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穿成癡傻戰神的惡毒男妻 作者:瘋狂的黃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確實不傻,知道那是個隻能進不能出的虎口。 不過這時候還在念叨著特效金瘡藥,倒是他沒想到的。 許長安惆悵望天,“可是不回去,我還得找個合理的借口,到底找什麽借口好呢……” 他正想著,就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曾厲害回來了。 曾厲害為人不行,辦事倒挺利索府。 許長安果斷拋開了找借口的事情,急道:“都查到了?” 曾厲害壓低聲音,“三公子放心,小的已經處理好了。” 許長安正要問他處理什麽,就聽馮管家慌張道:“哎,幾位等等,請等老奴先去匯報一聲……” “嘭”一聲,門被人推開,幾十個披麻戴孝的人大步而入,擠進了屋子裏。 顧爻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窗外,烽煙立刻閃身將在院子裏玩耍的顧子期抱走,狼火則現了身,將茶水放在桌上,默默地站在一旁。好像他本來就在這裏,隻是個將軍府裏普通的奴才而已。 許長安一見來人穿著,就知道他們是丞相府裏的人,回頭去看顧爻,狼火不知何時出現在屋裏,也就不必擔心顧爻的安危了。 馮管家跑得滿頭大汗,“老奴沒能攔住他們,驚擾了夫人,是老奴失職了,還請夫人責罰。” 許長安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倒也沒有多麽驚訝,擺了擺手,“無礙,你先下去吧。” 馮管家擔心出事,“夫人……” 許長安道:“下去。” 馮管家隻得遵從他的意思,離開了屋子。 許長安與為首的兩男一女對峙著,不是他氣定神閑,而是他不知道這三人到底是誰,貿然開口隻會崩了人設。 哦,又是人設。 許長安現在一想起這兩個字,心裏就暴躁得很。 好在對方沉不住氣,一見到許長安這張臉就上火。 其中一名婦人指著他的鼻子罵:“爹爹臥病在床,你個不孝子竟連看也不看一眼,隻知在這守著個傻子,眼裏可還有爹爹!” 許長安微微後仰錯開婦人的手指,以免劃傷自己的臉,心說不就是想找個借口教訓我嗎,直接上手多好,還說得這麽道貌岸然的,你們不也放著許關迎沒管,出來找我麻煩? “爹爹病了?”許長安的演技越發出神入化,震驚過後便是悵然,“自從知曉哥哥們遇害,我傷心欲絕,再無心思去聽窗外事。此事是我做得不對,該罵。但你罵完了,能否告訴我爹爹身體好轉了嗎?我真的很擔心。” “少在這惺惺作態!”那婦人顯然不吃這套,“爹爹會生病,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晦氣的東西?克死你娘不夠,還想克死爹爹!” 許長安無言以對,難過地低著頭。 心說原身要真有這能耐,第一個就得先克死你。 旁邊的華服男子拍了拍婦人的肩膀,“眉娘,您且消消氣,讓我來罷。” 眉娘? 許長安挑眉,總算知曉這三人是誰了。 婦人眉娘是許安定的妻子,華服男子則是許安.邦的男妾庵兒,另一個默不作聲的男子也是許安.邦的男妾,名叫三蒂。 原身在丞相府裏生活時,沒少被他們呼來喚去,跟條狗似的累得半死,還討不了一句好。 “說是傷心欲絕,倒還有心思進食呢。”庵兒媚眼如絲,扭著女子猶不如的水蛇腰走了兩步,麵色忽然猙獰,端起桌上裝滿粥的砂鍋倒向許長安,“這像是傷心欲絕的樣子嗎!” 許長安默默向左一偏,躲過滾燙的八寶粥,身上未沾分毫。 倒是庵兒,徒手端起才從柴火上下來的砂鍋,手上立馬就燙出了幾個水泡,疼得摔了砂鍋,“燙燙燙……” 許長安又默默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砂鍋落地濺出的八寶粥。 “你還敢躲?!”庵兒氣不到一出來,揚手就要扇他。 許長安順從地往旁邊一偏頭,這巴掌不痛不癢地擦邊而過,表麵仍是低眉順眼,“庵兒哥哥的手這麽嫩,還是先回去包紮包紮吧,當心留了疤,到時候大哥可就不寵你了。” 這話若是換到平時,庵兒可能還真照做了,但現在許安.邦已經死了,許長安這話就更像是在嘲諷他。 “許千金你不是人!”庵兒打了個空,更是惱羞成怒,“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跟衙門說了幾句話就能脫得了幹係,這事已經上報給大理寺了,爹定會要他們嚴查,你是決計跑不掉的!” “多謝庵兒哥哥關心。”許長安一臉無辜,“不過,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麽要跑啊?” “你……你……”庵兒氣得直倒抽氣。 “真是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一直沒吭聲的三蒂冷笑一聲,“莫不是以為嫁到將軍府,你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莫名其妙就成了嫌疑犯的許長安心裏也憋著氣,乖順地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 丞相之子和將軍之妻兩重身份,怎麽著現在的他也比這幾個妻妾尊貴。 三蒂“呸”道:“將軍又如何,不過是個傻子,你倒還把他當成個寶了!” 庵兒忍著手疼譏笑道:“傻大個的身體倒是挺壯實,想來夜夜歡愉,確實是個寶。” “壯實?”眉娘嗤道,“從前我養在大院裏拴著的旺財也挺壯實的。” 將將軍比作惡犬,這已經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麵對眾人哄笑,許長安也斂了神色,“說我可以,不要牽扯顧將。” 顧爻喝粥的動作微頓,長睫微垂,複又繼續喝粥。 “喲,這還護上了?”