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把手伸到床頭,背著祝挽星打開手機開始錄音:“好了小乖,開始吧。”  祝挽星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不確定的問:“我真的說了啊?那你得知道不是我故意要說的,是你請我說的,我說完你也不許傷心!”  “好,我都答應你。”  得了免死金牌祝挽星瞬間就硬氣起來了,嗖一下從他懷裏出來,眼神幽幽的看著他:“哥你有時候太過分了,你總是故意挑我的錯罰我!”  陸廷鶴好脾氣的點頭:“比如?”  “比如今天早上!我根本就沒怎麽鬧你就說我不聽話,還拿著皮帶威脅我!”  陸廷鶴忍著笑,肩膀都跟著抖動起來,但麵上還是態度誠懇:“好,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你是不是在笑?” 祝挽星湊過去看他一眼:“你真的在笑!我都這麽慘了你還笑!你根本不是誠心反省!”  他自覺自己非常占理,加之酒精加持,氣焰瞬間高漲起來,騰一下站起來走到床中間,大聲控訴他:“你知不知道今天酒會上我有多可憐!走路都磨的慌,你還一直走開讓我追你,追到後麵我都不敢動了!”  陸廷鶴怕他鬧騰出汗來立刻反省:“好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你再犯錯我會輕一點罰。”  祝挽星還算滿意的點點頭,又立刻反應過來:“根本不是我的錯,是你故意雞蛋裏挑骨頭。”  他越說越委屈,扁著嘴翻找自己身上的證據,把交領睡袍扯下一側肩頭,給他看:“還有這兒!”  他指著自己左胳膊上一個長條的紅痕,憤慨道:“那天晚上我讓你唱個歌伴奏,你說我要求太多,把我架在樓梯上不讓下來,都硌紅了!你是不是過分!”  這項罪名陸廷鶴沒認,反問他:“那歌我給你唱了嗎?”  祝挽星被問住了,心虛的點點頭:“唱、唱了……”  “所以啊,這不是罰你,是交換,我給你唱歌,你陪我玩,我們都開心,對嗎?”  祝挽星醉成這樣哪說的過他,想了半分鍾發現確實是自己冤枉人家了,乖乖道歉:“你說的對。”  “但是還有別的!別的我還沒說——”  陸廷鶴算是看出來了,祝挽星這不是控訴,就是小醉鬼耍酒瘋,說了半天沒幾句話講明白了,反倒把衣服扯的亂七八糟。  陸廷鶴樂意陪他玩,怕他著涼還把空調調高了一些,然後饒有興味的看著祝挽星撩褲管。  “還有這個,這個我還沒說呢!你在我腳踝上咬了一圈牙印,好像紋了一朵喇叭花!”  “真的嗎?” 陸廷鶴壓下嘴角的笑意,關切的問:“把褲子撩起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喇叭花。”  “你還敢不信!” 祝挽星非要給他看看,撩褲子撩的更起勁兒,但撩起來陸廷鶴就偏說看不見,祝挽星給他指半天他也說有褲腳擋住,大尾巴狼似的唬他:“把褲子脫了吧,脫了就看見了。”  祝挽星想了一下也行,又直起腰來去脫褲子,但動作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他的上衣也是被陸廷鶴哄著脫的啊!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他放下手怒氣衝衝的質問:“你是不是故意騙我脫衣服!好啊哥哥,你也太過分了,我認認真真說了好半天,你根本就沒有誠心反省。”  這下被抓了現行,陸廷鶴也裝不下去,連忙站起來忍著笑去抱他:“沒有,我是誠心的,寶寶說的特別好,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祝挽星好脾氣的點頭:“好吧,那我原諒你了,” 他說完掃了一眼自己的褲子,不知道腦袋裏哪根筋又被酒精堵住了,突然推開陸廷鶴。  “既然這樣,那我給哥跳個脫衣舞吧!”  陸廷鶴:“…… 嗯?”  祝挽星壓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把人推開就穿著褲子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看著他一個勁兒傻笑,還雙腳蹦著轉過了身,要給陸廷鶴扭他被打腫的地方。  