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威再次想起當年擺在沈麵前的選擇題,再次被沈的回答氣吐血。 幸好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摁死了得內部消化。 沈威眯了眯眼,突然覺得沈翎跟沈關係好不是壞事。 兩邊下注,他兒子總算有點地方比老子聰明了。 …… 皇帝回宮後,聽說這一係列的事,挑了挑眉,沒多說什麽,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另一個大兒子也回京的事。 沈的手藝他惦記許久,誰說皇家沒有天倫之樂? 滿朝文武,誰能吃到自己兒子做的菜? 皇帝讓沈明兒進宮做一桌團圓飯,再給沈賞賜了藥膏,便揮揮手讓大家回去休息。 顧長衣進宮一趟驚心動魄的,沈其實不太樂意再讓媳婦進宮的。 破地方還不如長依園舒適。 剛回到長依園門口,便和神醫薑徐狹路相逢。 薑徐對於沈三番五次命他進京給媳婦看病這事,意見特別大。 來的時候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顧長衣,這就是禍水吧。 這一眼,就愣住了。 啊這……他沒記錯的,顧長衣是男的吧?雖然肚子沒有很大,但是腰跟胳膊腿的比例不對,一看就是懷孕了! 沈唯恐顧長衣今日受驚,見到薑徐連忙讓他給顧長衣把脈,恨不得坐在門檻上就開始。 薑徐:草,怎麽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隻有他這個神醫大驚小怪。 他努力維持穩重,道:“你伸出手來。” 顧長衣把手背到身後:“我聽到你心裏罵我了,不給看。” 哪能現在揭曉啊,至少得等今晚那啥的時候吧? 顧長衣一句話讓薑徐噎住,他忘了能護著傻子的人不好惹。 沈自然是向著媳婦的,不悅地看了一眼薑徐:“進去再說吧。” “你看他神色大驚小怪的。”顧長衣在沈身邊低低說了一句,“還是舅舅麵癱臉討人喜歡。” 沈頓時心疼,顧長衣懷孕以來,他一直耳提麵命,不許暗衛對男子懷孕這件事表露一絲好奇和驚訝,目前為止,暗衛都做得很好。 “他沒見識,別跟他一般計較。” 顧長衣一通胡攪蠻纏,成功讓沈把薑徐問診,改成了去請舅舅,讓某神醫在一旁學習。 但這並不能拖太久,經過上次的事兒,沈總歸不會全然信任某位鐵麵無私的大理寺卿,他可是會幫助媳婦跑路的人。 頂多明早,沈就會再讓薑徐“態度友善”地給他把脈。 顧長衣坐在桌邊,撐著下巴,目光隨著沈的動作晃來晃去。 啊,得抓緊。 沈怎麽還不收拾他臉盲的事兒? 別是留到明天吧?不行,今晚就得把這事翻篇。 難道是忘了? 要刺激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崽兒:還沒出生就被利用。第72章 顧長衣撓了撓臉蛋,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我能分清你和沈。” 沈彎腰給顧長衣端洗腳水的動作一頓,放下的時候水花濺起了一點,像是捉犯人似的把顧長衣的腳腕捉住,扯去鞋襪,按在了洗腳盆裏,挨個捏了捏他圓潤的腳趾。 顧長衣嘴角一勾,要的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效果。 沈嘴角緊抿,訓道:“別提早上的事,我前腳剛進宮,你後腳跟著人進宮,還有理了?沈毀容了你跟我保證你能分清了?” 顧長衣裝出十分害怕的樣子:“可是我真的可以啊,你以為我在倉庫是怎麽知道那個人一定是沈的?單憑嘴巴嗎?你出現的時候又沒有在做菜。” 沈被說服了一點,僵硬道:“但你今天跟著沈走了,是不爭的事實。” 顧長衣心想,這我不是心急,怕你在宮裏出事麽。 