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明明纏繞的不緊,隻是虛虛的貼著腳踝上細嫩的皮膚,可弗恩手指都因為用力而發白了,這藤蔓卻還死死扣在他身上。  “放開!該死的東西!”  很快,少年就發現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  寂靜又黑暗的林中,漸漸傳來少年的無助的嗚咽,不多時,這嗚咽開始變了調,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少年沙啞卻帶上情//欲的怒罵。第18章 世界一  森斑趕過來時,弗恩已經沒力氣掙紮了。  他被樹上倒吊下來的數根藤蔓纏住手腕,筆直的雙腿也被拉開,整個人仰麵懸在半空中。  那些藤蔓似乎是為了保護弗恩不會摔下來,從地麵開始,一根根向上交織著。  如同從咽喉中伸出的手指般,渴求的掌控著弗恩纖瘦的腰肢。  朦朧月光下。  少年衣服半褪,被白膩皮膚襯托的猶如翠玉的藤蔓,延伸至身體的任一位置,讓他在歡愉和痛苦間遊離,甚至於發出低低的泣音……  “別欺負我了……我不要……”  “……滾啊,肮髒的怪物,該死的魔獸!”  淡淡的月光仿佛白紗,覆蓋在弗恩身體上。  如同月下精靈。  森斑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幾近忘記呼吸,他不著痕跡的遮掩發漲的下//體,麵色嚴肅的走到弗恩身邊,“弗恩少爺?您還好嗎?”  金發男人掏出匕首割斷藤蔓,少年軟軟的倒在他懷中,眸子失神的半闔著。  他的嘴唇有些紅腫,嘴角還泛著亮晶晶的水光,弗恩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這最終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抱歉,弗恩少爺,我來晚了,今晚的一切我都會當做沒有看到,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弗恩休息了一分鍾後,終於回了神。  他轉了轉眼睛,淚霧朦朧的眸子看清楚森斑了臉,羞恥和屈辱一起襲上心頭。  “…嗚……我要殺了它。”  “好。”  森斑回答的很果斷。  他張開的手掌握成拳頭,“藤蔓怪物”瞬間從內部炸開,無數段巴掌長的碎段如雨滴般砸在樹葉灌木中。  森斑眉頭都沒皺一下,一手托著弗恩,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另一隻手將弗恩衣服穿好。  “少爺不怕,我已經殺了它了。”  餘白:……呸!我信你個鬼!  隱私保護設置關閉,係統終於從馬賽克裏放出來了,他一出來就三連問。  “嗯?發生了什麽?怎麽又給老子關進去了?”  “你猜猜?”  微笑.jpg  餘白把腦袋往森斑懷裏縮了縮,忽然觸碰到了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  不是吧?!  餘白眼神死。他不斷暗示自己,頂著自己腰的不是□□,絕對不可能是,那種體格和硬度怎麽可能會是□□!  要是□□,之前他們還在玫瑰莊園……  難道真是他天賦異稟???  餘白捂住嘴,想起之前係統好幾次提過主神光輝聖潔的形象,小小的腦袋裏充滿著大大的疑問。  “統啊,你說老實話,你的主神大人真的不沾塵俗,無欲無求嗎?他要是真的,那靈魂碎片怎麽會是森斑這樣的老//色//批?”  “森斑他好狗啊,他真的好狗啊。”餘白抓住係統就開始哭訴,要不是擔心任務失敗,他都想掐住男人的脖子,問他能不能給小小白一個休息的機會!  不是誰都有這麽強的戰鬥力的好不好!!!  係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先穩了一手:“總之,你先說來聽聽發生了什麽?”  “他,他拿小藤蔓搞我!”  “這點小事有什麽可說的,”係統嘖了一聲,宛如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滄桑點煙,“這又不是他第一次搞你了,早點習慣吧,孩子。”  餘白尾椎骨還有些發麻,左腳鞋掉了,蕩在空氣中有些冷,他翹腳一看。  mmp!腳背上還有一個牙印!  少年頓時更生氣了!  “搞我就算了,他特麽還裝無辜,跑過來看我被欺負看的津津有味!而且,這狗男人連自己的小藤蔓都能下的去手滅,要不是我早就發現了小藤蔓和他的關係,說不定還真被他騙了!”  餘白衝伸手努努嘴,“你看後麵,全都是小藤蔓的屍體!”  係統聞言,迅速查探了一番,果然看到一地殘骸。  “???這麽狗的?”  看來,這波馬賽克,他看的不虧!  -  森斑帶著弗恩回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傑裏米雖然和安東尼換了班,但因為熬過了最困的那個時間,再加上擔心弗恩和森斑的安全,一直沒睡著。  現在看到兩人平安歸來,他終於放下了心。  “弗恩,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們遇上了魔獸。”  餘白身心俱疲,沒有搭理他,找了個靠近火堆,舒服溫暖的地方,讓森斑把自己放下來,然後立刻蜷縮成一團。  他現在什麽都不想管,隻想好好睡一覺。  傑裏米看出弗恩不太對勁。  他壓低聲音問金發青年,“他怎麽了?”  森斑笑的很和善,既然弗恩以為那些會動的藤蔓是一隻魔獸,他就順水推舟,“遇到了一隻魔獸,應該是嚇到了吧。”  “哦,”傑裏米點點頭,毫不懷疑的相信了森斑的鬼話。  甚至都沒奇怪,為什麽森斑沒有將那隻魔獸的屍體帶回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大家發現,弗恩的嘴唇腫了一塊。  但沒有人敢問原因。  因為他們發現,弗恩醒過來後,甚至比第一天還要喜怒無常,也隻有森斑還能習以為常的全盤接受,剩下三個人,都快被折磨的發瘋了。  “隻要發現類似於藤蔓的魔獸,給我立刻鏟除!”弗恩像一隻發怒的小獸一樣,踩著圓頭皮鞋,在森林中穿梭。  傑裏米嚐試去詢問弗恩這麽做的原因,卻被他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瞪了回來。  “我們進入這裏,不就是為了獵殺魔獸?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這是命令!”  “……但是我們鬧出這麽大動靜,會很危險的。”  弗恩笑了,他抬起腳走到傑裏米麵前,抬頭看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隊友:“迄今為止,閣下親手獵殺過魔獸嗎?如果一點危險都能把你嚇退縮,那我看出去之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離開神學院,好好當你的貴族。”  太毒了,這張嘴太毒了!  傑裏米也是脾氣好,被弗恩三番兩次的懟,還能勉強保持風度,甚至還分神的想,昨天晚上弗恩究竟遭遇了什麽,以至於他對長得藤蔓的魔獸有這麽大的仇恨?  如果餘白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憂傷的表示——  不,我隻是在做任務而已。  他在進入獸場時,就打定主意要借此機會,把小藤蔓的幕後馬甲扒出來,然後來一場你愛我,但我不僅不愛你,還想殺你的虐戀劇情!  昨天晚上小藤蔓雖然出手了,但餘白根本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想到以後八成也是同樣的情況,餘白就覺得自己不能被動的等著森斑露出馬腳,他還是要主動出擊才行!  之後兩天,他們這個五人小隊一直在尋找藤蔓魔獸、被其他魔獸襲擊、森斑出手殺死魔獸這三件事中循環。  算上之前的魔獸,森斑已經殺了有十幾隻了,早就完成了小隊任務。  但即便是提前完成了任務,他們依舊出不去,得等七天時間到了,甬道處的大門打開,才能和其他學生一起離開。  又是夜晚,餘白累得不輕,草草吃完食物後,就準備睡覺。  他睡得迷迷糊糊間,又聽到什麽物體摩擦在地上發出的沙沙聲,聲音很輕微,但已經曆過數次的餘白不會聽錯。  該死!  森斑又來了!這次還變本加厲,竟敢在傑裏米三人麵前把他拖走嗎?  餘白的腦海剛出現這個想法,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緊緊圈住手腕,整個人騰空,正在高速移動中。  夜晚微涼的風猛烈的吹在臉上,連黑色的發絲都被吹得淩亂起來,亂糟糟的拍打在麵頰和脖頸上,帶來一陣陣癢意。  除此之外,餘白還發現,自己一直能嗅到到一股油膩惡心的味道!  森斑的小藤蔓雖然靈活的跟生命體一樣,但它們本質上還是植物,就算使勁嗅聞也隻能聞到淡淡的植物清香,絕對不是這種讓人忍不住作嘔的味道!  餘白瞬間就明白了,帶走他的不是森斑!  難道……真的是魔獸嗎?  少年努力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他借著月光,看到鉗住自己手腕的根本就不是碧綠的藤蔓,而是一隻肥胖到令人作嘔的手。  手的主人似乎也發現少年睜開了眼睛,他回頭看向少年,那張熟悉的臉上掛著陌生的表情,讓人從骨子裏覺得不舒服。  “醒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十分刺耳。  餘白不醒都要被嚇醒了!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麽,瓊斯主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餘白對瓊斯的印象主要還停留在測試親和力後,後者叫人給自己搬了一張椅子。他覺得這位主教,雖然看著有些辣眼睛,但人應該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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