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麵具人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神秘而又令人膽寒。他站在一張雕花古樸的長桌前,手中捏著一個精致的信函,那是一份死亡名單,他的聲音低沉恰到好處,那股壓抑的氣息仿佛能穿透人心。


    “生死賭局結束,下麵是追殺賭局。”貓麵具人宣布生死賭局結束,他的手指輕輕翻動信函,仿佛在撫摸著即將凋零的生命。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每一個音節都像是死神的呼喚,讓人心生寒意。“淩大海,伍單城,華仁?,吳遠江,冷風。”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些名字的主人仿佛已經被命運之手緊緊扼住,無法掙脫。


    冷風細聽,雖然一個字沒有提到泰源鏢局,但這幾人都是三天後負責押鏢的人!


    與其說是賭,不如說是可操作的高價懸賞更合適。如果某個人賠率高,派出的殺手也會更強,究竟有多強,也要看殺了這個人賭坊是賺還是賠。


    貓麵具人聲音洪亮而神秘,緩緩宣布追殺賭局的細節。


    “第一位,淩大海!泰源鏢局總鏢頭,一手羅漢刀法密不透風所向披靡,押過大大小小一百二十七趟鏢,無一失敗,賠率一比五!”貓麵具人的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便傳來一陣騷動。有人緊握著手中的筆,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著利弊。有人則是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銀子。台下眾人,有人提筆在紙上寫了一些什麽,寫好放在桌邊,不一會過來幾個人把紙收了起來。


    貓麵具人繼續說道:“第二位,伍單城!泰源鏢局鏢頭,此人力大無窮,一手伏魔金剛錘使起來無人能近身,押鏢六十六次,五十九次成功,賠率一比二!”


    有的人提起筆寫了寫,也有人沒有寫,少傾幾個人過來把紙收了起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貪婪,仿佛那些數字就是他們通往財富的捷徑。


    貓麵具人繼續說道:“第三位,華仁?,泰源鏢局鏢頭,此人刀法精湛,大半個泰源鏢局的鏢師都是他的徒弟,押鏢一百零七次,成功一百次,賠率一比三!”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敬意,顯然對這位華仁?的實力頗為認可。


    這次也是很少幾個人提起筆來寫了寫。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似乎在考慮著是否應該冒險一搏。


    貓麵具人繼續說道:“第四位,吳遠江,昔日的甘肅軍鎮遊擊將軍,朝廷欽犯,他曾以一敵十,斬殺七名錦衣衛千戶,實力超群,賠率一比十!”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震撼,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台下人幾乎都提起了筆寫了些什麽。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巨額的獎金在向他們招手。


    吳遠江的賠率竟有一比十之高,冷風震驚!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這次吳遠江怕是凶險異常。


    貓麵具人繼續說道:“第五位,冷風,唐門叛徒,暗殺門主私通外敵,逃走時殘殺一十九名唐門高手,一手唐門秘技所向無敵,賠率一比四!”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嘲笑冷風的命運。


    忽然一個漢子走上台附在貓麵具人身邊一番耳語,貓麵具人改口道:“剛才一位貴客,花五千兩買下冷風的賭約,不過她要活的……”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似乎對這位神秘貴客的要求感到好奇。


    台下的人群中再次響起了一陣議論聲,有人驚歎於這位貴客的大手筆,也有人猜測著這位貴客的真實身份。然而,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這場賭局所帶來的巨大誘惑。


    台下忽然有人起哄:“要是打個半死才能帶回來,是不是也算活著?”喧囂聲中,這句突如其來的挑釁如同一把鋒利的刀。


    忽然一個冰冷的女人說道:“再加三千兩,我要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麵前,少隻胳膊少條腿,少一根汗毛都不行!”舉座嘩然,冷風愣住了,這個聲音他非常熟悉,這個女人跟他說的幾萬句話,他幾乎記得每一句!


