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穿成癡傻戰神的惡毒男妻 作者:瘋狂的黃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根本就沒有虎符,顧爻到底又想玩什麽花招? 魏盛君也不信,“他的衣物我都搜過了,沒有。” “有的。”顧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許長安身上,“就在安安脖子上戴的定魂符裏。” 許長安下意識想抓住定魂符,他的四肢卻根本動不了。 魏盛君剛要扯下定魂符,就聽顧爻阻止道:“你的目的不是虎符,打開看一眼就夠了,別摘下來。” 許長安離不得這個東西。 魏盛君愣了愣,強詞奪理,“你怎麽知道本王的目的不是虎符?本王就是想要虎符不行嗎?” “就算得到虎符,你也號令不了齊軍,此物於你無用。”顧爻說,“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應當清楚。” 魏盛君啞口無言。 他要的,確實不是虎符,而是顧爻為了許長安突破邊境,交出虎符,引起眾怒,失了軍心。 顧爻並不想跟他計較這些,本就是他自己的失誤才造成許長安被擄走,他活該,“我已經配合你了,檢查完虎符,就把安安還給我,這件事我可以不與你深究。” 魏盛君擄走許長安,是開了先例,若是顧爻不放過他,即使顧爻今日死在了這裏,還有烽煙、狼火和狼滅在,他魏軍的家眷就岌岌可危了。 魏盛君自知理虧,打開定魂符一看,裏麵果真藏著一隻完整的虎符,便沒再為難顧爻,“你該知道,今夜你回去後,齊軍會是個什麽反應。” 顧爻自然知道,“我不在乎。” “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魏盛君將許長安抱起來,交給他,“你的人,毫發無——呃,也不算是毫發無損,反正沒什麽大礙,還給你!” 許長安卻朝魏盛君懷裏一縮,“我不想走。” 顧爻伸出的手僵了僵。 “你不走也得走!”魏盛君覺得許長安簡直要命,忙不迭澄清一下,“顧將,先申明,本王沒有碰過他,一點都沒有,外麵的傳聞都是假的。” 許長安偏要打他臉,“你明明蹭過我脖子,還說想跟我做。” 顧爻的臉都黑了。 魏盛君急道:“你閉嘴!” 許長安罵他:“你怎麽敢做不敢當?” “你別瞎說!”魏盛君趕緊把他扔進顧爻懷裏,後退半步的動作十分認真,“顧將,這瘋——不是,你妻子可能腦子有點問題,建議你回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 顧爻急忙接住許長安,冷眼看他,“你腦子才有問題。” 魏盛君:“……” 行吧,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許長安卻不願靠近顧爻,掙紮道:“放我下來。” 時隔小半年終於再見許長安,顧爻很想他,同時也不敢再強迫他,“……好,你別亂動,小心摔了。” 他將許長安放下來,解了穴道等許長安站穩,才為許長安解開手腳上的束縛。 魏盛君見顧爻竟然單膝跪地去解許長安腳上的繩子,心中甚是震撼。 他與顧爻交戰多年,無論戰況多麽艱難,都從未見過顧爻低下頭顱,更別提下跪了,這個許長安到底是有多恃寵而驕,顧爻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覺得顧爻不喜歡他? 魏盛君特別慶幸自己忍了這段日子,顧爻為了救許長安,已經破例衝進了魏國的邊界,如果許長安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顧爻怕是拚了命也要真的違抗齊國的宗旨,滅他魏國了。 許長安剛撞了頭,走起路來還有些踉蹌,從屋內到門口的距離,都不知險些摔了多少次,顧爻就在他身後,想扶著他,卻又不敢碰他,隻虛虛地抬起手,若他真的摔了,也不至於護不住。 許長安今天鬧得狠了,什麽也沒吃,胃裏很不舒服,連上馬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爻想幫他,他也不肯,幾次嚐試失敗,幹脆放棄,打算徒步走回去。 正好,他也不想跟顧爻坐一匹馬。 顧爻欲言又止,魏盛君難得貼心,“戰歌,去牽一頭小毛驢來。” 現在隻要能將許長安盡快送走,讓他做什麽都行。 戰歌應了一聲,沒一會就牽了一頭小毛驢過來。 小毛驢不高,許長安不用費勁就能翻上去,就是不怎麽安全。 主要是,他沒有騎過毛驢,有點無從下腳,很擔心會被毛驢撅蹄子。 顧爻看懂了他的顧慮,牽住了小毛驢的韁繩,“我拉著它,你上去,沒事的。” 顧爻的目光幾乎黏在了許長安的身上,許長安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顧爻一眼。 其實許長安很想問顧爻,為什麽要把虎符放在自己身上,又覺得沒有意義,萬一得到了更加殘酷的回答,他沒有信心自己可以撐得過去。 許久,他才開口:“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他不知道顧爻為什麽會來,是因為他還有什麽利用價值嗎?可是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魏盛君和戰歌識趣地東張西望,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 顧爻攥緊了手中的韁繩,沒有回答,也已經足夠表明自己的態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0-04 08:00:00~2021-10-05 07: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應笑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9章 我來自於前世 許長安自嘲一笑,騎上了小毛驢。 