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請問你哪來的結論?宋婪眼中一亮:“謝謝池哥!”原小廝弱弱道:“少爺……”封池轉向他:“給你升職,當管事。”“多謝少爺!”……作為貼身小廝,為了防止少爺起夜,或是有什麽事,小廝是要隨時跟在少爺能叫到的地方的。因此,當天晚上,宋婪就宿在了封池房裏外間的榻上。燈火已滅。宋婪側著身,透著簾子,能隱隱看到床上的身影,低聲道出他的名字:“池玉宸。”封池:“何事?”宋婪:“……”竟然還沒睡?他眸光微深。他分明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緩……外界傳言池玉宸文采一般,武功淺薄。前者他不知道,後者肯定是謠傳。“沒事……隻是,有些睡不著。”“陌生環境引起的不安麽……”封池放緩聲音,“別怕。”宋婪:“嗯……”封池半坐起身。就在宋婪好奇他要做什麽時,封池將手放到了唇邊。一陣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宋婪毫無預兆的睡了過去。係統:“宿主……”封池放下手:“我不過一試,沒想到換個身體也能用。”係統輕吸了一口氣:“不愧是宿主呢!”封池輕笑一聲:“這還是我小時候睡不著,大哥常對我使的。隻要動用體內武氣,配合音域軌道,便能使之沉睡。”係統:“真厲害!”我知道!而且,那是仙氣!封池躺了回去,閉上眼。……池玉珩以為的兄長被斥責的情況並未發生。池父在聽說後第一時間就找了車夫和護衛。在聽聞封池隻是去了趟百花街,順手救了一個被打的人,帶回來當小廝後,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家裏都在忙著即將到來的,封池的及冠禮。林言沉不住氣,吐槽道:“救人?大少爺會那麽好心?”池玉珩:“不急,若是真的,他自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池玉宸向來嬌貴清傲。說他救個落魄文人,或是有識之士他信。救一個花街之人放在身邊當小廝?這誰信啊!小廝,貼身伺候,可不就方便他了嘛。及冠禮前夜。池父將封池和池玉珩召到了書房。“你們都已中舉,接下來無需再費時間繼續考。以你們的學識,到這已經差不多了。”池玉珩乖巧的點頭,實則內心閃過一絲戾氣。他那好哥哥的學識確實隻能止步於此,而他,未必不能一拚狀元。可他無法提出異議。他不必大放異彩,隻要盡心輔佐兄長便夠。“為什麽?”池父微驚:“宸兒……想繼續考?但為父已經安排好……”封池搖頭:“我不考,但小珩可以考。他文學武學皆是出眾,既然如此,為何不繼續考下去?”池玉珩五指微握。池父沉默片刻:“有我在朝,考與不考都一樣。待你及冠之後進了官場,珩兒便出去曆練幾年。待他歸來,你也站穩了腳跟,他也有了能力,兄弟二人,互相……”封池:“小珩之能,不說三甲,拿下狀元也未嚐不可。我們家出一個狀元不好嗎?我們已不是孩童,可以給你們增添榮耀,為何要用你的退場來換出路?”池父眉頭一皺:“宸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知道,”封池抬頭,“你繼續任兵部尚書,無需用退場來為我和小珩鋪路。至於我和小珩,小鷹長大了,就該讓他們自己去飛。”池玉珩忍不住偏頭看了他一眼。這人今天吃錯藥了?亦或是有什麽後手?池父壓著怒氣:“這些時日,我做的準備你一無所知嗎?既然不想走我安排的路,為何不早說!”封池毫不心虛:“我苦思許久,我生於溫室,養於溫室。吃不得苦,受不得累,享受著長輩的寵愛,家裏的資源,從不曾努力過什麽。”池父啞然。池玉珩垂眸,麵色緊繃。“父親,我明日便及冠,明年小珩也要及冠了。我們正值年華,何不讓我們自己博一個出路,也給你們爭一個驕傲呢?”封池說這話說,神情是矜貴的,自信的。和往日裏池玉宸的嬌貴高傲咋一看相似,卻又極為不同。池父眼神複雜。多年來他是最希望長子能成器的人。但他被養得嬌貴池父心知肚明,長子文不成武不就,隻能他給他鋪一條安穩之道。為此,他自庶子幼時便培養他,告誡他,將來好好輔佐長子。誰知道,就在他安排好了一切,隻待長子按部就班的走的時候,他突然告訴他,他不再是雛鷹了,他想自己展翅飛翔了。“宸兒,我大蕪……”“我知道,”封池笑道,“父子可同朝為官,卻不可都為高官。但父親怎知,沒有例外呢?”池父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若是一個人的能力大的足以讓人無視規則,那麽這個規則,就不再成為限製,也不再有存在的必要。池父權衡許久,問:“你可下定決心了?”封池:“是。”池父:“我已打點好,也委婉的讓陛下知曉,得到了他的默許。你此一退,後麵可就真的要憑自己了。”封池:“我知曉。”池父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好。至於你母親與你祖母那裏,你自行給他們交代。”“嗯。”“至於珩兒……”封池接話:“去科考,與我一般,自拚前程。是吧?小珩。”池玉珩斂去所有思緒,朝封池一笑:“我都聽哥哥的。”封池滿意的點頭:“那就去自拚前程。”池玉珩:“好。”池父以為封池已經收服了池玉珩,也相信自己這麽多年的培養和叮囑池玉珩有記在心中,揉了揉眉心,便揮了揮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封池和池玉珩一前一後的出了書房。池玉珩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種種情緒閃過,最後留下一抹不解。“哥哥,父親能給你安排好一條康莊大道,你為何要自己搏啊?”自己有沒有本事,能不能搏,心裏沒點數嗎?總不會……池玉珩麵色一變。總不會是因為那個百花街的男子吧?封池看向那邊一起過來的林言和宋婪:“自己想要的,便自己去搏,才不違我之道。我心貪婪,野心浩蕩,若聽從父親安排,最高也隻能走到他那個程度。”池玉珩心中大驚!他還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