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蔑視,又被一種不正常的興味取代。 “啊,當初讓你不小心跑掉了。” 秦越的手撫摸著阿團柔軟的皮毛,觸及對方身上因為自己留下的猙獰疤痕後,變得興奮了起來。 “當時好可惜的,原來還可以找到呀。” 阿團全身不自然地抽搐,眼睛裏盛滿了恐懼。 它隻能無力的掙紮,顫抖著感受到身上傳來的涼意。 秦越節骨分明的手指握著冰冷的手術刀,幹燥的掌心碰上了黏膩的鮮血。 他沒有帶醫用橡膠手套,隻是單純享受這種溫熱的血液。 “噓,你要乖一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人能拒絕安安的喜歡,沒有人。 嗷嗷,十月底了,寶貝們考慮把多的營養液給我嗎?千萬不要過期了哦!! (羞澀) 抽寶貝發紅包,我的嘴快要和你們啾咪親腫了嗚嗚qaq 另外,晉江最近遇到難題,我們一起共渡難關哦!感謝陪伴我這麽久支持正版的寶! 感謝在2021-10-30 14:36:10~2021-10-31 16:5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隻吃瓜的猹 15瓶;欠打一個大了嘴巴子的 6瓶;戲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5章 名字鴨 沈顧城身上的彈孔沒有導致內髒破裂, 在醫院做了兩天手術後,就被推進監護室裏觀察情況。 但是直到沈顧城脫離了危險,轉入普通vip病房進行輸液治療, 等待他醒來。 這期間小鴨子很乖,寸步不離地跟在沈顧城身邊。 安柯似有所感,他看著床上昏迷的男人,小心地抓住對方的手, 渴求感受對方存在的真實。 沈顧城昏迷了一個星期,意識一直沒能清醒過來, 似乎碰到了什麽局限著他的條框, 又從中走了出來。 他做了個夢。 在沉沉浮浮的意識裏,一個人在黑暗裏不停地往前走,尋找看不見光亮的出口。 沈顧城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走,為什麽要一直地尋找出口,不願意停歇。 因為耳邊的聲音不斷地說,他應該留下來。 直到他昏沉到已經如同行屍走肉般時, 一望無際地黑暗裏,出現了亮光。 “你真的不留下來嗎?” “這裏多好, 你可以永遠待在這裏, 不用思考那些事情。” 沈顧城耳邊的聲音還在徐徐圖之, 苦苦挽留, 聲音逐漸變得尖銳了起來。 他走得近了, 才發覺那一團亮光並不是光暈, 而是一個坐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長得漂亮又精致,一雙烏眸濕漉漉的,柔軟的白發垂在頸側,宛如出塵的小精靈。 “顧顧。” 少年張嘴喊他的名字, 一雙眸裏盛滿了笑意,原本懵懂的表情在接觸到沈顧城時,綻開了耀眼的光。 “……顧顧要抱抱安柯嗎?” 沈顧城坐在少年的麵前,看著安柯雀躍、開心,從見到安柯時他每次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夢裏清晰的浮現。 而到最後,沈顧城夢裏的安柯逐漸失落,傷心地掉眼淚,眼中浸滿了濕漉的水汽。 “顧顧,為什麽不愛惜自己呢?” “我好心疼啊。” 安柯帶著哭腔說完以後,就把臉埋在膝蓋裏,一點一點地任憑眼淚濡濕衣襟。 這不是真正的安柯,這是沈顧城的記憶。 或者說,是他的內心世界。 他偌大的世界裏溢滿了黑暗,毫無明亮。而裏麵存留的安柯就是唯一。 隻能住在他的心房上,對他說著甜軟的情話。 沈顧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記得安柯對他說得每一句話,甚至再聽到時都如飲之蜜糖。 但意識卻將小鴨子對他的話,藏在了心裏最寶貝的地方。 他伸手,想要去摸安柯的臉,告訴他的小黏糕不要再這麽哭了。 卻一伸手,摸了個空。 記憶裏的人還在嗚咽,因為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害得他傷心了。 ** 月光皎皎,沈顧城醒來的時候,能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亮隻有輝月映入的柔光。 