陸廷鶴被小醉鬼弄的哭笑不得,趕緊張開手臂虛攬住他,怕他從床上掉下去,結果怕什麽來什麽,就在祝挽星張開雙臂挺身一躍,做了個小鳥起飛的劈腿動作後,他的左腿就絆住了右腿,連人帶褲子摔了下去。  “星星!”陸廷鶴驚呼一聲拉住他,兩人被慣性帶的跌一起下了床,陸廷鶴的後背 “砰” 一下撞上地板,祝挽星則穩穩當當的摞在他身上。  好在床不高,地上也鋪了地毯,所以這一下聽著響其實沒有多疼。  祝挽星趴在他身上氣喘籲籲,胸口一下一下起伏著,顯然剛才連控訴帶跳舞消耗了他太多體力。  “玩夠了?去睡覺吧。” 陸廷鶴說著想帶他坐起來,祝挽星不願意,“等一下哥,我想再抱一會兒。”  陸廷鶴摸摸他的胳膊,帶著薄汗,就伸手把床上的毯子勾下來裹住他,“累壞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醉成這樣。”  祝挽星眯著眼睛在他身上蹭了蹭,感覺到一隻大手碰了碰他,然後就聽陸廷鶴在他耳邊問:“真的腫了,疼嗎?”  祝挽星滿不在意的搖搖頭,好像是清醒了一點,說話都清楚了:“一點不疼,我皮膚薄,容易腫也容易留印子,不怎麽用力都會紅。”  陸廷鶴頓了兩秒,“那你剛才那麽委屈是騙我?”  祝挽星:“……”  陸廷鶴壓著嗓子笑了,胸腔鼓動起來時緊貼著他的,正當祝挽星想說句好話時,陸廷鶴突然抬手用力掐了掐他的臉蛋,聲音低啞:“壞孩子。”  “唔——” 祝挽星哼叫一聲,耳根比剛才更紅了,昳麗的紅霞從耳尖蔓延到後頸。  他壓根受不住陸廷鶴這樣溫柔又侵略性十足的模樣,渾身的血液都躁動起來,流動時像帶著小勾子,走到哪兒撩撥到哪兒。  他像隻小動物一樣趴在人身上,埋著頭往前蹭一下,再蹭一下,等蹭到他耳邊時已經完全不敢抬頭了,隻湊在他耳邊輕輕吐息:“哥,我聽說喝醉了之後,嗯…… 會特別熱。”  陸廷鶴笑容一斂,垂眸看向他,眼底壓著晦暗不明的渴求,“聽誰說的?”  祝挽星哼哼著想了半天,沒編出來,破罐子破摔道:“好吧沒人和我說,我就想哥幫我試一下……”  陸廷鶴又悶聲笑起來,笑得祝挽星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毯子裏,“你…… 你又笑!那你試不試麽……”  身底下的人斂了笑意,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叫聲好聽的。”  祝挽星抿了抿嘴巴,羞赧道:“哥哥,嗯…… 老公?陸叔叔!好聽嗎?”  “不對。”  陸廷鶴的指腹碾過他的嘴唇,命令道:“叫主人。”第43章 收拾星星  永遠不要試圖和一個醉鬼講道理,這句話是真的,當陸廷鶴被祝挽星折騰的不上不下且身心俱疲時,就深刻的明白了這句話。  半夜一點半。  地毯上躺著一條卷成一團的內褲,從浴室帶出來的洗澡水一路滴滴答答的流到床邊,上麵床單被折騰的早就沒法看了,再往裏,貼近牆壁的那根床柱上係著一根汗濕的領帶,領帶下麵,潮濕的枕頭也擠成一根扁麻花。  場麵一度火熱到像大戰了十個回合,然而事實是陸廷鶴隻帶著他洗了個澡。  實在是小醉鬼太能折騰了。  他黏在人身上撩撥點火,又是 “哥哥” 又是 “老公” 的,把賣乖的話說盡了,激的陸廷鶴急紅了眼之後卻撒手不管了,說什麽都不肯老實下來。  陸廷鶴剛幫他裹好毯子,祝挽星就突然受驚似的叫了一聲,邊推他邊說床怎麽這麽晃是不是地震了,然後二話不說就往床下跳。  氣的陸廷鶴把他四腳朝天按在地毯上,結果好不容易床不晃了,身底下鋪著的毛毯又礙了他的眼。  米色的毛毯上滾了兩道烤糊了似的焦黃色,祝挽星裹著它非說自己是張成精的印度飛餅,還滿臉悲痛的說倆人不能在一起了,因為他們不是同一物種,有生殖隔離。  陸廷鶴:“……”  陸廷鶴都快被他莫名其妙的腦回路給氣笑了,把人翻過來按在腿上,惡狠狠威脅:“再給我鬧就真讓你飛,飛到嗓子哭啞了也別想停。”  祝挽星嚇得瞪圓了眼睛,終於在惡勢力麵前低下了頭,耷拉著腦袋說不鬧了,還乖乖的坐起來捧著陸廷鶴的臉端詳,心虛的問:“哥,你是不是難受?”  “你說呢?” 