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打擊的並不隻蘇白一人,蘇璽突然親吻蘇白的一幕,肯定被當事人其一的裴亞然也看在了眼裏,他的感觸沒有蘇白的深,震驚,在看到這一幅可以說很美好的畫麵時,他卻覺得很厭惡,很憤怒,他想衝上去把兩人給拉開,但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麽做也無權幹涉蘇璽的事  “待會兒,好好對戲哦。”聲音輕如鴻羽,像一道不可觸摸的清風,蘇璽無聲的笑了笑,最後留下還自顧自捂著臉沒有反應過來的蘇白,以及臉色陰晴不定的裴亞。  而出門來的蘇璽,雙眸如清洌的月下寒泉,令人不寒而粟,卻又能看出裏麵壓抑不住的笑  意。  如魔鬼一般莫測的男人。  “蘇璽,怎麽辦,我已經控製不住了,你……為什麽……要……”  誰也沒注意到隔間換衣室的門開了一條縫,裏麵黑漆漆一片,左言捂著腦袋痛苦的蹲下,像無法吸食毒品一般的癮君子一般抽搐抖動著身體,抓在頭發裏的手掌,用力捏緊,手背上的青筋條條暴起,看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炸開來,幾分鍾後,他漸漸平息了下來,但厚重壓抑緊促的喘息聲卻像疲倦下來的困獸一樣,隻待瞄準時機再次爆發。  ps:繼續碼字去了。第71章71我心安處(中)  敞開的屋門內,陽光如流沙般灑落。  淺粉的唇勾勒出美好的弧度,溫柔地印在少年白嫩的臉上。  緋紅爬上少年的臉,他的眼裏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  左側打扮成熟的男人其實也隻是一個更小的少年罷了。  他微闔著眼,陽光在他纖長的睫毛上鍍上一層耀白的金輝。  看起來就像一個天使。  吻結束了  天使轉過頭,逆著光,淺笑著,緩步前進著……  漸漸的  那令人感覺美好的笑消失了。  天使平靜的看向前方,眸裏卻充斥著黑色翻騰的流光。  似乎方才的溫柔,美好通通隻是幻覺……  那麽,天使其實是披著天使的魔鬼麽?  他為什麽要親吻那個少年呢?  當然是引誘啊。  那他為什麽又要引誘呢?  當然是為了更好的下地獄啊。  為什麽要把少年拉下深淵呢?  當然是少年該下地獄啊。  蘇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那刻突然就親了蘇白一下。  想做便做了,再看到裴亞和蘇白兩人的表情時,他知道自己做對了。  下午有好幾場和蘇白的對手戲,蘇白在《黃泉》裏飾演的是地宮中一名天眼侍,他的職責是為了看守地宮天眼,通過天眼能知人間地獄在此時發生的任何事情,也能通過術法聯通天眼推算前世今生和輪回命格,而天眼侍貪圖天眼,偷偷將其融為一體,借此得知李玄肆前世帝王之路的歲月,他化作李玄肆前世愛人的模樣……  李玄肆此時剛得知自己有黃泉地宮皇室血脈,拜白煉為師,白煉教其術法與四書五經點醒眉心智輪,而在當時黃泉地宮局麵並不太好,各地君王都有所依仗,中庭皇室的權力和勢力被削弱了不少,各地君王為奪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趕上家常便飯,堪比中華曆史紛亂的戰國時期,而毫無根基的正統皇室血脈在裏麵,被各地君王視為眼中釘,隻是礙於李玄肆身份不詳,不知其模樣,白煉則堪師如友協助他前往地宮,幫他掃清障礙。  就在兩人途徑黃巫山時候,蘇白飾演的天眼侍化作的女子便偶然出現在此地,借口想要留在李玄肆身邊,而李玄肆隻覺得此人麵目熟悉卻不在記憶中對其多加上心,眼看兩人就要你儂我儂海誓山盟,白煉想想,便同樣扮作女子,以白灩的樣子出現在李玄肆眼前,而自己借口有事先行離開。  那是一方水波浩淼的湖泊,一路前行的李玄肆等人在湖邊休整,他起身去尋柴火順便打點野味,就了一段距離,便突然發現前方有一紅衣女子飄然獨舞,山林中迷霧四起,遮掩著紅衣女子看不真切,就像一觸即破的幻覺,但偶爾清晰之間女子的驚鴻一瞥,清冷的眉眼,與之相反愈發豔麗的額飾泛著鎏金的柔光,李玄肆一時之間驚為天人,呆愣在原地。  等背後突然被尋來的天眼侍一推,李玄肆醒過來再次定睛看過去時,卻發現剛剛還在的紅衣女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他衝上去四處尋找,硬是沒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他很失落,表麵上卻看不出來,他也沒有將此事告訴天眼侍,隻是對待天眼侍的態度赫然發生了改變。  