    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響起一個陰鷙的聲音緩緩說道:“我接了。”


    一個黑暗的角落裏響起了聲音,這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就像冬日裏的北風,刺骨而凜冽。那聲音緩緩說道:“我接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聲音的來源,一個身影從陰影中緩緩站起。他身穿一身藍麻衫,麵容被黑布遮住,隻露出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他的桌上,擺著一雙奇怪的兵器,前端彎鉤帶尖刃似個卜字,中段似劍雙麵開刃,下段與月牙戟無異,末端還有鋒利的尖刃如匕首一般。


    藍衫漢子坐在桌旁,他的眼神冷漠,像是在看著這世間的萬物,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看進眼裏。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雙兵器,每一次觸碰都顯得那麽溫柔,動作緩慢輕柔,仿佛是撫摩著自己的愛人一般。


    藍衫漢子緩步上台,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讓台階發出巨大的聲音,他手中緊握著那雙兵器,如同冬夜裏的霜雪般寒光閃爍。他目光如炬,掃視台下,每一個與他視線交匯的人都不禁心頭一顫,仿佛被無形的殺氣震攝。


    “我在人頭當鋪,用我的頭當了三百兩銀子。”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這句話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台下的人們竊竊私語,有的震驚,有的嗤笑,更多的人則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們知道,這是一場豪賭,一場生死之賭。


    “我用這三百兩銀子賭今天在場沒人殺得了我。”藍衫漢子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貫徹每個毛孔的自信,他的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冷漠的決絕。他的話音剛落,台下的喧囂頓時沉寂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若是我輸了,這三百兩歸贏的人,他可以拿我的頭送到人頭當鋪。”藍衫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這句話卻像是一把火,點燃了台下人們心中的欲望。他們眼中的貪婪之光愈發熾烈,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三百兩銀子在自己手中的模樣。


    “若是我贏了……”藍衫漢子話鋒一轉,他的手指指向貓麵具人,“你給我三百兩。”


    貓麵具人麵具遮住了整張臉,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他歪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難以決斷的問題,片刻後,他狡黠地笑道:“我挑三個人,如果這三個人打不贏你,我就給你三百兩。”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藍衫下肌肉線條分明,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對這場挑戰並不放在心上。他問道:“他們三個一起上?”


    貓麵具人賠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江湖規矩一對一。考慮到三對一車輪戰確實不公平,如果你贏了我給你六百兩,如何?”


    藍衫漢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不如湊個整,我今年三十七,給我七百兩。”


    貓麵具人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似乎也想探探這藍衫漢子武功的深淺,他也笑了:“成交。”


    貓麵具人緩緩走下戲台,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敲打著死亡的鼓點。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瘦削,但那雙透過貓眼孔洞射出的目光卻是銳利如刀,讓人不敢直視。他走到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麵前,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安排三個人給他殺。”


    漢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的眼睛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平靜而冰冷。他微微低頭,仿佛是在接受一項神聖的命令,然後問道:“安排哪一級?”


    貓麵具人轉頭望向台上的藍衫漢子,那漢子的衣衫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決,似乎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貓麵具人的目光再次回到漢子身上,淡淡地說道:“六七級。”


    漢子臉上沒有絲毫波瀾,轉身離去。


    貓麵具人緩緩緩緩登台,對著身後揮了揮手。三個身影從黑布門簾後走出,一起走上台。


    第一個走上前的是一位中年劍士,他的長劍斜掛在腰間,劍柄上的紅纓格外醒目。


    第二個是一位年輕的刀客,他的刀身狹長,刀尖處翹的鋒刃似乎雙麵開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野和不羈,仿佛是一頭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第三個則是一位老者,他的手中拄著一根拐杖,看似弱不禁風,但那雙眼眸中卻透出一股深不可測的智慧。


    藍衫漢子麵對這三位對手,沒有絲毫的畏懼。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全身的肌肉緊繃,像是一根即將射出的箭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舉起那奪命雙鉤,鉤身上閃爍著致命的寒光。


    劍士左手捏了劍訣,右手持劍,氣定神閑,劍身左右搖擺,似靈蛇一般。


    藍衫漢子舞起雙鉤如月下狂花,連續腕花舞得是密不透風,猛地停下時震得雙鉤微顫不止。


    劍士搶攻,靈蛇出洞,隻可惜他不夠快,藍衫漢子左鉤鉤住劍身中段,利用左鉤旋轉的特殊角度鎖死長劍走勢,右鉤推斬,劍士抽劍不得,左手成拳擊打藍衫漢子的手臂,藍衫漢子趁機用匕督刺他手腕,劍士忙縮回拳頭,由拳變掌,四指外鉤,想擒住藍衫漢子的手腕,藍衫漢子收鉤、用月牙下壓,鋒利的月牙頓時將劍士的劃傷。