他的手邊趴著個毛茸茸的腦袋,白色的小卷毛蹭在他的掌心,宛如纏人的小貓咪一般尋找可以親昵的地方。 沈顧城指尖微動,撩起了安柯滑落在臉頰上的碎發,露出了少年精致安靜的睡顏。 隻是似乎察覺到原本蹭著的掌心離開了額頭,安柯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想要尋找可以和沈顧城貼貼的位置。 男人幹燥的掌心落在少年的眼眸上,動作溫柔,描摹著少年的眉眼。 直到指尖落在安柯的唇上時,他才因為觸碰到安柯粉色的唇珠感到有一瞬間的局促,手指都羞得想要蜷縮起來。 還沒等他撤離,安柯就因為嗅聞到了顧顧的氣息,把想要逃離他的食指叼回了嘴裏。 狀似懲罰地咬了咬沈顧城的食指尖,哼哼唧唧地再舔了兩下。 “……” 倚在病床上的高大男人猛地僵直了身體,似乎沒遇到過這種突發情況感到慌張。 而從耳根到脖頸逐漸發紅,即便沈顧城努力克製著冷淡漠然的表情,卻無法掩飾冷白如玉的臉上多了一抹薄紅。 被安柯當做所有物的手,感受到了酥麻,連血液都在喧囂著指尖溫熱的觸感有多惹人悸動。 不行了。 再這麽下去,他要受不了的。 男人調整了一下呼吸,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安柯的臉,半是強硬得把自己的食指抽了出來。 “唔,顧顧……” 被奪去了口中之物的安柯突然抬頭,半眯著眸睡眼惺忪。 但是顯然整個人還在睡夢中,在看到沈顧城時第一時間就要往他身上栽,夢裏都不忘要霸占男人身邊僅有的位置。 沈顧城下意識攬住迷迷糊糊地小鴨子,手碰在安柯的腰窩上,才感受到他的的腰多有韌性。 指腹上的肌肉微微鼓起,腰窩下陷,沈顧城一時不察,被安柯壓在了床上。 安柯有著野獸最本能的行徑,母獸喜歡把寶貝的幼崽護在身下,強大的野獸也愛將珍貴的寶物壓在腹下。 肚皮,是所有動物公認的安全位置。 所以安柯憑著本能一上床,就翻身壓在沈顧城的上麵,坐在人家的大腿上,企圖把他的顧顧壓在身下。 但是沈顧城比他要高出一截,寬肩窄腰,比他小了一圈的安柯這樣,更像在小鳥依人。 而彼此之間的動作曖昧至極,少年把軟乎乎地腦袋靠在男人的肩上,清淺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 扣住他腰窩的手,力道猛地加重一分,彰顯了主人難以壓抑的情緒。 “笨蛋……” 真的是什麽都不懂,還敢這麽相信他。 安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全身都熱乎乎的,讓他不想睜開眼睛起床。 沒有野獸會有賴床的毛病,但是被窩裏的氣味太過好聞,而他深陷於暖融融的懷抱中,隻想沉溺至此。 他忍不住蹭了蹭,想要留住格外好聞的味道。 “……你這愛亂蹭的毛病和誰學的?” 低沉地嗓音裏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沙啞,有些無奈地摸了摸懷裏人胡亂蹭蹭的腦袋。 厚厚的棉花被蓋住了少年,安柯聞言拱了拱腦袋,從被子裏露出還困著的臉。 黑色的眼眸是所有珠寶都無法複刻的光澤和剔透,仿佛被神不小心遺落在世間的禮物。 “沒學,我見到顧顧就想蹭蹭。” 安柯如是說。 隻是他這番話還不如不說,隻會讓男人更加難以忍耐安柯這種表露喜歡的行為。 尤其是在他剛剛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心思有多麽齷齪時,這種被玫瑰誘惑的感覺更加無法抵抗。 沈顧城抬手,把迷迷糊糊盯著他瞧的安柯塞回被子裏,用被褥擋住了安柯視線。 床上鼓起的一團抗議似的動了動,又沉溺於被褥間的氣息,猶豫糾結地不知選擇。 魚和熊掌,安柯都想兼得。 於是沈顧城就看著少年偷偷伸出手,一截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晃眼撩人得很。 “……” 沈顧城額角輕抽,對安柯比直球還要直球的親昵感到頭疼,卻在內心無比期待對方的主動靠近。 安柯是真的撩而不自知,甚至做任何事情都是憑著自己的本能來的。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坦率的喜愛,才會讓習慣內斂情緒的沈顧城無從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