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就是溫茶啊,難怪我覺得眼熟,本人比電視上還要仙。”  “你是不是老土帽?溫茶都回溫家那麽久你居然沒見過?笑死,那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小仙男。”  猜骰子的規則很簡單,一人一個盅,裏頭六個骰子,蓋住蓋子搖骰然後猜裏麵的數字,對方要是猜中了你的你就輸了。  “一個六。”  “五個六。”林木猜溫茶不能搖出來六個都是數字的骰子。  “開。”溫茶抬起蓋子六個六。  “喝吧。”溫茶驕矜地抬起下巴,頤指氣使。  林木吐出一口氣,為了讓溫茶盡可能地醉過去,他選的酒全都高度數,本來怦怦跳動的心髒似乎更加急促地收縮。  接下來  “四個三。”  “開。”  溫茶贏。  “三個二。”  “開。”  溫茶贏。  鄭明中眼睛直了:之前還擔心林木出老千,現在看看溫茶才是老千本千吧!  “賭神?”鄭明中想偷偷摸兩把溫茶的頭發沾點賭運。結果剛抬起手,就被齊修竹涼涼的一眼嚇得縮了回去。  他在心裏腹誹:這要是對溫茶沒點別的意思,他的頭就該剁下來給人當球踢。  不過明確了這一點以後,鄭明中多了幾分憂愁:溫茶和齊修竹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好朋友的感情注定落空,應該怎麽辦?  齊修竹雖然不染紅塵,實際上極為重感情,作為朋友,他當然希望齊修竹可以收獲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再那麽孤獨、踽踽獨行。  鄭明中深深地為朋友的情感之路發愁,開動小腦袋瓜也想不出什麽結果,難不成要鼓勵他的好朋友去當小三兒?  剛冒出這個想法,他就呸呸呸自扇耳光。  目光再度望向溫茶和齊修竹兩個人時仿佛在看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淒美愛情,默念著這一天天的都是個什麽事啊?  林木都喝懵了,眼神渙散,定格不到溫茶身上,對著骰子發愣。  “阿木,要不要我來?”溫樂水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沒有忍住親自下場。  如果他的麵前有張鏡子,就會發現他的臉上不再擁有雲淡風輕的表情,迷醉的燈光使得他急迫的臉部肌肉有些猙獰。  哦豁,因為溫茶單方麵吊打林木而逐漸審美疲憊的吃瓜群眾們交換了眼神。  真假少爺的對決。  兩個人的關係果然不怎麽樣,天然是敵對,之前溫家還努力營造出雙方和諧共處的模樣,沒想到正主啪啪打臉。  “好。”林木輸怕了,整條腿都在抖。  整整五千萬啊,他爸爸剛剛簽完的合同利潤才也才三千萬。  “賭注加到三千萬唄。”鄭明中樂嗬嗬地出主意。  “不行!”林木一口否決。  如果再輸的話,那他家明天就能破產。  溫樂水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他安撫林木:“阿木,相信我。”  鄭明中起哄:“林木,你還沒溫樂水膽子大?”  林木大罵:這明明已經不是尊嚴問題而是生命問題了。  但溫樂水執意要求,他鬼迷心竅地點了頭。  現在就等溫茶的回應,溫樂水望向溫茶,和他蒼白的臉色不同,溫茶的臉如同一朵嬌嫩的玫瑰,有種千金一擲的奢侈和傲氣,無可無不可地說道:“行啊。”  溫樂水很緊張,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骰盅,好像決定了他接下來的人生。  他抬頭望向溫茶,毒蛇一般的嫉妒纏繞在他的心髒,他的手有點抖,聲音也有一些,但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掩蓋。  搖骰子,猜數字。  溫茶的手指輕輕搭在黑色骰盅之上,精致得像個藝術品。  “一個四。”溫樂水試探。  溫茶跟上:“兩個四。”  “四個四。”溫樂水說。  溫茶似乎在觀察他,溫樂水努力控製好臉上的肌肉,感覺心髒快要爆、炸。  溫茶停頓了片刻,微微一笑,輕抬下巴:“開。”  打開以後骰子靜靜躺在裏麵,六個骰子裏有五個靜靜地朝上,顯示了四個點。  溫樂水繃緊的麵容漸漸舒緩開來,緊張之後放鬆下來以後,幾乎要溢出眼淚來。  不是四個四,而是五個四,溫茶輸了。  老天爺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他成功了,溫茶沒有辦法永遠壓過他的,隻要過了今天……  旁觀者為溫茶沒有延續不敗戰績而炸開一片扼腕之聲,鄭明中唏噓不已,給自己嘴巴扇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毒奶了。  另一邊溫茶卻心態良好,滿意地點點頭:  五千萬扣掉三千萬,空手套白狼淨賺兩千萬,他哥都沒辦法來錢這麽快。  商業天才舍他其誰!  原書裏作者詳細描寫了每局的結果,搖骰子就是賭運氣,原主每局都輸,運氣可見一般。