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深,我也是沒辦法.......我女兒一直以來有些偏執,前段時間不知在哪看到了你,之後便每天幻想著能和你在一起,現在情況是越來越嚴重,每天神神叨叨的不說,前兩天甚至開始自/殘起來.........我跟你葉姨就這麽一個孩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唉。”  “有病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傅時深並不願意聽他打苦情牌。  “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自己宣布解散孫氏,我還能給你一個保全臉麵的機會,倘若等我出手,你的下場絕不會這樣簡單。”  說完沒等對方回複他便掛斷了電話。  這通說辭真將他當傻子糊弄了,哪怕這人說的情況屬實,即使他再溺愛自己的女兒,也絕不會願意為了她葬送自己多年打拚下的江山。  唯一說得通的解釋便是他自己也早存了這份心思,倘若昨晚慕雲生沒將他帶出來,自己此時便在他手裏落下了把柄,攀附也好威脅也罷,總歸是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威脅。  傅時深冷笑一聲,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他從不是什麽會被情義束縛的好人,有人敢觸他逆鱗也無所謂,隻消能承受得起他的滔天怒火就好。  與此同時,孫宅裏,孫和睿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臉色蒼白的放下了電話。  “爸爸,傅時深跟你說了什麽?”他身旁站著披頭散發的孫柏雪,此刻她大睜著眼睛,似乎是一夜未眠,眼白裏布滿血絲,瞧上去十分可怖。  “他不是自願走的對不對?昨天來接他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表弟,我記得他的.......我記得我在電視裏看到過他........對,就是那個叫慕雲生的小明星,他把傅時深騙到哪裏去了?”  她神經質的踱來踱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扯著頭發。  “我當時看他就覺得眼熟,後來在網上一查,果然是慕雲生.......這個賤人,賤人!我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啊啊啊啊賤人!”  她情緒徹底失控,瘋了一般大喊大叫,孫和睿原本便正在氣頭上,被她煩的不行,便直接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整天傅時深傅時深,他讓你滾去治病你聽不聽?因為你我的公司都要沒了,你還在給我犯病,再吵下去我立刻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孫柏雪被一巴掌打蒙了,她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不再吵鬧,眼裏卻泛起了令人膽寒的惡毒的光。第36章   處理完孫和睿後傅時深猶豫了片刻, 還不是撥通了沈忱的電話。  不出意外並沒有人接,隻有冰冷的機械女音不斷提醒著他“您呼叫的用戶忙,請稍後再撥。”  他有些泄氣的丟下電話, 頗為頭痛的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他是有昨晚的記憶的,青年好心好意將自己帶回家,還十分周到的備好了藥和蜂蜜水,誰知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拆吃入腹,甚至中途對方帶著哭腔央求了自己好幾次, 可不知是因為藥效還是其他什麽原因,他非但沒有停手,反而越發用力, 對方青澀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竟生生暈過去好幾次。  現下傅時深清醒過來,設身處地代入了下對方,連他自己都覺得昨晚的事過於混賬, 一整個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翻版。  自己當時不太清醒,全然沒有克製,而從慕雲生的反應來看, 對方顯然還是個雛兒, 從未被開發過, 昨晚被自己一通沒輕沒重的折騰下來,現在的情況必然十分糟糕。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便起身焦慮的踱來踱去, 活像隻被搶了配偶的暴躁獅子,好容易安定下來,又從茶幾旁的小儲物櫃裏摸出一包香煙,皺著眉頭點燃了一支,不過這煙才吸了一半便被他無情拋棄, 他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摁滅了香煙,紆尊降貴的將電話打給了傅淩南。  傅淩南不知在忙些什麽,好半天才接起電話。  叔侄倆關係並不熟稔,一時之間誰也沒有,氣氛有些凝固。  最終還是傅淩南輕聲叫出的一句“小叔”才緩解了尷尬的氛圍。  “嗯。”傅時深語氣一如往常般波瀾不驚。“慕雲生回你那邊去了嗎?”  “啊?”