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肯定的吧! 對於這個答案餘白一點都不意外! 那麽粗的東西在身體裏遊來遊去,五髒六腑都要被吃個精光了,普通人類怎麽可能活得下來? 梅爾維爾確認過小貴族已經死亡後,將沾了血的手套摘下,這才看向森斑。 “弗恩少爺,您認識這位閣下嗎?” 弗恩想起了在玫瑰莊園的種種,沒好氣的說道,“什麽閣下,他不過是一個低賤的魔獸獵人罷了,當初弄髒了我的東西,曾在玫瑰莊園裏待過一年。對了,你來接我時他剛好不在,所以沒見過他。” “原來如此。”梅爾維爾倒不會歧視森斑的身份,隻是他們這次是要去神學院的,“既然如此,那少爺想要如何安置森斑呢?” “這……我要想想……” 少年仿佛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一般,淺色的眉頭蹙著,猶豫了一會兒。 這讓森斑很是驚奇,因為弗恩竟然沒有立刻對他喊打喊殺,而是真在猶豫要不要將他留在身邊…… 難道是藥力的影響,讓弗恩不記得那天晚上被誰占有了嗎? 不,不對。 就算弗恩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以他一貫來對自己厭惡和懼怕的態度,一定會立刻讓自己滾!他現在有梅爾維爾做幫手,絕不會像在玫瑰莊園那樣委曲求全。 這麽說來,難道是弗恩在伯爵府裏遭遇了什麽,才讓他迫切的需要力量,來為自己提供安全感? “森斑,你會聽我的?不再欺負我?” 弗恩咬了咬唇,他的唇形很好看,小而精致,有些菱形,而且不管春夏秋冬,嘴唇的顏色從來都是鮮豔的紅色,比貴族少女們在唇上塗抹的脂膏更鮮嫩。 森斑不舍得看他為難的樣子。 男人蹲下身子,從地上這名已經涼透了的小貴族手上摘下一枚戒指,又從他身上找出許多封信。 信紙有一大半都被血液打濕了,但字跡勉強還是可以辨別,其中就有這個人的身份信息。 “這枚戒指上刻有貴族的紋章,我想這位倒黴的閣下,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條路上,應該和少爺是一個目的地?”森斑將這枚戒指戴在了自己手上。 銀色的戒托上鑲嵌著一顆祖母綠的戒麵,戒麵下繁雜的紋章清晰可見。 “……你是想偽裝成?” “不錯,這樣一來少爺也不必擔心我會傷害你了,畢竟隻要揭穿我的身份,神學院有的是人會幫助少爺對付我。” 弗恩終於在與森斑重逢後,露出了一個笑。 精致的少年褪去綿羊般的偽裝,葡萄般黝黑的眼睛裏都是惡意,他伸出手,一邊可愛的笑著,一邊按在森斑的喉結上,感受男人的喉結不住的滑動。 弗恩知道,這是害怕的表現,他很滿足。 “我還是你的主人,你會服從我的一切命令,對嗎?森斑?” 男人極力抑製住想要將弗恩拉入懷中的yuwang,他想親吻他,將這朵毒玫瑰的唇,蹂///躪成yu//火的紅色,他想甚至想將少年一口口吃下去,看他哭著求饒和shenyin。 “……是的少爺,森斑願將一切獻給您,”無論是肉//ti,還是靈魂。 ——但是,作為招惹瘋子的代價。 ——就是被拴住雙翅,金/絲/雀再也無法離開他的金籠/子。 梅爾維爾發誓,他在某一瞬間,看見了從森斑身後溢散的……可怕的……第11章 世界一 那是什麽東西!? 梅爾維爾的身體無法動彈,連思維都變得很慢很慢。他眼前的世界忽然變成了被黑色籠罩的虛影,深深淺淺暗色的斑斕在青年棕色的眼底拂過,直到—— “梅爾?可以麻煩你去掩埋一下屍體嗎?” 少年清脆的聲音瞬間驅散了眼前的黑暗,梅爾維爾發現小少爺正站在自己麵前,臉上掛著任性的、不高興的表情。 “好,我馬上去!”棕發青年條件反射般答應下來。 他僵硬的往前走了好幾步,才發現腦海中仿佛蒙上了一層白霧。 奇怪?梅爾維爾撓了撓頭發,剛剛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卻忽然不記得了……到底是什麽? 看見梅爾維爾這個正直的青年乖乖去刨土幹活,餘白嘿嘿笑了一下,在轉過頭的時候瞬間變成一張傲慢的臉。 這演技! 係統歎為觀止! “你之前從那個人身體裏拔/出/來的東西,是什麽?它怎麽跑到貴族區的?”這是餘白一直想問的問題。 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那個小貴族跑在麵前扛了一波傷害,可能現在死的透透的就是他了! 餘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個世界對於森斑、梅爾維爾這樣牛逼轟轟的人來說,是簡單模式。但對於他這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菜狗,那就是地獄模式好嗎?! 在任務完成之前,他首先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啊! 森斑回答:“那是一種寄生魔獸,很少見,它們喜歡把卵產在野獸的血肉中,如果有獵人捕捉到了這些帶卵的魔獸,再將之運送進貴族區,那些卵就有可能在貴族區內孵化。” “不過不用擔心,這種寄生魔獸生命周期很短,成蟲後隻有四五天的生命,隻要在這段時間內找不到交/配/對象產卵,就不可能會對貴族區域造成大範圍的殺傷。” 