狗逼作者還形容“由此可見,命運格外優待溫樂水。”  溫茶記性好,記住了所有的結果,幾乎操縱了這個遊戲。至於最後為什麽輸給溫樂水?溫茶的眼中閃過精光當然是為了對方的企圖可以繼續。  “喝吧。”溫樂水假裝輕描淡寫地說,眼睛盯住不知不覺中已經被買通的侍者推到溫茶麵前,動了手腳的那瓶酒。  林木拿注射器往裏麵注射了藥,溫樂水看在眼裏,卻一直在林木前麵假裝不知道。事到如今,哪怕他的芯子都黑了,他仍然在執著又沒用地維持著冰清玉潔的人設。  溫茶利落地開了軟木塞子,糖蜜色威士忌濃鬱的香味撲鼻,他小抿一口。  溫樂水拿起酒杯傾注酒液,遮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燈下見美人。  溫茶的臉頰泛起紅暈,眼底不知不覺起了淺淺的水光,仿佛令人見到拍攝廣告的現場版。可惜燈光太暗相機拍攝不出來,不然估計人手一部手機對著他狂拍。  “我來喝。”一直沒有說話的齊修竹伸手攔他。  溫茶沒有回複:“小叔,你的酒量可不行,還是我自己來吧。”  莫名的,齊修竹感覺到溫茶是在揶揄自己上回隻喝了一小口酒就裝醉吻上溫茶的事情。  也許是室內的空氣缺氧,他有些氣悶。  今天一天溫茶不知道拒絕過自己多少回,和完全予取予求的態度毫不相幹。  是要劃清界限嗎?  他憋悶地隨便拿了杯酒喝了一大口。往日端重自持的清俊眉宇顯出了大男孩的氣息。  溫茶忽然轉頭,瞪圓眼睛,眼睛裏裝了一個他,像炸毛的貓咪。  “你喝的哪一瓶?”  溫茶似乎在問這個,齊修竹不明所以,但又覺得溫茶可愛,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和鬱氣還在,胡亂弄亂對方的頭發。  “不會那麽倒黴吧?”溫茶嘀咕。  齊修竹聽不清他沒頭沒尾的話,輕輕捏了下他的耳垂像在教訓他一天的不理會,最後還是舍不得,揉上他耳朵圓潤的下緣。  簡短的對話並不引人注目,卻直直映入正對麵溫樂水的眼簾。  溫樂水得逞的喜悅裏有片刻的心慌:  溫茶和齊修竹到底是什麽關係?齊修竹那樣不會動心的人也被溫茶玷汙了嗎?  他很快安慰著自己:不過沒關係的,今天之後,溫茶就將沒有任何資格站在齊修竹或者齊君浩的身邊了。  腦海中閃過的胡思亂想令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酒精似乎不斷在他的腦子裏擴散,他趕緊起身到洗手間衝涼水,走了幾步他踉蹌著沒法站穩,身上不一樣的反應令他心驚肉跳。  不對!  不對勁!  他轉身要去找林木,卻發現林木不見了蹤影。  電梯門“叮”得即將關閉,林木口齒不清地嘟囔,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拉幹淨,他胡亂刷了樓層卡以後,似乎看見了溫茶笑眼彎彎地站在遠處和他說了一聲“拜拜”。  溫茶怎麽會在這裏?溫茶不應該已經在他安排的床上了嗎?  林木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電梯門關閉,十三樓門口有他早就安排好的一臉淫邪的男人正在等待他,他將走向替原主安排好的命運。  溫茶轉身站到洗漱間的鏡子前,冷水撲在臉上,迅速帶走臉上悶熱引發的潮紅,眼底一片清明。  桌上隻有兩瓶酒,一瓶正常一瓶被動了手腳。溫茶從前可是夜店小王子,狐朋狗友們為了保護他,把他帶進夜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教會他夜店的人間險惡,給他演示了一遍怎麽偷換酒、哪裏是攝像頭死角。  他上輩子好的壞的全學來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兩個酒瓶一換,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溫茶這人報仇講究冤有頭債有主,林木找來的男人,就留給林木自己享用。  聽說陪著拍片的人還是個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漢。  嘖嘖嘖,不知道林木明天起床會是什麽反應?  至於溫樂水?  人和畜生到底不一樣,溫茶不會那麽惡毒到專門找個人給溫樂水拍□□或者讓溫樂水淪落到那幾個醉漢手裏,門口那幾個醉漢他已經叫保安趕走了。  溫茶單方麵認為自己最近善良了很多,可能是因為日子過得挺幸福,少了好幾分戾氣。  從小教育他要做個有底線的綠茶。  他能做的就是不插手這件事,就像溫樂水一直信奉的那樣“把安排交給命運”,中了藥的溫樂水會發生什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現在就等著明天吃瓜了。  溫茶美滋滋地抽出一張抽紙擦幹手上的水,丟進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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