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就是——哎!” 祝挽星看他要起身立刻抓住他的手,急吼吼的問:“又不親了嗎?哥說要補給我的!” 陸廷鶴有些哭笑不得,“我補的還不夠多?你應該說:終於要歇一會兒了嗎。” 祝挽星才不說,眼巴巴盯著他不鬆手,仿佛眼神都是濡濕到滴水的。 陸廷鶴俯身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逗弄地問:“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像什麽?” 祝挽星:“什麽?” 陸廷鶴:“像個活脫脫的小淫魔。” “…… 我才不是!” 祝挽星這下知道臊了,氣勢洶洶地要咬他手指,“我要是淫魔,那我早把你吃了!” 陸廷鶴不和他鬧,在他眉心敲了一下,“好了,把你那些念頭都收一收,我就好好的站在這兒,誰都帶不走。” 祝挽星不承認自己還在後怕,就隻撇撇嘴,抱怨似的嘀咕:“那每天除了能親一下什麽都幹不了,現在連想都不讓我想嗎。” 陸廷鶴指指他身上:“你傷成這樣,還想幹什麽?” 祝挽星拍拍自己旁邊,激情邀請:“哥,上來,我們一起午睡!” 陸廷鶴簡直怕了他,“我今天敢上去,等到晚上那群醫生就得開個大會集體批鬥我荒淫無道。” “哪有那麽嚴重,” 祝挽星苦大仇深地嘀咕:“是上床又不是上我……” “行了你!” 陸廷鶴笑得肩膀都跟著抖,懲罰似的在他鼻尖刮了一下,“好好說話,收斂一點。” 祝挽星眼神幽幽的盯著他,“那哥就這麽走了嗎?” 陸廷鶴低頭對上他的眼睛,兩道視線相觸,裏麵的溫暖流光滿溢而出。 他湊到祝挽星臉蛋上吻了一下,幾乎是哄著說的,“小饞貓,現在能好好睡了嗎?” 祝挽星剔透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呢喃:“哥摸摸我,摸完我就睡了。” 陸廷鶴眼底漸漸晦暗,看不清情緒,手從被子裏探進去覆到他身上,避開傷處一點點掀開病號服,麵上卻還問的冠冕堂皇:“你身上都是傷,裹得像個小木乃伊,哪兒能給我摸?” 祝挽星有些抖,臉蛋一層層透著紅暈,喉嚨裏透出一聲聲粘稠又可憐的悶響,陸廷鶴之前隻是讓著他,動起真格的祝挽星壓根不是對手。 手腕被人攥著,小腹被人壓著,連勉強能動的那條小腿都被迫屈起,他隻感覺自己真成了個任人擺布的木乃伊,哪裏都沒被放過。 隔著被子看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起伏、遊移,像是被泥石流衝得隨波漂流的小山,被子下麵才是真正的春潮倒灌。 “唔——”alpha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裏,祝挽星抓住被子,緊咬著嘴唇還是溢出一聲哼叫:“不行…… 不行哥,我想上廁所……” 陸廷鶴拿捏著他:“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兒?” 他的好脾氣早就被攪散了,既然剛才好說歹說還是哄不聽,那就伺候他一頓狠的。 嘴巴又被堵住了,這次連哼叫都沒有空隙溢出來,陸廷鶴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指插進人頭發裏,又凶又溫柔的哄著來。 “這是誰家的小狗啊?這麽可憐。” 陸廷鶴抹掉他眼尾的潮氣,惡劣地收緊手掌。 “唔……” 祝挽星嗚嗚咽咽地扮可憐,眼眸裏蕩起一層層如絲蜜意,討好地求饒。 陸廷鶴笑了,“可憐巴巴的,不難為你了。” 祝挽星眨眨眼睛,心道算你有良心,緊接著聽他說:“叫一聲吧,叫完就放了你,還給你主人。” 祝挽星:“…… 唔唔唔!” 