陸廷鶴從鼻腔裏擠出一聲沒好氣的悶哼,虎口卡著祝挽星的側頸上下撫摸,嗓音裏滿是壓抑過頭的低啞:“星星今天怎麽這麽會磨人,欠收拾。”  語調說的狠戾,可等人真的湊過去要幫他時,陸廷鶴又不舍得了,祝挽星剛貼過去,就被陸廷鶴抵著額頭推開了:“不用做這些。”  小醉鬼被推的晃了兩下,重新坐穩之後立刻抱住他的腰,從下往上討好的看著他,透著水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帶著乞求,邊看邊雙手合十給他拜拜。  陸廷鶴的呼吸陡然收緊,壓抑了一整晚的渴望再難平息,他捏著祝挽星的下巴撓了兩下,聲音稍啞:“乖一點,別淘氣。”  空氣中屬於alpha的信息素瞬間淩厲起來,鐵網一樣緊緊束縛著祝挽星的身體,陸廷鶴的動作並不溫柔,帶著極強的侵略性,然而落到人臉上時卻隻是一個輕而又輕的吻。  但淺嚐輒止終歸解不了急渴。  祝挽星在一陣天旋地轉中被扯離了地毯,好像又要地震了,他向後揮著胳膊表示抗議,剛揮出去就被陸廷鶴眼疾手快抓住了手腕,扯著領帶綁在了床柱上。  祝挽星眨著眼睛看他係上蝴蝶結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麽聽話居然又被綁了!  “你怎麽又——唔啊!”  陸廷鶴的手從腋下伸過來捂住他的嘴巴:“再說話就把領帶塞嘴裏。”  *  沒了小醉鬼的胡言亂語之後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不少,陸廷鶴一手撐著床頭,一手去撈枕頭,渾身的肌肉都鼓脹緊繃著,小腹上覆著薄汗的腹肌壁壘分明,滿是噴張的力量感。  祝挽星像是一隻在外麵滾了一身泥之後被主人壓著洗澡的小狗,被收拾的好不可憐,眼圈通紅,盈著水光,鼻翼一下下委屈巴巴的翕動著。  感覺到掌心被舔了一下,陸廷鶴放開他的嘴巴,啞聲問:“怎麽了?”  祝挽星吸了吸鼻子,小聲控訴:“你又綁我……”  “嗯。”  “嗯?你嗯什麽嗯!你不僅綁我,還不讓我說話,剛說了都聽我的就又欺負我!”  話音剛落就聽 “啪!” 一掌響徹客房,陸廷鶴吻上他耳尖:“就欺負你。”  祝挽星這次總算知道了發酒瘋的後果,被鎮壓的毫無還手之力,隻在陸廷鶴開了花灑幫他洗頭時急聲喊了一句:“我的喇叭花!”  陸廷鶴緩下一口氣,問他:“什麽?”  祝挽星指了指腿上那圈牙印,委屈道:“我的喇叭花,是不是被你弄沒了……”  陸廷鶴看一眼那圈泛著粉紅的牙印,一個個小紅圈擠在一起,可不就像朵喇叭花嘛。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貼近他耳邊道:“還在,不過顏色有點紅,要開花了。”  說完又惡劣的補充:“和星星一樣可憐兮兮的,很漂亮。”  祝挽星嗚咽一聲趴進浴缸邊,“你變態啊……”  *  一個澡洗的兵荒馬亂,耗盡了祝挽星的全部體力,他在浴室就累的睡著了,被陸廷鶴裹著浴巾抱回了床上,重新換了床單,塞進被子裏。  陸廷鶴沒有收拾自己,就隻隨便裹了件睡袍,坐在床頭盯著祝挽星的睡顏看,小醉鬼折騰了一晚上,隻有這時候是乖的,安安穩穩的趴在他腿上睡的很沉,一隻手還習慣性的抓著陸廷鶴的衣擺。  “以後別想再碰一滴酒。”  陸廷鶴說著懲罰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尖,心想再這麽來一次我可受不住。  睡夢中的祝挽星似有所感,伸爪子要推開鼻子上的手,推了兩下發現推不開之後就作罷了,再被捏就自己往後縮,陸廷鶴捏一下他就縮一下,一路慢吞吞的退回了熱乎的殼裏。  陸廷鶴看著他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嘴角不自覺就勾起一點笑來,“好吧,看你這麽乖,下次想喝還是可以喝一點,不過隻能在我身邊喝。”  *  陸廷鶴等祝挽星睡熟了才出門,他故意沒洗澡,隨便裹了一件睡袍,胸前大肆敞開著,又點了根煙在身上熏了兩圈,做出一副剛應付完情人的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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