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  謝溫塵僵了僵,似乎會錯了意,竟然幹脆跪下來,唇瓣湊近覺舟的鞋,伸出一點舌尖。  覺舟嚇得連忙往後躲了躲:“你幹什麽!”  謝溫塵抬頭看向覺舟,深色的眼珠好像漂亮的玻璃珠:“覺舟先生不是想要這樣嗎?”  係統:【主角受欺壓值+20,恭喜宿主。】  “不是……哎,你起來。”覺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十分頭痛於如何繼續維持變態人設。  謝溫塵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他起身時的姿勢不太自然,往下拽了拽本就偏長的外套,像是在遮掩什麽不可見人的東西。  覺舟往外走,謝溫塵就跟在他背後。  洗手間外的地麵上癱著一個幹瘦的青年,臉上布滿血汙,看起來猙獰又恐怖,覺舟一驚,下意識要喊醫生。  青年微微動了動,看見覺舟後,發出幾聲沙啞的嘶吼,手臂痛苦地往外挪動。  他的目光落在覺舟背後的謝溫塵身上,覺舟以為他是在看自己,連忙撥了電話喊來急救機器人。  係統提醒:【宿主,這是先前往你身上潑水的壞人。】  怎麽被打得這麽慘啊。第20章 豪門文裏的炮灰攻(2  覺舟沒有好心到去攙扶這個學弟,原地等來急救機器人,就向外走。  莫關還在外麵等他。  鋼琴演奏本來就排在後麵進行的,文藝匯演剛剛結束。  “你還跟著我做什麽?”覺舟偏頭看謝溫塵。  如果覺舟是他的話,恨不得離壞蛋金主遠一點。  謝溫塵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態度,微微低著頭,避開覺舟的目光:“莫關學長讓我來邀請您,過一會一起去酒吧。”  自從江鶴年回來後,覺舟好久沒跟狐朋狗友們出去玩了,聞言頓時心動。  酒吧離學校有點遠,開車十來分鍾才能到,來的都是覺舟熟悉的學生會成員。  除了覺舟以外,大家都是平日裏乖得不行的學生,剛進去就被重金屬音樂吵得想出去。  “今天陪覺舟學長玩得盡興一點。”莫關笑眯眯地說。  他怕覺舟因為今天被潑水的事情心情不好,特意選了這種覺舟喜歡來的地方。  不過地方好像選錯了……一眼望去,酒吧裏的人都玩得挺開的。鄰座的人還點了服務生,抱在懷裏笑鬧。  莫關沒眼看,自掏腰包,為各位點了酒,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喝光的啤酒瓶一轉,瓶口轉到誰誰就要接受懲罰。  第一輪被選中的是個學弟,抽中的卡牌是“初夜對象是誰”,學弟通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最後小聲說沒有經曆過。  說這話時,他眼神飄忽,悄悄盯著覺舟看。  覺舟察覺:【係統,我懷疑他在內涵我。】沒有x生活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好氣哦,但是不能說。  第二輪輸的是覺舟,他剛才偷瞄了一下真心話的卡牌,都是一些露骨到讓人耳熱的問題。他想了想,說:“我選大冒險。”  他運氣不錯,卡牌要求他喝幹淨右邊第一位異性杯子裏的酒。  那位學妹點了杯酒精濃度挺高的雞尾酒,一口都沒碰過,笑著送到覺舟麵前。  說到喝酒,覺舟十八歲前連果酒都沒喝過。  成年那天夜裏,江鶴年特地往家裏買了幾箱的酒,要求覺舟當著自己的麵喝,喝到醉為止,然後牢記自己的酒量,以後在外喝酒千萬不能超過這個度。  沒想到,覺舟兩杯就倒了,紅著臉要江鶴年抱抱。他酒品差,抱著江鶴年撒了一整晚的嬌,什麽話都敢亂說,醉酒前江鶴年是我哥哥,醉酒後我是江鶴年哥哥。  還亂扒江鶴年衣服,咬他的晉江不準描述的兩點,在上麵留下深深的牙印,腿夾著江鶴年的腰死活不肯鬆,江鶴年被他弄得一整夜沒睡。  第二天覺舟清醒後,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之後就很少碰酒了。  現在當著這麽多同學的麵,他也不好反悔,朝女同學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微澀的口感落入口腔,覺舟吸了一口氣,裝作無事發生,偷偷捏開一顆糖吃。  有點上頭。  後勁在幾分鍾後湧上來。  真心話大冒險又進行了幾輪,因為彼此之間不算熟稔,漸漸有點無聊。莫關找服務員要了一盒桌遊卡牌,散在桌子上。  這個酒吧的服務員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正經、除了喝酒遊戲什麽都不做的客人,朝旁邊一個卡座努了努嘴,問離自己最近的女同學:“小姐,請問你需要這種服務嗎?”  隔壁卡座坐著幾個組團來泡吧的女生,旁邊都靠著一到兩個姿色不錯的男服務員。  星際時代這種方麵的事情都比較開放,不過仍有男德講師存在。服務員怕在座中有守男德的人,所以沒招呼男生。  莫關:……我踏爹這是選了什麽鬼地方。  女同學連忙搖手:“不用不用。”  服務生了然的目光卻落在覺舟身上:“好的,小姐有需要時再喊我。”  