    劍士顧不得手腕疼痛,翻身卸力,終於把劍抽了出來,轉身抹斬,被藍衫漢子右鉤格擋住,他的的左鉤已經輕輕從劍士頸間劃過。


    劍士知道自己輸了,倒提寶劍說道:“在下輸了。”


    此時,劍士的脖頸出現一條紅線爆裂,血液噴射。


    藍衫漢子說道:“比武是生死之間的事,若不全力以赴,輸的就是你。”


    藍衫漢子轉身看向剩下的兩位對手:”你們的實力比他強,但我不想浪費時間。一起上吧。“藍衫漢子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剩下的兩人對視一笑,像他這樣狂妄的人還真不多見。


    藍衫漢子的眼中沒有恐懼,隻有深不可測的冷靜和從容。他的身形雖然瘦削,但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他的雙鉤,一對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中,仿佛在等待著一場血雨腥風的洗禮。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就像是一頭準備撲食的豹子,充滿了爆發力。突然,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出,雙鉤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直奔刀客的要害而去。


    刀客年輕的麵龐上沒有絲毫懼色,他在胸前橫斬出去,既防且打,藍衫漢子的雙鉤與刀身相撞,發出清脆的金石之聲,藍衫漢子並未停歇,他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旋轉,連續雙鉤鉤掛,逼得刀客後退好幾步。


    刀客的眉頭微微一皺,後躍閃步,雙臂用力斜斬過去,試圖打破僵局。藍衫漢子如同預料到了這一招,輕盈地躍起,側身避開這一斬,在空中,他如同一隻展翅的鷹,翻身而下,雙鉤順勢拖拉,巧妙地將刀客的力量引向了一旁。


    刀客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他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慌。長刀從手中脫落,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他轉身想要逃離這片死亡之地,但藍衫漢子沒有給他機會。他轉身揮鉤釋放鉤住的長刀,長刀如同被賦予了生命,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穿透了刀客的後背。


    接下來是那位柱拐老者,老者似乎對這種奇門兵器比較了解,藍衫漢子剛才破單刀破長劍的招數非常不錯,老者對著藍衫漢子微笑點頭致意。


    突然,老者動了,他的拐杖如同靈蛇一般襲來,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藍衫漢子閃過這一擊,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但老者的攻勢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用這根單拐疾風驟雨般捅來,依稀是某種槍法,讓人防不勝防。


    老者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飄忽不定。他的右腳如同靈蛇出洞,下踩拐杖。那拐杖仿佛有了生命,隨著老者的意誌,猛地一轉,帶動著藍衫漢子的左鉤,使其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左傾斜,失去了平衡。


    老者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騰空而起,轉身宛如龍擺尾一般,一腳踢向藍衫漢子的頭部。


    藍衫漢子沉腰旋肩,勉強躲過這陣攻勢,他想鉤老者的拐杖,卻始終失手。老者似乎也看明白了他的意圖,賣了一個破綻,藍衫漢子左鉤鉤住拐杖,正要用右鉤撩老者的右腿,那條腿行動不便,是老者最大的破綻。


    老者右腳下踩拐杖,藍衫漢子左鉤鉤得深,竟被拐杖帶著身子向左失衡,老者抓住機會躍起騰空龍擺尾,一腳踢了過去。藍衫漢子眼疾手快,右鉤推斬,老者閃避,藍衫漢子右鉤腕花鉤掛乘勝追擊,鉤頭直刺,但卻頂在老者胸口沒有刺進去。


    “好身手。”老者淡淡地說道。


    “彼此彼此。”藍衫漢子回應道。


    話音剛落,藍衫漢子再次發動攻擊。他的右鉤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陣勁風,讓人難以近身。老者則是不慌不忙,手中的拐杖如同靈蛇吐信,時而柔軟如絲,時而堅硬如鐵,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藍衫漢子的攻勢。


    藍衫漢子的右鉤突然一變,不再是之前的狂暴,而是變得詭異莫測。他的手腕輕輕一抖,那鉤頭竟然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刺向老者的胸口。這一招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然而,就在鉤尖即將觸碰到老者胸口的瞬間,老者的身形突然一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藍衫漢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隨即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的鉤尖雖然頂在了老者的胸口,但卻沒有刺進去,就像是撞上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板。


    想來是這老者已經練成了十三太保橫練功夫,已然是刀槍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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