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穿成癡傻戰神的惡毒男妻 作者:瘋狂的黃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爻還未開口,許長安已經閉上了雙眼,淚珠從下巴滾落,“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 他不要了,什麽白頭偕老,什麽專愛獨寵,他都不要了。 現在回想起來,所謂的恩愛居然全都是笑話,他許長安,就是那個笑話裏最大的小醜,動了心,毫無保留地付出,卻被人無情踐踏,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也有自尊,與其被繼續利用,還不如現在就給他個痛快。 顧爻從未感受過這種令人窒息的無能為力,但這裏臨近邊疆,魏國出兵的目的不祥,他絕不能放許長安一人離開,“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好好地,永遠待在我的身邊。” “多謝顧將好意,但是現在,我好像要離了顧將,才能好好的了。”許長安睜開眼,想要裝得泰然,卻掩不住眸中受傷之色,話盡是往狠了說,“顧將也不必擔憂,我懂得狩獵,可以靠獵物迎娶小戶人家的閨女,再不濟,也可以仗著姿色去做達官貴人的男妾,就算是離了顧將,也能混得如魚得水,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顧爻震驚,“你敢!” 許長安今天卻是鐵了心要跟他斷絕關係,“我與顧將本就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和離之後不敢說是清清白白,至少也是幹幹淨淨,對得起小戶人家,也對得起達官貴人,我有什麽不敢!” “好,很好……”顧爻成功被他激怒,猛然彎腰將他扛了起來。 許長安嚇得抓緊了他的衣裳,“你幹什麽?!” “不是你說的,你我之間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嗎?”顧爻已經沒有耐心上樓,隨便踹開一間屋子,便將許長安放倒在榻上,幾下褪去自己的外衫,咬牙道,“今日我就與你行了這夫妻之實,看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敢碰我顧念之碰過的人!” 烽煙識趣地為他們關上房門,又退出大門,守在了客棧的最外麵。第65章 他們的第一次 許長安一愣,連忙下榻,卻被顧爻壓了回去,“別想跑。” “放開我!”許長安拚了命地掙紮,“你瘋了嗎,顧爻?!我已經為你做得夠多了,你要想殺了我就動手,何必如此羞辱於我!” 顧爻的動作微僵,“……這對你來說,是羞辱?” 許長安喘息著,“不然呢?!” 顧爻提醒他:“你是我的妻子。” 許長安否認,“不,我隻是你的棋子!” 顧爻不相信這件事情真的半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你也說過,然後呢?”許長安反問,“從你讓人暗殺我的那一刻開始,你我之間就隻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說什麽喜歡,不過都是騙人——唔!” 顧爻再聽不下去,堵住了那張隻會將他一而再再而三傷得更透徹的嘴。 郊外多毒蛇,它收起了毒牙,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白兔纏緊,在小白兔快要窒息時,又鬆了鬆,給小白兔一點喘息的機會。 雖然不乏溫柔,卻也十分凶狠,小白兔在瀕死中來回煎熬,雙眼通紅。 許長安的眼睛也紅透了。 整整一天,從白天到黑夜,最後許長安體力不支暈過去,終於得償所願失去了知覺。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他與顧爻初見的場景。 在那個荒郊野外,死亡的血色與喜慶的紅色相碰撞,他被人頭嚇得翻身下轎,顧爻將他扶穩,用力之大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捏斷。 他還未開口道謝,就見顧爻唇邊帶著如厲鬼勾魂般瘮人的笑意,提醒他:“夫人可要當心,若是在這摔了,隻怕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他心中巨駭,瞥見悍匪偷襲,仍是奮不顧身地將顧爻推開。 卻沒發現,在他觸碰到顧爻的瞬間,顧爻便翻轉了藏在袖中染了血的匕首,隻待他有所動作,就能即刻將他抹殺。 許長安猛然驚醒,卻沒能坐起來,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顧爻哭著求他原諒,他哭著求顧爻住手,最後誰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曾經幻想了無數次,顧爻恢複神智後他們恩愛的場景,結果還是敗給了現實。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竟是如此撕裂的痛,從心到身。 許長安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嘴中卻幹燥到沒有半點可以滋潤嗓子的津液。 “要喝水嗎?”顧爻半坐著將他摟在懷裏,露出精壯且抓痕縱橫的上半身,明顯也是剛起來,還沒來得及穿衣。 許長安偏開頭,不想看他。 顧爻卻不準他這麽虐待自己,拿過桌上的水仰頭喝了一水,捏住他的下巴強勢灌進去,“別任性,嘴唇都裂了。” 許長安躲不開,被迫接受,嗓音還很沙啞,但確實比之前好受了很多,“不是拜你所賜?” 顧爻裝作沒有聽見,“昨天就沒吃東西了,你現在餓不餓?” 