叫個屁啊!他根本叫不出來! * 也就是嚇嚇他,沒兩分鍾就帶著人一起去廁所了,兩人和好之後陸廷鶴就很少讓他給做這個,現在生著病就更不可能了。 陸廷鶴的手指在他喉結上點了一下,問:“喉嚨疼嗎?” 祝挽星搖頭,一點沒在意,但還是有些臊的慌,因為中途有小護士敲門問他們晚上需不需要營養師留下做餐,被陸廷鶴黑著臉趕走了。 還不知道那小護士有沒有聽到,聽到了又會怎麽想,祝挽星這幾天不翼而飛的羞恥心居然神奇的撿起了一點,當然主要原因還是擔心被護士知道了不讓陸廷鶴在他病房裏留宿。 想到這個他就愁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偏偏又不舍得發陸廷鶴脾氣,末了隻能氣吼吼地咬他手指:“哥,要是護士晚上不讓你過來,你一定想辦法啊!我今天特意留了 23 下等到晚上親的。” 每天 100 下,那是隻能多不能少的。 陸廷鶴抵著鼻尖忍笑,把他放在腿上一下下晃著哄,“好了好了,快睡吧,護士不讓我過來,我就把你偷到我那兒去。” 總之分房睡是不可能了。 * 大病初愈,精神自然不像之前好。 祝挽星沒一會兒就在他懷裏睡熟了,陸廷鶴把他放進被子裏裹起來,脫了外套堆在他腦袋旁邊,確保他一覺醒來就有信息素聞。 出門時和鬼鬼祟祟的王嘉撞了個正著,自從出了上次地下室被撞破的 “醜聞” 後,陸廷鶴每次看到他突然出現就心裏發怵。 “挽星睡了?” 王嘉往病房裏看一眼。 陸廷鶴點頭,“剛睡下,徐舟是不是該過來了?我們約好今天談一下陸臨江案子的收尾。” 王嘉:“嗯,已經到樓下了。” 他說著把陸廷鶴扯到拐角,看了他一眼,臊得臉通紅,“小鶴啊,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別一天天地像那個見了肉包子的狗似的,逮著人挽星沒完沒了的親呐!” “……” 陸廷鶴無語了:“我沒完沒了?” 王嘉越說越沒臉,揚起下巴指指病房:“我撞見好幾回了,你給他懟床上親的臉都缺氧憋紅了,哎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挽星現在還時不時戴輸氧管,還不都因為你!你心裏有沒有點四五六啊你!” “因為我?” 陸廷鶴簡直服了他,“什麽叫被我親的缺氧,他戴著輸氧管是方便檢查腺體,臉紅也不是因為——我、我就……” 陸廷鶴實在沒話說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解釋:“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接吻的時候是可以換氣的呢?” 王嘉愣住,“換氣?” 這真的涉及到了農村樸實 a 的知識盲區,為什麽要換氣?不應該屏住呼吸可勁兒啃嗎? 陸廷鶴瞥到他身後的徐舟,呼吸問:“還是你們alpha和alpha親的時候不用換?” “我們alpha和——換!當然換!” 王嘉反應過來自己露怯了,立刻往回找補:“就是換的少,我肺比較好嘛,不用怎麽換。” 陸廷鶴挑眉:“你鐵肺?” 王嘉給他一拐,“兔崽子!拿你哥開涮!” 陸廷鶴也不躲,狀似無意地問他:“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和徐舟那次,是你在上——” “對啊!” 隻一個字王嘉敏感的神經就被刺痛了,做賊心虛的嚷嚷:“就是我在上麵!那個兔崽子壓根不是我的個兒,我直接給他上的嗷嗷叫——” 身後徐舟的聲音突然傳來,“上什麽?” 王嘉舌頭一個急轉彎差點抽筋,“分!上分!” 他轉過來心虛的假笑,“我和小鶴打遊戲來著。” “是嗎?” 徐舟盯著他皮笑肉不笑,“哪天你也陪我上上?我上分也挺厲害。” 王嘉吞了下口水,往後退了半步,身後就是衛生間,“不、不用了吧。” 