腳踝突然傳來一陣癢意,顧長衣低下頭,看見沈一雙烏沉的眼睛,透著他不知名的情緒。 來了!要開始了! 盡管是自己撩的,也做足了準備,但是顧長衣還是不可控製地渾身發緊,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像隻乖順的羊羔被大灰狼鑽進羊圈裏作亂。 要拿捏好尺度,既要沈在某種程度上消氣,又要全身而退。 自從沈清醒後,兩人從來沒有親熱過,顧長衣有些不適應。 當初上床的時候,顧長衣抱著哄傻子的念頭,一邊覺得傻子忘性大,很快就會不記得,他也把這事忘了,那不就跟沒發生過一樣嗎? 可是……沈大抵會記一輩子這件事。 那些傻氣直白的話,那裏痛什麽的,句句毫無掩飾…… 顧長衣突然被這個認知羞得臉頰通紅。 沈盯著顧長衣的臉頰,目光幽邃,虎視眈眈:“你臉紅什麽?” 顧長衣搓了搓臉蛋:“有嗎?” 沈:“你是不是想了?” 媳婦還在懷孕,沈自然不能做任何刺激顧長衣的事,心裏有再多想宣泄的嫉妒和愛意,都得硬憋著,留著。 頂多嘴上說說罷了,一個男人這還忍不了嗎? 顧長衣:“沒有!” 沈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思路,眼睛黑得發亮:“媳婦,懷孕是不是也可以……?” 顧長衣吃驚地看著沈:原來這傻子並不知道嗎? 也是,都說是傻子了。 顧長衣從容地把“吃驚”包裝成了另一種意思:“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孩子不顧了?” 沈垂下眼睛:“不是,我就問問。那我們還是先治療臉盲吧。” 他抬起眼:“我們上次進行到哪一步了?” 蒙眼那一步。 顧長衣麵無表情:“忘記了。” 沈提醒道:“聽說孕期更敏感,蒙眼治療效果一定更好。” 顧長衣:“歪理,滾。” 沈:“你可以選擇蒙眼,或者不蒙眼” 顧長衣:“我選不。” 沈接著道:“不蒙眼是另一種方法。” 顧長衣:? 他很快知道了,所謂另一種,是針對某個部位的專項訓練。 “你的意思是,我要盯著……,直到記住為止?”顧長衣提醒,“有什麽用啊,又沒法考試。” 這跟臉盲已經完全不搭邊了啊! 沈輕輕吻住他:“嗯,跟臉盲沒關係,我想讓你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寸,就像我熟悉你一樣。” 顧長衣揉了揉眼睛:“啊,你變態。” 沈:“嗯,我是。” 顧長衣小聲逼逼:“你有種把它保持原樣啊,變得這麽快,我怎麽記得住?” 沈:“我媳婦很聰明的,關係不大,不礙事。” 這時候你誇我沒用,你自己不難受嗎??? 屬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吧? 顧長衣閉上眼睛,不礙事,但很礙眼。 他捂住肚子,倒向一邊,注意著不壓到沈,開始表演。 表演之前,顧長衣良心有點不安,怕沈被嚇出陰影。 那好像也挺可憐的。 萬一……嘖。 僅剩的良心讓顧長衣伸出手去。 良心很快隨著手上的力氣一點一點耗盡。 良心沒了。 顧長衣甩了甩酸疼的手,另一隻手捂住了肚子,開始真正的表演:“我、我好像手有點抽筋。” 抽筋啊,說明他不適合幹這件事,你以後自給自足。 顧長衣接著低聲抱怨:“好像肚子有點脹氣。” 沈一下子慌了,將顧長衣扶起來:“怎麽?哪裏疼,要我給你揉揉嗎?” 顧長衣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還是叫大夫吧,可能吃壞肚子了。” 這個點,殷雪臣早就回去了,長依園裏隻有剛來的薑徐。 沈自然不會舍近求遠,但還是惦記著征求媳婦的意見:“我讓薑徐過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