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穿成癡傻戰神的惡毒男妻 作者:瘋狂的黃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為了不引人注目,他還把曾厲害和馮管家都留在了將軍府裏,一個下人也沒帶。 此刻小販伸著手,顧子期也眼巴巴地看著他,他總不能說不要了,這可怎麽辦? 許長安轉而打起顧爻的主意,結果顧爻整個人就是出來散步的,指望他帶荷包,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錢。 許長安正這麽想著,真有人遞了塊碎銀子給小販,“不用找了。” 然後把最大的那串冰糖葫蘆拿給顧子期,“送給你。” 此人是位鶴發雲鬢的老者,衣著不凡,身後還跟著不少奴才,想來在這永安城裏也是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顧子期很懂事,手伸出去又收了回來,沒有接,躊躇地看向許長安,“好餃子?” 許長安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正要問老者的府邸在何處,自己好回去差人送還碎銀,就聽老者道:“幾日不見,安兒倒是與爹生分了,連聲問候都吝嗇。” 安兒? 許長安在心裏暗罵一聲,總算記起來這聲音在哪聽過了。 可不就是剛來時,夥同許安.邦和許安定一起數落他的原身他爹,許丞相許關迎嘛。 有了許家兩兄弟在前,顧爻對於許長安不認識許關迎的表現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反倒如果許長安認得出來,才會讓他覺得奇怪了。 許長安心裏叫苦不迭,他跟許關迎總共就見過兩次,一次被原身控製著隻看得到地麵,一次風寒加重連近在身旁的顧爻都看不清,鬼才知道這人就是許關迎啊。 好在許長安也不是第一次崩人設了,適應得極快,正要彎腰作揖,就聽肩上的顧子期驚叫一聲,嚇得他趕緊站好扶穩小家夥,“子期你沒事吧?” 顧爻剛要接住顧子期的手不動聲色地收回了長袖裏。 顧子期抓住許長安,“子期沒事。” “罷了。”許關迎也不為難許長安,“既然遇上了,便去你那小坐一會吧。” 許長安心說你也是個不客氣的,麵上恭敬萬分,“父親這邊請。” 將軍府內,通透涼亭,美酒小菜。 顧爻蹲在亭柱邊玩螞蟻,許關迎坐在石凳上,許長安則像個伺候老爺的小廝,在旁邊站得筆直。 許長安真的弄不明白,許家人為什麽這麽喜歡在涼亭裏麵小坐,是屋裏不夠暖和還是房間不夠寬敞,這都進入嚴冬了,還非得在這哪哪都不遮風的地方坐著,不是存心找罪受嗎? 就在許長安忍不住打了第六個噴嚏,並懷疑自己剛好的風寒又要複發時,許關迎終於開口了。 他說:“棠棠的屍體還沒找到。” 一開口就是個炸彈。 經過上次滾燙茶水的教訓,許長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發現石桌上並沒有熱茶後,又放心地收回了腳。 然而這一腳還沒收完,許關迎倏地起身,給了許長安一記響亮耳光。 顧爻手一抖,不小心戳斷了一隻螞蟻腿。 許關迎下手力道之重,許長安當場就被他打懵了,嘴裏瞬間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那可是你姐姐!”許關迎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不過問一句就算了,竟然還有心思上街閑逛,老夫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許長安心說我在浮水台聽到的可不是這個版本,許安棠不是你害死的嗎?再說了,我就是問了又能怎樣,難道還能把許安棠給問活過來? 可他不能崩人設,所以忍了又忍,咽下血水咬牙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這就讓人去河邊守著,直到撈出阿姊為止。” “不必了!” 許關迎拂袖坐下,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漸漸又變了副麵孔,在那自言自語,“棠棠的死,是為大義,她成全了你,也成全了這江山社稷,值了!” 許長安覺得這老頭好像有那個什麽大病,也沒敢接話,省得又被賞一巴掌。 許關迎自顧自喝了幾杯,直到微醺,才拍拍一旁的石凳,“安兒,你坐。” 許長安不知道這老頭又想搞什麽壞心思,兢兢戰戰地順從坐下了。 還不忘看了眼顧爻,對這些人總是無視顧爻這個大活人的行為很是費解,難道就不怕顧爻日後康複了記仇? 許關迎抬手,許長安下意識想躲,許關迎粗糙的手掌已經撫上他泛紅的臉頰,深深地歎了口氣,“是爹衝動了,你別怪爹。” 許長安心中狂飆素質三千連,嘴上卻溫順道:“本就是孩兒的錯,又怎敢怪父親?” 要不是看你年紀大,老子早就三百六十度托馬斯旋轉扇飛你了! “還是你最懂事,比你那兩個哥哥省心多了。”許關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倆啊,就隻曉得遊山玩水,一去便是數日,什麽也不管,什麽也不顧,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長大啊。” 