也對,顧爻可是這本書的主角,他隻是個炮灰而已,炮灰的想法又算得了什麽呢? 見二人要走,魏盛君提醒顧爻:“你的汗血寶馬!” 顧爻頭也不回,“換你的小毛驢。” 魏盛君欲言又止,由心佩服顧爻的癡情,目送著他牽著小毛驢,一步一步,帶許長安回家。 止戈的戰場上全是屍首,顧爻記得許長安害怕,便繞了遠路,從森林裏走。 夜幕下的森林蟲鳴陣陣,時不時還能聽到蛇類的吐舌聲和野獸的嚎叫聲,真真是半點風吹草動都能驚起人的神經警惕。 許長安覺得挺好,如果顧爻不在,說不定他還能嚐試一下葬身獸口的滋味如何。 他沒有自虐傾向,但他有獵奇心,反正都是回家,用什麽方式又有什麽所謂? 那麽多次暗殺他都躲過了,瀕死的痛苦滋味他早就已經嚐習慣了,也不差這一次。 顧爻怕許長安冷,脫下自己的大氅給他披著,又擔心他無聊,一路上都在跟他說話。 從這段日子他們大獲全勝,到沿途的地區都發生過什麽事,最後又說到這片森林,“從這裏向西走,有一處斷崖,異常險峻,常人都是有去無回,便被命名為‘絕命崖’。但是絕命崖上有一種黃花,傳聞能治百病,因而還是吸引了許多人前來,不惜以命求花。” 許長安低著頭,綰著小毛驢的鬃毛,不說話也不吭聲,隨他唱這場獨角戲。 顧爻聽許長安的肚子叫了幾聲,嘴唇也幹裂出血了,隻恨自己心裏太著急,這次過來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帶上,“安安,再堅持一下,天亮了,我們就回營了,你想吃什麽都有。” 許長安聽到這話,手上動作微頓,破天荒地開口問他:“方才是什麽在叫喚?” 顧爻沒想到許長安願意跟他說話,特別開心,“是豹子。那東西速度極快,相當凶猛,還會上樹——” 許長安打斷他,“我想吃。” 顧爻愣了下,立刻反應過來,“我、我這就去打一隻來!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好!” 許長安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豹子危險,顧爻不敢帶上許長安,便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躲著,才放心離開。 等顧爻走遠後,許長安也從裏麵出來了。 顧爻剛才說,從這裏向西走,就是絕命崖的所在地,那是個回家的好去處。 但森林裏樹冠茂盛,遮蓋了星月,他不知道要往哪裏走才是西邊,隻能先摘下定魂符掛在樹枝上,算是還了顧爻的虎符,才朝著與顧爻相反的方向離開。 無論是不是西邊,隻要能夠遠離顧爻,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選擇。 野獸聲環伺耳邊,給許長安一種自己好像被包圍了的錯覺,偏偏距離很遠,空營造出詭異氛圍,還嚇不到許長安這種懶於求生的人。 森林裏路不平,陡峭得很,走起來比平路費勁許多,因而許長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離虎符有多遠了,又走了多久的路程。 像是感覺不到疲累,他隻覺得痛。 幹燥開裂的嘴皮痛,餓得難受的胃也痛,撞過牆的頭痛,被綁過的手痛,不小心刮傷的渾身上下都痛,隻有心不痛。 看不到顧爻,聽不見與顧爻有關的聲音,那裏就平靜得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在天色蒙蒙亮時,許長安居然誤打誤撞,找到了絕命崖。 那附近的樹上被刀刻了許多道痕跡,以骷髏頭為警示,花朵為標記,告訴所有人這裏危險,同時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許長安有些好奇那傳說中的小黃花到底長什麽樣子,便走到崖邊向下看。 現在已經是冬末春初,黃花早已枯萎殆盡,除了泛黃的枝葉,就連半點其他的顏色都瞧不見。 許長安不免覺得掃興。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來看小黃花的,開沒開沒什麽影響。 他繞來繞去,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以確定下落安穩不會中途被掛住,正心滿意足,忽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叫聲:“安安?” 驚得他腳下一滑,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 “安安!”顧爻心神猛顫,腳尖一點,輕功之快,瞬間閃現到崖邊,一把抓住了許長安的手,“安安,你別動,我這就拉你上來!” 為了找許長安,他的衣裳被樹枝劃破了也渾然不覺,跑得滿頭大汗,此刻連呼吸都帶著喘,身上還沾染著豹子未幹的血腥味。 與豹子對戰時,他都毫無所懼,此刻卻慌得,連手都在發抖。 許長安終於與顧爻對視,那樣的憔悴令他都心驚,又覺得難受,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亂他心弦呢? 他垂眸,不願再多看,“別拉了……你鬆手吧。” 顧爻的心揪著疼,“安安,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不好。”許長安搖了搖頭,一點點地掙脫他的手,“我要回家了,顧爻,你自己玩吧。” “不要……安安……安安!!!” 指頭一根根脫離掌心,顧爻用盡了全力也沒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