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飄逸的小船27瓶;如故artless9瓶;果實的虎子8瓶;覺皇2瓶;笑有在、滿城煙雨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3章 季裴笑了一笑。 “何苦這個臉色。師尊,你不是追到我了嗎?” “.......” 不等玄琛說話,季裴一揮手,將自己放在茶肆木桌上的小酒壇移到手裏,抬手敬玄琛。 “今日之後。我終於不用對你隱瞞身份,你也不用再受我蒙蔽,這是好事,我們倒不如為了此事,一起共飲一杯。” 不等玄琛說話,季裴先揚起頭一飲而盡,酒液流過脖頸。 他抱著空了的酒壇,又一揮手,令桌上另一酒壇直飛到玄琛麵前。 玄琛沒有看眼前的酒,輕翕動了唇,慢慢吐露出一個名字。 “季....非衣。” 這名字不是他第一次念,語氣停頓間卻顯得有幾分生澀。 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青年,他緩緩地閉上眼。 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他擔心他受魔頭蠱惑,他擔心他做人爐鼎,他擔心他修為寸步難盡........ 原來他自己才是受魔頭蠱惑的那個。 一雙漆黑的眸子,一點點地打了開來,裏麵仍舊無比清冷,卻似是蒙著一層霧,他又擬了一句與見季裴彈《鳳求凰》時一樣的句子。 “你以為,如果那個魔是你....我便不會出手了嗎?” 季裴捏緊了手中的酒壇,這一次,沒有那麽的確信無疑。 因為他無法忽視,自他給自己冠上季非衣這個名字之後,對麵的人,渾身劍意一直指著自己。 好像在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將站在他對麵的那個道人與時刻護他的那個人人重疊在一起,季裴忽然得反問。 “我們會是敵人嗎?” 道人久久不回應。 青年薄而冷的紅唇猛地的拉扯開了些許,不是上揚的,隻是一抹皮肉作用硬生生拉扯出的假笑。 “既是敵人,用不著師尊念舊情,要殺要打隨您的便。” 將自己的修為從元嬰直接提升到煉虛後期,季裴手指發出一道天雷在玄琛身前劃出巨大溝壑,酒壇也跟著砸在了地上,摔成數片碎片。 “但是本座今日心情不佳。 “如果您想清理門戶。恕我不能奉陪。” 語罷,季裴一刻也不願意停留地,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玄琛沉默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麵無表情的道像,眉目低垂著,周遭寒氣蔓延,凍結了流淌的酒液,結成晶瑩的冰珠。 於清追了出來,看到玄琛時,覺得怪異。 之前追出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麽現在看,靈力潰散的如此厲害,甚至改變了天氣。 現在可是夏天啊。這大夏天的飄白雪,也太異常了。 “玄琛!你沒事吧。沒找見季裴嗎?” 這句話像是開啟什麽機關的關鍵,一直一動未動的玄琛周身突然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劍氣,於清才發覺玄琛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鎖在了原地,他話音剛落,玄琛就對這層禁錮做出了最後總攻,一波又一波的漣漪甚至扭曲了空間,與崩潰的靈氣一起散出的劍意,重新凝結成一柄法劍,現身在玄琛身前。 於清終於見到了玄琛所說的裂了的劍是什麽模樣。 “這!” 從無名劍透明和銀白色的分界處裂了一道橫貫整個劍身的裂縫。於清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與他想象的很好解決差的太遠,簡直觸目驚心。 劍有靈。 寧願自裂,也不願再為玄琛所使,才會弄成這般模樣。 它獨立在玄琛麵前,麵對著臉色冰凍三尺都不足以形容的主人,卻沒有任何自己已經快要粉身碎骨的意識。 一人一劍,同出一轍的劍氣橫在中間,爭鋒相對。季裴剛剛感受到的劍意,全是從劍身上傳來的,也是它攔著玄琛讓玄琛沒能來得及立刻追上季裴。 [天下道門,修仙證道之人,還有比你更糊塗的嗎?玄琛。] [你所求之道,不可以情求。] [你卻求情。] [你所行之道,不可以護魔。] [你一直護他!] [如今,你絕不能再去追他,他好不容易離開了你,不再幹擾你的一切!這是多好的一件事。] 小的時候。在季裴偷走它卻沒有被責難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那個孩子早晚會成為玄琛的情劫! 如果當時就意識到這一點,將那個膽敢偷偷拿走自己師尊本命法劍的混小子趕出宗門,就不會再有如今這種局麵了。 “無名。”玄琛道。 “如若我不攔著他,他定會惹出亂子。” 聽到道人冷靜的聲音,無名劍身顫動地似乎在氣憤什麽不可理喻的事。 [他已經不是你的徒弟了,他是季非衣!你隨他怎麽樣,他可是你的敵人!] 玄琛的視線移到地上的酒壇碎片處,想起了青年可稱的上逃跑的舉措。微微抿住了唇。 那個令他心神動搖的青年 肆意而驕傲。 無論是天生的輕狂,還是後天被他寵出來的肆意,這些都無所謂,他就是無法看他在他麵前,有一分一毫的委屈,更何況那委屈是他造成的。 那一刻他的心底就有了答案。 “你知道.....”玄琛一頓。“我無法傷他。” [玄琛....你是一錯再錯。] 皆是命數罷了。 在我失去的記憶力,我總覺得自己欠了他。 於清在底下聽不到劍靈的聲音,但是能聽見玄琛的動靜。 不太對勁。 接著更不對勁的事便發生了。 原本隻是裂了一道的劍刃,從那道裂縫向兩旁擴散出無數細小的裂紋,一聲脆響,整個分崩離析,像是碎裂的冰塊。 一點點的逸散空中,舉目望去,天空中浮了一層白,他不知道那是霧是霜還是隻是單純的劍刃碎片的結晶。 看到玄琛的本命法劍碎在空中,於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玄琛的唇線抿直成了一條,望向空際。 那折磨他許久的幻象.....果然隻是幻象。 他的劍此時就碎了,又怎麽傷害季裴。 玄琛轉過身,突然而然地晃了一下身,無數幻象一同湧入他的腦袋。 幻象越來越清晰。甚至漸漸能開清其中細節。 他刺向季裴的劍並非一半透明一半雪白的無名,而是通體雪白的長劍。 看到那白色的長劍。 玄琛的嗓間突然湧起一股血腥味。 “玄琛!” ......... 時阡找到季裴的時候。 他已經喝了個酩酊大醉。 與其說是酩酊大醉,倒不如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因為他們修行的人根本不可能因幾杯凡間清酒就昏醉。 他玉簪束發,一派溫潤書生的模樣,飄飄然落至季裴身邊。 看他坐在溪邊撐著腦袋發呆,就站定了在他旁邊。 季裴不是沒有察覺人來,隻是他心不在此。 時阡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甚至連笑罵他幾句,嘲諷他來晚的力氣都沒有的季裴。 他心裏覺得異常,拎著他帶來的酒,坐在季裴身旁。 “你想醉,不如喝我這酒,我新招的釀酒師傅根據月影畫上改良的新酒。” 季裴轉過眼,無骨似的撐著下頜,挑眉問道。 “叫什麽。” “月影畫上改良版。” 季裴嗤了一聲,從他手中奪過酒。 扯開封口就往肚裏灌。 那辛辣的滋味,辣的季裴這個經常的喝酒的人眼睛都有些發脹,可是適應了這酒的味道,他覺得正適合此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