許長安心說我這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跟他們也差不多了。 許關迎感慨完,話鋒又是一轉,“爹見你今日與那傻子和顧小公子遊街,舉止親密,想來如今這將軍府裏的大小事宜,都是你在全權做主了。” 好家夥,當著顧爻的麵叫他傻子就算了,還叫顧子期顧小公子,這區別對待是生怕顧爻不知道你在侮辱他嗎? 許長安噎了噎,“……孩兒隻是暫替夫君打理上下,不敢越矩。” 開玩笑,他就是個工具人而已,哪裏敢喧賓奪主。 “非也。”許關迎意味不明地笑了,輕“嗤”一聲,“往後這顧家的將軍府,也要姓許咯。” 許長安微微蹙眉。 老東西這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有糖!超甜!信我!別棄我而去,嚶……第15章 許相傾囊相助 許關迎瞥了眼還在逗螞蟻的顧爻,鄙夷之色盡顯,“與其像這樣癡傻一輩子,還不如死在去年的滅門慘案,還能體麵一些。” 許長安就納悶了,顧爻這才癡傻了一年,你們是不是也太著急貶低他了? 但他不敢得罪許關迎,更不敢得罪顧爻,硬著頭皮說:“孩兒相信夫君總會好起來的。” 顧爻微頓。 許關迎卻道:“不會的。” 許長安驚詫他的語氣竟然如此篤定,“為什麽?” 許關迎不答,反問道:“你在將軍府也待了些時日,可有見過什麽稀奇物件?” 對於二十一世紀穿書而來的他,什麽稀奇物件都在博物館裏看過了,能有什麽區別? 許長安拿捏不準,“父親指的是……?” 許關迎直截了當地道:“虎符。” 許長安身形一僵。 許關迎想要虎符?書裏怎麽沒寫過這一茬?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明顯,許關迎道:“不是爹想要,而是虎符太貴重,也太危險,並不適合放在一個傻子身邊。你鮮少出門,不知人心險惡,這世上想要得到虎符的,除了王侯將相,也不乏市井之輩。若是因此引發又一場血案,你不會武功,爹很擔心你的安危。” 許長安心說可去你娘的擔心吧。 麵上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那、那孩兒該如何是好?” “不用怕。”許關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輕聲寬慰他,“虎符是顧家曆代傳承的榮耀,這傻子定會好好珍藏。隻要你與他同床時稍稍費些心思,將他伺候好了,他自會對你唯首是瞻,和盤托出。” 伺候? 瘋了吧,哪有當爹的這麽出賣親生兒子的?原身怕不是撿來的。 許長安心裏惡心得緊,垂眸掩蓋住情緒,看起來倒像是在害羞。 許關迎摸了摸許長安的頭,“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從前是爹倏忽了,才讓你十九了也未經事,如今不懂得如何討好他很正常,爹不怪你。” 他說著,招了下手,跟隨他而來的下人們便卸下挑了一路的箱子,逐一打開,都是些書本。 許長安忍下想拍開他爪子的衝動,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是什麽?” “爹在路邊瞧見的話本。”許關迎道,“想著你能用到,便買了些。你拿回去好生學習學習,若是不夠,爹再差人送給你些來。” 許長安嘴角抽搐,隻想立刻攆人。 末了,許關迎還提醒他,“傻子不懂這些東西,還是要靠你主動些。隻要過了第一次,日後就不難了。” 許長安牙關都要咬碎了,“……是。” 待許關迎和丞相府的人一走,許長安才開始發飆,“臭狐狸!一家子都不安好心!” 他一腳踹上箱子,沒踹動,反倒把自己給疼得嗷嗷直叫。 許長安心酸地抱著腳蹲在地上,被扇腫的臉也在刺痛,欲哭無淚。 原身那麽歹毒的人,嫁進將軍府後肆意妄為,比螃蟹還能橫著走,除了恢複神誌後的顧爻,誰都拿原身沒轍。 他許長安穿書後安分守己,不說絕對問心無愧,至少從沒有陷害過誰,為什麽受傷的全是他?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有人把手搭在了許長安的肩膀上,許長安還是把臉埋在手臂裏不動,“沒事……我自己待會就好。” 顧爻沉默地看了他一會,還是收回了手。 許長安真的很難受,他現在時無刻都在想崩人設,想得不行,想得發瘋。 憑什麽他就得按照劇情走?!憑什麽他非得嫁給顧爻當男妻?!憑什麽所有人都要把氣撒在他的身上?!他許長安招誰惹誰了?! 許長安猛地站起來,他現在非常想要發泄,不然真的要像河豚一樣氣炸了。 顧爻還在旁邊站著,因為一直沒有出聲,許長安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現在倒也正好。 許長安說:“能不能借你一個手下給我?” 顧爻看著他紅潤的眼眶,略微沉默,破天荒地開口,喚了聲:“狼火。” 狼火應聲出現。 許長安認得這人,在山匪劫財那天被他拔劍的刀疤男。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刀疤男叫狼火。 如果時間倒流,他就是拔誰的劍,都不敢拔狼火的劍。 原著裏,顧爻手底下全是能人,其中佼佼者,非烽煙和狼火莫屬。 烽煙主守,狼火主攻,此二人結合便是無敵,進能入敵營偷取情報,退能保三萬敵軍攻城不破,被世人稱為顧爻不可或缺的左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