什麽?閻攸寧又算得了什麽?” 麒麟焚境百年開啟一次,秘境設有結界,一旦突破元嬰大圓滿便無法進入其中。以往秘境一旦開啟,從裏麵活著出來的修士肯定是好處多多,不說各類極品靈石、珍奇異寶數不勝數,被天道眷顧的說不定能收服一頭實力超強的靈獸。而這次秘境開啟前,一個啟示逐漸在正道間傳開——據傳,百萬年誕生一次的麒麟神獸將會再次現世,一旦被神獸認主,那以後在修真界便是橫行霸道的存在。 畢竟上一個麒麟之主,是這不知存在了多少載的修真界唯一飛升成功的修士。 說話之人是汝嫣春雁,她代替閉關的百鑄門掌門前來,容貌妖嬈嫵媚,眉眼間卻是忽略不去的煞氣。 多年前,汝鄢春雁被獨孤絕搶走過找尋許久的龜殼碎片,如今得知獨孤絕就是魔僧行苦,又碰上有牽扯的池醉自然更是憤怒不已。 在場掌門對此心知肚明。 不過既然再次談及麒麟焚境,話題自然又變成了商議秘境之事。 二十年對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這個在正道間流傳的啟示很快便傳遍修界,當太微護法將此事稟報給池醉的時候,池醉的神情毫無變化,甚至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池醉長發用發帶高束,冷聲道:“退下吧。” 太微關上冰冷的議事堂門,冷不丁想到待在煉器室好些時日的閻攸寧,一個笑麵虎,一個冷麵佛,不論從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好伺候的主。 他腳下生風,飛快離開此地。 與此同時,議事堂內主座上已無人影。 池醉來到煉器室。 身高腿長的男子束發成冠站在煉器爐前,一身紅衣外披著一件敞開的黑色大袖衫顯得格外閑適,從骨子裏透出的瀟灑不羈仿若待的不是這方寸之地,而是廣闊天地。 閻攸寧見到池醉,臉上帶笑,招呼他過去。 池醉看著閻攸寧盯著煉器爐的側臉問道:“煉成了?” “巫祺然的殘魂幫的好。”閻攸寧極為滿意地說道。 霎時間,煉器爐冒出煙霧,煙霧饒裏奧中,頂蓋升騰起來,重新煉製的琅環羽冠飛入閻攸寧手中。 雖然知道會成功,但真的見到閻攸寧把扳指修複好,還徹底煉化融入到琅環羽冠時,池醉還是極為震撼。 這種煉器術在這方天地怕是絕無僅有。 輕軟的羽毛型發冠被閻攸寧托著,仿佛閃爍著瑩潤的光澤,閻攸寧笑著說道:“我曾說過它可以拓展儲物空間,如今實現了。” 池醉凝視著閻攸寧,仿佛在問師父你怎麽舍得的。而閻攸寧曾經說過讓池醉自己想辦法,卻是自己收回了這話。 閻攸寧對法寶的愛有目共睹,實在難想象閻攸寧真將扳指和羽冠融為一體後要送給他。 “先前就說好你做教主,我隻挑感興趣的法寶拿。”閻攸寧掐了一下池醉的臉蛋,“巫祺然這寶貝確實不錯,但對我用處不大。而且我感興趣的是巫祺然收集的一些法寶,現在都在這羽冠裏,等會兒我直接拿走,你也不能說什麽。” 說得有理有據,讓池醉無言以對。 如果是過去,他大概會再三拒絕,不敢輕易收下。但因為這個人是閻攸寧,現在開始認真思考起戴或掛的問題,片刻後,池醉說道:“師父,我無以為報。” 閻攸寧沉吟半晌,抬手將池醉的發帶解下來,一頭如墨的長發披散而下,池醉不舍得轉身,閻攸寧給他束發,直到戴上琅還羽冠道:“和阿醉相得益彰,隻有你適合它。” 隨後,閻攸寧將一塊串上了紅繩的平安扣係在了池醉的胸前:“上次在藏寶樓的發現的暖玉,我煉化成了平安扣的形製,貼身戴著,對你修行頗有益處。” 池醉低頭用手指輕觸胸前的平安扣,有些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