對那名紅衣女子,他似乎有根深的感覺,那種感覺不同於對天眼侍的自然欣喜,而是帶著一絲苦澀,一點沉悶,一抹如同海市蜃樓般的美好追憶,複雜的感情比簡單的欣喜更讓他無法忽視,總之,那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紅衣女子,在那時候的李玄肆心裏留下了一抹不可泯滅的痕跡,如同師父在他心中的地位般,無人替代。  這一場拍得很久,沒有間斷,因為本身便在一處縮影山林的片場,不全是布景台,全靠自我表現,從頭到尾,畢修然沒有叫過一聲停,直到第二場直接開始,攝影師不不辭辛苦,幾乎整片地圖的跑來跑去,就為了拍下最有感覺的鏡頭。  從那天晚上開始,李玄肆每天都會做夢,夢裏一直有個紅衣女子在跳舞,時而也有一抹白色模糊的身影焚著悠悠擅香,彈出一曲令人陶醉的古琴曲,兩個身影不斷交疊,終究在東方泛  起一絲白時驚醒了過來,額頭上冷汗淋漓。  李玄肆扭過頭見天眼侍還在睡覺,沒有打擾,他起身一個人又去了初見紅衣女子的地方,不料他再次看到那抹糾纏他一個晚上夢境的身影。  這次他沒有失態,而是直接跑過去將人抱在懷裏了再說,然後把人鬆開卻牢牢抓住了紅衣女子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看著紅衣女子的臉,他隻會感覺心很痛,可一身紅衣又讓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紅衣女子的臉讓他莫名其妙的熟悉,可一身裝扮和神情卻又讓他心悸,緊張。  “你不要走。”李玄肆情急之下說道。  紅衣女子清清冷冷的垂眸,“讓我走的是你,不讓我走的又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李玄肆皺緊了眉頭,“你說什麽我聽不懂,總之,你不要走,留在我身邊。”  “來不及了,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麽。”紅衣女子掙了掙手腕。  手裏一陣冰涼,不似人的溫度,在黃泉這片陸地,除了魂魄之體,不論你是什麽東西,鬼怪也好,精靈也好,妖精也好都有不同的體溫,李玄肆震驚的瞪著手,“你……”  然後他就看著紅衣女子化作一片細白的沙飄散在空中,怎麽抓也抓不住……  李玄肆大叫一聲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原來睡覺的地方,這會兒天已大亮,天眼侍守在身邊架著一條野獸的腿烤著,他揉了揉酸脹的腦袋,“我睡了很久?”  天眼侍回頭嬌俏的笑著,“怎麽叫你都不醒。”  李玄肆沉默了,下一刻他眼睛一亮,他發現自己指縫裏沾染了許多白色的細沙,這麽說來,昨晚上並不全是夢境,是真的!可那紅衣女子卻是魂魄之體,“你說,如果人死了變成了魂魄,該怎麽讓她複生呢?”  “這個……我不清楚哎,或許宮主會有辦法吧。”  “宮主麽……”  “可是現在宮主死了啊,下一任宮主還不知道是誰呢……”  離兩人身後不遠處的一顆足讓無人環抱的大樹背後,被風吹起了一抹如初血般豔麗的紅色白煉收回視線,心中道:“白骨也是沒有溫度的。”  伴隨畢修然一道激動的“卡”聲,所有人跟著一愣,才緩緩反應過來,因為在實景當中,他們不知不覺跟著進入了那幕故事環節裏,意猶未盡,不忍脫離,現在他們隻要一想當這片段播出去後會引發多大的反向,想想就挺激動的。  蘇璽從樹後走出,與迎麵走來的鳳煌擊拳。  “再接再厲啊。”傲嬌的鳳煌一向如此,但他心裏其實已經徹底服了蘇璽的演技,“等黃泉拍完,我再帶你去吧。”  蘇璽點了點頭,他知道鳳煌說的是什麽地方,他還以為鳳煌那日隻是心血來潮,過了這麽多天早就忘了或者沒什麽興致了,沒想到對方還記得。  鳳煌說完轉身離開,蘇璽後腳便跟上打算休息下,準備接下來的幾場。  “等等。”蘇白一把攔住男人,表情有點不自然,“你是什麽意思?”  蘇璽眯眼笑,“什麽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蘇白一跺腳。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蘇璽依然笑。  蘇白一怒,“你不要……”後麵的話自然沒有說下去,他愣愣的看著蘇璽俯下頭在他左臉上迅速一碰即離。  蘇璽伸手掐住蘇白的左臉,“你說的是這個意思麽?