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受把我丟在他宿舍裏,自己先跑了?】覺舟納悶。  係統:【應該是這樣,太可惡了。】  覺舟的手機就放在謝溫塵的桌子上,此時隻剩十格電,堆積滿了未讀消息。他伸手去夠,忽然發現展開的草稿紙上麵,用鉛筆畫滿了紙船。  紙船很簡單,幼兒園小孩的水準,擠滿了a4尺寸的草稿紙。  還沒等覺舟仔細打量這張草稿紙,宿舍的門乍然打開,泄入暖色的陽光。  進來的少年推開擋路的椅子,禮貌地笑了笑:“覺舟學長好。”  聲音溫柔清朗,有點耳熟。  係統:【這是謝溫塵的室友,你們昨天見過一麵。】  陌生的少年長了張很優越的臉,唇紅齒白,像吹融碎雪的溫柔春風,身上鬆鬆垮垮套著件白色的t恤,動作間,能窺見小臂上緊實的肌肉線條。  覺舟點了點頭,問:“謝溫塵去哪了?”  “謝溫塵去給您買早餐了。他托我告訴您一聲,一次性牙刷在洗手間最外麵的櫃子裏。”  氣質溫柔的少年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態度既不熱情,也沒顯得過於冷淡。  興許是怕覺舟跟陌生人獨處一室尷尬,少年給覺舟倒了杯茶,沒待多久就找借口去隔壁寢室借東西。  雙人宿舍裏有獨立洗手間,覺舟找到一次性牙刷,草草洗漱完。  他的腰還是好痛,擰著眉揉了幾下:【謝溫塵真沒有暴打我嗎?】  係統遲疑:【應該沒有,您可以掀開衣服查看一下。】  覺舟解開扣子,看見小腹處隻有腰帶留下來的淺淺紅痕。  興許是因為謝溫塵的床太硬了。  他之前也發生過睡木板床,第二天起來渾身酸痛的事情,於是暫且歇了心頭的疑惑。  不過……  “是不是腫了……”覺舟擰著眉注視那兩處地方。  淡粉色的地方,都立起來變成深紅色了,隔著薄薄的襯衫都能看清楚輪廓。  係統:【什麽?】  雖然係統不是人類,但覺舟也羞於跟它討論這種事情,沒繼續說。  一夜沒換的襯衫上麵滿是酒味,覺舟有點嫌棄,脫下來隨手丟在一旁,握著手機回複消息。  最上方是時渡發來的消息,例行的早安晚安,還有幾條語音。  覺舟點開其中一條,裏麵傳出來的少年音有些微啞:  ——“我最近有點感冒,小老板注意身體,多穿衣服。”  秋轉冬的季節,是流感高發期。不過星際時代醫療技術發達,感冒這種小病,一晚上就能痊愈。  門口忽然傳來物品落地的聲音,覺舟回眸望去,謝溫塵的室友站在那裏,慌忙拾起地上掉落的書本。  因為想著男生宿舍不會有女生進來,覺舟沒關洗手間的門,沒想到恰好被學弟撞見自己不穿上衣的樣子,連忙尷尬地披上襯衫。  “不好意思!”  倒是少年先道歉了,臉色通紅地退出洗手間,視網膜上烙著剛才驚鴻一瞥看到的場景——  青年窄瘦白皙的後腰上,是一道道淡色的痕跡,甚至還有未消的齒印,就像是被人緊緊抱著,吮吸啃咬了無數遍。第22章 豪門文裏的炮灰攻(2  “沒事。”都是男生,覺舟沒有忸怩。  他實在不想繼續穿身上這衣服,問道:“謝溫塵的衣櫃在哪?”  少年:“這。”  不知是不是覺舟的錯覺,他感覺這位學弟對他的態度變得熱情許多,甚至還自我介紹了姓名和個人信息——學弟叫白也,今年剛滿十八。  雖然說翻別人衣櫃很缺德,但是無比符合覺舟惡毒無腦的炮灰人設了。  這種不尊重別人隱私的行為,顯然也算在欺壓值的計算範圍之內。他一邊在心裏對謝溫塵說抱歉,一邊愉悅地聽係統播報主角受欺壓值蹭蹭蹭升高。  謝溫塵不在現場,但是不尊重謝溫塵個人隱私的行為,也算在欺壓值裏。  但落在別人眼裏,卻是他與謝溫塵過於親密無間,所以才可以不經允許就翻動謝溫塵的衣櫃。  白也立在一旁,問:“學長和謝溫塵關係很好嗎?”  “不算好吧。”覺舟想了想,從櫃子裏翻出一件深色的t恤,往身上套。  謝溫塵的尺寸比他大了一圈,鬆鬆垮垮露出了鎖骨的輪廓。  覺舟突然想起什麽,抬頭問白也:“我昨晚喝醉沒說什麽胡話吧?”  白也神色複雜:“……您一直抱著謝溫塵喊老婆。”  覺舟:??!  他竟然還能活到現在!  抬頭時愣神,覺舟的衣角掛在了衣櫃的鉤子上,他尚未察覺,往前走了幾步又被硬生生拉回去,衣服險些扯破。  “學長需要幫忙嗎?”白也問。  未等覺舟點頭,他已經靠近,兩人間的距離僅餘一指。  他比覺舟高許多,覺舟的視角,隻能看清他清晰的下頜線,與淡紅色的唇。