覺舟已經半醉,沒什麽力氣地靠在沙發上,神色遲鈍,輕輕蹙著眉。  係統:【宿主支撐不了的話,可以要求主角受送你回家。】  覺舟揉了揉微燙的耳垂:“沒事。”  他的聲音輕輕的,僅有謝溫塵聽到了,不動聲色地托住覺舟的手臂,低聲問:“覺舟先生,還好嗎?”  覺舟下意識勾上謝溫塵的手,觸及到少年手腕處溫熱的皮膚。  謝溫塵低眸與他對視,看見覺舟的眼裏蒙了一層霧,仿佛隨時都能凝成淚珠,沾濕睫毛。  漂亮的青年絲毫沒意識到自己醉了,有些呆地注視謝溫塵,看起來挺乖,手指卻順著謝溫塵的袖口伸進去。  被輕輕舔舐過的唇蒙著一層瑩潤的光澤,看起來更適合被強行按著下巴做別的事情。  但又不該,因為他的易碎感太濃了,好像力氣稍大,他就會疼到哭出來。  玩得正起勁的桌遊漸漸停下。  有吞咽口水的聲音被音樂聲蓋住。  謝溫塵的袖口太窄了,覺舟的手伸了一半就被卡住了,他輕輕低下頭,試圖扯開謝溫塵的袖子,然而醉後的力氣格外小,僅夠他撐住謝溫塵的肩膀。  ——他在謝溫塵身上聞到了自己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熟悉的香味使他對待謝溫塵的態度更加粘粘糊糊了,謝溫塵伸手在他腰上扶了一把,他就順勢抱著謝溫塵的脖子坐到後者腿上。  “覺舟先生,您需要休息嗎?”謝溫塵此刻的語氣仍是冷靜自持的。  他伸手擋在自己和覺舟之間,擋住進一步的肢體接觸。  “覺舟學長是醉了嗎……”坐在覺舟另一側的女生問。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指覆在青年的側臉上,指腹感知到微燙的熱度,輕輕“啊”了一聲。  細白的手指與泛上淺紅的臉映襯著,覺舟發出一點聲音,蹭了蹭女生的手指。  尋常人喝醉酒後紅起臉的樣子都很難看,但是覺舟例外,他看起來像是清涼雪上,傾斜了一地的朱砂。  眼尾仍有未洗幹淨的紅色顏料,變得極為淺淡的顏色,現在像是被人蹂躪出來的。  謝溫塵扣在覺舟後腰上的手驟然收緊,將他拉進自己懷裏,拉開他與女同學的距離。  思緒全都隔了一層毛玻璃,覺舟沒察覺哪裏不對,順勢在謝溫塵頸窩上蹭了蹭。  還絲毫未察覺危險。  係統出聲提醒:【宿主,你現在的狀態不對勁,今天潑你的水好像有問題。】  覺舟暈乎乎的,沒法細思係統的話,埋在謝溫塵身上唔了一聲。  牙又開始癢了,覺舟張開口,舔了舔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在凸起的喉結處又磨又舔,留下淺淺的牙印。  直男莫關隻感歎了一聲覺舟的臉,就招呼其他同學繼續玩桌遊。隻是氣氛遠不如先前好了,旁邊一個學弟甚至心神不寧地出錯了好幾張牌。  “小同學。”一道帶著戲謔的青年嗓音在旁邊響起。  莫關抬眼向發出聲音的人看去,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青年背後跟著一小群人,他敞著領口,胸口上紋著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帶笑的目光落在覺舟身上:“你叫什麽名字?”  覺舟歪歪頭,不解對方在說什麽。  有女同學驚呼一聲,認出青年是最近一個選秀節目出場的愛豆,很糊,不過臉不錯。  青年離覺舟更近了,幾乎要撐在沙發上,領帶垂落在半空中:“小同學,我可以要你的聯係方式嗎?”  謝溫塵微微低下頭,遮住自己幾乎無法掩蓋的情緒。  “覺舟先生,有人找你要聯係方式。”謝溫塵低聲說。  “嗯……”覺舟的腿根貼在謝溫塵的腰上,因為抱不緊,還極不安分地輕輕顫著,像是在做什麽不合時宜的事情。  青年將他的態度當作默許,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覺舟的耳垂,笑著說:“你要不要跟我做一次試試?保證比你抱著的這個小弟弟技術好。”  “喂!”莫關站了起來。  誰都能聽出青年話裏的不懷好意,在座都是沒有出象牙塔的大學生,都氣得憋紅了臉,不知道怎麽對待這種社會人。  係統及時在覺舟的腦海裏放了一小道電流,刺激了一下覺舟的神經。它沒有人類情緒,也能感知到青年說的事情一定會讓覺舟感到不悅。  青年直白的話讓覺舟輕輕蹙眉,他抓著前者的領帶,用力往下拽。  “你算什麽東西啊?”覺舟語氣煩躁地問。  作為一個性格招人討厭的炮灰,覺舟從不會忍,遇到這種不知好歹滿口騷話的人,就直接懟。  他看到青年的臉近在咫尺,醉意上頭,沒怎麽想就拍了幾下。手上沒什麽力氣,但是羞辱意味十足。  被打了青年也還在笑,似乎是認為生氣後的覺舟比剛才更要招人喜歡,低低笑了幾聲:“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喜歡?”  小愛豆估計剛混圈,所以沒認出覺舟是誰。換那種混圈兩三年的人,恐怕一看到覺舟,就立馬躲開了 。  覺舟的惡霸名聲遠近聞名,他第一次遇見在自己麵前還敢放肆的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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