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哼了一聲,嫌棄道:“真是一隻什麽都做不好的雌蟲,還每天都纏著我,是我沒有喂飽你嗎?你這磨蟲的小妖精……”  淩詫異地看著陸墨,似乎沒想到陸墨會說出這種話來。他耳朵尖微微紅了一點,為難道:“你從哪裏學來的……”  陸墨眼睛一亮,他將下巴壓在淩的肩窩上,湊近淩的耳朵輕輕說了一些話。  淩抓著陸墨的衣角,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他的雄主。  對於他這種雌蟲來說,更加露骨粗俗的話他都聽過不知多少,甚至是帶有侮辱性質的。淩早就視若無睹,更遑論別人說不定詞匯量還沒有他豐富。  但是,當陸墨雙眼明亮,一臉新奇地對他說著……這些話時,淩就覺得整個身體都要蜷縮起來了。  母神啊……  他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淩呻、吟了一句,終於忍不住用手背擋住了眼睛,另一隻手壓在了陸墨的肩上,聲音微弱道:“雄主,請不要這麽說了。”  陸墨頓時受到了鼓舞!  這些都是他從係統珍藏的書裏學來的,雖然係統短暫地離開了他,但係統熱愛學習的精神被陸墨很好地繼承了。  他咬著淩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說著他新學來的詞匯。  淩的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終於忍不住推開了陸墨:“雄主,您不是要看電視嗎?”  他紅色雙眸微微濕潤,好像沾了露水的石榴。  陸墨意猶未盡地坐回去,“好吧,我親愛的雌君。你總是這樣,嘴裏不肯承認,身體又主動得很,真是讓我煩惱。”  淩:“……”  好吧,好吧,他還能說什麽呢?  係統在陸墨的腦海裏尖叫。  【你都做了什麽啊!!陸墨!!為什麽你的渣渣值全扣完了,我明明記得我離開的時候還有剩一些的!!】  陸墨打開了電視:【或許是因為這個。】  時間正好七點,新聞聯播開始了。雖然世界觀大相徑庭,但在某些奇怪的小細節上,陸墨又能找到很多詭異的既視感。  比如他之前路過某個小學時,一群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幼崽呼啦啦地從他身邊跑過去,書包帶掛在脖子上,跑起來一顛一顛。  又比如這個新聞聯播。  “近日,窮凶極惡的罪犯麥切爾終於被抓捕歸獄。但根據警官所說,此次最大的功臣竟然是一位熱心雄蟲,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麵容俊美的雌蟲主持人笑意盎然:“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觀賞這個感動社會的短片。”  鏡頭一轉。  寬闊的廣場上,黑發綠眼的雄蟲長身玉立,他冰冷地看著鏡頭,冷酷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麵對一隻罪大惡極的罪犯,我想每隻蟲都義務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絕對不能放任這樣的罪犯在社會上流竄!”  他舉手對著鏡頭僵硬地比了個心:“今天你見義勇為了嗎?”  鏡頭外的雄蟲臉色慘綠。  他眯著眼睛,一點點地梭巡過整個屏幕,終於在屏幕的最中心,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三個堪比方便麵右下方“圖片僅供參考”的蠅頭小字,打在了陸墨的額頭上。  #馬賽克#  係統:【=口=天、哪。】  陸墨:【還有一件事……】  係統聲音顫抖:【什、什麽事?】  陸墨聲音輕快:【我不小心注冊成了裁判,恐怕不能成為一個成熟的戰士了。】  係統:【啊啊啊啊住口!住口!】  陸墨冷靜地喝了一口白開水。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係統在他身邊,他就會覺得自己的淒慘程度直線下降了一百點。  感恩人生,一路有你陪伴,我親愛的係統。  係統哽咽道:【去刺殺母蟲吧,陸墨,除此以外再也沒有辦法能拯救你我的渣渣值了。】  陸墨往淩的身上貼了貼,親親淩紅暈還未消散的臉頰,笑得優雅笑得自信:【我拒絕。】  係統:【qaq嚶。】  陸墨,我恨你沒有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五點枯坐到八點,一個字都沒有  心裏隻有一句話  【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要遠航】  感謝在2021-07-0123:07:03~2021-07-0222:5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菜豆腐渣3個;攬流光、嘻嘻、乃司兔米尤、王慧偵。