眉娘笑得更開心了,“看來夜裏是真快活啊。” 許長安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眉娘,嘴角帶笑,眼裏卻沒有半分笑意,“眉娘姐姐說笑了,我就是再快活,也不過隻陪顧將一人。不似你們,大哥二哥不在的時候,還能湊在一塊兒三人行,那才是真正的快活似神仙,又哪是我能比的?” 原身常被他們呼來換去,自然也少不了撞見那些齷齪事的時候。 常年夾著尾巴做人的兔子忽然露出了獠牙,將深藏的醜事挖出來,竟讓幾人噎得不輕。 三蒂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把攥住許長安的衣領將他提溜起來,“再在這裏信口雌黃,可別怪我拳腳不長眼了!” 許長安沒動,就等著看他拳腳能如何不長眼。 “哎?”庵兒不知怎的,忽然大笑出聲,“可真是巧了,一個克死娘的晦氣東西,居然和另一個克死全家的喪門星成了一家人,真是相配得很啊!” 眾人笑彎了腰。 顧家曆代忠良,顧爻身上要命的疤痕還曆曆在目,卻不知究竟是舍命保護了一群怎樣的畜生。 許長安麵如霜寒,朝狼火招了下手,“你過來。” 狼火幾步向前,許長安朝他耳邊說了些什麽。他愣了愣,看向還在吃八寶粥的顧爻,待許長安說完,神色複雜地退回了一旁。 三蒂不爽,掐著許長安的臉,“偷偷摸摸的,說些什麽見不得人的話呢?” 忍? 不好意思,實在是忍不了了。 許長安猛然伸手拽住三蒂的臂膀,一個過肩摔,隻聽“嘭”一聲巨響,三蒂在地上砸了個結結實實,哀嚎著半天都起不來。 去你媽的人設! 許長安一腳踩在三蒂的胸膛,冷聲道:“我一直都這麽說話的,你要是有意見,就用拳頭重新教我。” 庵兒瞪大了雙眼,麵露驚駭,“你……你……” “你什麽你?”許長安走過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臉,“把舌頭捋直了再跟爺說話。” 庵兒竟不知道許長安會武功,被嚇得連連後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三蒂,最後指著顧爻,“你竟然為了個傻子跟三蒂動手?!” “說誰是傻子呢?”許長安煩躁地捏住他起了水泡的手指,向上“喀嚓”一折,在他的慘叫聲中一字一句道,“給老子看清楚了,這是我夫君,堂堂齊國戰神,保家衛國的大英雄,你能有今日的安穩全拜他所賜,羞辱他,你他媽配嗎?!” 顧爻空洞的眼眸倏然泛起漣漪,雙拳緊握,情緒很快又被他強壓了下去。 庵兒連連求饒,“疼疼疼……放手……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快放手!” 許長安果然放開,緊接著一個標準左勾拳,見他嘴角溢血,又賞了一個右勾拳,眼見他咳嗽著吐出幾顆帶血的斷牙來,才稍稍滿意了,“記住了,再有下次,我會把你這張嘴撕爛,打碎牙齒拔了舌頭,讓你永遠也說不了話。” 庵兒嚇得眼淚鼻涕直流,已經痛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見許長安轉向自己,眉娘馬上慌了,不停後退著,“你、你要幹什麽?來人啊!都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把他給我亂棍打死!” 可惜馮管家早已召集了人手在外候著,將他們帶來的奴才圍了個風雨不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別擔心,我不打女人。”許長安低頭湊近瑟瑟發抖的眉娘,目光陰狠,“但是,如果你不為之前的話向我夫君道歉,今天究竟能不能走出這個門檻,可就不一定了。”第21章 人設徹底崩塌 眉娘何時被許長安如此欺辱碾壓過,頓時急火攻心,猛然將他推開,“就算今日我走不出這將軍府,明日你也要來陪葬!” 許長安猝不及防,踉蹌兩步撞到柱子才站穩,疼得呲牙,“陪葬?不好意思,禍害留千年,想要我死,還早著呢。” “千年?你想得美!”眉娘從袖中掏出一物扔在地上,“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麽!” 許長安低頭,那本子像是賬簿,不久前有一筆進賬來源於售出一包烈性砒.霜,而購買人是…… 購買人被塗改過,至於之後改的是誰的名字,因為字跡太過潦草,像是抖著手寫的,許長安沒能認出來。 庵兒也像是長了威風,趾高氣揚地用沒斷的另一隻手指著賬簿,“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狡辯說上月初二不是你指使曾四去買的烈性砒.霜!” “這是事實,不是狡辯。”許長安斜睨他一眼,他立刻後怕地收起手指,“不過我說,你們就是栽贓也學聰明一點,名字糊成這個鬼樣子還能算證據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是大夫親口所言!”三蒂扶著庵兒站起來,“許千金,膽敢謀害兄長,你就等著斬首吧!” 許長安滿不在乎,“大夫人呢?” 他隻是隨口一問,怎料真有人答應:“我在這!” 人群立刻給白胡子的老人家讓出了一條道路。 眉娘趾高氣揚地道:“有我們給你撐腰,你盡管說出來。” 許長安挑眉,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麽演。 大夫謝過眉娘後,伸手一指縮在角落裏的曾厲害,“上月初二那日,就是他在我藥房買了一斤烈性砒.霜!” 曾厲害連忙跑到許長安身後躲著,“冤枉啊三公子,您是知道的,小的那日買的並不是砒.霜!” 許長安自然知道,“他確實沒有買過。” 三蒂道:“那他買的是什麽?” 許長安猶豫了一下,“烈性是烈性,不過……是巴豆。” 眉娘趁勝追擊,“你們買烈性巴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