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不怪罪,那臣敢鬥膽一試。”有武將蠢蠢欲動,可是他們吃過皇帝的苦,趕緊把醜話說在前麵。  “隻要你能把它在半個時辰內徹底砸爛,朕便不封宋訾爵位,自然恕你無罪。”司馬彥道,“朕說的是徹底砸爛,不是產生裂縫,就算是堅固的石頭,也能水滴石穿。”  武將朝著這雕像,狠狠的揚起錘子,然後重重地落下,他成功的敲下了一小塊缺口,武將見狀大喜,用力的敲了老半天,那種有棱有角的地方被他敲下來一些,但是完整一塊的,像磚頭一樣的底座,敲了老半天之後,隻是出現了一些坑坑窪窪,整體沒怎麽壞。  倒是他身邊的朝臣,都不自覺的退遠了一些,恨不得捂上耳朵,怕自己被震聾。  司馬彥喊了停:“夠了,敲了這麽久,符愛卿感覺如何?“  後者道:“陛下,這就是一塊灰色的大石磚,石頭做的雕像,當然沒有那麽容易敲壞。”  司馬彥道:“這座雕像,在前日時,不過是愛卿─錘子就碎的木製品,但不過一日,它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火燒不著,水淹不了。不僅僅隻是這一座小小雕像,此物能讓土牆木牆一夜化作堅固石牆,固我大晉江山,若是這算不上功績,還有什麽能算功績。”  —夜之間木牆變石牆,這怎麽可能呢,聽著就是虛假的謊言。  工部尚書道:“陛下,這肯定是偷天換日的把戲,您可千萬不能相信啊!“  司馬彥冷冷看著他:“你是覺得朕是隨意讓人糊弄的傻子,還是覺得戶部尚書撒這種—戳就破的謊。沒見過的東西,就妄下論斷,才是愚不可及的蠢貨。“  這……當然兩者都不太可能,被罵了蠢貨的工部尚書還是有些不太服氣。  就在這個時候,宮外騷動起來,有信使一路舉著信件衝了進來:“報,報,西北叛亂!!古國撕破協議,於西北境進犯!”第92章 科技力量  當初負責和古國簽訂協議的官員不可置信道:“怎麽會,我們可是定了十年的協議!他們怎麽敢?”  一個和古國人打過交道的武道:“古國多以遊牧為生,並不擅耕種,他們一直以來就對大晉領土虎視眈眈,他們怎麽會不敢?”  說完這句之後,他向前一步:“陛下,臣請出戰,一定要古國蠻夷趕出去。”  司馬彥看著那個前來報信的信:“前方戰況如何?”  那信道:“西北十二城被連著打下三座,且……且古國聯合西北軍叛亂,揚言要直接攻下西北十二城。”  就是因為前方吿急,情況危機,他才會如此。  朝廷有和駐守西北的領交好的官員,聽這裏立馬著急道:“西北軍怎麽會叛亂,謊報軍情可是大罪!”  司馬彥看著那個發聲的官員:“他心不認朕這個皇帝,認的是胥厲,自會亂。”  胥厲,在這些年來一直是朝堂上無人敢提的名字,現在有皇帝這麽自的說出來,文武百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情況很清楚了,古國撕破協議,當是因為仰仗胥厲掌握的關於晉國的重要軍事訊息。  詳盡的山勢向地圖在這個時代屬於軍事機密,胥厲雖沒有帶任何實體的地圖,還殘了一雙腿,但是他的腦子就是一個裝載了無數軍事機密的容器,什麽地圖、邊關布防,包括昔日同僚的弱點,隻要他手還在,眼睛沒完全瞎,就能夠絲毫不差的複述出來。  到底是曾經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勝軍,胥厲人廢了,指揮作戰的能力沒廢,古國本來就是驍勇善戰,且有相當強大的騎兵,在自己的敵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想要攻破幾座城,並不是什麽難事,從送來的戰報上看,他攻下的本來就是防守力比較弱的城池,至於叛亂的那支軍隊的負責人,曾經是大名鼎鼎的胥家軍的一個領之一。  曾經和胥厲有過交道的官員,在這個時候都不敢多發一言,生怕皇帝想來自己和“早死”的攝政王有過那麽點交際。  宋明反應過來:“陛下,胥厲狼子野心,犯下如此通敵叛國的大罪,臣願寫征討的檄文。”  他是一個標準的文官,雖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讓他去帶兵打仗肯定是不行,武官有武官的優勢,文官也能以筆為刀,助前方士一戰之力。  