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奶狗竟是我自己 作者: 意綿綿 【文案】 【自攻自受水仙文學】 滿北市最年輕的首富謝安珩死了。 他再一睜眼,發現自己成了一個走投無路的富二代。 最關鍵的是他還回到了十年前。 而在這裏,還有另一個十三歲的小謝安珩,年幼,脆弱,住在他記憶裏暗無天日的棚戶區,整天忍受酒鬼父親的毒打謾罵。 於是謝安珩改名謝行之,謊稱哥哥暗中接濟小謝安珩,卻不料小孩還是被酒鬼爹打了個半死,躲在院子角落淋了雨,高燒差點丟了命。 謝行之當即將小謝安珩抱回了家,從此衣食住行學業輔導全部親曆親為,要星星不給月亮。 小孩被他養得樣樣出類拔萃,就是太黏人,高中了還非要寸步不離地跟著。 謝行之覺得這樣不行,謝安珩需要成長。 等他能獨當一麵,謝行之狠下心放手,遠赴重洋去治他重生留下的病根,跟小孩徹底斷了聯係。 謝安珩衝進機場,隻來得及看見飛機起飛的最後一幕。 他不知道,從那一刻起,謝安珩的世界再度墜入無邊黑暗。 - 一年後,謝行之回國,得知小孩如今已經是滿北市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宴會上重逢,謝安珩眾星捧月,言笑晏晏,從人群中朝他一瞥,淡漠又疏離。 當年抱著他的腿纏著他要講睡前故事的小黏人精徹底長大了。 謝行之心中莫名有些酸澀,夜宴也不想留宿了,借故打算離開。 他剛一開門,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去路。 謝安珩站在門口,走道盡頭是更長的長廊,身後無人,漆黑一片。 他眉眼彎彎溫聲問:“哥哥這是又要急著去哪?” #他究竟是怎麽在我眼皮子底下長歪成這樣的?# #把自己當兒子養,卻養出個醋精偏執狂小男友# 表麵奶狗實際偏執醋精少女攻x一心養崽溫潤如玉長兄受 【閱讀指南】 1.自我產糧式寫作,正文不是救贖甜餅,是邏輯放飛酸爽狗血文,純甜版在番外if線,具體閱讀方式見第一章 作話。 2.不合胃口請直接退出,棄文不必告知。 3.原文案有改動,身穿改魂穿了,解釋在第四章 作話。 4.人身攻擊作者和主角的全部超級加倍反彈,你杠也還是我對。 5.背景架空,請勿上升現實。 6.正文隻有主cp感情線,其他內容全部在番外。 內容標簽: 年下 都市情緣 天之驕子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行之,謝安珩 ┃ 配角:岑向陽,趙致殷,何明旭,鄒渺,夏景輝,關若靈 ┃ 其它:自攻自受,水仙 一句話簡介:自攻自受 立意:凡事靠自己。第1章 重生 滿北市最破敗的棚戶區。 一個小男孩蜷縮在地上,瘦骨嶙峋的胳膊緊緊護住腦袋。 他髒兮兮的校服都磨起了毛邊,甚至還破了幾個窟窿,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新傷疊著舊傷,全是淤青和劃痕。 身上的拳打腳踢還在繼續,他死死咬住牙關,指甲都深陷進皮肉,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疼。 實在是太疼了。 但他知道不能叫,不能喊。 因為沒有任何人會來幫他,發出聲音隻會引來更加猛烈的毒打。 “躲!老子讓你躲!給老子站起來!” 施暴的男人突然彎下腰,扯著他的胳膊就將他拎了起來。 男孩還沒站穩,迎麵而來又是一個巴掌,把他整個腦袋都打得嗡嗡響,木了三秒才開始火辣辣地疼。 “晦氣東西,害死了你媽還嫌不夠,就知道盯著老子吸血,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死!” 小男孩一直沒什麽情緒的黑眸在聽到這句話時微微一動,但也僅是一瞬間,等男人看過來時又恢複漠然。 打罵持續到晚飯時間結束才停下。 男人凶惡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在身上擦擦手便轉頭進了屋子。 “那酒鬼又在打他兒子了,每回輸了錢就拿孩子撒氣……” “真可憐,好像是叫謝安珩吧?哎,沒了媽的孩子連棵草也不如。” “他那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個出來賣的。” “小聲點,當心那酒鬼聽了出來連你也打。” “快走快走,少管閑事。” 