許長安卻裝不下去,“清白都已經給你了,夠了嗎?現在可以放我走了?” 顧爻深吸一口氣,“……烽煙不懂狩獵,待會我得出去一趟,找到吃的就回來,你別亂跑。” “我跑得掉嗎?”許長安自嘲輕笑,“你不放我走,我就是死,恐怕也得死在你手裏吧?” “我不會讓你死的。”顧爻再也無視不下去,“無論你信不信,我昨天所言句句屬實。” 許長安點頭,“我知道,包括暗殺我那句也是。” 顧爻語塞。 “不是要走嗎?”許長安艱難掙脫他的懷抱,轉身麵朝著牆壁,語氣平淡聽不出半點波動,“滾吧。” 向來溫柔的人忽然豎起滿身的刺,竟是如此傷人錐心。 顧爻伸出的手一顫,微微握緊,“……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回來也行。”許長安說,“我也不想見到你。” 顧爻默了默,“……我會回來的。” 許長安沒有回應。 顧爻彎腰,想吻他,終是忍住了,下了榻,給他掖好被子、放下床簾,才叫來烽煙伺候穿衣。 臨走時,顧爻囑咐烽煙:“看好安安,別讓他離開這間屋子。” 烽煙應道:“是。” “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顧爻說到這裏,稍有停頓,“若是他堅持要走,就點他穴道,讓他在榻上待著。切記小心一點,別傷著他了。” 烽煙不敢多言,“屬下遵命。” 可惜顧爻多慮了,許長安現在腦子裏全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能耐逃跑。 烽煙想勸他想開一點,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感情一事實在太過複雜,他看不懂,更無從插手。 他隻能盡量不發出聲音,給許長安一份安靜,默默地走到窗邊,想看一看顧爻什麽時候回來。 卻沒想到,剛到窗邊,就聽房門忽然發出一聲響動,有什麽細小的東西破風而來。 “什麽人!” 烽煙猛然回頭,一根銀針與他擦麵而過,紮進了窗框上,與此同時,身後勁風驟起。 窗外還有人! 若被這手刀砍中,隻怕是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烽煙立刻偏頭,結果迎麵就吸入了一堆粉末,才知道對方的手刀隻是個幌子,就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連忙屏氣後退數步,卻已經晚了。 屋內霎時被數名黑衣人占領,各個落地有聲,一點也不像是輕功超凡之人,可為什麽在他們動手之前,烽煙竟然一個都沒能察覺出來? 烽煙皺眉,暗中用內力壓製那堆粉末的藥效發作,“你們是什麽人?” 領頭的男子身穿奇裝異服,說話的口音也十分別扭,用詞更是不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王乃是魏國人。” 魏國人少,能自稱為本王的人更少,當朝就隻有一人,魏盛君魏王爺。 可這裏明明是戰後地區,前方還未失守,本該與齊軍大戰的他們又是怎麽進來的? 難道……齊國內部有奸細? “你們想幹什麽?”形勢不樂觀,烽煙來不及多想,一邊拖住他們,一邊慢慢退到許長安塌前,小聲問他,“夫人,您還能動嗎?” 若是可以,他還能拚一把,護許長安離開這裏。 許長安沒有回應。 動?怎麽動? 昨天顧爻恨不能將他拆吃入腹,他現在就連坐起身來都辦不到,更遑論逃跑。 何況,他也不想逃跑。 “別掙紮了,這是我大魏國最好的軟骨散,就是神仙吸進去,也別想動彈半分。”魏盛君並不吃烽煙這一套忽悠,“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本王隻是來帶人走的,並不做其他事。所以,你們倆,到底哪一位是顧夫人呢?” 居然還是朝著許長安來的! 烽煙的四肢已經開始發軟,不等許長安回應,便率先應下,“你想帶我去哪?” 顧爻不在,他就隻能硬著頭皮頂下來了。 “哦,你就是顧夫人啊?真是失敬失敬。”魏盛君揮手,“那就把另一個殺了吧。” 黑衣人道:“是。” 烽煙一愣,“等等!我不是,他才是!” 魏盛君笑了,“耍本王呢?” 他雖笑著,卻是獰笑,反手一拳狠打在烽煙的腹部,力氣直達肺腑,烽煙霎時口吐鮮血。 “顧夫人雖然會武,卻沒你這麽好的身手,能躲過本王的兩次襲擊。下次撒謊前,你好歹也要動動腦子。”魏盛君拍了拍烽煙的臉,啪啪作響,“你就是顧將手底下,那個叫烽煙的吧?” 即使是魏國王爺,麵對顧爻,仍是又恨又敬地尊稱他為顧將。 這一點,恐怕連齊國人都自慚形穢。 烽煙受到軟骨散的影響,光是站著都費勁了全力,“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真是硬氣啊,本王可是有不少將士,都死在了你的手上呢!”魏盛君猛然將他踹飛,砸在床沿又摔到地麵,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彎腰問他,“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本王的武功不如你,卻還是勝了你?” 烽煙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奈何身體使不上勁,想爬也爬不起來,咬緊牙關,“魏國國風堪憂,偷襲還挺驕傲?” “怎麽說也是顧將的左右手,難道沒聽說過兵不厭詐這個道理嗎?”魏盛君腳上用力,烽煙的臉與地麵劇烈摩擦,不免破皮流血,“你確實很強,但隻要掌握了你的弱點,也並不是不可擊敗的神話。” 烽煙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確實並非不敗,但他的功夫可是顧爻一手教導的,除了顧爻之外,不可能會有人知曉他的弱點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