皇帝沒說讓不讓他寫,是拋下驚天大雷:“朕欲禦駕親征,鎮壓逆賊。”  天子說自己要親征,自無數官員出來阻攔:“陛下龍體貴重,此事萬萬不可!”  宋訾當也不可能同意,他勸:“皇太子尚,還需要陛下照顧,且有您坐鎮京都,才能有個安穩的後方。”  眾人左勸右勸,天子借坡下驢,打消了禦駕親征的念頭,他欽點了平亂的大將軍,接下來沒有多浪費哪怕是一點的時間,命令對方立刻整裝待發,率軍平亂。  在這些士出發之前,司馬彥站在數萬士之前,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鼓舞士氣的演講,以表他對此次戰役的重視:“黃江河所至,皆為大晉領土,西北貧瘠,百姓多年為蠻夷所苦,如今古國虎視眈眈,和罪臣胥厲勾結,侵我大晉山河,殺我大晉百姓,隻為狼子野心,讓我大晉百姓流離失所,終日惶惶不安。朕本禦駕親征,但京城不穩,皇子年幼,隻坐鎮於朝堂,保諸位後方安定……”  司馬彥特地親自給率領軍隊的士穿上鎧甲,以重賞許諾:“此次諸位是為大晉,保為父老鄉親安穩,誅殺胥厲逆賊,提反賊胥厲頭顱來見朕著,封萬戶侯……殺蠻夷,戰必勝!”  這些年輕的大晉兒郎一個個熱血沸騰,整齊劃一的高舉手緊握的刀劍、槍,口齊呼:“為我大晉,殺蠻夷,戰必勝!”  司馬彥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親自送這些士出了城,城門關閉,數萬士的齊聲呐喊似乎還在高高回響。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封皇太子的手續,很快了下來,天子以為太子賀喜的名義,免除了大晉百姓足足一年的賦稅,此時此刻立儲君,也算是無形的強心劑,昭告天下,也是告訴鄰國,大晉後繼有人,不要妄想司徒家會斷了傳承,畢竟皇帝還年輕,養個十幾年,太子也能大人。  宋訾封王的事情,則暫時壓了下來,按下不表。  “七,對不起,你可能需要再等一等。”司馬彥知道,其實要給宋訾政績,還有一種很快的方式,就是讓宋訾也去平亂,不需要他前方去,隻是在後方鍍金,很多皇族勳貴都是這麽刷的功績,但是他不能容忍宋訾離開,也容不得宋訾出現一點閃失。  宋訾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刀劍無眼,且我也並不擅打仗。”  他握緊皇帝微涼的手:“戰爭要是拉得太長,對無辜百姓來說都是惡事,雖然我不能前線廝殺,但我一定做好後方的支援工作,不能讓將士們缺了補給,寒了心。”  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九月份,西北境就已經開始轉涼,有些地方甚至飄了雪,要是戰爭拖得時間越久,天氣越冷,就會死更多人。  宋訾想了想:“阿言,若是不嫌棄的,我興許能幫上一些忙。”  其實他不喜歡戰爭流血,也不喜歡主動去侵略,做出很多東西,主要是為了自保。但是現在人家都踩在頭上來了,宋訾必須得盡自己所能的做點什麽。  這個時代還是冷兵器時代,大部分城池都很破,很小,建築物大多都是木頭做的,放火就燒得差不多,他在北境的時候,對西北處十分了解,西北十二城,絕大部分城池的城牆都是又矮又小的土牆,石牆有是有,壘得也不高。  當地百姓窮嘛,窮苦百姓怎麽可能會有資源去建那種高高大大的石牆。就算是城門緊閉,攻城的軍隊很輕易就能夠從牆上爬過去,兩軍交戰靠的主要還是簡單的近身搏鬥。古國騎兵多,占據優勢更明顯,碰到那種比較弱一點的土牆,可能直接衝就能衝塌。  “阿言,你還記得我送給你的水泥雕像嗎?”  司馬彥點了點頭,宋訾道:“這種東西混合著泥沙,做成混凝土,可以在短時間內建一座高牆,製造出來也很快。”  宋訾接著道:“如果阿言信的過我,可以給我相應的信物和一定的指揮權,我可以提供大量的水泥,守住剩下的那些城。”  水泥其實不難做,比較麻煩的是要去尋找原材料,然後雇傭相當多信得過的人,這些材料給弄出來,然後還要說服守城的人,不然兩軍交戰的時候,突然衝過去跟守城的人說,用水泥澆牆有用,指不定被當奸細抓來。  