嗬嗬。”  說完,蘇璽便錯開身了,終究沒說明白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幹。  這種事,蘇璽也不可能說出來。  接下來幾場,蘇白明顯心不在焉,被畢修然叫過去好好訓斥了一遍。  “白煉回來了,你一個勁兒盯著白煉幹什麽?你看的應該是李玄肆,而不是白煉。”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說幾遍了,你就是不聽,一拍就往白煉那兒看,他臉上鑲花兒了還是貼了人民幣了!”  “下次不會了。”  “都幾個下次了,就你一個人拖了這麽久,再拍一次,再不過就直接把這段刪了。”  “保證不會了!”  “哼。”  蘇璽靠在一邊看熱鬧,蘇白走過身邊的時候,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吧,畢導就是這樣的,不要給自己壓力。”  “不用你假好心。”蘇白聳了聳肩甩開蘇璽的手。  蘇璽淡淡一笑,對於蘇白態度之惡並不生氣,旁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搖了搖,看向蘇白的眼神都帶著責備……  可能是知道是最後一次機會,蘇白終於沒有再往蘇璽那兒看。蘇璽也沒有故意引起蘇白的注意,有些東西做太過了就不好了,他不想把黃泉牽扯在兩人的恩怨之中。  ps:哈,繼續去碼了!看我這麽勤奮的份上,你們就不打算留下個腳印兒什麽的第72章72我心安處(下)  接下來將近兩個月的拍攝都很順利,蘇璽早出晚歸除了拍戲也沒有其它令人煩心的事,開拍初那段人氣上漲的勢頭漸漸平穩下來。  娛樂圈就是這樣,很多明星翻一個水花又徹底歸入海底,誰也不記得那朵翻起的水花與後麵接二連三的浪花有何區別……但對於現在的蘇璽來說,這種平穩和安逸卻是當下最需要的,前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滿打滿算下來,從開拍到被秦業熙“綁架”才經過了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一番對抗下來,心力交瘁,精神疲乏。  後來好不容易經過有規律的去片場拍戲才得到緩解。  然而老天爺或許覺得蘇璽最近過得太安逸,在最後黃泉即將殺青的那幾場上,蘇璽頻繁的在片場附近偶遇秦業熙此人,一場無法預料的戰爭又將拉開怎樣的序幕?  “最近幾天沒怎麽睡好吧,看你這樣子,跟被妖精吸食了精氣一樣,瘦得沒幾兩肉,等拍完了得好好補一補。”喬治如往常一般把賴在床上的蘇璽叫起來,眼看就要殺青,最後一段時間裏千萬不能出什麽岔子,一想到昨天差點撞上秦業熙,他一個頭瞬間變兩個大。  秦業熙無緣無故跑那個地方幹嘛?  昨天下午黃泉有一組場景是在一片殘垣破壁下,看四周沒有什麽人戶居住,他們便找負責人把這片地暫時租了下來,但沒想到在這麽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看到秦業熙的豪車!  是的,沒有秦業熙的人,隻看到那輛豪車停在一棟非常破敗的樓下。  如此聯想,那麽秦業熙一定在樓上了。  那天整整一個下午,蘇璽拍戲都十分小心,很多人不明白蘇璽怎麽突然一下像變了個人一樣,不斷犯錯,而畢修然一臉“沒事,我們就當玩玩,找找感覺”的表情隨他胡鬧,後來磕磕盼盼的倒是完成了當天的工作量,然後有人打算找蘇璽說說話,卻見對方獨自坐在位置上發呆。  別人叫他一聲才應一聲。  那天一個下午比整整一個月好累,所以蘇璽謝絕了劇組的一周一聚餐,早早回到家中歇息下,隻是不知做了什麽噩夢,讓他醒過來後失眠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快天亮才睡下。  眼看馬上到點了,喬治再想讓蘇璽多睡會兒那也是不行的……  一件事情在完成的最後關頭,最容易出問題,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雖然不知道出處何來,但曆經幾千年廣大人民群眾積累的經驗,肯定是有點道理的,而這個秦業熙的出現似乎就驗證了此事的苗頭……  所以,喬治打算今天陪同蘇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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