傅淩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沒有啊,他不是在拍戲麽,我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啊?”  “好,我知道了。”  沒心情同傅淩南解釋,傅時深在得到答複後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屋外陽光尚算明媚,屋內的氣壓卻低的嚇人。  傅時深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想。  慕雲生似乎是失蹤了,或者換句話說,故意躲著自己。  而沈忱現在也確實是在躲著他,那天早上他清醒後便強忍著渾身不適收拾了自己行李衣物,之後便打了個出租車央對方送自己去了一家不遠不近的酒店。  中途他甚至還強撐著進了一家藥店,各種口服的,外塗的消炎的殺菌的藥買了一大堆——他明顯感覺身下帶來強烈不適的那處還紅腫著,甚至有些微微撕裂。  他臨走時自鏡子裏瞥了自己一眼,眼看著大片曖昧的紅痕自脖頸一直延伸進了襯衣裏,甚至豎起領子都遮不住這痕跡,他離開的腳步一頓,最終還是在行李箱中扒拉出了一條圍巾係上。  眼下是九月,秋高氣爽的天氣,雖然微微有些涼意,大多數人卻都還穿著單衣,而出租車司機眼見著這個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還圍著條圍巾的年輕人上了車,一開始有些忐忑,生怕他是什麽犯罪分子,聽聞他要去酒店,後來自後視鏡裏瞧著對方臉色蒼白,坐立不安,便兀自腦補出一場身患絕症的病人被家人無情拋棄隻得垂淚住進酒店的狗血家庭倫理大戲。  他素來是個熱心腸,想通此事後麵對這位乘客時再不複初時的緊張,後來看著對方中途進了趟藥店,又為他方才的猜測添加了一個有力佐證。  於是後來沈忱下車後欲向他支付支付車費時,他心領神會衝對方一笑,滿眼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  “少年人,我賺錢比你容易,這趟就當哥帶著你免費玩了一趟,我不收你的錢,多攢一些錢,也就多一份希望,加油,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沈忱:?????  沐浴著青年感(疑)激(惑)的目光,司機大哥微微一笑,來了個瀟灑的甩尾後便開著車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沈忱完全搞不清楚對方究竟腦補了些什麽,總歸車已經開走了,他在想補錢也沒辦法,最終隻能撓了撓腦袋,一瘸一拐的在酒店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  他其實不太樂意住酒店,隻是這滿身痕跡,傅淩南那邊是萬萬不能回去的,而繼續住在傅時深的對方似乎也不合適,他在帝都沒什麽交情深厚的朋友,最終也隻得委委屈屈的住進了酒店。  安置好一切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傅時深拉黑,與其說是避免尷尬,倒不如說是逃避。  他是實在不清楚到底是怎樣與對方發展到這一步的,他不是什麽老古板,對同性戀的接受度很高,可這並不代表他自己願意被牽扯其中。  以前他總是很忙,連吃飯都沒時間,更別說談戀愛,現在更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中想要安安穩穩活著都十分艱難,哪裏還有時間供他去談情說愛。  他倒一直不覺得有什麽,確切來說他倒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於冷漠,算起來也算活了兩輩子,見過的男男女女不少,卻從沒對誰動過心思。  隻是在潛意識裏,他總覺得自己喜歡的大抵還是女性,雖然沒有具體的對象,可說不定什麽時候便能遇到一位命定之人。  而在昨晚之前的他是從沒考慮過自己會跟一個男人扯上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的。  而且還是個權勢滔天,動動手指便能壓的自己再無翻身之日的冷漠男人。  現在木已成舟,他惹不起,總歸是躲得起。  沈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時才有空好好去洗個澡。他走的匆忙,幾乎醒來時便立刻落荒而逃,連仔細清理自己都來不及,現在安頓下來,才清晰感覺到全身散了架似的疼,更別提渾身黏膩,滿是汗味,教有些輕微潔癖的他完全無法忍受,恨不能跳進浴缸泡上一天才好。  回憶到此處沈忱滿臉菜色的罵了句髒話,昨晚他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傅時深人高馬大,下麵也是個驢玩意兒,粗大的嚇人,他隻看了一眼便被嚇得想哭,誰知道那東西是怎麽被塞進自己身體裏的。  他陰沉著臉在浴缸裏泡了一個小時,身下那處紅腫得厲害,一碰就疼,再加上他到底有些心理障礙,也不敢將手指伸進去,隻得草草洗淨表麵,也不知那些東西到底被泡出來沒有。  發生了這種事,他心裏說不難受也是不可能的,不過他這人原本便對這種事看的不重,也不太可能因為被個男人上/了就哭天搶地生無可戀,再加上對方的身份地位,哪怕十個自己都不夠他喝一壺的,他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十分清楚,由此完全沒產生什麽複仇打算。  