他北境的城池,藏了不少現成的水泥,現在就可以用上,然後天子這邊調派人手,迅速把後續的東西弄出來,還可以。  且宋訾不僅是弄了水泥,他還有玻璃和酒精,這些玩意他本來是打算拿來用作民用,現在想一想,其實也可以拿來軍用。這個時代已經有煙花和爆竹,當然也有火藥,問題的關鍵,是要看這些東西怎麽用。  宋訾想好要怎麽說服司馬彥,後者卻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令牌和軍隊:“我信小七,這是我的一支私兵,人數不多,也就一千人,不知道小七夠不夠?對了,負責這支私兵的人,是淩夷。”其實這一千人,都是精銳。  “夠了夠了,就是送些東西,打配合。”主力軍還是得靠當地人,還有前去平叛的援軍,他們這一方,隻要能夠守住城池,保住當地的百姓,就已經是勝利。  差不多二十日之後,古國的軍隊已經攻下了第四座城,前三座城是因為他們有內應,而且比較容易,第四座城就沒那麽難打,而且要接收前幾座城,他們也需要花一定的時間,不然剛打下來,城池立馬被晉國人反奪走了。  此次負責帶領古國軍隊的,不是別人,正是瞎了一隻眼的桑吉,還有靠著兩隻木頭做的假腿行的胥厲。  因為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桑吉身上已經沒了那種明亮一些的少年氣,整個人都變得非常陰狠毒辣,連著的幾場勝仗,稍微讓他多了幾分喜色。古來王敗寇,一個瞎了眼睛的王子,可能做不了古國的王,丟了眼睛又如何,他要狠狠的咬下大晉的肉,做大晉的新王!  打第四座城池的時候,他們的軍隊還是消耗了不少,稍作休息整頓,就準備開始啃比較難咬的骨頭。  他看來意氣風發:“舅父,這次我們一定要一鼓作氣,打下西北十二城。”  胥厲隻默默用刀刃削著羽箭,後在上麵刷上一層綠幽幽的毒液,他雖不能騎著馬前麵去廝殺,但是他這兩隻手還能拉的開弓,殺的了人。  整裝待發的古國軍隊,雄赳赳氣昂昂的連夜行軍,準備在夜裏直接一口氣拿下第五座城,隻要他們拿下大半,再散布一些離間人心言論,後麵攻城會越來越簡單,甚至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那些守城的城主直接繳械投降。  但是他們趁著月光舉著火把,來到了第五座城池的時候,騎著高頭大馬的桑吉怔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舅父,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眼前這座看來高高大大,外表通體灰色的城牆,怎麽和他們之前打下的城得完全不一樣?!第93章 告一段落  情報出現一些失誤,這讓桑吉莫名感覺有一些不安,但是連續的勝利還是壓下去了這一種不安,不管怎麽樣箭在弦上,他們打到這裏來,就隻能繼續打下去,他按照原本商計劃,揚起戰旗:“列陣,攻城!”  撞城門隊伍,當然失敗了!門後被水泥柱子封原有的城門,新的門隻有城內人知曉,不可放敵軍進來。  除撞門的,還有爬牆的,牆高一點有什麽用,他們照樣爬上去,盾兵頂著牆頭下的箭,架梯子試圖往上爬,畢竟守城人就那麽些,他們雙管齊下,隻要攻破,底下的兵和那些無寸鐵的百姓根本就不可抵抗得了古國大軍。  但是哐當鐵鉤子試圖紮進牆壁的時候,鐵鉤直接折了,運氣不好的,鐵鉤飛出去。  “石頭,這座城是用石頭堆的。”石頭牆也有縫隙,因為不可能有一座完好無缺的巨石鑿成的牆,石頭牆,那也是用一塊一塊磚石給堆砌起來的。但是這個城牆光滑無比,根本沒有縫隙可紮。  “讓開,讓本王試試!”桑吉在盾牌的掩護下靠近了城牆,然後用力的用自中削鐵如泥的匕首,狠狠的往牆中一紮,匕首沒斷,但是他的臂被震的發麻,而他麵灰色的牆壁卻隻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坑,一個比酒窩還淺三分的坑,這麽小的坑,這誰爬?  而且桑吉裏的匕首,可是最好的匕首,不是誰都夠有他這樣的武器。  在這個時候,古國軍隊鬧出來動靜終於驚動城池裏麵人,一個灰色小屋子裏發出來銅鑼聲音:“古國軍隊來犯!快來人!”  