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276653310瓶;夕月驚風3瓶;草莓2瓶;糯米小麻瓜、閆明、不是人是軟蛋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7章 47 這幾日皇宮裏實在不太平。 雖然殷懷回了朝,但是也隱隱感覺到朝中人心各異,對他的態度也有些微妙。 不僅朝中文武百官如此,百姓本來就對他頗有微詞,經此一回對他更是不滿。 殷懷心裏也裝著事,他走在禦花園裏,有些心不在焉,平喜現在還在前線,重蒼也回了北戎,現在他身邊沒了陪著的人,竟有些不習慣。 迎麵走來一個紫衣俊俏的少年郎,殷懷見他有些麵熟,還來不及發話,便見他走到自己麵前行禮。 “臣參見陛下。” 他行的是大禮,雙膝跪於地上,深深地將頭埋下。 若是不細看發現不了他耳後染上的薄紅。 “……是你啊。” 殷懷望著林錦之,想起來了他是誰。 林錦之忍不住飛快抬眼偷瞄了一眼那人,不過很快就又低下頭,視線掃過他袍角掩下的月白錦靴,有些心猿意馬。 正在這時又恰好好處的插入了一道溫潤嗓音。 “陛下。” 殷懷轉過頭去,見柳澤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然後朝他行了一禮。 殷懷嗯了一聲,“你也是來進宮看望太後的嗎?” 雖說非詔不得入宮,但如今特殊情況,朝中官員都接二連三的來探望過太後,比起殷懷當初重病在床無人過問的慘狀要好太多。 柳澤注意到旁邊的林錦之,視線微微一動,落在他的身上,麵上似笑非笑,語氣溫和:“林大人也是嗎?” 林錦之支支吾吾的應了聲是,不敢看人怕泄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哪裏是來看太後的,想看的明明就是…… 他倉皇中抬起了眼,無意中對上了柳澤的視線,見他眼裏噙著的溫涼笑意,心中倏地一驚,連忙錯開視線。 “……我先走了。” 得了殷懷首肯後,幾乎是踉踉蹌蹌的逃離了現場。 他這樣失禮的舉動殷懷也沒心思去追究了,反正這人一向都是這樣奇怪。 他看向旁邊的柳澤,也沒有和他多聊的打算,隻隨口問了句,“太後她老人家情況如何。” 柳澤收回視線,朝他微微一笑,“回陛下的話,娘娘比起之前好了許多。” 殷懷哦了一聲,實在找不到話了,於是便閉嘴望向荷花池,心裏祈禱著柳澤快點走開。 沒想到柳澤卻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走的打算。 餘光瞥過去隻能看到個人影,殷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著自己,隻覺有些不自在,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柳澤終於開了口。 隻聽他語氣淡淡,“陛下剛從北地回來,應當穿厚一些。” 殷懷轉頭望去,心中狐疑,見他臉上還是溫溫和和的神情,目光含笑。 像是真的隻是在盡為人臣子擔憂聖體的本分,這才按捺住心裏的怪異,笑自己捕風捉影。 可能是重蒼的事情給他衝擊力太大了,搞得他現在疑神疑鬼。 想到這他放鬆了些,朝柳澤頷首道:“柳相有心了。” 柳澤淡淡地笑了笑。 告別殷懷後,柳澤不急不緩的走在宮道上,等走出宮門的那一刹那,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隻見他微微抬手,接住了從天空中飄然而下的雪粒。 身後的沉月也跟著抬起了頭。 隻見雪花簌簌而下,在空中漫天飛舞,飄落在地上。 柳澤眼睫上也落上了雪花,他眼睫輕輕一顫,那雪花又飛快的消融不見。 他垂下手,輕聲道:“要變天了。” 沉月把頭埋下默不作聲。 “告訴英國公。”柳澤微微闔上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就說太後娘娘身子已經大好了。” 雖然隻是一句語焉不詳的話,但是沉月聽得卻是心中一驚,但是她不敢多想,隻深深低下頭,顫聲應“是”。 兩日後,傳來了太後娘娘醒來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時,殷懷正在用膳,旁邊伺候他的小太監換了一個麵生的,沒有了平喜嘰嘰喳喳的聲音他還莫名有些懷念。 不知道殷譽北他們現在趕回來了沒。 “你說太後娘娘醒了?”殷懷嚐了口紫酥糕,問歸問,嘴上依舊不停。 “是,大臣們都去看她了,此時都在慈安宮。” 