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但是胸口的脹痛並沒有停止,莫德安試著排解這個問題,他可不願意去找巫師,他們的眼神令莫德安感到惡心。  皎潔的月光下,濃鬱的奶香味越發的明顯。  ...  莫德安不得不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白咎第二天就發現了端倪。  放在以往,莫德安的興致都會比較高漲,巴不得少穿好幾件衣服,可今天卻卻不知道怎麽了,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很是奇怪。  問起莫德安的時候,莫德安也隻是支支吾吾的。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莫德安變得更加奇怪了,他甚至穿著上衣在和自己索取。  “莫德安...你是不是生病了?”白咎懶洋洋地靠在莫德安的頸窩中,慵懶地嗓音帶著些許的關心,“有什麽我能做的嘛?”白咎仰起一顆閃閃發光的腦袋。  在莫德安看來,此時的白咎和天使無異。  但他卻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這是一件在莫德安看來都非常離譜的事情。  莫德安的耳尖動了動,“沒關係,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你最近好奇怪,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不、不是的,和你沒有關係。”魅魔的大腦一下子嗡嗡叫著,明明是他囚禁了少年,為什麽搞得吃了虧的是他自己呢?莫德安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的關係,“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這僅僅是莫德安自己想的小問題罷了。  因為之後,莫德安好不容易才抑製住的怪病又犯了。  “怎麽有股奶味?”白咎湊近聞了一聞,味道的源頭正是莫德安,而莫德安的身體抖做一團,他有些羞恥地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前胸,將罪惡的源頭藏在臂彎裏頭。  “不、不可能...你聞錯了吧,我怎麽沒聞到。”莫德安心虛地說道,都是這不知道為何而來的奇怪症狀,得快點治好才行。  白咎堅定地說:“不可能,莫德安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麽事情?”  白咎鄭重地看了魅魔一眼,很顯然魅魔臉上的表情就是在說,我的確有事情瞞著你。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莫德安...我這是擔心你,萬一你要是有什麽病痛的話,我會很難過的,因為你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特別了,我不希望你出事。”  莫德安本來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但是這麽隱私的事情,莫德安還是想...  白咎見莫德安一臉的猶豫,反身遏住了魅魔的身體活動,“莫德安,我希望我們之間是真的不存在秘密的,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到你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白咎揚起笑,他似乎是真的很擔心眼下的這個魅魔。  莫德安掙紮了一下,發現少年的手勁兒大得下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他都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大陸上擁有最純粹力量的法師。  莫德安掙紮不過,眼瞧著少年將自己的衣物掀了上去,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少年麵前。  “我、我都說了,你、你別看了。”莫德安帶著哭腔的聲音闖入白咎的耳內,帶著些許的嗚咽,臉龐完全被淚水打濕,莫德安看起來無助極了,可他的雙手不能動彈,隻好看著白咎。  “對、對不起。”白咎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他試探著碰了一下,莫德安哭得更加可憐,而手中的奶味卻肆意綻放開來。  ......  一開始,莫德安還有些抗拒白咎的幫助,可到了最後,這卻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一個秘密。  而莫德安也逐漸接受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  賽博特從那天回去之後便開始著手對邊界線的搜索,但是誰也不知道邊界地帶會有什麽惡魔出現,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  除此之外,作為騎士團為數不多可以可以自由使用法力的人,司萊音主動提出了和賽博特一起去搜尋的提議,但是被賽博特駁回了。  司萊音再怎麽說也是大公的獨子,未來說不定是要繼承爵位的人,哪怕現在他們父子的關係有些僵硬,但從最近頻繁往貝特村跑的人可以看出菲德爾公爵還是很在乎他這位獨子的安危的。賽博特還不想把自己的仕途斷送在這個時候。  賽博特甚至派了人看護著司萊音。  但是無論賽博特怎麽防,司萊音還是偷偷跑了出來。  沒辦法,與其讓司萊音到處瞎逛,還不如把他放在自己的身邊安心一點,到時候還能保護他。  騎士團的人大多是使用的是劍,但是司萊音更擅長使用弓,皇城內部禁止人員使用長弓,所以司萊音是離開的時候才從家中借了祖輩的長弓來。  “司萊音,你要小心一點,你還沒有正式對上邪惡的惡魔,所以你不知道他們的可怕,到時候要是被發現的話,你就先跑,千萬不要一個人往前衝。”賽博特囑咐道,他寧可自己多留點血也不想身後的小祖宗少了幾根頭發。  司萊音一一應下,“知道了知道了,賽博特,別擔心,我在皇城第十八屆的運動會上還取得過第一名的成績呢。”  “那可真是太厲害了。”賽博特敷衍道,他可不是想聽司萊音的輝煌事跡來的。  “不過,好像是我七歲的時候吧。”司萊音補充道,“現在...大概是倒數,畢竟你知道的...”他又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那可真是太惋惜了。”  司萊音當然知道賽博特現在無心聽他說話。  “等一下。”司萊音突然壓下了聲音。  賽博特因為司萊音的舉動有些疑惑,畢竟這周圍都沒有什麽可疑的生物出現。  司萊音從身後的箭筒中拔出一根箭,拉弓朝著不遠處的半空射了一箭。  “沒感覺到嘛?副團長,有一隻惡魔跟了我們許久了。”司萊音笑了笑,紅色的頭發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有些惹眼,“繼續往前進吧。”  這麽遠,不可能吧。賽博特一開始是不相信的,直到看見了插著菲德爾家族徽章的箭的惡魔屍體,才相信司萊音說的話。  “你怎麽發現的。”賽博特蹲下身,將箭身拔出,重新遞給司萊音。  司萊音:“當然是憑感覺啦。”  賽博特:.....  未免有點過於簡單了。  賽博特帶著司萊音來到了他們發現惡魔腳印的地方,“就是這兒。”  “的確,有些奇怪。”司萊音將箭往正前方發去。  大約過了沒多久,原本應該嵌入樹幹的箭尖竟然徑直往原處飛身而來,司萊音往後躲避了一下,才免去毀容的可能。  “怎麽會回來?”  司萊音解釋道,“應該是有一道法術結界。但是由於這裏靠近惡魔之淵,所以騎士團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古怪。”隻是有一件事情,司萊音想不通,為什麽在皇城出現的那隻惡魔的味道會在這裏再次出現。  司萊音以為這一切隻是巧合,但是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難道惡魔能夠知道他們的行蹤跟過來了嗎?可在前來的路上,司萊音也沒有察覺到古怪之處。  “先離開。”司萊音說道。  在司萊音他們靠近的時候,白咎就感應到了司萊音的氣息了。  司萊音和法珈的力量本屬同源,所以他們的法力都繼承於光明神,隻是神更加偏愛了法珈而已,這股熟悉的氣息讓白咎不自覺看向了身邊的莫德安。  他側過了身,莫德安最近有些嗜睡但是睡眠的質量卻很差,隻有在他旁邊才能睡得安穩一些,莫德安總說這是因為他得了怪病的緣故。  白咎挑起莫德安擋住眼睛的一綹黑發,惡魔原本的味道全然被奶香味代替,但仔細聞的話,還是有原本淡淡的冷鬆薄荷的味道。  現在的莫德安黏他黏得像一隻大型的狗狗,和係統說得那個嗜血無情的大惡魔完全不同,應該不會變成那個結局了吧。  白咎暗自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g啊,uu們,這都是g。  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什麽,安全行車,切莫超速。  (這個世界真得好甜,不願結束。)第82章 如何豢養一隻魅魔(二十)  司萊音在貝特村的空房子中烤著火,雖然凜冬即將過去,但是久居四季如春的司萊音對於寒冷的耐受力不如那些騎士們,哪怕穿著厚厚的衣裳,司萊音的手腳依然還是冰涼的。  當然,貝特村毗鄰惡魔領地,歌謠有唱,光明神對於惡魔從不吝嗇他的厭惡,所以對於靠近惡魔之淵的北地也不眷顧。司萊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在這兒是被壓製的,不然他也不會那麽虛的。  司萊音看了一眼身邊的死魚眼賽博特,不得不說,不會什麽法術的騎士就是好啊,一點都沒有受到波及。  木柴在火焰的吞噬下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溫暖讓司萊音的頭腦變得更加敏捷起來,他問賽博特:“賽博特,我覺得有些奇怪,我們之前不是在皇城的時候見到過一隻溜入旅館的惡魔嗎?”  賽博特嗯了一聲。  司萊音伸出手靠近火源,溫暖的火焰讓司萊音身體內的血液流轉的速度回歸正常,臉上泛起健康的紅暈,“我在那裏也聞到了一樣的味道,會不會有可能是同一隻惡魔呢?”  “不可能吧,那枚腳印很大明顯是屬於男性的,而那天夜晚的身形...雖然無法辨別出具體的性別,但是它的骨架應該不大,所以並不可能是同一隻惡魔。”  司萊音嘟囔了兩聲,說:“你說的也沒有錯,所以這才是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怎麽會又一模一樣的味道呢?”  “是不是你的感覺出錯了。”  “哎,但願吧。”司萊音皺緊了眉頭,他也希望是他的判斷失誤,不然他無法解釋這樣的情況,按道理來說,雖然惡魔的味道都令他感到厭惡,但是每一隻惡魔身上的味道也有細微的區別,不可能存在一模一樣的情況,除非是流著同樣血液的惡魔。  賽博特將佩劍放下一邊,貝特村除了騎士團的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對於司萊音此次的探查情況,賽博特其實是有些喜出望外的,如果司萊音說的是對的話,那麽水晶球的指引就沒有錯,他們就可以找到法珈聖子,重新讓騎士團回歸榮耀,“什麽時候可以打開結界呢?”  司萊音搖了搖頭,“不行,光憑我的力量不可以,需要法師團的協助。”  賽博特陷入了沉默,法師團向來和騎士團就不對付,現在騎士團落難...要想尋求法師團的幫助就更加困難了。  “我會叫父親幫忙的。”司萊音說道,他拍了拍賽博特的肩,“最近這些日子我也會努力解開結界的,但賽博特,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到。”但好歹是給了賽博特一點希望。  遠在皇城之中的德斯特獨自守護著偌大的神殿,這裏是光明神力量最為充沛的地上,自古時候就流傳下來的水晶球不斷浮現著濃煙的光。夜晚星光交相輝映,而那水晶球中的光變了好幾次,原本純粹的金色光芒混雜了幾絲黑色的濃墨。  德斯特起身,鬱金的長發已經褪去了原有的顏色,變得有些花白,他遙望著深空,試圖從中找尋到關於法珈的未來。  可他所見的隻是一片漆黑。  神殿的力量逐漸熹微,德斯特知道,如果沒有法珈沒有在加冕典禮之前回來的話,那麽光明神將會不再庇佑他的子民。  來自地獄的惡魔們則將從陰冷的惡魔之淵爬出來,逐漸占領人間。  *  莫德安本以為這個怪病會很快結束的,但是這是事態已經超過了莫德安的想象,他的身體在離白咎不過三四米的時候就會開始不由自主失去他的控製。  原本淡下去的奶香會在肌膚相觸的時候以一種強勢的姿勢卷土重來,胸前的衣服被大量泌出的乳液濡濕,打著兩圈深深的水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因為變得胸膛變得敏感的緣故,莫德安對於那些粗糙的織物都是敬謝不敏,但柔軟的上衣反而會讓他的‘病’看起來更加的嚴重。  莫德安不得不遠離白咎,這會讓他的身體好受一些,但是他的心情卻會變得很糟糕。  在心情變得糟糕和身體變得放蕩之中,莫德安在猶豫了沒多久後,他選擇了後者,雖然聽上去看起來有點不太像他,但是莫德安卻覺得沒什麽關係,他是魅魔,賺到的也是他,當然...莫德安不會承認一件事情的。  那就是他覺得自己有點上癮。  莫德安對自己的魅魔血統帶來的淫蕩感是十分抗拒的,但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在少年表現出來了自己最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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