小謝安珩卻仿佛根本沒聽到這些議論。 他艱難地喘了幾口氣,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將嵌進皮肉裏的碎石頭渣滓拍掉,胡亂把破皮的幾個傷口在校服內側抹了抹。 小謝安珩鬆開攥緊的另一隻手,露出掌心的那枚小裁紙刀。 他早就不再奢求有人會對他施以援手,這把刀是他最後的底牌。 小謝安珩濃黑如墨的眼眸盯著謝父消失的那扇門,眼底像有暗流在翻滾。 半晌,他掩下眼睫,一瘸一拐走進深處的黑暗裏。 - 臨近傍晚。 福新招待所二樓客房。 “咳……咳咳咳咳!!” 浴室裏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喘,還帶著作嘔聲,仿佛要把整個肺都咳出來。 西裝革履的男人雙手撐在水池上,似乎很痛苦,額前的頭發都在發顫。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緩過來,長舒了一口氣,抬起眼睫。 謝安珩眸子陡然睜大。 鏡子裏的這張臉不是他。 雖然有七八分相似,但細看還是能發現區別,尤其是那雙眼睛,色澤淺淡,像一對琉璃珠子。 而謝安珩自己的眼瞳是非常純粹的烏黑色。 他擰開水龍頭又往臉上潑了一捧冷水,想讓大腦清醒一點,但再度抬頭,周遭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 陌生的身體,陌生的環境。 謝安珩忍住叫囂的頭痛,扶著門框想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結果腳剛往前一踏,腿下倏地一軟,整個人又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嘶……”他下意識拿手往前撐住自己,但掌心猛地刺痛。 被床邊的棱角劃破了,鮮血汩汩地就往外冒。 謝安珩隨意地往身上擦了兩下,搖搖晃晃重新站起來,這才發現剛才他踩到的是一個小瓶子。 一瓶安眠藥,而現在隻剩下了一個空殼。 一半潑在地上,剩下的一半估計都進了他的肚子裏。 腦仁裏一陣鑽心的疼和眩暈,謝安珩往後跌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幾分鍾前,他還在棚戶區改造項目的一棟大樓裏參觀。 但那大樓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塌了,他剛好站在一處承重柱下麵,迎麵就是一塊水泥磚砸向他的腦袋,瞬間讓他失去了意識。 而再一睜眼,就到了這裏。 謝安珩捏著那瓶安眠藥,輕輕將它放在旁邊的桌上。 很顯然,他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吞藥自盡了。 這種離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但謝安珩暫時沒空思考,他剛剛差點把整個胃都吐出來才把那些東西吐幹淨,現在又渴又難受,急需藥物和水。 他恢複了一點力氣,翻了翻口袋,找到了原主的錢包,稍作整理便起身離開房間。 出了房門,迎上外麵的陽光,謝安珩眯了眯眼睛,抬手擋住,這才看清麵前的小巷子。 這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他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這一瞬間,他最黑暗最痛苦的那段童年記憶幾乎撲麵而來。 謝安珩輕輕皺了皺眉,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他輕車熟路地走到藥店,拿了包紮的棉布跟碘酒,還有一些催吐治療的藥物準備去結賬。 剛好是下午接近放學的時間點,前麵有不少家長站著和藥店老板聊天,還有來買東西的客人,排了一條小隊,謝安珩跟在隊伍末尾等待。 “昨天晚上那小孩又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