城牆上瞬間燈火通明,然後大量油潑下來,緊接著是被丟下來的火把,往下麵滾落碎石頭,射下來帶火羽箭。  伴隨著火光,空中響起如同爆竹一樣爆炸聲,然後是古國人慘叫聲:“眼睛,我的眼睛!”  雖然在麵衝鋒的戰士大多數身上披了重重的鎧甲,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刀槍不入,更不代表他們水火不侵。  爆炸碎片有紮進將士眼睛,有的直接紮到他們的要害,後麵將是想要踩著前麵累積屍體往上衝。  但是他們聚集時候,從城牆上遠遠拋出來,漂亮琉璃瓶子,帶著火長箭射開瓶子,落下琉璃瞬間炸成巨大煙花,後麵湧上來將士下場是被火點燃,然後被燒成火人。  他們試圖撲滅身上火焰,可是到處都是火,火灼燒著肉體之軀,在城牆外似乎要點起一大片火海,原本用火攻也會倒塌牆屹立在火海之中,巋然不動,大晉將士毫發未損,而古國人卻死傷無數。  “天火!這是天火!是天神在懲罰我們!”不知道誰在人群中用古國語這樣喊一句,本來鼓舞士氣一下子渙散起來。  火光映著桑吉僅剩一隻眼睛,他連忙下令:“撤!趕緊往後撤!”  攻打第五座城池,古國失敗,且是大敗,雖然損失的將士不算特多,但是他們衝在前麵都是精銳。  他們嚐試掉頭,然後去攻打其他城池,他們趕到時候,其他城池,竟然也變成那種令他們恐懼,灰色建築物。這種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東西,成了古國人心中的陰影,他們沒有在預計時間攻下城池,原本非常高昂士氣瞬間垮下。  更要命是,足足有萬人大晉援軍趕來,沒過多久,他們之前奪走沒有完全接管的城池,竟然也在被奪回去之後,染上同樣灰色,令他們看輕鬆恐懼灰色。  古國人發動這場戰爭,本來是要打對方一個措不及,結果因為“神庇佑”,他們倉皇後撤,之前好不容易霸占座城池被得勝後勢如破竹的大晉軍隊包圍住,不過短短時間內,局勢直接逆轉。  見多識廣,解大晉胥厲,也不知道那種灰色牆到底是怎麽做出來,他隻是沉默繼續擦著箭,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射箭,看著曾被他護在身後大晉子民倒下。  這場戰爭前後一共持續三個月,前麵一個多月,是古國軍隊狂歡,後麵兩個月,是大晉乘勝追擊,反過來奪走古國好座城,他們在接古國城池之後,吸取他們訓,直接封城慢慢接管。  沒了一隻眼睛的桑吉在戰爭中失去他另外一隻眼睛,然後因為瞎,沒多久失去自己生命,至於胥厲,他在成功出逃時候,死在淩夷裏。  之前他的過錯,讓胥厲出逃,這一次,他絕對不可放走胥厲。其實當時交戰,情況非常的精心動魄,畢竟這是胥厲,一個這麽多還頑強活下來男人,但是淩夷隻用句話,讓胥厲分心:“陛下前段時間喜得麟兒。”  胥厲在這一瞬間愣神:“不,這不可,他不是靠近女人就不行了。”  他之所以夠堅持活下來,是因為他知道司馬彥的病,想著熬到司馬家完蛋。  “這種事情上,我沒有必要撒謊。”淩夷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陛下不僅有子嗣,是同他心愛之人孕育的子嗣,他現在過得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他中的利刃直接捅進了胥厲的胸膛,完成了精神和物理意義上的雙重紮心,然後一點都不留情麵地砍掉了對方的頭顱。  活著的胥厲,原本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陛下出氣舒心,但是現在,陛下已經夠有了讓他高興的,胥厲失去了他唯一價值,為了以防萬一,淩夷直接割下了胥厲的頭顱,一顆來自反賊的,死不瞑目的頭顱。這就算是他送給陛下,送給小太子的禮物。  天空飄飄洋洋灑灑落起了雪花,天氣漸冷,快就要過年了,結束了戰鬥的淩夷望著天空,接下來從今往後的每一年,大家都過個好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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