隻當是被狗咬了,沈忱在心裏將傅時深一通臭罵,小心翼翼在身下抹了了消炎的藥後便換上了幹淨衣物,接著給傅淩南打了個電話。  那頭接通得很快。  “淩南.......咳咳咳。”甫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簡直粗嘎到了極點,清了好幾下嗓子之後才能正常說話。“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傅淩南被沈忱弄出的動靜嚇了一跳。“這嗓子啞的,說話都跟鴨子叫似的。”  沈忱:..........  “我沒事。”沈忱有些哭笑不得。“我的節目已經錄製結束了,但目前有些事要處理,所以暫時不回去了........以及,倘若傅時深問起我,你什麽都回答不知道便好。”  傅淩南對前半段自然沒有任何意義,倒是後麵的那半句話聽的她一頭霧水。  “我小叔叔?你跟他發生了啥?”  “也沒什麽,就是........有些誤會吧。”  傅淩南想了想,回憶起傅時深和慕雲生每次見麵時氣氛似乎都特別的劍拔弩張,便估摸著大抵是這人做了什麽錯事惹得傅時深生氣,這才想著出去避避風頭。  “好吧,不過我提醒你啊,我小叔叔這人脾氣不怎麽好,你千萬別去惹他,犯了錯就麻溜點道歉,你主動還好,等他找到你的時候,就不是什麽能見到解決的問題了。”  沈忱心說這事還真沒法簡單解決,到底還是承了傅淩南的關心,答應過後又跟她聊了兩句閑話,電話掛斷後便徑自縮進被窩裏補眠。  他將電話關機了三天,待三天後身體差不多恢複正常,身上的痕跡也斷了許多後,這才重新打開了手機。  他沒什麽朋友,能主動聯係他的人更少,由此未接電話隻有幾通,分別是傅淩南和他的經紀人季寒。  傅大小姐的電話無外乎是問他情況是否安好,倒是季寒的幾通電話大抵是涉及到了工作,沈忱不敢怠慢,當即回撥了過去。  電話打通後他叫了聲季哥,接著便解釋說自己這幾天生了病,實在沒精力去看手機。  季寒也不知信沒信他這個說辭,卻還是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慰問了兩句現在是否康複後,話鋒一轉,終於進入正題。  “雲生,最近有個不錯的導演邀請你去試鏡一個角色,我看了劇本,還不錯,又是大熒幕,便先替你答應了下來,你今天有沒有時間來公司一趟?我把劇本給你看看。”  沈忱想了想,婉言謝絕道:“季哥,劇本可以直接發我郵箱,沒別的事我還是不過去了吧。”  “這不行,還是得你親自過來一趟。”季寒卻怎麽說也不肯鬆口。“我還有些其他事要跟你聊聊。”  “好吧。”沈忱眼見拗不過對方,隻得答應。“那您等等我,我馬上過去。”  他覺察出季寒態度有些古怪,稍加思索便能推斷出,想見自己的恐怕不是這個經紀人,而是另有他人。  傅時深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  他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酒店裏不出去見人,而兩人之間的問題也確實亟待解決,因此這一趟就算不知是福是禍,他也得走上一遭。  他換好衣服便出了門,準備攔個出租車,不過這裏地段繁華,空車十分少,他等了十來分鍾也沒攔到一輛。  沈忱看了眼時間,心裏有些著急,正打算著不如帶個墨鏡去擠公交得了,一輛車卻緩緩在他麵前停下,沈忱看了這車兩眼,覺得有些眼熟。  果然,這輛車停定後喇叭響了兩聲,接著駕駛座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傅燕河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小帥哥,坐車嗎?你指哪我走哪,看在你長這麽帥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十塊錢一趟,價格絕對童叟無欺。”第37章   沈忱這幾天一直躲著不願見人, 乍然瞧見了傅燕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麵上卻沒什麽表情變化, 倒沒教傅燕河看出什麽不同來。  他見沈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回他話,便以為對方擺著譜懶得搭理自己呢,不過他也沒生氣,逗弄對方的興致反而越發高漲。  “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們的大明星慕雲生啊。”他從車窗伸出半隻手在沈忱麵前揮了揮, 成功喚回了沈忱的神智。  “那我們打個商量,我不收你車費了,你給我簽個名怎麽樣?”  一番插科打諢讓沈忱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他將諸多亂糟糟的想法通通拋諸腦後,衝傅燕河微微一笑。  “傅少日理萬機,我哪敢耽誤您的時間,我還是繼續等著吧。”  “這裏怕是不大好搭車, 而且我真沒什麽事。”傅燕河毫不介意般擺了擺手。“送你一程就當兜兜風了,上來吧。”  沈忱在遲到與上傅燕河的車之間權衡了一番,很快便做下了決定。  “既然傅少盛情邀約, 我便卻之不恭了。”  說罷他也沒再跟對方客氣, 徑自走到後排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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