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些人不如宿主見識多,才會覺得稀奇。”封池笑著起身:“那便去看看吧。”與此同時。聽竹院裏。池玉珩一手輕敲著桌麵:“消息可靠?”“確認後才送來的。”池玉珩低笑一聲,眸光暗沉:“這次計劃被打亂,我留在京都,還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並不方便做……”“那?”“計劃還可以繼續,你去告訴表哥,讓他頂上計劃裏我的位置。”“是。”“嗬嗬,”池玉珩笑出聲來,“難得我哥哥遇到了一個心愛之人,甚至為他做出那麽多改變,卻到頭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帶回了什麽玩意。”……是夜。百花街。封池帶著宋婪和兩個護衛才入百花街,就看到了熱鬧非凡的,特立獨行的小樓。小然麵帶警惕的看向了小樓旁邊那棟樓的大門。封池:“放心,小婪現在這模樣,他們定然認不出。即使認出了,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是,少爺。”這異域小樓名為鏡花樓,恰巧,就在那日宋婪被打出來的樓院隔壁。一進樓,兩個護衛就屏住了呼吸。怪不得少爺不喜歡這地方。這脂粉混合著酒肉味汗水味等等雜七雜八的味道,著實讓人感到難受。小然悄悄瞥了一眼封池,見他麵色如常,不驚吸了一口氣。不愧是少爺!【難聞。】係統:“那不去了?”【無妨。我可以屏蔽嗅覺。】係統:“……”一個服飾上鑲著各色亮麗薄片,有著一頭微黃的頭發,蒙著麵紗的藍眼女子迎了過來:“幾位公子~”封池展開折扇,攔住她伸過來的手:“來個雅間。”女子甜甜一笑:“我們這的雅間價高,倒是因此還剩幾間,就是不知道幾位公子,可帶夠了銀子?”封池:“管夠。”“幾位公子隨我來~”女子帶著他們上了三樓,進了一個房間。兩個護衛紛紛鬆了一口氣。一上樓,就安靜了許多。下麵那些雜七雜八的味道也消失不見,隻餘清淡的花香。“我們的雅間都是圍著正堂的,稍後正堂會有我們那兒的歌舞~幾位公子若是有興趣,開了窗便可看到,”女子步伐輕盈,繞到了另一邊,“這邊的窗戶是開著的,對著的是另一條街,那條街晚上很是安靜,雖開著,但聽不清正堂的喧鬧……”隨口介紹了一番,“另外,我們樓裏的姑娘們公子們各有才藝,這裏啊,隻做才藝買賣~”小然:“?”這不是花街嗎?封池倒不覺得有什麽:“行,你先下去吧,上點酒菜,留個人在外麵候著,我們一會兒有其他需要再叫人。”“好勒~不知公子要什麽席麵?”“你看著來。”“哈啊~那,我定不讓公子失望。”女子走後,封池看向了宋婪:“想聽才藝嗎?想的話,一會兒讓人介紹介紹都有什麽,挑你感興趣的。”宋婪一怔:“這……池哥做主便好。”封池奇怪道:“不是你想來嗎?”宋婪連忙低下頭,有些緊張道:“我,我隻是看然侍衛想不出可玩之處了,恰好想起幾位軍爺提到過的……若是池哥不喜歡……”“他們的隨口一言你都記得,想必你是起了好奇心的,多見識些也好。”雖然他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看的。宋婪:“嗯……”酒菜很快就上來。菜色精致,酒香醇厚。封池讓他們都坐下:“來都來了,先吃吧,一會兒看看歌舞就回去。”小然疑惑道:“少爺既然不喜歡這裏,為什麽要留下啊?”封池:“沒有不喜。”小然:“可……”“沒有不喜歡,也沒有喜歡,”封池把扇子放在桌子上,瞥了宋婪一眼,“但帶你們長長見識,圓了好奇心,也挺好。”小然:“……”這算什麽見識。宋婪低頭喝了一杯酒,掩去他唇角的笑意:“我……我也就是有一點點好奇,就一點點。”封池:“一點好奇也是好奇。”過了一會兒,他們的門被敲響了,女子婉轉的聲音傳來:“幾位公子,我們的歌舞要開始了,若是感興趣,可開窗觀看哦~怕看得不清楚,還可以下樓看呢~歌舞結束後還有與蛇共舞哦~”宋婪抬頭看了一眼。封池:“想下去看?”宋婪:“池哥你不好奇嗎?”封池搖頭:“去吧,我在這等你。”“可……”“去吧。”宋婪猶猶豫豫的開門走了。封池搖頭看向兩個侍衛:“你們別學他,‘很想’兩個字都擺在臉上了,還瞻前顧後的。”一向寡言的侍衛阿刀突然道:“我想。”小然一驚:“哈?刀哥你也想看歌舞?下麵味道這麽……”阿刀與他對視一眼:“我想看蛇。”小然欲言又止,然後歎氣:“那你也去吧。”阿刀走了。封池抬筷:“這酒菜倒是不錯,做得很幹淨細致。”小然:“是呀,哈哈,一點都不比府中的大廚差呢。”封池飲了一口酒,突然道:“阿刀不是怕蛇嗎?”小然撓頭:“他私下裏一直都有在鍛煉,說是我們不能有害怕的東西,不然敵人若是拿出蛇,他因此影響了戰鬥力,對少爺保護不當的話,他會自責死的。”封池:“……倒也不必,我不怕蛇。”小然:“所以……他也是想借此機會繼續鍛煉吧……”……有一女子引著宋婪下樓,巧笑嫣然:“我們的歌舞啊,和大蕪不同,公子看了,是絕對不會失望的喲~”捂唇輕笑的同時,做了個後麵的手勢。宋婪點頭,一副拘謹的模樣:“謝謝……”“公子這是害羞了嗎?哈啊~”“……沒有。”阿刀提著劍,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保持著能看到宋婪的視野。此時的正堂喧鬧無比,舞台上有一女子在和大家說著歌舞即將開始,許多人都圍了過去。樓道裏也有人在上上下下。阿刀冷眼再度揮退了一個朝他貼上來的女子。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公子被人丟到他麵前。他剛要抬腳,那小公子就爬了起來,正好擋住了他的路,背對著他,怒聲道:“放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阿刀眉頭輕蹙,打量著人群擁擠的正堂。就那麽一會兒,宋婪去哪兒了?轉角處,一個女子輕笑著收回視線:怪不得這麽多姐妹都沒攔住他的腳步,這不,換個嬌滴滴的小公子,他就駐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