白也的床位旁掛著籃球和一些運動器材,可見經常運動,身上卻沒有大多男生都有的汗臭味,僅有清爽的沐浴露氣味。  “哢。”鐵鉤被拆卸下來。  距離太近了。  為了避免肢體接觸,覺舟連忙往後縮了縮,後腦勺撞到衣櫃上,吃痛地“嘶”了一聲。白也連忙道歉,目光下移,落到覺舟盈出一層水霧的眼睛上。  宿舍的門恰巧再度開啟,外麵的人一進來,就看到覺舟被壓在衣櫃上的樣子。  “覺舟先生。”謝溫塵輕喚。  白也仿佛剛回過神,退後一步,滿懷歉意地向覺舟道歉。  覺舟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朝謝溫塵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謝溫塵將買回來的早餐放到桌子上,打開窗戶通風。  覺舟沒客氣,順勢占了桌子前唯一的椅子,吃早餐時點開了手機,一條一條瀏覽未讀消息。  莫關給他發了十幾條消息,最上方是詢問覺舟有沒有安全到家,後麵幾條消息充滿了感歎號:  [草草草!!]  [有個學妹把你彈琴的表演全程直播出去了!!]  覺舟嚇得連忙打開星網,發現熱搜第三十八位就是“第一學院校慶日”。  置頂在最上方的熱門微博,附帶的不是覺舟彈琴的視頻,而是他被水潑濕身的照片。  照片似乎被調色過了,水洇開豔紅色的地方尤其惹眼,濕透的襯衫極好地勾勒出腰線的弧度。  覺舟:……他忽然不想點開評論區,看大家對他的評價了。  不過除了又莫名其妙在網上火了一把外,覺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導師發來一則通知,他推薦覺舟參加某宇宙知名的繪畫比賽。  這比賽含金量很高,基本上學美術的人都知道,審核也極其嚴格,覺舟修煉的火候不夠,以往都不敢參加。  導師前兩天過目了覺舟上個月交的作業,滿意地告訴他——你現在有水平去參加這個比賽了。  若非是謝溫塵還在,覺舟恨不得興奮地去操場上跑兩圈。  不過在此之前,導師表示,覺舟需要補一補之前落下的專業理論課。  被發現逃課的覺舟很心虛:“……好哦。”  謝溫塵買回來的早餐很好吃,覺舟噸噸噸喝了一大口酸奶,還沒開口,謝溫塵已主動過來收拾桌子。  【他難道已經習慣被我欺負了?】覺舟疑惑。  這件事對覺舟現在來說不是什麽好事,畢竟謝溫塵產生負麵情緒,就能漲欺壓值。  係統處理了一下數據,提議:【您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做,是否現在開始?】  覺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新任務要求他在謝溫塵的室友麵前欺辱謝溫塵。  ……嘶,頭疼。  白也側對著覺舟,他已經坐到桌子前,戴上耳機開始學習了,專注地盯著書本。  覺舟伸出手,撚了撚謝溫塵下巴上的軟肉。清瘦的少年沒多少肉,但是摸起來觸感極好。  任務遲遲不見完成,謝溫塵心裏沒有多少負麵情緒的波動,還需要更加用力的欺負。  “腰疼。”覺舟說。  謝溫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頓了幾秒後,隔著衣服輕輕揉捏起覺舟的腰。  起初確實是很舒服的。  但隨著謝溫塵手心溫度升高,感覺變得不同了。  覺舟舔了舔唇瓣上乳白色的酸奶漬,濕著眼睛望向白也。  白也若有所覺,抬眼與覺舟對視。  為了方便給覺舟揉腰,謝溫塵俯著身,從旁觀者的視角看,幾乎像在將覺舟抱入懷裏。  覺舟仍銘記自己要完成的任務,直著背脊望向白也,努力在謝溫塵麵前營造一副羞辱人時絲毫不慌的惡霸形象,隻是生理反應怎麽也克製不住。  ——外人眼裏,覺舟被欺負到耳根後泛起淡淡的粉,像是剛剛被親吻無數遍,而且還極不安分。明明還貼在謝溫塵身上,眼睛卻盯著別的男人看。  白也隻盯了覺舟一秒,就像被燙到般飛速移開眼。他按了按耳機,攥緊手裏的筆,凸起的骨節用力到微微發白。  謝溫塵力度加大,而後停下動作。  覺舟當他是嫌在室友麵前被自己使喚丟人:“怎麽了?”  “覺舟先生在看什麽?”謝溫塵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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