但這四五天也會吃掉幾個人吧? 而且要是倒黴被寄生了,從內到外被吃空的死法也太痛苦了點!! “你能辨別買來的肉食有沒有卵嗎?”弗恩走到馬車邊,示意森斑跪下來,他要踩著森斑的肩膀爬上馬車。 森斑泰然自若,“可以,以後少爺食用的東西我都會仔細驗查一番的。” 男人並沒有按照弗恩的要求跪下來,而是不顧少年的反抗,將人打橫抱起,送進馬車內。 他灼熱的手掌一隻拖在弗恩腋下,一隻拖在膝彎處,沒有觸及到任何隱私的位置,就好像他真對少年一點性趣都沒有似的。 這……這還是餘白認識的那個lsp嗎?明明剛剛的眼神還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茫然.jpg 梅爾維爾埋葬好屍體後,繼續駕車前進。 森斑沒騎馬,幸運的是那位小貴族的馬匹雖然受了驚嚇,但還活的好好的,可以用來代步。 少年正在車上昏昏欲睡,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劃過了自己的手背,甚至還色心不死的沿著纖細的手腕往衣袖中探,餘白瞬間驚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赫然是一截碧綠的藤蔓! “好你個森斑!”少年恨恨的暗罵了一句,立刻打開馬車上的小窗戶去看罪魁禍首! 男人騎著馬在前麵領頭,狼腰虎背,燕尾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跟鍍了金一樣,單單從背影上,看不出什麽異常。 嗬嗬。餘白是傻子才會信他! “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但根本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好嗎?”他就說森斑拔(無情的那天早上,他在臥室地毯上踩到了什麽東西,觸感有些像蛇,現在看來百分百就是這個了! 現在沒旁人,餘白看著自己手中裝死的藤蔓,冷笑一聲,雙手握住最粗的部分,用力一擰—— 啪。 藤蔓被擰斷了,青綠色的汁液濺了一手,車廂間瞬間彌漫起植物清新的味道,少年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折磨了一會,才將已經破破爛爛,還斷成兩節的藤蔓丟了出去。 梅爾維爾聽到動靜,回過頭詢問,“少爺,發什麽什麽事?” 餘白衝他一笑,翹起的唇角帶著幾分單純,“沒事,隻是一個不長眼的植物跑進馬車裏來了,我已經丟出去了。” 梅爾維爾:“少爺真棒!” 餘白臭著臉關上窗戶:“……” 倒也不必把他當孩子一樣誇。 他是自私惡毒,不是智障:d 森斑將手捏成拳,貼在唇邊。 藤蔓的所有觸感卻反饋給他了。 他感受到少年柔嫩的手掌在自己胳膊上翻來覆去的揉捏,大概是藤蔓內裏的粗纖維扯不斷,森斑甚至能從他越發暴躁的動作中感受到少年的氣憤。 即便沒有親眼看到,森斑都能想象出來那張臉氣鼓鼓的會是什麽可愛的樣子。 弗恩啊…… 森斑輕輕歎息。 - 寬闊的平原上,宏偉的尖頂建築物矗立在稀鬆的針葉林中,神聖不可侵犯。 它的牆體由灰白色的磚石砌成,每一塊磚石都有一人高一人寬,整體大約有二十多米,占地麵積也非常廣。讓人不禁疑惑,究竟是什麽力量,才能搬動這些巨大的磚石,構建出如此龐大的學院。 “教皇冕下,”昏暗的房間內,蠟燭被風吹著的微微抖動著,一個黑色的人影跪在地上,虔誠的親吻椅子上老者的腳背。 黑影接著說道:“最近獸場中的魔獸一直處於狂躁階段,我擔心它們會危害學生們的安全,特來請示冕下應該如何處理?” 這些魔獸本就是為了給學生練手,才圈養在獸場的,現在危險程度大大提升,就不適合再給他們用了。 教皇渾濁的眼睛看著前方,卻好像透過牆壁,看向了茫茫虛空中那全知全能的偉大存在。 “我從吾神那裏得到啟示,掌管黑暗與殺伐的神明,近日已經蘇醒。那些魔獸應該就是被這位偉大的存在所影響,才會突然狂躁起來的吧。” “那是否要安排神侍將那些魔獸鏟除?” 教皇撐著手中的權杖站起來,“不經曆鮮血的洗禮,怎麽能擺脫這具皮囊中與生俱來的怯懦和畏懼?屆時,你去安排神侍暗中跟在那些學生後麵,控製好傷亡即可。” 現下,一位古老的神明再次蘇醒,祂的存在,必然會使世間發生新的變化。 他們需要親和力更高、更有天賦的孩子成為神子,侍奉神明,得到神明賜予的力量! 至於那些無法成為神子的,死了多少,存活多少,不過是無意義的數字罷了。神學院這麽多年積累的實力,並不在乎這點失敗者。 黑影不敢反駁老人的話,將額頭和四肢緊緊貼在冰涼的地麵上。 “我明白了,教皇冕下。” 餘白三人第二日清晨就抵達了神學院,神侍確認過身份後,就讓他們前往一個空曠的大廳,等待瓊斯主教來為大家測試親和力。 據說,親和力越高的人,越有可能得到神明的寵愛,甚至可能成為神子——這是神學院中除了教皇以外,地位最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