、mr.j、喝你吻過的紛達、掛窗水獺、41572578、甜米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樨麓208瓶;紅染染(●w●)ノ40瓶;晚27瓶;瑞雪豐年、a.gin、素年錦時20瓶;秀殿(^3^)~19瓶;5084729813瓶;清禾、安安安安安、西北有高樓、月半半、高.10瓶;番茄蛋湯拌飯7瓶;一隻北6瓶;……、二阿二阿二、quinn、天蠍子、星戎5瓶;伊織娜邪、方依茗、春水煎茶、寧汐尋、風雨無阻、言笑晏晏、遊紙、睡神、麒麒、白菜豆腐渣、53305778、fctsa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三十六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一家歡喜一家愁。  假如說陸墨的生活稱得上水深火熱,那麽副官的生活,可以說自從長官結婚以後,他就墜入了深淵。  從前他以為已經處於蟲生的穀底了,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可以下降的空間。  “唉。”  “唉。”  辦公室原本是很寬敞的,這本來就是一個容納七名蟲族辦公的地方。但眼下無數的文件夾從地麵上一直堆疊道天花板,將整個辦公室都塞了個滿滿當當。  這其實是很危險的一個地方,若是一不小心有一點火星,就會在一瞬間點燃這些易燃的紙,然後一切工作又要重頭再來。  淩在三個月內點了五把火以後,終於在副官悲切的眼神中改掉了抽煙的習慣,改成叼著煙幹嚼。  副官一邊批改一邊咒罵道:“都什麽年代了,為什麽不能改成網絡辦公呢?我他媽的遲早要把這些東西團吧團吧塞進那些頑固老雌蟲的屁、股裏麵去。”  “閣下,您為什麽不當麵對他們這麽說呢?”  穿著鬥篷的小蟲安安靜靜地坐在窗台上,雙腿在空中一晃一晃。他指出副官的矛盾之處:“您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  “噶幾”  副官手裏的筆尖在文件上拉出長長的一道痕跡,眼看又廢了一個文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要氣,不要氣,氣壞身體有誰急?  “你不懂,這叫委婉。”副官換了一個文件,心平氣和道:“你個小崽子懂什麽?”  “哼。”  小蟲手肘承載膝蓋上,雙手捧著臉頰道:“要是陸墨閣下在,他肯定會用十足的氣派,當著那些頑固老雌蟲的麵說出來的。”  他銀色的眼瞳亮晶晶的,似乎在想象陸墨盛氣淩人頤指氣使的場景。  想著想著他又歎了一口氣:“我好想念陸墨閣下。”  副官埋頭奮筆疾書,“從我接手你這七天以來,你每天都至少要說上二十七次。”  小蟲頹唐地垂下腦袋,沮喪無比。  他真的好想念陸墨閣下鴨。  過了一會兒,一個通訊儀飛過來,徑直落在了小蟲的懷裏。他拿起通訊儀不明所以地看著副官的背影。  “網上倒是有很多關於你那陸墨閣下的消息,你去看吧,別再煩我了。”  小蟲驚喜地拿著通訊儀,甜蜜蜜地說:“您真是一個好蟲呀,以第一朵飄落的蒲公英向您表達喜悅!”  副官:“……”  他古怪地看了一眼小蟲,不知道他這說話的方式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小蟲雖然沒用過通訊儀,但他憑借著幼崽旺盛的好奇和頗強的專注力,擺弄了十幾分鍾後,居然讓他玩明白了。  晚間新聞上,陸墨僅僅出現了一分鍾,但這一分鍾的視頻已經被完整地剪輯出來,點擊量瞬間攀升至幾億不知該說蟲族種群太過龐大,還是該說無聊的雌蟲實在是太多了。  視頻上,臉色頗為不善的雄蟲對著鏡頭僵硬地比了個心:“今天你見義勇為了嗎?”  小蟲高舉起通訊儀,激動地蹦到地上,呼啦啦轉了一個圈,然後啪嘰一下倒在地上:“今天的陸墨閣下也是一樣地帥氣極了!”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蟲族顯然不在少數。  【看見了嗎!陸墨閣下擺著一張臭臉,他一定很心不甘情不願,但他卻克服了千難萬險,依然對著我比心。看呐這個角度,他把我框進了心裏,他心裏有我,我和陸墨貼貼!!】  【他沒有!他是心甘情願的!我今天在電視上看到了他,四舍五入我和他結婚了!】  【別說,剛開始覺得陸墨不好看,但是越看越有味道。嘶,他真的是很特別的那種……】  【你隻是饞他a級雄蟲的等級而已,但是沒有關係我也饞!!】  小蟲幸福地將通訊儀揣進懷裏,在地上滾著滾著,滾到了副官腳底下。於是順手在副官的衣擺上擦了擦激動的眼淚。  副官看著滿屋等待處理的文件,又看了眼小蟲:“……”  饒了他吧,求求了。    陸墨打了個噴嚏。  他戳了戳係統:【你是不是有在偷偷罵我?】  【你真是汙蔑我了。】係統冷冷道,【我罵你需要偷偷地嗎?】  係統快速瀏覽著網上的消息,以每秒數十t的速度收集數據,越看越急越看越氣,最後幹脆斷掉了鏈接。  它憤怒地說:【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能耐的宿主,我才離開三天不到,你就把自己作到了這個地步。難以理解!】  陸墨從善如流道:【是啊,多虧了你,否則我早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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