陸廷鶴歎了口氣,拍了拍王嘉的肩膀,和徐舟說:“給你半小時?我時間不多,馬上還有會。” 說完在人耳邊囑咐一句:“真想追他就教點有用的,別老把心思放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小玩具上,他就是踩著火箭開竅一時半會也不懂那些。” 徐舟頂了下腮,鋒利的眼神釘在王嘉身上,淡聲說了句 “謝了”,隨後伸手把人拖進進洗手間。 “來吧小嘉,我帶你上上分。”第74章 平行時空 徐舟是個高效且守時的人,說半小時就半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時間一到他就立刻抽身,來到了陸廷鶴病房門口。 陸廷鶴不抬頭也知道是他,散淡地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我們的談話要改期了。” “不會,正事要緊。” 徐舟邊說邊係上袖扣,本來進去的襯衫也被扯了出來,拉過椅子坐下時又補了一句:“小嘉答應今晚去我那兒,前提是陸總沒給他安排別的工作。” 陸廷鶴這才抬起眼皮看向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徐舟立刻會意:“作為回報,庭審前你可以探視陸臨江一次。” 陸廷鶴:“成交。”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本來預計一個鍾頭的小會,不到四十分鍾就開完了。 接觸深了陸廷鶴才發現兩人身上同類人的氣息有多明顯,那會在成人玩具店偶遇也不算稀奇,但他又不禁為王嘉捏一把汗,別說隻年長三歲,就是再讓他比徐舟多十年閱曆照樣玩不過人家。 這邊把徐舟送走,陸廷鶴立刻給王嘉發信息讓他今晚早點回去,然後就往祝挽星的病房走。 往常這個點兒祝挽星應該還在午睡,陸廷鶴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剛開了一道縫就驟然斂起眉眼。 不對勁兒。 燈是關著的,裏麵一片昏暗,臨走前關好的窗戶被人打開了,厚重的窗簾被風吹的一揚一落。 陸廷鶴的視線火速移到病床,那上麵哪還有祝挽星的影子,隻剩了個充數用的被卷。 喉嚨陡然一緊,陸廷鶴心髒都停了半拍,他立刻捏住衣服上的耳麥,輕聲命令:“馬上帶人上樓。” 同時拔出後腰上別著的槍。 隨著房門全部打開,陸廷鶴屏著呼吸往裏走,剛踏進去身後就傳來一聲窸窣的聲響,不及轉身那人就從門後衝了出來,倏然間,冰涼的傷口抵住後頸,“不許動!” 陸廷鶴:“……” “歹徒” 的聲音一傳進耳朵,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哭笑不得地轉頭看人:“怎麽著?” 祝挽星拿著根香蕉凶巴巴地抵著他腦袋,“突擊檢查!雙手抱頭,趴在牆上!” 陸廷鶴沒忍住笑場了,“你又淘什麽氣呢,怎麽不穿拖鞋?” 祝挽星看一眼自己的腳,也繃不住笑了。 他剛聽到陸廷鶴的腳步聲就一溜煙從床上跑了下來,壓根沒來得及穿鞋,腳上套著的還是陸廷鶴給他買的小熊五指襪,這看起來實在很不威武,但好在祝挽星氣勢夠足。 “幹什麽嬉皮笑臉的!你被捕了知不知道?趕緊背過去趴牆上!” 他拿著根香蕉繳了陸廷鶴的槍,拍著人的後背往牆上按,小爪子色咪咪地在人身上亂蹭。 陸廷鶴好笑地陪著他玩,還問:“祝警官,請問你要檢查什麽?我胸口可沒藏武器。” “查什麽我還不知道,” 事發突然他還沒編好台詞,美滋滋地摸著陸廷鶴的腹肌,張口胡說:“嗯…… 有群眾舉報你們在這裏聚眾賣淫,我要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