殷懷用濕巾擦了擦手,隨口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去瞧瞧。” 大家都去了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去顯得有些過於紮眼了。 去了慈安宮殷懷才發覺氣氛有些古怪。 太後半靠在床榻上,地上跪著宮女,英國公和柳澤都在,坐在左側座上,除此之外還有一眾大臣。 “這是怎麽了?” 殷懷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宮女,忍不住開口問道。 眾人站起身朝他行了一禮,然後英國公率先開口。 “回陛下的話,老臣方才一進太後寢宮,便見這宮女鬼鬼祟祟,恐她對太後娘娘不利,於是抓了她來拷問。” 那宮女哭得聲淚俱下,“冤枉啊,奴婢怎麽敢謀害太後。” 英國公眉頭一豎,似眼尖瞄到了什麽,厲聲道:“懷裏藏的什麽,來人,去搜出來!” 那宮女臉色頓時慘白。 很快就從她懷裏搜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由太醫上前察看,一聞臉色便驟然一變。 “是□□……” 太後麵色也一冷,她對著宮女實在沒什麽印象,今天這一出她也覺得荒誕。 英國公將那包粉末丟在她的麵前,冷哼一聲,“你還敢狡辯,說,你為何會向太後施加毒手。” “奴婢冤枉!” 太後眉頭緊皺,刺耳的哭喊聲吵得她頭疼,左右不過一個奴才,有什麽好問的, 於是隻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拖下去吧。” 那宮女頓時麵如土色,她怎麽會不知道拖下去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 幾個太監就要上來拖人走,那宮女拚命的掙紮了起來,死死盯著她,目齜欲裂,尖聲嘶吼了起來。 “太後娘娘你會有報應的!” “你殺的人害死的那些冤魂,都會回來找你的。” “還有我的姐姐!不知道你午夜夢回之時,有沒有……唔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堵上了嘴。 殷太後死死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宮女,眼神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給我拉下去!杖斃!” “慢著!” 殷太後神情微變,望過去,臉上說不上好看,冷冷道:“英國公還有什麽話要說?” 英國公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不悅,自顧自道:“微臣聽這人空口白話汙蔑太後,必定有人指使,臣懇請太後娘娘給臣問話的機會,總要問出是何人想要汙蔑太後。” “……..” 這一番話說的太後有些下不來台,她麵色有些難看,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也隻能扯了扯嘴角。 “既然這樣,哀家就依英國公的意思。” “多謝太後。” 殷懷皺起了眉頭,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英國公朝太監使了個眼色,“把她嘴裏塞的東西拿出來。” “你為何想要謀害太後娘娘,是何人指使。” 仔細看才發現那宮女長相實在出眾,是一眼望去就能讓人記住的容顏。 “沒有人指使,全是我一人所為。” “她下令害死了我姐姐,我要替我姐姐報仇。” 英國公問:“你姐姐是誰?” “夠了!” 太後猛地攥緊了床上錦被,死死地盯著那個宮女,一字一句道:“這宮女發了魘,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慢著。”英國公卻是朝她一笑,“太後娘娘為何不仔細聽她如何說,微臣也好奇她要說的話。” 看著他臉上的笑,太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心漸漸下沉,指尖微微發顫,額頭也溢出冷汗,隻覺渾身冰涼。 這是個局。 那宮女在掙紮之中臉上被人劃出了血絲,披頭散發看上去好不狼狽,此時卻挺直了脊背,朝殷懷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看向眾人,朝殿中的官員深深的叩了一首,用無比冷靜的語氣拋下了一句驚雷。 “我姐姐是陛下的生母。”